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睡過的人,熟不熟

第48章 睡過的人,熟不熟

蘇婉清趁機跳下窗枱,不再在窗台上僵持。

現在,跳下窗枱最為安全。

算起來,鄒城應該也快要到了吧?

並且,底下看着自己跳樓的人,應該也有報警了的。

這些白大褂,不能再這麼囂張了。

白大褂什麼都未看見后,立即轉回頭,看見蘇婉清跳下了窗枱,他的面色猛然一變:「都給我上,弄死她!」

一句狠話放出,周圍的人皆是往蘇婉清跑來,面上帶着狠色,想要將蘇婉清弄死在原地,然後迅速撤離。

這裏不再安全!

蘇婉清瞳孔猛然收縮,帶着驚恐,她貼著窗枱站着,不能再往後移動分毫,只是手死死地抓着窗枱的花崗石。

「你們做什麼!」門口猛地傳來鄒城的聲音,還帶着掩飾不去的喘息。

很急的樣子。

蘇婉清往門口看去,一剎那,自己緊繃的神經稍稍鬆懈了些。

鄒城來了,有人來救自己了。

無論生死,總歸是有人來救自己的。

她面上帶着如釋重負的淺笑。

那些白大褂往門口看去,看到鄒城之後,遮在口罩下的臉色變了幾變,捏著醫療用具跟藥品的手漸漸的緊了緊。

「老大,怎麼辦?」一個人低聲的問著。

「拼一把了。」被問的人,眼中漸漸的有了狠色,有些魚死網破的模樣。

蘇婉清以為他們會去跟鄒城纏鬥在一起,還在想着他們為何將鄒城來了便是看的如此可怕,還想着要拼一把。

鄒城,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只是長得好看些罷了,略有錢些罷了。

只是下一刻,自己的脖子便是狠狠的被掐住,那白大褂往鄒城看着:「讓開,不讓我弄死她!」

陰狠的聲音,手上的力度也猛然加重了一下。

「唔!」蘇婉清一聲痛呼,雙手死死地掰著那掐著自己脖子的手,她使勁的拍打着,心中滿是驚恐。

這些人,想要殺了自己,一定要殺了自己。

不,他們現在不會殺了自己。

他們想要利用自己威脅鄒城,然後從這裏逃走!

蘇婉清想着,驀地睜開了眼,往鄒城看着,等著鄒城的做法。

鄒城面上冷若冰霜,只是站在急救室的門口,未往裏面走一步,也未往後退一步,只是將目光死死地鎖定在蘇婉清的臉上。

蘇婉清的心中忐忑著。

雖然不知道鄒城為什麼要來救自己,可是現在她不確定鄒城的選擇跟做法。

她想要活,想要鄒城救走自己。

「讓開!」久久的沒有等到鄒城的回答,那白大褂不由得加大了聲音,同鄒城吼著,似乎在快要崩潰的邊緣。

蘇婉清越發的不理解了,為何這個人這麼的害怕鄒城?

明明鄒城什麼都沒做。

難道,他們是知道下面圍觀的人,可能有人報了警,若是再在這裏耗下去的話,警察就會來了?

「放了蘇婉清,一切好說。」鄒城終是開了口,聲音淡淡的,雙手放進了褲兜里,原本因為快速跑過來的喘息聲也消失不見。

一剎那,蘇婉清有一種錯覺。

門口的男人,宛若天神下凡,無人敢違抗他的命令。

僅僅是一個小小的動作,隨意懶散,甚至還帶着些痞色,卻讓人不敢輕舉妄動。

而這屋子裏的所有白大褂皆是看着鄒城,神經都在崩潰的邊緣徘徊,他們眼中的恐慌出賣了這一切。

本是陰狠毒辣,有各種弄死自己的方法的人,在這一剎那,像是被嚇著了的小孩兒,未經人事的小孩兒。

「你、你讓開,我們走了自然會放了蘇婉清!」那白大褂打起精神,再次使勁的在蘇婉清的脖子上狠狠的一掐。

「唔……」蘇婉清再次使勁的推著那隻手,可是自己的力氣根本就比不過他的力氣。

鄒城輕巧的站到了一邊,讓出了一條路,看着那掐著蘇婉清的白大褂:「這是你選的路。」

淡淡的一句話,便是站在一邊不做任何的動作。

那白大褂見到鄒城讓開了路,立即帶着自己的兄弟快速的往外走着。

而他們也未忘記將蘇婉清挾持在手裏,往外帶着。

畢竟有了蘇婉清,他們的生命安全才有保障。

若是丟了蘇婉清,他們便不知道自己能跑多遠。

到了電梯之後,他們立即將身上的白大褂脫掉,口罩也直接摘掉,蘇婉清看清楚了他們的長相,確實是在小區里那些兇惡的想要殺了自己的人。

只不過從裝修工的裝扮換為了醫生。

「老大,我們真的要放了蘇婉清嗎?」

「放個屁!」那老大聽着這話,直接在說話的人腦袋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響的蘇婉清聽着都覺得疼。

他狠狠的瞪着那說話的人:「你有沒有想過,要是放了蘇婉清我們會怎樣?」

「會、會死……」那人想着這後果,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他們如果放了蘇婉清,鄒城便是隨時能找上他們,然後讓他們死上幾百次,而同時他們的金主也會找人來殺了他們滅口。

因為鄒城的介入,他們的金主為了不讓鄒城知道事情的真相,絕對會來殺人滅口。

現在最安全的就是讓蘇婉清活着,在他們的手裏活着!

鄒城會為了蘇婉清,不敢輕舉妄動,而他們的金主為了要蘇婉清死,也不會輕易的得罪他們。

不然的話,他們可以將金主的信息直接告訴鄒城,然後讓鄒城找他們金主的麻煩。

蘇婉清被他們帶着,十分的安靜,並未有掙扎或者大喊大叫。

她現在在電梯里,叫了也是白叫,根本不會有人搭理她。

她不過是在養精蓄銳,等著出了電梯,然後再大聲的叫喊。

被帶出了電梯,這些人卻是將她往消防通道走去。

「你們是不是走錯路了?」蘇婉清假意好心的提醒着他們。

消防通道,若是從這裏出去的話,這外面應該是沒有多少人的,並且也不會跟那些趕來的警察遇到。

自己求救的可能性瞬間變得很小很小。

「閉嘴!」那被稱作老大的人,毫不客氣的吼了一句,便是粗暴的拉了一下蘇婉清:「快走!」

蘇婉清微微抿唇,順了他們的意走進了消防通道。

鄒城在樓上病房處,往病房裏看了一下,拿出了手機:「市一院的所有出口全部封鎖。是所有的出口。」

「是,鄒總。」

吩咐后,他走進了病房內,伸手推了推躺在地上的醫生,抬手在他鼻間探了探,確定沒有鼻息之後,微微皺眉,按了按緊急鈴,便是起身往外面走去。

蘇婉清被帶出了消防通道,消防通道的出口是一條河,不寬,水很深。

「跳下去。」那被稱作老大的人將蘇婉清往前推了一下。

蘇婉清因為害怕身體綳的很緊,在被推了一下,立即往後退了一步:「我,我怕水。」

她是不會游泳。

更何況,這河裏的水淹死人綽綽有餘。

蘇婉清深深的吸了口氣,再次往後退著,那老大扣住了蘇婉清的肩膀:「想跑么?現在你不要想着跑了,我們活着你就活着,我們死你必須得死!」

蘇婉清的身體微微顫了顫,已是被猛地推進了河中。

撲騰一聲,身體便是往水裏壓去,她慌亂的掙扎著:「救、救命!」

她在水裏揮着手,渾身都被水包圍着,將她一點一點的侵蝕。

漸漸的,她感覺到自己被人抓住了腰,往一邊拉着,她往身後看去,卻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並沒有人!

她心中發着寒,開始害怕著,可是又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腰被抓着,自己也沒再往水裏撲騰。

那幾個人跳下水后,便是往自己追着過來,只是依舊同自己保持着一段距離。

到了岸邊,那水裏的人終是冒了出來,是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應該是個真的醫生,他的胸前有個胸牌,上面寫著名字。

內科的主治醫生。

「上去。」那醫生將蘇婉清往岸上一送,蘇婉清便是伸手撐著上了岸,她往水裏看去,那醫生也快速的上了岸,將她扶著:「走!」

「站住!」水裏的人瞧見蘇婉清被救走了,立即快速的爬上岸,開始去追着蘇婉清。

蘇婉清的腿受了傷,根本就跑不動,眼看着就要被追上,周圍忽的有警察出現,將那幾個人給圍住。

醫生這才鬆了帶着蘇婉清的手:「蘇小姐,還好吧?」

蘇婉清微微頷首,她往那些人看着。

確定他們被警察包圍之後,她才鬆了口氣。

「那我就先走了。」醫生同蘇婉清確定她沒事之後,便是直接要離開,蘇婉清卻是忽的轉頭看着那醫生:「你為什麼要救我?」

「鄒總的吩咐。」醫生恭敬的回了句,便是離開。

蘇婉清有些懵,鄒總的吩咐?鄒城?

這個醫生叫鄒城鄒總,並且說了要救自己,是鄒總的吩咐,說明在這個醫生的心裏,鄒城是他的上司。

那麼,鄒城跟這醫院是什麼關係?

還是說單單隻是這醫生跟鄒城有關係?若是這醫院跟鄒城有關係的話,那麼自己在被鄒城帶進這醫院的時候,就不該被糾結有沒有錢付醫藥費。

而是竭盡所能的給自己找最好的醫療資源,然後照顧好自己。

畢竟鄒城跟這個醫院的關係,實在是匪淺。

可是並沒有,所以說明鄒城跟這個醫院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那麼,只能是那個醫生單獨的跟鄒城有關係罷了吧。

蘇婉清正想的入神的時候,忽的聽見了一陣躁動騷亂,她立即往前面看去,那幾個人竟是直接同警察動起手來。

活像是被逼急的狗。

「你們這是襲警,請你們停下你們的動作!」

「襲警?呵呵呵,只要能逃出生天,襲誰老子都是樂意的!」

蘇婉清微微抿唇,只覺得在這裏不安全,若是這些警察被這些逼急的人傷到,自己又會被抓住。

她不要被抓住!

只是這些警察在勸說無效之後,便是直接拿出了電棍將這些人電暈,看着他們暈倒,她才放棄了想要逃走。

「蘇婉清對吧?」一個警察往蘇婉清走了過來,手裏拿着一個本子往蘇婉清問著。

蘇婉清微微頷首:「對。」

「今天早上,是你報的警對吧?」那警察繼續問著蘇婉清,已是合上了手裏的本子,往蘇婉清看着。

蘇婉清再次點頭:「是的。」

「行,你跟我們回警察局做個筆錄。」那警察同蘇婉清說了聲,便是同那些同事說道:「帶走!」

蘇婉清抿了抿唇,已是有女警上前將她往警車上扶著。

她往醫院看了一圈,尋找著鄒城的身影。

她走了,鄒城知不知道,會不會到處去找她?

做完筆錄,已是半夜了,因為她腿腳不便的緣故,警察又特地找了車送她回到樓房去。

站在樓房外,她心情有些複雜,不太敢直接往那裏面去。

可是,自己現在要怎麼聯繫鄒城?

自己的手機落在了醫院的病房裏,而自己又記不得鄒城的手機號。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轉頭抓着那女警的手臂:「小姐姐,你能把我帶回警察局休息一晚上么,明早我就回來。」

她是害怕的。

那警察將蘇婉清打量了兩眼:「你害怕?」

蘇婉清抿了抿唇,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在警察面前,就算是承認自己害怕,也不是特別的丟臉吧。

「我跟你上去。警察局裏面,沒有合適的床鋪。」警察說了句,便是扶著蘇婉清往樓房走去。

蘇婉清聽着那警察的話,稍稍的放心了些。

只要不是自己一個人回去,她都勉強的不再那麼害怕。

心中總算是能平復一下。

門未鎖,裏面一片狼藉,玻璃、柜子等等,亂七八糟的,像是經歷了搶劫一般。

對,差不多就是遭遇了搶劫。

在進入屋內的時候,瞧見屋中間站着的女人,她猛然一驚,隨後便是快速的別過頭。

「你是誰?」警察瞧見蘇子雅時,皺了眉問著蘇子雅。

蘇子雅聽着警察的話,轉了頭,瞧見是警察之後,又瞧見了警察身後的蘇婉清,她的眼中有深深的歉意。

「我是晚晚的朋友。」蘇子雅同警察說着。

警察將蘇子雅打量了一遍,才往蘇婉清看去:「這是你朋友?」

蘇婉清沉默了片刻,並未去看蘇子雅,氣氛有些安靜,也有些僵硬。

「是。」蘇婉清終是點點頭,並未否認蘇子雅的身份。

那警察微微頷首:「確定是朋友就好,你今天就跟你朋友一起吧,我先回去了。」

「好的,您慢走。」蘇婉清同那警察道了別,便是站在原地。

蘇子雅見警察走了,立即到了蘇婉清的面前,將蘇婉清的手拉起:「晚晚,你沒事吧?」

蘇婉清淡淡的看着蘇子雅:「你有事么?」

冷漠的話語,冷漠的態度。

蘇子雅愣了愣,隨後低了頭:「你發現問題了?」

聲音不大,細弱蚊蠅,可是又非得說出來。

蘇婉清忽的笑出了聲:「你是想我什麼時候才發現啊?還是一輩子都不發現?子雅,我是真的完全信任你的,但是在這租房的合同上,你竟然這麼忽悠我!」

蘇婉清說着說着,便是有委屈的眼淚滾下。

她之前埋在心裏的委屈,這一剎那,盡數散發出來。

關於蘇子雅的委屈。

蘇子雅看着蘇婉清,眼中的愧疚越發的深了:「晚晚,我不是故意的……」

「如果你是故意的,那這合同是不是還要喪盡天良很多?」蘇婉清直接將蘇子雅的話堵了回去:「蘇子雅,我明明把你當做最好的朋友,我完全信任你,可是你呢?」

「晚晚……」蘇子雅低低的叫着蘇婉清的名字。

「算了。」蘇婉清抬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她將蘇子雅的手拿開:「我們以後都不是朋友了,見面都當做是陌生人吧。」

「晚晚!」蘇子雅驚慌的叫着蘇婉清。

「這只是一份租房合同,我不知道對方給了你什麼樣的好處,或者是怎麼跟你說的,你選擇了幫着對方隱瞞。」蘇婉清淡淡的看着蘇子雅:「可是若是這房主並不是鄒城,這房主是其他的人,並且對我圖謀不軌呢?你想過嗎?你是從最初就知道這房主是誰么?」

蘇子雅沉默著,未抬頭。

蘇婉清見蘇子雅也未辯解,便是沒有再說下去的興緻,反正自己該發的火,現在都發完了。

她要去休息了。

她跛着腳往樓上走着,一步一步,十分艱難,腿還疼著。

真的是倒霉透了。

蘇子雅看着蘇婉清的背影,幾次想要上前去扶她,可是想着蘇婉清現在正對自己生氣,便也不再上前,只是看着她的背影。

蘇婉清到了樓上,瞧見那被砸爛的門,更加的不敢進卧室,也不敢去睡覺。

她害怕卧室裏面還有人。

她也是一個生活在陽光下的人,即使年少時有些陰暗,可始終還沒到隨時會沒命的程度,自己知道、不過是一頓毒打,一頓什麼難熬的懲罰,但始終是不會死的。

可是現在,是真真切切可能有刀子往自己身上戳,有毒藥往自己身體里注射的。

真真切切的,一不小心就會死掉。

蘇婉清在門外躊躇了許久,還是沒有勇氣踏進卧室一步,最後她在門外蹲下,靠着門框睡了過去。

鄒城到樓房來的時候,面上有些憔悴,似乎是忙了一夜都未休息,瞧見樓房裏收拾的乾乾淨淨,他稍稍有些意外。

誰收拾的?

蘇婉清受了驚嚇,應該沒有那麼好的心思來收拾房子。

他往左右看了一下,看見那個躺在沙發上的女人,他見過、好像是那個酒吧里的老闆?

她怎麼會在這裏?

蘇婉清呢?

他快步往樓上走去,看到靠在門框上睡着的女人,心中的懸起終於落定,平靜了許多。

很快的他皺了眉,往她走去,碰了一下她泛紅的臉頰,有些發燙。

「蘇婉清?」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臉。

沒有反應。

「蘇婉清?」他再次拍了拍她的臉頰。

依舊是沒有反應。

他皺着眉,將她攔腰橫抱起,快速往樓下走去。

她應該又病了。

路過樓下的時候,瞧見蘇子雅,想了想便是撥了電話,讓人過來看着蘇子雅,等著自己回來審問一番。

酒吧的老闆,出現在自己這樓房裏,確實是有些可疑。

到了醫院,找了最好的醫生給蘇婉清檢查后,便是開了葯,輸了水,她的燒才退了下來。

鄒城便是在一邊陪着,並未離開。

他不知道自己陪在這裏的理由是什麼,想了許久只是想着大抵是明天公司事少,反正也不耽擱什麼,就在這裏打發時間了。

蘇婉清醒來的時候,已是次日中午,太陽從窗戶照進,落在蘇婉清的臉上,眼睛晃得有些不舒服。

她睜開眼,瞧見床邊搭了椅子,閉目似是睡着又似是養神的鄒城,她有些驚訝,有些疑惑。

他在這裏做什麼?

這,好像是病房?

她又進醫院了!

蘇婉清稍稍動了動,鄒城便是睜開了眼:「醒了?」

蘇婉清微微頷首:「嗯。你……怎麼在這裏?」

鄒城愣了一下,對啊……他怎麼跟蘇婉解釋自己在這裏?自己似乎對蘇婉清上心過頭了。

「你,該不會是愛上我了吧?」蘇婉清忽的瞧著鄒城,滿臉的懷疑。

驀地,鄒城心間一震,只不過片刻便是冷冷的睨著蘇婉清:「你覺得你哪點值得我愛?」

「我哪點都值得你愛!」蘇婉清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我這麼優秀的人,你愛了萬一還愛你的話,那是你前輩子修來的福氣!」

「那你愛我嗎?」鄒城睨着她。

蘇婉清一剎那怔愣了,她愛他么?

「鄒總,我們熟么?」蘇婉清瞧著鄒城,問的十分認真:「我們似乎還沒到能不能談愛的地步。」

「好像是你先問的。」鄒城收回了目光,淡淡的說着。

他們熟么?

睡過的人,竟然問熟不熟!這個女人!

蘇婉清輕咳一聲,有些尷尬,剛才確實是她先問的,只是想要看到鄒城被自己逼到窘迫的模樣。

可誰知道,他竟是反口來問自己。

她一直覺得自己很優秀,所以回答也略微自戀了些。

而後面……

「對了,昨晚你去警察局做筆錄了?」鄒城轉移開了話題。

蘇婉清立即點點頭:「對。我今天想去警察局問問看,有沒有問出來,是誰想殺了我,這麼恨我!」

蘇婉清的拳頭緊緊的握起,眼中帶着深深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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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寄你,可知心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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