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再見

第五十二章 再見

夜南寂搖搖頭沒有說話。

花眠不信,沒有見到雲飛的屍體,她不信,雲飛的這封絕筆信來的太突然了,讓花眠不知道如何面對。

對花眠來說,為找尋殺害父母的兇手,找到當年事情的真相是她的執念,但是雲飛卻因為這件事而死,花眠心中的執念第一次動搖了。

「阿眠......」戰楓的事情夜南寂再還沒確定是驚喜還是危險,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出來「程將軍你可還記得?」

花眠臉上的面具遮住了所有的表情,只是露出的眼睛中暴露了她所有的情緒,沉浸在自責中的花眠並沒有聽清楚夜南寂的稱呼。「你說的是程牧叔叔?」

程牧花眠當然記得,小時候就經常聽到爹爹說起,也只是很小的時候見過幾次好像他還在襁褓時抱過她,送了一件禮物,就再也沒有見過。

只知道和爹爹的私交甚好,經常和爹爹有書信來往,自將軍府出事以後也就沒了消息,花眠也將這個人淡忘了。

夜南寂朝後退了半步,說道「程叔當年與戰將軍的私交甚好,兩個人可以說是親如兄弟,只是後來四國矛盾不斷,兩人各自為主,明面上也就斷了聯繫。」

「自將軍府出事以後,程叔一直都在找當年的真相,我碰巧知道程叔好像找到了府上的人,並且與那人有私下見面,只是我幾度詢問,程叔都不願透漏半點消息,我將千酒的實情告知,並且隱約告知了你的存在,程叔答應替我傳信與那人,問他是否可以見一面,但是被那人拒絕了。我懷疑過那人可能是戰楓,只是你有所不知,我與你哥哥也是少年相識,算得上知己,若真的是他,我得到了你的消息,他又怎麼會拒絕。」

夜南寂想了想,還是將這件事原原本本的說出來,自己的疑惑和疑點說出來,他不能替花眠做設么決定,但是這件事她有知道的權利。

花眠本就被雲飛的死有些失神,夜南寂的話就像一個炸彈一般在腦袋中炸響,不過,花眠對待這件事,出乎常人的冷靜和理智,一下就此那個夜南寂的話中找到了重點。

「王爺是說程叔見得那個人也有可能是個圈套?並不是我哥哥。」

夜南寂搖頭道「從程叔的反應來看,那人應該就是戰楓,程叔將那人保護的很好,一點消息都不願意向我透漏,或許你可以見見他。」

夜南寂說的話,花眠都知道,他分析的很對,哥哥不可能在知道了自己的消息還不願與他見面,若不是哥哥,那麼這個人又會是誰?

「我想見程叔叔。」

「我安排你見程叔。」

兩人同時出聲,花眠抬眸便撞上夜南寂猶如大海的眸子,深不見底的漩渦,花眠差點就被吸了進去,都有些愣神。

夜南寂不經意間和花眠對視,探究的想要看的更深一些,花眠卻別開了頭,閃過一絲的失落,說道,「程叔最近因為有些事務再身,如今並不在城中,你可以留在府中等上幾日,我安排人去給程叔傳信,大概兩三日也就回來了。你可以在府中住下。」

「不用了麻煩王爺了..........」

「叫我夜南寂,或者可以叫我南寂。」夜南寂再也不想聽花眠叫他王爺,便打斷的話,聲音略帶着溫柔。

「我想還是叫您王爺的好,不然會被別人誤會。」花眠任然在極力的疏離夜南寂,因為他眸子裏是他看不懂的東西,習慣的對未知的東西保持距離。

花眠從衣袖中見夜南寂留下的玉佩掏出來,遞向夜南寂,「這是王爺落下的東西,物歸原主,還希望王爺不要深更半夜的做梁上君子。」

楚辰溪戲謔的看先夜南寂,一副想不到堂堂攝政王還有這癖好,然而夜南寂連一個眼神都沒有遞給他,也並沒有被戳破的尷尬,好像半夜闖進別房間的不是他一樣。

畫面手中的玉佩並沒有去接,嘴角輕抿,搖了搖頭,「這是報你救命之恩的謝禮,雖然遠遠不及,但是給了你的東西,又怎麼能收回。」

花眠卻執意歸還,「王爺的救命之恩已經還了,這信物太貴重,我不能收,還請王爺收回。」

夜南寂將關於哥哥的線索並且還將雲飛留下的信轉交給了她,就已經還了當年的救命之恩,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兩不相欠。

夜南寂淡然的依舊搖頭,解釋道「這個東西說不定你以後會用到的,若是用不到就先收著吧,等以後再還給我。」

花眠見夜南寂執意不收,也收回了手中的玉佩,揣回懷裏,也不想知道這玉佩會有什麼用處,想着以後再再還就是了。

卻不知道這東西在以後救下了她的性命,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我們已經在城中的客棧住下,若是王爺有消息,派人去城西的萬霖客棧找我們就行,就不麻煩王爺了。」

夜南寂聽着花眠依舊疏離的稱呼,暗自失望的搖頭,這要是被安義瞧見一定會驚掉下巴,呼風喚雨的攝政王竟然也有搞不定的時候。

見花眠執意不肯,也不再強留,「我吩咐手下的人,給程叔傳信,若有消息我派人通知你們。」

「勞王爺掛心了,就不打擾了..........」邊說便起身,準備告辭離開。

「我說了,叫我夜南寂。」

花眠不明所以的看向他,有些皺眉,「告辭。」

楚辰溪超著夜南寂揚了揚手,跟在花眠身後離開了書房,隨着老管家出了王府。

楚辰溪就迫不及待的朝花眠問道「阿眠,雲飛真的就這麼沒了,是真的嗎?」

花眠自己也不確定,只是堅通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連屍體都沒有找到,不嫩憑着一封絕筆就相信。」

楚辰溪默了,他聽出來花眠語氣中的顫抖,咽下滿肚子的問題,同樣說道「阿眠,你說的對,且不說雲飛的屍體都沒有見,那傢伙可是一個大殺器,別看平時一副書生氣,打架可從來沒有吃過虧,或許寫這封信就是自己嚇唬自己呢?小爺還就不相信這天下還有人能完好無損的從雲飛那傢伙的陣中走出來,說不定這會困在哪兒地方,正等著小爺去救呢。」雲飛若真的如那信中那般,也要找到他的屍骨。

花眠面具下唇邊泛起些許苦笑,只是搖頭,不在說話,楚辰溪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靜靜地跟在花眠身後,看着纖瘦的背影,星眸里泛起止不住的憐惜。

這幾年來,雲飛,風瀟和月離算是花眠為數不多親近的人,雲飛平日裏都是一身白袍,無論春夏秋冬,手中一直是一把摺扇從不離手,渾身上下的書生氣,這麼幾年浸淫在銅臭中也沒有絲毫被磨滅,頂着一副俊俏的小白臉,任誰看了不嘆一句,這是哪家的好兒郎,竟然生的這般俊秀。

雲飛當年只留下一句話,短短的時間裏將手中的生意做得風生水起,而後也是靠着雲飛手下店鋪的收益作為啟動資金,才漸漸將花閣發展至今,細細想來,雲飛和他們的相處並不多,不想風瀟月離兩人一直跟在身邊,雲飛出了逢年過節,沒有別的事都是奔走於手下的各種商鋪,也是極少與花眠幾人見面。也就這一年來,出現在總部的次數多了起來,少有的會開起玩笑,和辰溪風瀟幾人切磋武功,會說說笑笑,好像這一年,雲飛才將這裏當成了家。

瑾萱拉着瑾瑜,千酒拉着可樂,手裏提着大大小小的東西,在熱鬧的大街上走走停停,被路邊上各種稀奇的東西所吸引,走走停停,好生歡喜。

瑾瑜被姐姐乖乖的拉着,小腦袋滴溜溜的轉個不停,「咦!」被一個大漢手中奇形怪狀的東西吸引。

手指指向大漢,「惜墨哥哥,你看那裏。」

可樂被千酒拉得死死,生怕他跑丟了,聽到瑾瑜的聲音,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滿臉絡腮鬍子,衣着雖然破舊但是很乾凈的大汗,手裏拿着一個奇形怪狀的木頭,看起來不像是盒子。

拉起千酒就朝着那大汗走去,還不忘招呼著瑾瑜一起,「走走,去瞧瞧。」

瑾瑜和可樂兩人蹲在大汗的攤子前,可樂朝大汗聞到「叔叔,你手裏的東西是什麼,看起來好奇怪,像盒子,離近了一看,又不像盒子,沒有開口。」

可樂奶聲奶氣的聲音打斷了大汗神遊的思緒,抬起頭,扒拉開當眼睛的頭髮,好奇的看向說的可以,瓮聲瓮氣的問道「你這娃娃可是對這個東西感興趣?」

可樂乖巧的點點頭,表示很感興趣,眼睛一直沒有從那盒子上移開。

那大汗瞧了瞧手中的東西,有瞧了瞧可樂和瑾瑜感興趣的樣子,有些猶豫的將手中的木頭,遞給可樂「這東西放在我這攤上已經好久了,但是沒有一個人詢問,想不到竟然如了兩個小孩的眼,你們要喜歡就拿去,看這給些銀錢就行了。」

可樂歡喜的結果木頭,「千酒叔叔,快給錢,這東西我想要。」

千酒當然不會拒絕,雖然他也不懂小公子喜歡這麼一古怪木頭,任命的掏錢。

幾人離開攤位后,那位絡腮鬍子的大汗,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低喃道「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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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無眠,葉落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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