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氣暈了

第24章 氣暈了

張侖一馬當先衝進魏國公府,抓住那個貼著門縫偷窺的門子后領,道:「帶路。」

門子嚇得臉色慘白語無倫次:「不不不行不敢不不不不……」他要是帶路會被公子打死的好嗎?

「不帶路馬上扔茅廁淹死。」張侖說着看向另外一位。那位在門房裏,見角門被推開,一群錦衣少年湧進來,不知發生什麼事,一臉茫然望過來呢。

「小的帶路。」門子快哭了,與其現在被淹死在茅廁里,不如答應帶路,能多活一刻算一刻。

有門子帶路,張侖和徐永寧很快來到徐鵬舉所居的院子,一群紈絝看熱鬧不嫌事大,遠遠輟在後面。

徐鵬舉、薛翰和袁瑄正商量呢,就聽腳步聲由遠及近,越來越響,不由勃然變色,袁瑄更是跳了起來:「哪來這麼多人?」

聽這聲音,怕得有二三十人?

他這一跳起來跑向門口看是怎麼回事,差點和一人撞個滿懷,要不是那人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他就撞上去了。

收住腳步,他低頭一看,就見張侖把拎在手裏的一個人往地上扔,道:「太重了你。」門子一百多斤的重量,誰提了一路都會累的。

張侖甩了甩手,問袁瑄:「徐鵬舉呢?」

「張侖,你私闖我府邸,我跟你沒完。」徐鵬舉大怒。這兩天一直痛罵張侖,痛罵中不可避免地回想昨天在親軍府的情景,對張侖的聲音算得上刻骨銘心,永世難忘了。

張侖推開攔在前面的袁瑄,繞過屏風走了過去,一眼見徐鵬舉倒趴在床上,只著中衣,屁股纏着繃帶,不由笑道:「傷好了沒有?十軍棍呢,爽不爽?」

「你想幹什麼?」薛翰攔在徐鵬舉面前,擋住張侖探究的視線,冷冷道。

「你們都在啊?那再好沒有了。」張侖繞過薛翰,走到徐鵬舉床前,居高臨下看他,指指自己腰間御賜的金腰帶,道:「我考上,你光屁股繞皇城根跑一圈。這話是你說的吧?呶,瞧瞧。」

金腰帶就是明證。

徐鵬舉氣得發昏,用力捶床榻,差點沒把床捶塌了,恨聲道:「姓張的,你行!」

張侖笑眯眯道:「我一向行,我知道,不用你告訴我。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把賭約兌了吧。哦,你昨天才挨十軍棍,能不能走路?不能走路的話,讓奴僕抬你吧,也好讓大家見識見識成國公軍棍的威力。」

「噗!」徐鵬舉一口血噴在錦被上,連聲怒吼:「欺人太甚!」

是你挑釁在先,要是我沒通過校閱,現在得理不饒人的就是你了。張侖沒有一絲心軟,依然笑眯眯道:「欺的就是你啊,怎麼,不服?」

袁瑄搶過來,尖細的嗓音更像女人,雪白纖細的食指指著張侖道:「什麼賭約?誰能作證?啊?!」

「我能作證。」站在屏風邊一直沒出聲的徐永寧道:「怎麼,你們想賴帳?」

張侖說要叫昨日在場的紈絝們一起來,他還覺得沒必要,最終張侖一句話說服了他。張侖道:「要是老徐賴帳怎麼辦?叫他們一起去,好歹有人作證。」

是的,後面那些跟來看熱鬧的紈絝是「證人」。

袁瑄氣急敗壞道:「你能作什麼證?你們是穿一條褲子的。」他又氣又急,身子亂顫,手叉在細細的腰伎上做茶壺狀,比女人更像女人。

徐永寧朝卧房外一指,淡定道:「他們呢?」

卧房外影影綽綽,有人在門口探頭探腦,有人在院子裏低聲說笑,其中幾個聲音稍大,薛翰耳尖,聽出其中笑得最響的是顧淳。

這人也來了,真是陰魂不散。

袁瑄無言一息,腰伎一擰,尖聲道:「他們也不能。」

「那誰能作證?」徐永寧問。

張侖搶在袁瑄開口之前道:「想賴,門兒都沒有。老實跟你說,我已經寫好幾千張紙,徐鵬舉要是賴帳,我馬上讓人到處張貼,讓滿城百姓人人知道,徐鵬舉是一個說話如同放屁的狗屎,再派人帶幾千張紙去南京,同樣張貼得滿城都是。」

「你——」徐鵬舉血往腦袋上涌,當場氣暈過去了。要是張侖這樣搞,他以後還能見人嗎?

袁瑄和薛翰呆住了,這一招夠狠啊,要真是這樣,徐鵬舉不僅前途盡毀,還成為兩京百姓的笑話。

京城也就算了,天子腳下,天天有新鮮事兒,老百姓們少不了茶餘飯後的談資,再大的事幾天也就過去了。南京不同,一件事人們能談論很久。再說,魏國公徐顯宗就在南京,要讓他知道府中子侄出爾反爾,會不會派人把徐鵬舉抓回府,嚴加管教?

徐鵬舉派人送去南京的信不知道到了沒有?

張侖有些得瑟地道:「要不要賴帳隨你們,我們不勉強。」經歷過網絡時代,哪會不知道信息的重要?只一招,他就把徐鵬舉吃得死死的。

「……」袁瑄狂抹汗,再提賴帳,那是毀徐鵬舉的前程信用啊。

「……」薛翰狠狠瞪了袁瑄一眼,不知道怎麼接張侖的話,兌不兌現承諾,他說了不算啊。

兩人光顧糾結,一點沒注意徐鵬舉昏過去了,還是徐永寧覺得不對,望了床上一眼,見他一動不動,以為他裝死,故意道:「鵬舉這是怎麼了?」

袁瑄轉身一瞧,嚇得驚叫起來:「快來人啊,鵬舉死了。」

徐鵬舉嘴角全是鮮血,面如金紙,倒在錦被上,錦被上也血跡斑斑。

薛翰斥道:「別大呼小叫。」過來探徐鵬舉的鼻孔,還有鼻息,忙叫人去請大夫。

「暈過去了?」張侖三兩步到床邊,狠狠掐了掐徐鵬舉的人中,差點沒掐出血。

徐鵬舉吃痛,痛呼一聲。

「醒了。」張侖對袁瑄和薛翰道:「我救了他一命,這份恩情以後再報答吧。」

「你——你要怎麼樣?」薛翰氣得不行,人沒被你氣死是命大好不,你還有臉討功?

「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我是好人,就不跟他計較了。喂,別裝死啊,說說,賭約作不作數?要是不作數,我馬上派人趁城門沒關,去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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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紈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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