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愚昧至極

215:愚昧至極

慢慢的開了門......

來著是秀娘。

洛流蘇皺了皺眉頭,「是你?」

秀娘詭異一笑,推開洛流蘇擋在門前的身子,絲毫不忌諱地自個進了屋。

完全不知來者何意的洛流蘇,帶著猜忌關上了門。

「這客房收拾得倒是比我的寢屋要乾淨得多啊!」秀娘坐下,手閑著四處把玩,嘴裡吐出的話若有若無得帶著嘲諷的語氣。

洛流蘇帶著探究,問:「所為何事?」

「呵呵,所為何事?修世子當真是忍得住啊!」誰知秀娘脫口而出的一句話,讓洛流蘇心下猛地一抖。

瞬間瞪大瞳孔,盯著秀娘。

洛流蘇沒有回話,根本想不到第一次喊出這個名號的...會是這個女人!

然而,他以前真的從未見過這個女人!

到底這個女人,是如何知曉他的身份的?!

「你無需否認解釋,也別問我是怎麼知道的,你只需要回答我,你的出現是為了什麼?」秀娘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不給洛流蘇任何多廢話的機會,硬生生地問道。

洛流蘇打量了一番秀娘,並沒有遵從她的意思,「你是誰?」

秀娘不屑一顧,「我是誰,你不用管,我只想對修世子說一句話,既然早年決定離開王府,現在就不要趁著王府有可乘之機而回來!這樣做,世人會笑話你的,知道嗎?」

好諷刺的話!

洛流蘇聽后,冷笑一聲,「那你算什麼東西?你又有什麼資本在此和我說這些?」

秀娘沒想過洛流蘇會還嘴,瞪了他一眼,「我當然與修世子非親非故,只是作為王爺的女人,我有責任幫王爺處理一些廢物!」

秀娘實在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即便是被世人嘲笑,我就是準備回來了,你又能奈我何?」洛流蘇怎麼可能聽得進去秀娘的話,他不過好奇秀娘的來歷和目的,「那回三王病重,我猜,下藥之人就是你吧?」

秀娘身子一顫,心虛的轉移視線,嘴硬,「你沒有證據就不要血口噴人!」

「那事我本已經查到了你的頭上,只是聽聞你被三王閉門思過,我便作罷,有想過三王是在維護著誰。」洛流蘇字字如針,針針見血,「我很好奇的是,你沒有子嗣,按理來說,我對你並不會構成什麼危險,你又為何如此針對於我?」

洛流蘇想了一萬種可能,卻沒能想到,秀娘所作所為全是因為已經知曉了他的身份。

唯一想到秀娘會知道他身份的可能就是...

紀王府有內鬼!

「這個不是你需要知道的,修世子,我奉勸你一句,你即便是現在回來了也於事無補,王爺心中已經有繼承的人選了。」

「那又怎樣?我回來,與你何干?」洛流蘇語氣不冷不淡。

秀娘沉不住氣,聞言有些惱火,一拍桌子,「與我無干,但你若是敢回來,莫說其他的,就是三王府的其他世子,必定會看你礙眼,屆時你自己惹出什麼禍端,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那我多謝娘娘的提醒了。」洛流蘇說話當真不怕氣死人。

「你——!」秀娘以為洛流蘇的是好欺負之人,沒想到如此難說。

她眼裡帶著怒意和恨意,甚至...

還帶著殺意!

洛流蘇是聰明人,將秀娘眼神中的情緒一分一點的看了進去。

這個秀娘,果真有問題!

他要看看,這個秀娘葫蘆里到底賣著什麼葯!

*

翌日,紀王等人離府。

回到紀王府,洛流蘇直接把昨晚之事告訴了紀王與蕭九。

二人皆是大吃一驚。

「紀王,你府上或者該清理清理了。」洛流蘇毫不忌諱。

拓跋紀當然也想到了這裡,同意洛流蘇的話。

當日下午,拓跋紀便排查了一遍王府。

動靜鬧得很大,虞氏都懵了。

終於,速度之快,紀王找到了那通風報信的內鬼。

沒想到此人正是自己身邊的侍從,秀娘未嫁入三王府之前,曾是她家的家丁,一直愛慕秀娘。秀娘也一直利用此人,后安排此人進了紀王府,為了就是盯著紀王的動態。

拓跋紀從未想過自己身邊藏著這樣一個內鬼,實為生氣。

想也不想,直接給此人亂棍打死。

蕭九第一次看這古代主子處死一個下人,場面極其血腥。

「修,是本王對不起你,讓你的身份暴露...」完事之後,拓跋紀對洛流蘇愧疚不已。

洛流蘇無所謂地搖搖頭,「無妨,那女人沒辦法動我,現如今最要緊的是三王的安危。這女人阻止我回三王府,必定有什麼目的!」

拓跋紀一手拍在洛流蘇身上,「放心,本王一定會幫你,幫助三王府除去禍亂的!」

三王府。

「徐秀,本王警告過你的,你為什麼就是不聽呢?!你非要本王做絕,你才肯不去無生事端嗎!」

三王要整治秀娘,當然不是說說而已。

這一次,他沒有讓秀娘在書房單獨跪在他的面前,而是當著下人的面,讓秀娘跪在大廳!

包括連氏也在。

連氏絲毫不同情秀娘,連氏掛著冷漠。

如此羞辱,秀娘忍不了,哭腔反駁:「秀娘到底做錯了什麼?!秀娘不過是替王爺招待賓客,這也有錯嗎?!」

「你是在招待嗎?你咄咄逼人,對紀王不尊,你敢說你沒有錯?!」三王即便身為男人,都有了想要打秀娘的衝動。

秀娘依舊不承認,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下來,「秀娘沒有錯!秀娘問心無愧!」

「問心無愧?娘娘當真是說得出口啊!」

這時,拓跋紀的聲音從外面傳來,聞聲望去,拓跋紀正走向大廳。

「王兄,王嫂,冒昧前來,有所打擾,抱歉。」

三王不知拓跋紀回來,問:「嗯?王弟可是有事?若是有事...稍後再商...」

「此事剛好可以再此相商!」拓跋紀說著,看向秀娘。

秀娘對上拓跋紀的眼,想起那晚去了洛流蘇的寢屋說的那一番話,一時開始慌張了起來。

難不成,拓跋紀是要告訴三王,洛流蘇的身份,然後誣告自己嗎?!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秀娘袖下之手不斷捏緊,手指都快要嵌入手心之中了。

「王弟請說。」三王注意到拓跋紀眼神所向之處,也注意到了秀娘的神色變化。

拓跋紀咳了咳,負手走向秀娘,在她身旁轉了一圈,笑道:「看你與本王王妃的年紀不過一般大,為何心腸就沒有本王王妃一半善良了?蛇蠍心腸,害人害己,你是何居心!」

拓跋紀指著秀娘,吼道。

這一番話,讓在場的人都愣了。

連氏實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忍不住問:「紀王,秀娘她......」

拓跋紀回身拱手對連氏與三王相道,「王兄王嫂有所不知,本王昨日清理門戶,無意間清出了一名內鬼。」

話出,三王一皺眉,察覺事情不對勁。

拓跋紀接著道,「那內鬼正是秀娘的人,是秀娘安插在本王身邊的!」

「你胡說!你血口噴人!沒有證據不要在此污衊我!」下一秒,秀娘直接反駁,大聲吼道。

三王的眉頭擰成八字,他雖知道拓跋紀不會隨意說謊,可秀娘終歸是三王府的人,如若此事不假,那罪責三王府可也是有一半的。

連氏同樣想到了這裡,好聲好氣地問拓跋紀:「紀王可是查明清楚了?會不會這期間有什麼誤會......」

「王嫂,王弟已經查明清楚了,確實是秀娘的人。」拓跋紀義正言辭。

連氏為難的看了眼三王。

三王問:「後來你是怎麼處置那個人的?」

「王弟將那人亂棍打死了。」拓跋紀淡定地說道。

雖然聽起來十分的殘忍,但是在王族貴室家,習以為常。

三王表情有些凝重。

他知曉秀娘的脾性,知曉秀娘是個什麼樣的人,但卻沒想到秀娘會安插內奸在紀王府。

畢竟三王府和紀王府歷來交好,不可能存在這樣的問題。

若不是拓跋紀是個明事理的人,就秀娘的如此行為,顯然是陷三王府於不仁不義之地。

三王對拓跋紀道歉:「紀,給你添麻煩了,真是抱歉。」

「王兄莫說這些胡話,事情是秀娘乾的,與王兄無干,紀弟也從未責怪三王府,這次過來,只是和王兄提個醒,若是府上出了個二心之人,務必要多加留意啊!」拓跋紀口氣十分嚴肅。

三王當然明白這些,而且本來他對秀娘就很有意見。

三王點點頭,「這個本王知道,本王會考慮的。」

......

拓跋紀走後,三王直接讓連氏家法處置秀娘。

秀娘莫名其妙被動用家法,心有不甘,對著三王大喊,「憑什麼?!妾身又做錯了什麼?!」

三王不想和秀娘多費口舌。

連氏懂三王的意思,主動代替三王回答秀娘,「你做了什麼事情,自己心裡有數!」

「那妾身就要好好問問了,妾身到底做了什麼事情!」秀娘冷笑一聲,絲毫不害怕。

「那本妃且問你,王路這個男人,你可認識?」

話出下一秒,明顯看到了秀娘的神色變化。

但是,她有怎麼會承認呢?

她裝糊塗,「這個人是誰?我怎麼可能認識!」

「當真不認識?你可敢對著本王的眼睛再說一遍?!」三王威嚴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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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婆蕭九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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