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十媽媽
要說打架，十一在組織中的實力排名真心沒法看，不是他弱，只是組織的那些怪物們太強了。
但如果要輪心態，十一絕對是排名靠前的水平。
組織追求強大的成員，但這份強大，不是那種只會打架滿腦袋肌肉的莽夫，而是更加重視心態和智力方面。
另外補充一點，無論是哪種強大，十一的師傅十三都全佔了個透。
這是沒辦法的事，畢竟他並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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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因後果，主角身世介紹]
十一的家離學校並不遠，地處於城南一處十分冷清的地段。
就坐落於森林公墓旁邊，房后三百米遠就是墓地，再後面就是大山。
很安靜的地段，尤其是晚上，再加上這裡住戶很少，因此簡直可以用寂靜來形容。
十一的家是一棟普通的三層小洋樓，這是后媽和繼父合資買下的產物。
十一知道自己的尷尬處境。
自己親媽年輕時瞎了眼，看上了一個只會花言巧語的白臉男人。
那時那個男人說什麼一定會給她幸福，會結婚，結果一聽到她懷孕了就直接腳底抹油跑了。
那男人本就是個到處坑蒙拐騙的混子，根本啥也沒有。
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渣男你能去哪裡找？
十一併不知道親媽的真名是什麼，因為他並沒有與之相關的任何記憶。
即便是現在所說，也不過是那時的人後來告訴他的。
說這事的人也不確定十媽媽到底叫什麼，只說那時的人們都管她叫一姑娘。
那時的十媽媽不過十七八歲，家裡就一個殘疾的奶奶，也就是十一的姥姥。
至於家裡其他人去哪了？十一不清楚。
當時是在偏僻的農村，跟現在情侶之間動不動就做個人流的環境不同。
姥姥說畢竟是條生命，生下來吧，等生下來了就送給村長家，他家沒孩子。
十媽媽起初也是同意的，她知道自己家的環境沒法養好這個孩子。
就這樣，艱苦的十月懷胎之後，孩子下來了。
但當接生婆把孩子抱到十媽媽面前的那一剎那，她猶豫了，她開始有了自己單獨把孩子養大的想法。
不過最後下決定的卻不是她，而是十一的姥姥，姥姥在看到孩子后沒多久，便有些試探的問了問十媽媽：
「要不，這孩子咱們還是留下吧？」
十媽媽立刻點頭，至於十一這個名字，是她給起的，沒人明白這是為什麼。
沒有姓，亦或者十媽媽就姓十？
已經無法取證。
後來，十一一歲的時候，十媽媽就去外地打工去了，十一由姥姥照顧，十媽媽每個月都會託人寄錢回來。
不過這樣的情況只持續到五歲。
那天恰好是十一的生日，老太婆和曾孫原本打算好好玩一天的，但是，中午的時候，噩耗來了……
媽媽死了！
是被某個有勢力的老闆弄死的！
敬業的警察把屍體送了回來，是車禍，但也不過只是表面而已。
所有人都以為那是車禍，不過當時的一個警察是村長的好友，走的極近，所以知道一些十媽媽死的原由。
十媽媽外地打工的地方是一個位於秦城的製藥廠，她的工作就是在那裡當清潔工。
某一天，上頭的客戶來廠里看情況，廠長在食堂擺了幾桌菜，之間談談生意合同。
那時候的環境不如現在，食堂擺桌的情況也不是沒有。
貌似是喝了很多酒，客戶醉了，去了廁所，當時就恰好看到了正在廁所拖地的十媽媽。
那時的十媽媽也不過二十來歲，年輕漂亮，於是那畜生就對其實施了侵犯，強暴了她。
當時客戶是廠長幫忙扶著進廁所的，但他卻並沒有幫十媽媽。
而是躲在外面，裝作啥也沒看見，一個體型嬌小的女人又如何能反抗一個衣冠禽獸？
事後，據說那個製藥廠接了很大的一筆生意，可以說是發了。
至於十媽媽？
廠長給了她一筆錢，但她沒要，而是絕望而氣憤的說要告他們。
不過沒用。
沒人幫她。
廠長把她開除了，保安把她趕了出去。
十媽媽去派出所報案，派出所那邊倒是有想幫忙的，但她沒有證據，最後更多的只是無奈。
她尋求以前一起工作的朋友幫忙，但對方給了她一個白眼，說如果你不勾引那老闆那老闆會看上你？
說她活該，諸如此類。
那時的十媽媽已經處於最絕望的時刻，她不明白，自己平時經常幫忙打掃的大媽為什麼不站在自己這邊。
哪怕是嘴上說說也好。
後來她才知道，廠長給了這些人好處，以至於自己真的要告的時候好出來做偽證。
據說，還打算請專業的律師，而她自己呢？大部分的錢都寄回家去了，又哪來請律師的錢？
於是，一個人掉入萬丈深淵。
但十媽媽不服氣，一次次的去派出所尋求幫忙。
一次次在外人眼裡像個潑婦般的神經病在原來的廠外鬧事。
後來有一次，她遇見了那個製藥廠的競爭對手，據說是叫白貓集團，也是個製藥廠。
[當然，這裡的白貓跟如今十一所在的組織白貓只是同名。]
或許只是想給競爭對手搞事吧，白毛集團的一名經理打算幫十媽媽一把。
但這消息不知怎麼就進了那個廠長的耳朵里。
於是第二天，十媽媽被車撞了。
肇事車輛後來找到了，車子是黑市買的無牌照破爛，司機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警方就此事立馬立案，可那時的環境和條件著實不能看，沒多久，便成了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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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體就被送到家裡土屋的院子屋檐下，上面蓋著白布。
警察走了，讓村裡人幫忙處理，他們後來就回去交差了。
當時院子里除了十一和姥姥。
便只有村長夫婦，一對五十多的夫妻，以及幾個幫忙抬屍體回來的漢子。
村長老婆要帶十一到一邊玩去，但十一不肯，後來姥姥說算了，讓十一見自己的生母的最後一面。
姥姥顫抖的把白布揭開，然後，便看到了閉目的十媽媽，撞的很狠，已經變形了，屍體有被縫過的跡象。
十一也看到了，他很害怕，卻移不開眼，就這樣一直看著，直到白布重新蓋上。
腦子裡有媽媽這個稱謂，但一次也沒有叫出來，之前不記事，記不住什麼。
現在難得記得一點，對於生母的唯一的印象卻只是死時的屍體。
感情嗎？
有些慚愧，那時的十一心裡只是害怕，單方面的害怕，卻並沒有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