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回到紐約

坐著美國空軍提供的專機，托尼和柏修斯一起返回了紐約。

或許是收到了父親臨終遺言的關係，托尼這一路上顯得十分沉默。既沒有嘴碎的和柏修斯搭話，也沒有去騷擾羅迪特意為他準備的「空姐」，只是沉默的坐在機艙一角，神情悲戚與迷茫，雙眼凝視著身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柏修斯並沒有開導托尼。

美國空軍所提供的是一架軍用運輸機，雖然空間寬敞，但卻並不舒適，更沒有適合柏修斯的座位。

事實上除非是專門為他度身定做，不然的話世界上任何一架飛機都不可能會有能承受柏修斯連同動力裝甲一起超過兩噸體重的座位。

所以此刻的柏修斯雖然同樣是坐著的，但他卻是直接坐在地上的。

「你是什麼時候認識他的？」沙啞的聲音帶著疲憊，托尼忽然開口向柏修斯問道。

沒頭沒尾的問題讓人摸不著頭腦，但柏修斯卻明白托尼問的是誰：「在他遇害的一年前。他是位優秀的科學家……以及父親。」

看了一眼托尼，柏修斯特意補充了一句。

「優秀的……父親？」托尼的語氣中流露出難以言喻的意味，似乎有些嘲弄，卻又隱隱有些憤怒：「你說他是個優秀的科學家我承認，他確實取得了非凡的成就。但作為一個父親，他遠遠談不上……優秀。」

「因為他把你送進了寄宿學校？」托尼這樣的態度並不難理解，柏修斯反問了一句，見托尼沉默不語，柏修斯微微搖了搖頭：「或許你現在還不明白，但總有一天，你會明白他對你的愛的。」

「你究竟知道些什麼？就不能明說嗎？」柏修斯的話讓托尼怒睜著雙眼看向了他，向他質問著：「他愛我？難道你會比我更了解他？他只是一個獨裁的暴君！他從來沒有關心過我，只會把我扔進寄宿學校！他一生當中最開心的那一天就是把我送進寄宿學校的那一天！」

面對彷彿受傷的野獸一般的托尼，柏修斯卻搖了搖頭，並沒有解釋，只是留下了一句「時機未到，你會明白的」，讓托尼憤怒之餘，卻也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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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運輸機的機艙尾部艙門走下飛機，看到自己的女秘書一副要哭的樣子，托尼似乎也有些感動，忍不住說道：「怎麼，想你老闆了？」

「我只是不想再去找工作。」女秘書波茲擦了一下眼角，掩飾著自己的激動。

「假期結束了。」托尼不可置否，回了波茲一句便準備向一旁保鏢兼司機哈皮開來的車，卻看到被推到自己面前的輪椅，頓時不滿的說道：「拿走！我不需要這個！」

「托尼，你需要去醫院！」波茲擔心的看著托尼打著繃帶的胳膊，向他勸說著。在她看來，托尼此時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去醫院做一次全身檢查，治療他這段時間在阿富汗所受到的傷害。

但托尼的自尊心讓他絕不會接受坐在輪椅上被人推走這樣丟臉的事情，依舊十分堅決的讓人將輪椅拿走。

波茲看著托尼堅持的態度，最終還是無法反駁自己的老闆，只能示意醫護人員將輪椅推走。

看到輪椅被推走，托尼這才感到心情舒暢了幾分，對波茲和哈皮說道：「回來的感覺真好，不過在回家之前我還有兩件事要做。哈皮，去幫我買個芝士漢堡。佩珀，幫我……」

「托尼！」托尼的話還沒說完，波茲便頓時十分不滿的打斷了他。

作為常年替紐約著名花花公子托尼處理各種私人事務的秘書，波茲對托尼的愛好知之甚詳，事實上托尼床上每次想要賴上他的女人都是波茲負責處理的。

因此聽到他叫自己的名字，她頓時認為這是托尼想讓自己替他找女人。這讓波茲對他感到非常不滿：「你現在應該去的是醫院，而不是找女人！」

「不不，你誤會了。」見波茲誤會，托尼趕忙解釋著：「我是想讓你替我開個記者會，我有些事情想宣布。」

「記者會？托尼你又想玩什麼花樣？」波茲狐疑的看著托尼，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但還是認命的掏出了電話，按照他的吩咐召集了記者。

見波茲按照自己的吩咐開始召集記者，托尼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回頭看向了站在機艙門口的柏修斯：「你要跟我一起走嗎？不過……好像車上沒有合適你的位置，你能……坐後備箱嗎？我可以替你叫輛小貨車。」

「不用了，有人會來接我。」柏修斯看向等在一旁的另一群人，向托尼指出了他們的存在。

看到那群一身黑西裝與墨鏡裝扮，渾身流露著政府部門僱員感覺的人，托尼有些驚訝的挑了挑眉毛，不過他沒有多嘴，只是對柏修斯擺了擺手：「好吧，那祝你一路順風。」

目送著托尼離開，柏修斯才走下飛機，朝著那群來接自己的黑西裝走了過去。

「歡迎回來，柏修斯。旅途還順利嗎？」黑西裝中一個看上去髮際線似乎有些著急的男人摘下了臉上的墨鏡，朝柏修斯露出微笑，對他表示著歡迎。

看著這個髮際線已經提前進入中年的男人，柏修斯掀開兜帽，摘下了自己的頭盔掛在了腰間，同他打著招呼：「好久不見，科爾森。我還以為你是來找托尼的呢。」

「局長確實讓我來找托尼詢問一下他在阿富汗的經歷，不過還是讓他先處理自己的個人事務吧，不然我想他應該沒時間聽我說話。」科爾森和善的笑了起來：「看他剛才的樣子，他似乎在阿富汗變化很大。」

「這段時間的經歷對他觸動很大。」柏修斯點了點頭，望向托尼離開的方向：「他剛才說要開記者會，你不跟上去看看嗎？他會鬧個大新聞的。」

「大新聞？柏修斯你總是會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情，這又是你奇妙的靈能嗎？」雖然對柏修斯的話感到意外，但早已和柏修斯熟識的科爾森卻並沒有對他的話表示懷疑，直接揮手示意身後的兩個特工開車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