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做人要低調
「聽我爸說，你被一個五歲的女孩襲擊，被送來醫院的路上，體質曝光了？」
周渡苦笑著點頭。
「所以，這個世上真的有鬼咯。周渡，能不能給我講講，鬼是怎麼樣的？說不定對我的工作有幫助。」
說話的是梁馨的丈夫，別易航。
這倒是個奇人。一般人對鬼神都多多少少抱有避而遠之的態度，但他卻很感興趣。
「你的工作還跟鬼有關？」
周渡詫異。
梁馨笑著給他介紹：「我老公是做影視特效的。雖然不是特別懂，但他的團隊參與了國外好幾部奧斯卡特效獎的影視作品。在國內的特效圈裡也算是知名人物了。」
「失敬失敬。」周渡抱拳聊表敬意。
「前幾年我們團隊接了著名恐怖片導演唐的作品，獲了點獎。導致之後不斷有恐怖片的邀約找上門。但老實說，我們團隊對鬼的想象在一定程度上已經趨向於飽和，很難再有新的突破。」
別易航的意思很明確，既然現在知道了這世上是有鬼的，那麼他的追求就讓他想做一部儘可能還原的帶鬼元素的影視作品。
「沒那麼多創意，大多數死後什麼樣就什麼樣。」
周渡乾脆跟別易航約定，飯後再回醫院，他帶著他去溜達一圈看看。
「那些鬼，有攻擊性嗎？」
梁馨有點擔心自家老公。
「鬼不多的，有也不會對無關的人出手。就算出手，能真正傷害到人的也是極少數中的極少數。你們大可放心。」
周渡不願多談，話題轉到了別易航的特效製作上。
「其實國內很多特效團隊都有不錯的實力，只不過願意合作的太少了。現在國內的影視行業，不少資本家追求快錢，有的乾脆放棄作品內容，請幾個流量明星做個小成本作品，賺賺粉絲的錢就夠了。而有的劇本本身被改得亂七八糟，錢不到位、溝通也不到位，讓我們自己看著辦的。還有的乾脆就是審核不給過。」
說到這，別易航長嘆一聲。
行業艱難啊。
「那現在對演員來說，拍電影好還是拍電視劇好？我認識一個朋友，前陣子跑去當演員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混得怎麼樣。」
提到這些，梁馨也來了興趣，問演員名字。
「她剛去豎店，有沒有找到一個龍套角色都難說。」
關於周渡的問題，別易航給出了自己的看法。但他也申明，那只是他個人看法，僅供參考。
這頓飯主要是梁院長一家為了感謝周渡，吃得也算愉快。
梁院長也表示，他已經交代下去了，讓所有醫生、護士對於周渡的事情閉嘴。
「感謝感謝。」周渡拿起高腳杯，跟梁院長碰了個杯，「說真的，被迫當網紅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
梁馨笑著喝了一口飲料。
「周渡，你現在做什麼工作？有沒有考慮過去拍戲當明星什麼的？我覺得你很有天賦哦。」
「堅決不要。」
開玩笑，別說明星，被迫成為網紅都不方便他滿世界找封印。
梁院長中途接了一個電話，回來落座之後，似乎有點心事。
他看向周渡。
「周渡，實在不好意思，我要跟你道歉。」
梁馨夫婦和周渡都看向梁院長。
梁院長灰白的頭髮看上去似乎更加白了。
「你的體質被研究院的幾個老朋友聽到了，他們剛聯繫我，想給你做一下檢查。」
「研究院？」
周渡一陣頭大。
「這是把我當外星人來研究了么。」
周渡哭笑不得：「梁院長，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我是不想被研究的。」
梁院長自然強求不得。
不過，梁馨倒是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你這體質到底怎麼來的？聽說不是天生的。」
周渡斟酌了一下說辭。
「我年輕的時候遇到過一次意外，真的是去了一趟鬼門關。等我再醒來的時候，我就發現自己能看到鬼了。」
為了讓效果逼真一些，周渡垂下眼眸，盡量流露出往事不願再提的淡淡憂傷之色。
「……一開始，老實說，我很害怕。當時又被人販子拐到了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周圍壓根沒什麼可以交流的人。」
梁馨一家都流露出同情的神色。
「沒想到你之前經歷過那些。抱歉啊。」
周渡擺擺手，給人一種故意表現得好像沒事似的神色。
「沒事。都過去了。不過後來我跟鬼也能和平相處了。所以現在，我不是很想被太多人關注，尤其是被當作異類一樣。」
梁院長也釋懷了：「放心吧。我會跟我那幾個老朋友說的。」
一番客氣完畢之後，周渡暗暗想道，他這演技，應該也可以去當個演員拍個戲。
他有信心拿實力碾壓眾流量。
飯後，周渡牽著別易航往醫院溜達了一圈，講了不少關於鬼的事情。
在他的正確科普之下，別易航對這些未知有了比較全面的認識，並沒有出現什麼心理上的不適。
當然，周渡也跟他說了，如果遇到任何異樣，或者做特效的時候需要幫忙，可以隨時聯繫他。
跟梁院長一家告辭之後，周渡朝著回家的方向走去，順便打開手機，點開費思雁的朋友圈。
這段時間還真不知道她的消息。
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的有些出乎意料。
這小妞有點本事，竟然早就進入了一個劇組，看她發的照片和自拍，顯然，這是一個古裝劇。
「吐槽劇本被導演賞識？有點意思。」
周渡樂了。
這費思雁剛去豎店就圍觀了這個劇組拍戲，私下找人吐槽劇本不合理，顯然原作者跟二次創作的編劇完全是兩個風格，導致裡面的不少角色人設出現了精分的情況。
沒想到，她的這番吐槽被導演給聽到了，並且十分贊同。
於是，她有這個機會進入劇組之後，混到了一個有幾句台詞的正面配角，比龍套戲份多不少。
不光如此，導演還跟她就劇本問題討論了很久，最終找製片人溝通，進行了劇本修改。
這姑娘，混得風生水起啊。
突然，手機頁面變成了來電顯示。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周渡，我又聽到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