第二百四十七章 國讎家恨

第二百四十七章 國讎家恨

?修正人生無彈窗潔瓊在此陰差陽錯覓得舊識,一步一步地向前走了,以前的事念念不忘。裝載着劇組人員的大巴駛出了拍攝基地,張文靜與袁思嫻並排坐着,身上批了件小坎肩,把身子蜷縮在靠椅中,看着窗外的夜景露出一絲迷茫。

卸妝之後的明星臉上有着明顯的疲態,連續的奔波趕通告讓她體會了不同尋常的辛苦。這幾年來如果不是早有經驗的袁思嫻在旁指點,她大概沒紅起來就已經累垮了。

年紀稍小的袁思嫻作為娛樂圈的前輩,表面上和張文靜有些分歧,實際上是很把戲里的搭檔當成朋友的,多有照拂。無論是出席什麼場合,只要有她在,什麼人都能鎮住,絕不會讓自己的姐妹吃半點虧。只不過袁張不和,羅艾調停已經成了媒體炒作的話題,所以她們也懶得去澄清什麼。和不和的,大家心裏明白就是了。

阿思開了一包薯片,吃了一點后遞了過去,小靜懶洋洋地接過來,帶着一絲怨氣道:「小艾真爽,又鬼混去了」阿思促狹地一笑:「你羨慕啊?那趕緊找個男朋友唄,又不是沒人追。」

張文靜白了她一眼道:「你要喜歡你去好了,反正我是不稀罕。」說罷氣鼓鼓地扭頭看向窗外,隨手拿起薯片嚼啊嚼,袁思嫻湊過去道:「我跟你認真的,不開玩笑,林二哥人真的不錯,家世又好,蘇南豪門一點兒不虛的,放眼全國都是拿得出手的門戶!要不,你再考慮考慮?」

「我沒啥可考慮的,你趕緊替我推了吧,我還想多演幾年戲呢,沒興趣做少奶奶。」

袁思嫻見她如此堅定,輕嘆道:「他也沒逼你馬上就息影啊,這次他把事情托到我這兒,只是探一探你的口風,就是怕你不高興。我覺得他挺有誠意地,要不給個機會,至少見一面談一談吧?」

「別提這事兒了行嗎?想想就煩,我真的沒那心思。

」小靜眉頭輕蹙回過頭來輕聲求了句,阿思知道她是真地不想談戀愛了,不管對方來頭有多大,就算是她們經紀公司的後台老闆也不為所動。

「不提就不提吧明天就拍完了,有一段時間的假期,你打算怎麼安排?」聽她的口氣,明顯是想找小靜一塊兒出去玩。張文靜卻是一臉疲累道:「不想到處跑,可能就在家裏呆吧。」

「不是吧?」袁思嫻喪氣道。「小艾肯定是找她地姘頭去。你也不出來玩。我一個人多沒勁啊。」

「成天想着玩。」張文靜又白了她一眼。「有空多陪陪爺爺奶奶吧你。張爍臨走地時候不是交代過你地嗎?」

已經領教過她嘮叨地阿思慌忙舉手投降:「是。是。我知道錯了。真是地。比我嫂子還能嘮叨」她地正牌嫂子滿冬晴總是對她彬彬有禮地。從來不會來管她。反倒是這搭檔時不時地會代她兄長念上幾句。讓她能找回一點哥哥身上才有地感覺。因此阿思時常和小靜鬥嘴。不過是在回味當初跟義兄在一起地時光罷了。

對於義兄地去向。袁思嫻當然也是非常好奇。可是她問過爺爺多次。袁軍長一直三緘其口不肯透露。她知道爺爺肯定是知道地。因為小樹也跟張爍同一時間被徵調了。都是他保舉到地方地人。沒道理他不知道內情。可是老爺子不說。她也沒辦法。只能耐心地等啊盼啊。期待着那個家人一樣地義兄早點回來。

等啊等。卻一直等不到半點音信。很快到了2oo7年地春節。大年初三。格格在家中擺了酒。請了同輩地一些知交好友前來為張爍慶生。這已經是第五次沒有壽星到場地生日宴會了。其實成了親友們相聚一堂地慣例。

這一桌地主位上空着。桌前放着個生日禮帽。桌上地生日蛋糕已經插上了二十四根蠟燭。蠟燭由張爍地兒子小冬代為吹滅。大燈亮起。屋內又恢復了亮堂。每到這時刻。苦等著伊人歸來地女人們難免會有些心酸。忍不住就要擦擦眼角。席間最沒心沒肺地就屬那三個孩子。吹了蠟燭就想要吃蛋糕。也就是被他們一鬧。這氣氛才能活躍起來。

與此同時,遠在內6深山,山腹中的秘密訓練基地內,宴會的主角卻沒有空閑來享受慶祝生日這種奢侈的事情。在整個訓練過程中,對十八個受訓學員而言是沒有休息日的。教官們只是保證了他們每天八小時的睡眠時間,其餘時間都在授課以及實戰訓練,不分晝夜黑白。

一年半的朝夕相處讓這群學員之間產生了深厚的情誼,無論誰掉隊了,大家都會儘力去幫助他。這裏不存在競爭,只是共同進步,因為在這麼艱苦苛刻的訓練下,誰都不希望戰友面對失敗的命運而被遣送回原部隊去。

基地對於學員而言是封閉式的,只有教官擁有少得可憐的假期,但他們大

都放棄了。這是一群另類的甚至可以說是怪異的人的崗位上為共和國培養著世人難以想像的精英力量。

學員們與外界切斷了聯繫,但他們可以通過內部網絡了解國家大事,還有國際新聞,各種時事事件也是他們的必修課,避免因為封閉生活而與外界脫節。

張爍在每個訓練項目上都不是最優秀的人才,但綜合起來卻是最優秀的,因為沒有人能像他那麼平均,不存在弱項。他的表現四平八穩,沒有出彩之處也沒有讓人詬病的地方,看上去並不起眼卻是教官們暗中最看好的人選。

相較之下,與他一同來的方天林在理論課上表現稍遜,實踐課上卻極其優異,是個動手能力強過動腦能力的人才,作為行動處的儲備人選,這樣的人其實也已經夠格,畢竟那麼多的實踐課做到全優也是不易地。

在學員之間,大家都是用代號來互稱,名字成了最陌生的東西。就連老張和小方這對老友之間也入鄉隨俗漸漸習慣了這種方式,即使他們是室友,有很多私下交流地空間,大部分時間他們都是安靜地睡眠補充精力,而沒有把時間浪費在聊天上。

,睡著了嗎?」就寢之後,張爍問了一句,方天林翻了個身道:「本來是的,現在醒了。」永遠在睡眠狀態下保持警覺,也是他們的一項訓練課程。

「其實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他剛說了一半,天林就把他打斷了:「我知道你想問的是什麼,不過既然你對整件事一無所知,還是不要參與進來的好,這是我地私事。」

張爍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道:「長官是個好人。」宿舍里恢復了安靜,也知過了多久,方天林才輕聲回了句:「我知道。」

「我不希望你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出事。」他誠懇地說出自己的心聲,希望就算他們有什麼家族恩怨也不要牽扯到這裏來,方天林便道:「你放心,我不會做出不自量力地事情。長官的實力遠在我之上的確,我是來找他的,但我來此地目的其實和你想像的不一樣。」

「那你可以告訴我,你究竟想要什麼嗎?只要不傷害到長官,我也許可以幫你。」

方天林靜了半晌,還是對自己最信賴的兄弟吐露了一些:「我要他脖子上掛的那個墜子。」

張爍沒有繼續問為什麼,知道這些已經足夠了,至少可以保證,方天林只是想取某樣東西,而不是要對那個於他們亦師亦友的長官不利。

1,」這回輪到方天林問了,「在這種沉悶地地方熬了這麼久,你不後悔嗎?」

「你是說萬一最後判定不合格?我想過了,到時候也許會後悔,但沒有努力過就放棄我一定不甘心。還記得我們當初約好的事嗎?既然要當兵,就得當兵王!在軍營里打拚了這麼些年,我們走到這裏可以說已經是接近頂峰了。我一直想證明一點,就是我可以做得很好,無論什麼事。」

「我不是說不合格,」方天林又道,「憑我地感覺,你已經是內定的錄用人選,如果你被淘汰,那這個營里十八個弟兄不知道還有誰有資格過關。我想地是,如果真的合格了,你就要一輩子幹下去,擁有一個隱秘地身份,也許比遣返回原部隊待十年還要壓力沉重。你真的能接受嗎?」

方天林的問題張爍壓根沒有考慮過,他一直覺得為國效力是理所當然的一件事,既然自己接受了培養並且擁有了相應的能力,那麼把自己的本領用在最需要的地方,這還有什麼值不值得的猶豫嗎?他不知道方天林原本不是這個國家的人,可以說對這個國家沒有那種與生俱來的歸屬感,所以對於那些付出與犧牲,他有着難以理解的情緒。

為什麼這裏每個人,包括教官,包括學員,都會那麼堅定地選擇一條有着明顯道標指示的道路,而不會產生一點點自我的叛逆的想法?他是南洋華裔,從一開始來到這個國家就有着自己的目的。加入軍隊更是有着難以抗拒的使命,他不是一個間諜,但用了十幾年的時間潛伏在這個祖先的國度,為的是自己的家仇。

在他的心目中,家族榮辱遠高於一切,他是為了找到那個陶家的繼承人,找到那個墜子才不得不千方百計到了這裏。而張爍是為了什麼?還有另外十六個袍澤兄弟又是為了什麼?

難道他們真的覺得,國家賦予他們的使命,比自己的生命前程家人以及一切一切都還重要嗎?也許他們不懂吧無法理解這些人的方天林黯然地想着:他們不懂加入國防部直屬四處,究竟意味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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