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咖啡館人員——羌笛

我入住咖啡館以後好幾天都沒見小黃雪馳，倒是雪球兒早早的來報到，雪球兒外貌上看起來和服務生羌笛差不多，就是第一次招待我的那個眼睛亮亮的小男生。

我曾經偷偷的問過那個小男生，他以前是什麼？羌笛怯生生的告訴我說，自己是只小狗狗。我開玩笑讓他變出原形，讓我看看。他越發有些不好意思了。便告訴我，咖啡館里非人不可以輕易顯形，主要是怕惹非議。倒也不是怕人，人類輕易不會出現在這裡，但萬一有些非人之間是在自然界相生相剋的，在咖啡館里若是見了面撕擾起來，場面不好看。

我猜其實根本不是場面上好不好看，而是萬一貓和老鼠碰見了，在咖啡館里誰給誰吃了就丟人了。但我也並沒有直接的說出來，我想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

「QQ，我這裡有我以前主人給我畫的畫像，他們覺得他們畫的特別像，所以我一直保留著，你要不要看。」羌笛亮晶晶的眼睛總是讓人感到心無雜念，他話說到這裡，我根本不可能拒絕他，於是我點了點頭。

畫是一張水墨畫，我雖然不懂什麼繪畫，但是看得出，他的以前主人是對他很用心的。這幅畫看起來也是有些年頭，起碼上百年了，畫裝裱過的，畫芯裡面已經有些發黃，變色，捲軸邊緣也有些發脆，但是看得出來，羌笛把它保護得很好。

「羌笛？你爸媽為什麼給你起這麼個名字？」我看了看他的畫像，很有些像現在市面上那種善於奔跑的叫做靈緹的狗，但那種狗是進口來的，不是我國原產的，但從這幅有些時日的畫像來看，羌笛應該也是活了很多年了。並且這麼看來他也不像有異國血統。

「哦，聽別人說，我們這個品種被叫做『細犬』，據說哮天犬就是傳說中二郎神的犬就是細犬。我們自己只是叫各自的名號，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稱謂。」

「誒，你說據說是什麼意思？難道沒有哮天犬么？」我的好奇心又膨脹了。

「呃，你怎麼這麼問？這是人想出來的，到底誰是二郎神？我又沒見過，即便是真有個叫二郎神的神仙，他的犬是我們的族人，天各一方的，又不認識怎麼能夠確定啊？！舉個不恰當的例子，你們人類，都是人類，還按照皮膚的顏色分還有不同種類呢。隨便問你說美國總統你了解么？你能怎麼回答？」羌笛倒沒有什麼抱怨，只是覺得這個道理是雷同的。只是我之前壓根兒就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這麼說，你們非人之間信息傳遞也不是像神話傳說那樣開放了？」我怕我再問下去會被一隻細犬變的服務生給揍了，於是變換了一種問法接著問道。

「可不是？反倒是你們人類，這些年信息傳遞要快多了，我們在這裡這麼多年，許多有意思的東西都是和人學的，說真的現如今讓我避世隱居恐怕都不能了，你看你們的手機還能看電視，打遊戲，多好玩啊。要不是我們的手天生有些劣勢……」羌笛下意識的伸出自己的手，我才發現，他的手外觀看來和我們一樣，但是手指其實可以張開的幅度並不大，那些細緻的操作似乎確實挺為難的。

「咦？你的手？」我吃驚問道，「這麼說來你不能做飯或者煮咖啡？」

羌笛點了點頭，「可不是，店裡只有雪馳和小黃可以，我是做不了的，我能端茶倒水已經是很不錯了，你別看雪球兒精明能幹的樣子，他要是能做精細工作怕是也要經過幾次天劫，否則那手也不過是擺設罷了！」

「雪馳看起來很沉穩似乎有些歲月了，但小黃？為什麼她可以？」

「你沒看出來么？小黃是這店裡和人血緣最近的，她修行的年歲不長，但是有些先天的優勢是我們羨慕不來的！」

「她是？！」

「金絲猴」說完羌笛捂住嘴偷笑道，「她不許我們說她是猴子，而且因為她曾經和人過於親近受過傷，所以你別輕易惹她。」說完他又用手在嘴前扇了幾下，繼續說道，「既然說出來了，我就多說兩句，她雖然不喜歡人，但是她也不會害人，好像是她許過願，所以你大抵也不用怕她。只是她有時候說話沖，最近又是她的大劫難，你不理她就算是對她尊重了。二老板說過，咱們這裡之前不論有多大的難處，其他人都不可以同情他，該怎麼那麼，所以，如果你想和大家相處好，我勸你還是別抱同情心。」羌笛烏溜溜的眼睛定定的看著我，我猜他一定是看出我眉目間藏著的善良（哈哈，我一定是個真正的傻子。）

「雪球兒是狐狸你知道吧？！」羌笛接著說，「那你知道大老闆和二老板是什麼？」說真的我真想問。正在這時，就聽見霍非煙在小門口嚷道：「羌笛，你和QQ說什麼呢？怎麼都不幹活啊！現在店裡能幹活的人都不夠，一會兒該營業了，你倆還在聊大天，這是不想幹了？嗯？~」

「二老板，來了來了，我這就來，衛生我們都掃完了，雪馳拿回來的冰淬草已經放在壺裡煉了，您之前說今天要來個重要的客人，他的咖啡雪馳說他親自準備，我們就等著您過來發話就能端上去了。」羌笛說話是有些絮叨，但總算也是有條有理，霍非煙看了看他的眼睛，又看了看我。點了點頭，說道：「你們最近辛苦了，煮咖啡不是是個人就能做的，小黃最近休息，雪馳需要做咖啡還得指導新來的赤翎，你們也別閑著，對了雪球兒呢？他這個時候不是應該過來洗盤子么？」

「誒？他今天過來了么？雪球兒~」我一聽說雪球兒已經來了，且並沒有出來騷擾我，反而有些擔心。便直接叫了起來。

我這邊話音未落，就聽到一個帶著鼻音的聲音從不遠的地方發了出來，「果然你鑽到柜子里了！」霍非煙順著聲音直接來到了儲藏室內放紙箱的柜子里，拎著一隻白毛狐狸就走了出來。「我和你說過吧！店裡不許現原形明白么？而且按時上班，不可以偷懶，否則你就給我回大雜院。明白么？」霍非煙聲音幾乎嘶啞了。一到大廳立刻將雪球兒扔到了沙發上！

「哎呀，霍姐姐，該乾的我都幹了，你不能隨意扔我回大雜院，好了好了，你說不能現原形，我變成人不就得了？！」說話間，雪球兒已經跳落在地上，規規矩矩的站在了我和羌笛身後。「二老板，是雪馳哥哥說不讓我洗碗的，他說我的手還沒有成型，不讓我隨意洗碗，說是我賠不起。所以我只好找地方休息了，早上剛和我姐巡邏過，現如今困得要死。你還不讓我們休息……」雪球說完嘴上都能掛醬油瓶子了。

「好了，既然如此，你自己好自為之。還有QQ，你也是，對於雪球兒，你們不能驕縱，該責罵責罵，懲罰懲罰，葛婆婆把她交給我，我就要對她負責，不僅僅要照顧他，還得保證學有所成……」她見我此時的注意力有些分散，便沒有繼續糾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