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配合羞辱

季辭信一邊擺弄著我，一邊不滿地咒罵道：「林傾水，你他媽的是死了嗎？老子還沒有奸屍的癖好，你給老子配合點！」

配合？我都任他羞辱了，還算不配合嗎？難道讓我去迎合他？

我閉上眼睛，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林傾水，這會兒上你的人要是黎景恆，你也會是這樣的表現嗎？你給老子把眼睛睜開，好好看清楚是誰在上你！」季辭信突然朝我吼道。

不知是因為驚嚇還是疼痛，我緊張地直冒冷汗，頭髮全濕了，黏在臉頰兩側和脖頸周圍，難受死了。我氣的牙痒痒，他偏要在這種時候提起景恆，簡直比讓我死了還難受。

季辭信見我仍舊沒有半分反應，他憤怒地給我翻了個身，低聲說道：「你他媽的不放鬆，疼的是你！」

我打了個冷戰，自己好像已經死了一次。

有了上一次的經歷，這一次他離開我身體時，我立刻去了浴室。

出來時我穿戴整齊，季辭信還像個流氓一樣躺在床上。他輕飄飄地瞥了我一眼，「深更半夜要出門？」

我把提前收拾好的行李箱拿上，徑直出了門。手搭到門手柄上時，季辭信特大爺地朝我喊了句：「老老實實回來待著，要不然你別想出西城！」

我飛速地打開門跑了出去，臨走時低聲罵了句：「神經病我聽你的鬼話！」

誰知季辭信的耳朵出奇地好使，他一下子從床上跳下來，「你說什麼？」

我哪裡還敢繼續說，趕緊跑啊！直到跑出酒店，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即刻便打車去高鐵站，然而我才剛上計程車，就接到了經理打來的電話。

「傾水，你還沒回來吧？」經理低聲問我。

「我正準備回呢！怎麼了經理？」我聽出她語氣中的焦急。

「不能，傾水，你還是把實驗做完再回來吧！醫院那邊我和他們說了，對方說你的實驗才進行一半，不肯放人，這你要是貿然回來，他們那邊真要找茬麻煩大了去了。」經理說著，又自顧自地感嘆道，「我也是納悶兒了，那麼大一個公司，怎麼會抓著這點小事不放呢！何況你也不是這次實驗的主要工作人員。傾水，你是不是在那邊得罪人啦？」

我腦海里掀起了一場風暴，什麼原因大概也猜到了，除了季辭信，還有誰會做這種事？我不死心，又問經理：「那我要堅持走，您估摸下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呢？」

「我估摸，你剛拿下來的藥劑師資格證可能會被吊銷，這是輕的，就算不影響公司，你這飯碗肯定也保不住了。」經理說，「傾水，你是不是在那邊惹上麻煩了？什麼事兒你得跟Ansel說啊！」

「沒、什麼事都沒有。」我連忙否認，要是我再給Ansel惹出岔子，他估計得剝了我的皮，「經理，您別和Ansel提這件事啊！我真沒事兒。」

「那好，那你也不會看著我為難吧？傾水，盡你所能把工作做好，有什麼困難和我說，我受Ansel囑託照顧你，你要是出了什麼岔子，我也不好交差啊！」

「好我知道了，您早點睡吧！再見。」掛完電話，我又對計程車司機說，「師傅，我不去高鐵站了，您把車往回開吧！」

回到醫院附近，我想著隨便找個小旅館先住一晚上再說，反正不論如何不能再回去那家酒店了，奈何找了三家旅館，這個點都沒空房間了。

希望愈發渺茫，我拉著行李箱走在大街上，只覺得身心疲憊。這時候我聽見身後傳來季辭信的聲音，他一邊走過來拽住我，一邊說道：「讓你老老實實在這兒待著，你他媽的跑什麼跑？跑得掉？」

「你跟蹤我？」我伸了伸胳膊，示意他放開我。

然而季辭信這個人根本就不懂尊重他人，他把我往他身邊一拉，「跟蹤你我還沒那麼閑，就是讓我手下陪你這種弱智玩個小遊戲。」他說著眼睛橫了下，我順著他的眼神，看見了剛才計程車里的司機。

季辭信繼續說：「林傾水，你以前雖然心眼多，但也沒這麼不聽話，非要讓我把你工作搞沒了，你才能老實點？」

他提到工作，我再沒心思和他扯下去了，沒好氣地提高了音量，「你到底想幹什麼？」

「給老子回去！」他也沒什麼好語氣，說著就把我往回拖，我的行李箱脫離了我的掌控，整個人快被他拎起來。後面那個裝計程車司機的人，幫我把行李箱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