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攝政王主持公道

姬歡歌直直的站著不卑不亢：「我沒有。」

旁邊白飛兒的丫鬟先跳出來：「就是你，我親眼看到你給我家小姐倒的酒，小姐中毒肯定就是因為那杯酒，肯定是你！你嫉妒我們小姐，想要在這麼多人想要她出醜。」

想起那件事情，姬恨天當時忙著應酬賓客，並沒有注意他們這邊，但的確白飛兒中毒，在賓客面前出了丑，他看著那張十分和髮妻相似度了面容，厲聲喝道：「跪下！」

姬歡歌不動，姬恨天又重複了一遍：「還不認錯，快跪下！」

這些年他常年在外，一門心思放在打仗上面，可能對她疏於管教，但是絕不允許自己的女兒做出這等陰險的事情。

將軍太可怕了，竟然這麼凶小姐，紅袖站在姬歡歌後面都快要哭了，不知道是該跪還是不跪，小聲的叫她：「小姐…」

姬歡歌沒理會，「我有什麼錯就讓我跪下？」

「人證物證具在，你還有什麼狡辯的？」白月拭著淚痛心疾首，「你平常對我無禮也沒事，沒想到你竟然對飛兒下這麼大的狠手，她可是你妹妹啊，被你害得現在還躺在床上下不來床！」

「再說一遍，我沒有做的事情別想要我承認！」她不卑不亢的回答。

說話的同時一直留意著姬恨天的情緒變化。

「好，好…」白月連說了兩個好，既然你死活不承認，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她話鋒一轉：「白衣是不是你殺的！」

姬歡歌微微眯著眼，一招不行就準備換另外一招嗎？

可以可以，我奉陪到底。

「是我殺的，我堂堂的將軍府大小姐連一個謀害我的婢女都殺不得嗎？」

殺人了！

姬恨天震驚的看著她，筆直的現在那裡，單薄的衣裳更顯得身材纖細瘦小，俏麗的臉上表情倔強。

與此一樣無比震驚的是國公府夫人，這才多大啊，手上竟然有人命了！

「胡鬧！」姬恨天大喝一聲，「你才多大，就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看來我對你太疏於管教了！」

讓她變得這麼目中無人。

「等等，我殺白衣是因為她受人指使想要殺我，我完全是為了自保，但是白飛兒的毒可和我沒關係，僅憑一個丫鬟的一面之詞就定我的罪名，將軍大人，你就是這麼公平處事的嗎？」姬歡歌一臉平靜坦然，完全沒將殺人當回事般。

姬恨天狐疑看了那個丫鬟一眼，還未等說什麼，一個聲音就從門口響起。

「說的是，將軍府大小姐被人陷害，將軍你可要好好調查一番！」

一身黑色的玄衣，標誌性的面具擋住半張面容。

早就應該離開的戰長歌忽然出現的院子里，姬恨天神色一震。

「攝政王……」一樣震驚的還有白月，戰長歌忽然出現，第一句話就幫姬歡歌說話，不知怎麼的，她心中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姬恨天打量著面前的這個人，問道：「攝政王不是已經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這也是姬歡歌想問的，不是趕他走了，怎麼又回來了？

「方才走到門口突然想起有事忘了與將軍說，特地回來，沒想到看見這麼有趣的一幕。」

戰長歌嘴唇微微勾起，邪魅一笑，「小小的奴婢竟然敢污衊主子的清白，這樣的奴婢放在本王府內定是要亂棍打死。」

之前說姬歡歌下毒的那個丫鬟聞言臉色煞白如紙，強裝鎮定的低著頭。

白月有點不自然，但是想了想自己精心謀划的一切，不能這麼被人破壞了，況且，攝政王當時又不在現場，怎麼能夠知道。

如此想著，面上坦然多了：「啟稟攝政王，將軍府如今出了這等事，事關府中女眷的名聲，要是傳出去畢竟不好，民婦實在有心無力招待其他人，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民婦在此賠禮了，改日再商議可好？」

話說的滴水不漏，一面趕戰長歌走，一面又裝的很為將軍府著想，人前人後都做盡了好人。

姬恨天十分感動自己有個這麼為人著想的妻子，心裏面的愧疚就更多了，不管怎麼樣都要給白飛兒一個交代，如果真是姬歡歌的錯，就不能讓她再錯下去。

也跟著道：「老夫府內出了這類事，實在無法分心照顧攝政王，還請攝政王迴避一下。」

好一副夫妻同心的樣子。

戰長歌都快要覺得自己是插去別人家事的壞人了，他主要看自己旁邊的姬歡歌，精緻脫俗的面容面無表情。

她是真的變了，即便是面對這樣的情況也面無表情，和以前簡直天差地別，戰長歌嘗試的思考一下這個小腦袋裡面想的什麼。

「趕你走呢，聽見沒有。」姬歡歌也不理解這個男人是怎麼想的，都走了還回來幹嘛。

戰長歌身後的貼身侍衛北離嘴角一抽，這將軍府大小姐的脾氣真的是，對主子一點也不客氣。

戰長歌不以為然：「我不回來，如何替你主持公道？」

她明亮的眸子微微眯起，這個男人想做什麼？

他們說話的聲音不大，白月聽不清說的什麼，姬恨天卻都聽在耳里，剛疑惑什麼主持公道，就聽到戰長歌說。

「剛巧，我說的話就和將軍夫人有關，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和將軍說了吧，前幾日本王追尋一個嫌疑犯，追到將軍府，碰巧聽到一些事情，我說給將軍聽聽，以免被人迷惑。」

他如此說著，走上來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他一上來，就給了白月一種無形的壓力，他道：「北離，過來，你說說都看見了什麼？」

一直站在戰長歌後面的北離接到主子命令，站出來一步，陳述道。

「那日我追著一名嫌犯碰巧到了將軍府，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一直在將軍府別院埋伏著，可不巧正看見一名丫鬟將大小姐姬歡歌推下河，大小姐很久才被人救起了，之後發了高熱，很奇怪的是府內也沒有派遣郎中為其醫治，等大小姐醒了過後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又遇到上門挑剔找事的丫鬟，丫鬟自己撞上去把自己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