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垂釣圖的內涵
葉如霜向江鋒鞠躬致歉。
「嘩!」
這一動作,和那虔誠充滿歉意的語氣,讓那些準備看張凌風笑話的人,無不目瞪口呆,全部呆在了原地。
恨不得張凌風鋃鐺入獄的鐘可晴和沈千騰也都傻了眼,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切。
「砰!」
黃經理直接跪了下來,哭道:「張先生,葉小姐,我錯了,我冤枉呀,都是他們讓我誤會了張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黃經理指向了沈千騰和鍾可晴。
要不是沈千騰和鍾可晴帶壞了節奏,他也不至於那麼激動。
當然了,他沒把張凌風當成了車主,從始至終對張凌風的態度,都是不屑一顧。
「我讓你滾!」
葉如霜卻沒有心慈手軟,她買這輛車,目的就是為了彌補過錯,怎曾想又因為這輛車,給張凌風帶來麻煩,在張凌風面前,又豈敢輕易饒恕了黃經理。
「一場誤會,算了吧!」
張凌風淡淡的說道,隨即轉身走向了展覽館,沒去看完全傻眼的沈千騰和鍾可晴。
葉如霜急忙跟上,張凌風嘴上說算了,她心裡可不敢掉以輕心。
「原來是葉小姐的朋友,竟然被當成了賊,真是諷刺。」
「能被葉小姐贈予一輛豪車,肯定也是個大人物,可不能錯過,咱們也進去。」
「這兩個傻帽,竟然把葉小姐的朋友當成了賊,也不怕讓人笑話!」
……
眾人議論紛紛,對著沈千騰和鍾可晴指指點點,讓二人面紅耳赤。
「哼,都是因為你。」
一臉憋屈的鐘可晴,最終把矛頭都指向了沈千騰,要不是沈千騰說張凌風的車是偷來的,她也不至於跟著一起丟臉。
「可晴,你消消火,我也不知道,張凌風有這麼大的本事,竟然能夠認識葉小姐。」
沈千騰一肚子委屈。
「說好的來看參加展覽會,結果倒好,讓我成了笑話,你自己一個人參加吧!」
鍾可晴氣焰難消,轉身想回去。
「別呀,都來了,為什麼不進去看一下。」
沈千騰拉住了鍾可晴。
「你還想讓我進去被人笑話嗎?」
鍾可晴怒道。
「不,我想幫你出口氣。」
沈千騰繼續道:「你知道嗎?明月展覽館的館長,竇館長,是我家的親戚,今晚展覽的畫,大有來頭,有許多內涵。」
「你想想,張凌風那種土包子能看得懂嗎?」
「你難道不想研究研究那副畫,讓張凌風瞧瞧!」
「你說的是真的?」
鍾可晴問道,心裏面已經有了想法。
「難不成這時候,我還會騙你。」
沈千騰拉著鍾可晴往展覽館走。
「那我就再信你一次。」
鍾可晴始終無法接受,張凌風怎麼突然踩到了自己頭上,她也想扳回一局,證明下自己的見識和才華。
等二人過完安檢,進入展覽館的時候,展覽館內已經人滿為患,許多人都聚集在了展覽館中央,圍著一幅畫。
那副畫,正是張凌風的作品,垂釣圖。
這幅畫,蘊含著天帝氣魄,還有張凌風修行上的感悟,可謂是博大精深。
修為高的人,看了如同陷入廣袤無邊的汪洋大海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修為弱的人,則是震撼不已,驚為天人。
即使不懂畫之人,看了這幅畫,也從畫中,體會到了一種難言的澎湃之氣,深深折服。
「好棒的一幅畫呀!」
「大師之作呀!」
「不枉此行,不枉此行呀!」
眾人連連感嘆,無數老藝術家,老淚縱橫,激動到不能自拔。
葉如霜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看了下身旁的張凌風,敬意油然而生,不管怎麼樣,張凌風的垂釣圖,確實震撼十足,是難得一見的瑰寶。
「這真是一副佳作呀!」
沈千騰帶著鍾可晴,來到了張凌風邊上,他先是對葉如霜微微點頭,隨後提高分貝道。
這樣的感嘆,這裡隨處可見,並未引起多少注意。
沈千騰似乎也有所準備,忍不住乾咳一聲后,說道:「這幅垂釣圖,是隨性而為,大家看圖上的畫線,乍一看毫無規則。實際上蘊含多層玄機,似龍,似虎,似蛇,似妖,千奇百怪,形態各異。可見作者的視野廣袤無邊,定然是一個在生活中,擁有豐富閱歷,看破世間百態的大師級別人物!」
這幾句話,高低起伏,形容生動,一下子吸引住了不少人的注意。
不少藝術前輩,聽了后都是忍不住點頭,對沈千騰豎起了大拇指,覺得十分有道理。
一下子,現場一半以上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沈千騰身上。
而沈千騰能有這番見解,主要是提前請教了竇館長。
沈千騰忍不住繼續說道:「不過最讓我敬佩的地方,是作者的心境,大家看那根釣魚線,並沒有放入水裡,而是隨風飄動。這讓我想起了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的故事。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作者的境地,應該和姜太公一樣,年輕時,一直默默無聞,在藝術領域上,毫無動靜,直到此幅畫一出,才掀起驚天駭浪,博得滿堂紅。」
這話有一部分是沈千騰添加的,他自以為畫這幅畫的作者,定然是一個老藝術家。
而現場和沈千騰抱著這一想法的人,大有人在,聽聞沈千騰的評價,不少人再次豎起了大拇指,為沈千騰點贊。
「誒,湖面的水,怎麼不是碧綠色的,而是墨綠色的?」
這時,鍾可晴假裝驚呼道。
想了下,她說道:「我明白了,那隨風飄的釣魚線,是作者的心,那墨綠色的湖水,則是代表著黑暗生活。他好像在告訴我們,他不願意被這樣的生活污染,但他用垂釣的方式回答,似乎又在傳遞,出淤泥而不染的普世價值!」
「妙呀!」
「說得好!」
「小姑娘的分析,太正確了,和我不謀而合!」
眾人聽了鍾可晴這番話,皆是控制不住鼓掌。
沈千騰和鍾可晴相視一眼,臉上非常平靜,心裏面都樂開了花,他們哪能有這樣的見解,不過是用竇館長的指點來顯擺罷了。
「張凌風,你是葉小姐的朋友,肯定也懂得這幅畫的含義吧!不知你有什麼見解?」
沈千騰趁熱打鐵,朝著張凌風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