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拉上干係

232:拉上干係

"她在哪。"洛流蘇眼神之中已經夾雜了殺意,他微微眯眼,盡量將喜怒不行於色。

站在樓梯上的拓拔明聞言,忽然昂頭大笑幾聲,笑聲極為猖狂。

"二位站在下面作何?不如勞尊移步,上樓邊喝茶邊談聊,如何?"拓拔明挑了挑眉,語言帶著挑釁之味。

拓拔紀轉頭看向洛流蘇,如今氣氛到達了極點,怕是接下來會發生令人不願看到的結果。

......

上樓之後,拓拔遠將將出門,不知拓拔紀和洛流蘇來了,頓時驚住。

要說做賊心虛,他們來此沒有好意,本想瞞著,誰知會突然被人找上。

再看拓拔明,安然自若。拓拔遠知道,十有八九又是拓拔明不與他說清楚私自做的動作。

"沒想到遠世子也在。"明明拓拔紀的身份要比拓拔遠和拓拔明都要大,可確實拓拔紀先開了口。

拓拔遠自知自己失了禮數,忙拱手敬道,"侄子見過王叔。"

后,強顏歡笑問拓拔明,"二弟,王叔過來,你怎不與我提前說一聲?"

"大哥,二弟也不知道王叔會來呀!"拓拔明裝傻,攤手。

"今天可不是本王來找你們。"拓拔紀冷哼一聲,看向洛流蘇。

"這可是你們的?"洛流蘇從袖中抽出昨日匕首上的信紙。

拓拔遠看去,面上完全表現出不知情。

而拓拔明就不是了,眉目之間滿是得意。

片刻,拓拔明咳了咳嗓子,"這位公子,本世子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

洛流蘇拽緊信紙,突然一手揪住了拓拔明的衣領,青筋暴起,眼瞳充血,面相讓人恐懼。

瞬間,聽到了護衛拔劍的聲音。

拓拔明抬手讓他的護衛莫動,后笑對洛流蘇,"這位公子,凡事都要鎮定,如此作為,你認為,本世子會受威脅嗎?"

"拓拔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欺人太甚,你可知你會付出怎樣的代價?"事關蕭九,洛流蘇幾乎是咬牙切齒。

"這期間會不會有什麼誤會?"拓拔遠上前插話。

洛流蘇沒有鬆手,反倒逼得更緊。

拓拔遠皺眉,"拓拔修,你可要想清楚你現在在做什麼?!"

「遠世子,你們為何來到了河都?」拓跋紀自然是站在洛流蘇這邊的,他沒有勸洛流蘇鬆開拓跋明,反而側身一步擋到拓跋遠的面前,問。

拓跋遠的腦子沒有拓跋明的靈活,被拓跋紀質問,一時語無倫次,根本不知道如何辯解。

半天才吞吞.吐吐地來一句:「我二人擔心他治理河都無措,特地前來幫忙的!」

「哦?那請問遠世子,你與明世子來河都路上,可有見到過一名女子?」拓跋紀又問。

拓跋遠聽言,腦子裡第一時間冒出蕭九的影子,他皺了皺眉頭,看向拓跋明,一時間,似乎猜到了洛流蘇和拓跋紀突來找茬的緣故。

難不成這個拓跋明又背著他對那女子做出不良之事?

「呵呵...王叔,你就別幫著他問這問那了,問,也是問不出結果的!」拓跋明即使現在被洛流蘇控制得死死的,連氏也絲毫沒有露出恐慌。

洛流蘇不是易怒之人,可是關於蕭九,不論是誰,敢傷蕭九,他都會對那個人做出狠毒之事。

他不可能念及所謂的親情,本是不想和拓跋遠拓跋明爭些什麼,但如今看來,自己不論爭不爭,這二人已經盯上了自己,定會對自己做出不利。

那自己也沒必要心軟了。

「拓跋明,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蕭九在哪!」洛流蘇的底線快要到達極點了,倘若拓跋明再不告訴他蕭九的下落,他真的會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出來。

拓跋紀看洛流蘇一副要殺人的模樣,其實略微還是有些擔心,畢竟都是兄弟,動手且不說,鬧出人命可就麻煩了。

拓跋遠更加緊張,上前一步欲勸解,「你別衝動,我們的確見過一個姑娘,只是那姑娘要來河都卻沒有馬車,我們好心帶她順到了這裡,不過到了河都之後,我們便與那姑娘分開,再未見過!」

洛流蘇聽言,不信,斂斂眉,依舊瞪著拓跋明,「我要你說!」

「小子,論血緣,你如今動手的,可是你的兄長啊!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兄長,這麼跟你兄長說話的嗎?」拓跋明認為洛流蘇不敢殺他,一言一句囂張至極。

話落下一秒,洛流蘇本是揪住拓跋明衣袖的手瞬間移到了拓跋明的脖子上,使了力。

這一下,可讓所有人都提起了心眼。

拓跋明的臉瞬間漲紅,有些喘不上氣,猛然咳了幾聲,雙手不禁抓住洛流蘇的手臂,「臭小子,你敢動我,父王和皇上都不會饒過你的!」

「拓跋修,你...你冷靜一點...有什麼問題我們可以慢慢談...不必搞得如此嚴重......」拓跋遠慌了。

拓跋紀見況,也不希望洛流蘇這般,他思了思,一手搭在洛流蘇的肩上,好聲好氣來了句,「你這樣也不是辦法,如今蕭姑娘福禍不知,再是河都災亂,我等萬不可耽擱時間,否則......」

下一秒,洛流蘇鬆手一把拽走拓跋明。

「拓跋修你要帶本世子去哪!」

*

洛流蘇將拓跋明綁到飛滿蝗蟲的糧田之地,拓跋紀與拓跋遠跟著。

到達之後,密密麻麻的蝗蟲在空中肆意的飛著,讓人見著都不禁恐慌。

拓跋遠與拓跋明養尊處優慣了,根本受不了這些玩意,各各面露嫌惡之色。

「你帶我們來這種地方幹什麼!」拓跋遠忍不住拿衣袖遮擋視覺。

「你們好好看看,這些本是種莊稼的糧田,如今被這些蝗蟲踐踏成了什麼樣?!你們說是來幫我的,那為何沒有來此親自看看過?!」洛流蘇冷笑一聲,「我並不想與你們爭什麼,回王府也並非我的本意!你們想對我做什麼,可以,但是,不要拿百姓安寧,拿他人安危來威脅我!君子之道,你們到底懂不懂?」

時間緊迫,洛流蘇根本沒有精力去耽擱,他是把拓跋遠和拓跋明當做是三王府的一份子,才忍著怒氣,與他們說這些。

他二人一言一行都影響著三王府。

況且,河都災亂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這兩人因為一時私慾,居然拿整個河都的百姓安寧開玩笑,在洛流蘇看來,當真荒唐!

拓跋明和拓跋遠將洛流蘇的話聽進去,心中下意識生出羞愧。

不過他二人怎會承認自己是來搗亂的。

拓跋明說著違心話眼睛都不眨,橫道:「我們不過沒來看過這些,你便污衊我們的好心,怎麼的,離家十年,思想一絲都不見長進嗎?!」

「拓跋明,這些蝗蟲吃完了莊稼,餓極了,可是會吃人的。」

「你...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沒有什麼意思,你若憑著良心說話,上天自然會保你周全,可你若違背良心,上天自然也會懲罰於你!」洛流蘇語氣加重。

拓跋明紙老虎,瞬間表現出心虛的模樣。

拓跋遠當然跟著也有些驚慌,上前一步,「上天自然能看到我們的真心,不需要你來說!」

「既然如此,你二人要與我一同治理河都,我稟明皇上,你二人與我同行,若是治理成功,功勞算你們,若是治理失敗,我三人一同領罪,如何?」洛流蘇說。

「憑什麼?!」

「不可能!」

拓跋遠和拓跋明幾乎同一時間拒絕了洛流蘇的意見。

「哦?二位世子為何要拒絕?方才不都那麼義正言辭嗎?」這回是拓跋紀發出了疑問,輕蔑的笑了聲。

拓跋遠和拓跋明對視了一眼,都沒能說出話來。

洛流蘇冷笑一聲,「容不得你們選擇,既然到了河都,自然不能白來。」話落,轉身對拓跋紀說,「王叔,就麻煩您派人稟明一下三王爺和皇上了。」

......

后,洛流蘇放了拓跋明。

回去之後,拓跋紀有些地方沒能想通。

「修,你為何放了拓跋明...蕭姑娘...」

「阿九凶多吉少,這拓跋明明顯是不會說出口的,他就是為了分了我的心神,讓我無法一心治理河都。」洛流蘇理智鎮定下來,「如今他二人與我綁在一起,阿九對於他們而言自然就沒有什麼利用價值,況且,我提出若是有功,功勞全算他們。河都在朝廷那本是棘手之事,若是治理成功,便是功不可沒,封王關鍵,在此一舉。」

「原來這就是你突然改變主意的原因!」拓跋紀聽洛流蘇分析的頭頭是道,有些佩服。

但細細一想,還是有些吃虧,「倘若真是有功,不是你的,豈不是...白白忙活了一場。」

「我說了,回三王府認親不是我的本意,我對封王不感興趣,他們上面的人想如何處置我,我悉聽尊便,但是我自己不會去索取什麼。」洛流蘇低下頭。

拓跋紀嘆了口氣,不知道如何勸導。

「對了,紀兄,如今只有你的人和縣令的人能用得上,麻煩...麻煩你們搜尋一下城內...幫我找到阿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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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婆蕭九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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