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陳警官，你是有什麼新發現嗎？」

「剛剛，黃忠義過來了，聽口氣是一口咬定保姆曉曉是兇手，我懷疑他是為了轉移我們的視線，事實證明曉曉是個左撇子，現在我們要查的是曉曉跟這個黃忠義到底是什麼關係，黃忠義說了，他贊助過她弟弟的學費，還幫助過她家裡，這跟對質完全不在一條線上，這個黃忠義來的目的不簡單。」

陳警官把自己的思慮告訴了其它同事。

這時檔案員小梅說了一句「說不定這個曉曉跟那老頭有什麼呢？不然人家為什麼又幫忙又給錢的。」

「好了別瞎猜了，現在找到黃康的老婆最重要。對了張岩，給我看下他老婆的資料。」

陳警官喝了口茶就接過張岩手裡的資料。

「陳警官，你說這案件會不會牽出大案子！我現在看這資料越看越懸。」

「張岩，先幹事，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出兇手。」

陳警官沒有多說什麼，就低頭看檔案資料了。

林薇姿，二十五歲。在醫院做過護士，父母都是工薪階層，三年前跟黃康結婚，目前是個全職太太。

對於這個林薇姿的資料可以說很少，但這個小護士又沒有什麼背景，怎麼就能嫁給本市數一數二的富翁呢？

這個女人很可疑。

咚咚咚，是皮鞋與地面的聲音。

「陳警官，那個保姆剛剛在休息室里差點自殺死了。」

是小梅，她走的氣喘吁吁。

「知道了，走，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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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里曉曉臉色蒼白雙眼緊閉躺在休息床上，白牆上磕出了一小片血，她的頭已經簡單的包紮了下。

「她什麼情況？」

小梅：「陳警官，我們也不知道，就是剛剛張岩過來要跟她再做一些詢問，她二話不說就去撞牆了，還好撞上去的時候我們及時拉住磕破點皮，不然人現在早就沒了。」

陳警官，來到床邊看了看這個保姆曉曉，隨後拿過一旁的凳子坐下了，他仔細地看著這個保姆，她已經很疲憊虛弱了。

還站著的幾個人都不知道陳警官的做法是什麼意思。

小梅忍不住了開口道：「陳警～」

「噓！」陳警官讓她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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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去了有二十分鐘。

一個電話打進來了。

「喂！怎麼樣，都查清楚了吧！嗯，好，好，知道了，謝謝。再見。」陳警官放下電話。

曉曉這時微微睜開了雙眼，很空洞的眼神，像死亡就在自己的眼前，隨時就過去。

「你平時很注重保養嗎？」

陳警官突如其來的一句，讓在場的人摸不著頭腦。

曉曉沒說什麼，陳警官像是對著空氣一樣。

「你一個保姆不應該雙手連一根肉刺都沒有，這指甲上亮亮的應該就是你們女人說的護甲油吧！難不成你們家都會同意做飯的保姆做護甲。」

小梅走過去一看：「還真是護甲油，陳警官你這觀察還真細微。」

曉曉聽他們這麼一說立馬把手握緊了起來。不過，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打自招的意思。

「曉曉，我想你也年輕，不該這麼的想一走了之，畢竟你還有一個弟弟和一個癱瘓的母親，你也不想他們沒有人照顧。有什麼難言之隱你可以現在就跟我們說，這樣就可以洗清你的嫌疑。你自己想想如果你弟弟知道姐姐做了什麼犯法的事情，你讓他們以後怎麼過？」

曉曉眼淚嘩嘩的下來「我沒有殺人，我真沒有殺人，但是我沒辦法活了，求求你們別讓我家人知道，也別通知他們。」

「你的事情我剛剛知道了。」

「什麼？」

「其實這個黃家還有一個保姆，只不過這兩天她回老家了，對嗎？」

曉曉沒做聲。

「而你根本就不是保姆，說吧！」

曉曉沉默了。

「張岩，你過來記錄。」陳警官喊待坐著的張岩。

警局晚上十二點半了。

審訊室，曉曉被安排在了一張軟綿的椅子上。

「我是黃老爺被安排在家裡為他們黃家傳宗接代的女人，我自己也沒辦法我弟弟要上學，我媽癱瘓要生活，我沒辦法只能同意。一開始我以為就是和他兒子，可一直都沒有懷孕，後來～後來～抱歉我真的沒臉說。」

「後來黃忠義把你強了對嗎？」小梅幫著她說出了。

「嗯，我當時就想死了好了，反正已經過的不是人的生活了，可他就用我弟弟媽媽來威脅我，最後我沒辦法又妥協了。家裡確實有一個保姆，可是被黃康的老婆放假回去了。但這人真不是我殺的，我也沒有勇氣殺他。」

曉曉說的話這回是對案件更深了一步，這個黃忠義可真是個齷蹉的人。

「你的事情，林薇姿知道嗎？」

「她不知道，她也不太住家裡，經常去她娘家住。她一回家就會跟黃康吵，每次吵架黃康都會打她，所以她不太住家裡。」

張岩：「那你最近看見林薇姿是什麼時候？」

「大概就是三天前吧！她回來拿了些東西就走了。」

陳警官：「那你做筆錄的時候為什麼撒謊說是去買菜。」

「我確實是買菜，因為保姆走了，家裡就只有靠我照顧了。」

陳警官鬆了松衣領。

「好了，今晚就先這樣吧！小梅你帶她去休息室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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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來說說對曉曉的口供有什麼說法。」

陳警官和小李、張岩、小梅、等幾個同事都在分析曉曉說的口供。

小李首先發表個人意見：「現在，這案件越查越懸了，如果這個姑娘說的是真的，那這個黃忠義可就有的查了，他的那些事情我剛剛還查到以前建房強拆的時候，還弄死過人，但不知道後來是怎麼了，這事不了了之了，估計是用錢。」

「都什麼年代了還敢圈養女人生孩子，這黃忠義真是想孫子想瘋了。」小梅憤憤不平地說。

「但別說，那個曉曉我看也不簡單。」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

這時陳警官的電話又想了，是老馬。

「老馬，怎麼樣人找到了嗎？」

「找是找到了，可現在沒法過來，那女的被車撞了，現在送醫院了，正在搶救。我們先等在那，交通事故還在調查，你要不過來看下。」

「好，我就過來。」

陳警官放下電話。

「張岩，你跟我去趟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