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第399章

「亨,你如果明白,現而今你便早成主兒了;我這樣做,無非是兩手預備,現而今聖上病入霜肓,搶嫡之爭愈演愈烈;

眼瞧著各方親王如今便急著往回趕,料來九千歲亦是打定了主意兒;必定是要在聖上其它兒子進京先前便把皇儲的事兒搞好;他無非是想在皇九子跟皇三子當中尋個聽話的傀儡罷了;

可現而今這二人他全都了解不深;因此明眼瞧著他此時是站立在皇三子背後的,誰曉得他最終會選誰?」

「可是現而今你要把姑娘送給皇九子,那皇三子會怎想?」

「老朽全都講了,此是九千歲的意思;老朽也著實無可奈何……」

「那皇三子跟九千歲當中豈非便會生了嫌隙?」

「不,恰恰相反;皇三子為人陰鬱,城府之深,比之九千歲有過之而無不及;此時我把良媛送進皇九子府中;皇三子必定會知道九千歲是在防備他;

而此時,他也必定會尋契機來拉攏老朽;屆時我左右黏光;不管往後哪邊的勢,我全都立於不敗之處!」

「太爺高明,婢子真真是欽佩的五體投地。」

白國相捋著鬍鬚瞧著車外,眼瞧著皇九子府門大開,揮手講道:「走,也應當去會會皇九子啦!」

厲瀟肅瞧著正門邊的諸人,目光一冷講道:「何人在此放肆?」

「皇九子,咱是國相府的人,今天太爺便是奉了九千歲的命令,把我家姑娘送到府來的!」

「荒謬,你家主子是洛陽王妃,送到我這兒來幹嘛?」

「皇九子,這話可不可以這樣講,這世人皆知我家姑娘到底跟了誰;況且,現而今洛陽王府已然把休書送到,姑娘是自由身,自當來尋皇九子……」

「她,她尋我幹嘛?」厲瀟肅瞧著周圍引論齊唰唰的平頭百姓,面龐一紅,最終擰眉不快;旁邊的管事即刻明了,大掌一揮講道:「走走走,看什麼熱鬧?趕忙走……」

平頭百姓們一邊兒轉頭一邊兒指指點點的給驅散;厲瀟肅面色黑紅不定,最終溫聲黯忍的講道:「話可不可以這樣講,你家主子自個兒不守婦道,怎可以怪到孤王腦袋上?況且……」

「皇九子,莫非沒聽著方才僕人所講的話么?老朽今天可是奉了九千歲的命令,前來喊小女交託給你的……」

「九千歲?他又算的了啥?只是便是……」

「恩亨,皇九子,當心禍從口出呀!」

瞧著轅車上慢慢走下來的老者,厲瀟肅最終還是選擇了禁口;僅是一向蹙眉不快的瞧著後邊那輛自始至終簾門緊閉的轅車,溫聲講道:

「國相,孤王無非是便事兒論事兒,絕無衝撞九千歲的意思!」

「呵呵,這樣講來,皇九子是答應迎娶良媛啦?」

「迎娶?你不要開玩笑了,孤王是聖上的皇九子,更為驍勇善戰的玉鯤王,孤王怎可以迎娶一個給休棄的女子為妃?」

「呵呵,皇九子,你可莫要忘記了;小女之因此給休棄,乃是由於給皇九子毀掉了純貞清白之身……」

「我這,你,你這分明便是強詞搶理;那日孤王輕輕酣醉,是你家主子乘醉勾惹跟我,孤王一時把持不住……才,才作了糊塗之事兒!」

「呵呵,木已成舟,不管過程是怎樣的;現而今良媛全都已然是皇九子的人了,這可是千真萬確的事兒!」

「國相,你此是強詞搶理;莫非你便不怕孤王告到聖上那兒去?」

「呵呵,皇九子,你莫要忘記了,聖上現而今給你氣的暈迷不醒;這件事兒你如果再在他老者家跟前提起?……那可是……」

厲瀟肅眉角不住的跳動著;雙掌緊攥成拳,眼圈瞠的血紅;旁邊的管事卻是悄摸摸扯了下他的衣袖,溫聲講道:「爺,方才皇十子的話……」

厲瀟肅突然想起厲展鰲的言語,又瞧著白國相滿面不肯妥協的樣子,最終居然奇迹似的緩舒的笑出了音,溫聲講道:

「白國相,有啥事兒,咱大家進府在詳談……管事,去備酒筵,今天孤王要宴請白國相!」

白國相瞧著他識時務的神情,嘚瑟的低首講道:「皇九子可以這樣通情達理,著實不易;老朽欽佩之至!」

二人漾著虛偽的笑意,一路寒暄著進了皇九子府中,最終又坐在花廳之上;瞧著後邊那轅車上慢慢走下的女子,一步一個扭捏搖擺,惺惺作態,讓人心尖一陣厭憎至極。

那對含了蜜糖的目光便彷彿是蜜蜂看著了花蜜一般,一刻不肯離開。

厲瀟肅此時反而是後悔當日的鬼迷心竅;只是話講回來,這樣多年,他旁邊的女子,哪一個不是迷了心竅呢?

白國相坐下,可傅貴嬪卻是柔聲嫣嫣的講了句:「皇九子,良媛見過皇九子!」

厲瀟肅唇角抽動了幾下,最終溫聲講道:「不,不必客氣!」

「皇九子……妾身沒客氣,僅是……你還沒要妾婦起身呢!」

瞧著那一眼渴望的表情,厲瀟肅搓著腦袋溫聲講道:「那便請國相姑娘起身罷!」

「皇九子……現而今妾婦已然是你的人了……」

「恩……咳咳,這件事兒,這件事兒還有待商酌!」

「皇九子,莫非當日你對良媛所講的所有全都是哄蒙我的?良媛起先會嫁與用完亦是迫於無可奈何,況且,你應當知道……良媛心中唯有你一人!」

「白國相,有一些事兒咱暫且先不要談了;你講……」

「皇九子,什麼喊不要談啦?老朽今天帶著良媛過來,便是為問皇九子一個明白!」

「……你,你……國相,不是孤王不想給姑娘一個交待,著實是現而今皇父暈迷不醒,孤王的婚事兒自個兒作不了主!」

「怎會作不了主?還是講皇九子這是在有心推託?」

「此話怎講?孤王講的句句屬實!」

「呵呵,既然這樣,老朽也無話可講;現而今朝堂詭譎莫測;九千歲已然站在了洛陽王身後,看起來老朽也應當帶上我這不孝女去洛陽王府……」

「怎?國相這是要強逼我?」

「哪兒的話?老朽豈敢作出這樣大逆不道之事兒;僅是便是一心一意要閨女的到幸福罷啦!」

厲瀟肅抬眼瞧著那蒙味鳩拙的女子,最終又深深的瞧了幾眼白國相,面色煥然一新,溫聲講道:「國相看起來是誤解孤王了;既然良媛跟孤王有了關係,孤王又豈會棄之不顧?」

「噢?看模樣皇九子是想開啦?」

「呵呵,這……講實話,孤王雖有心把良媛接入府邸中,怎奈如今情勢不對;再講她方才跟洛陽王離緣;如果是此時便進入孤王的王府,只怕會給人詬病……」

「噢?那皇九子意當怎樣?」

「國相,孤王的意思;等到皇父清醒……」

「不可以,現而今良媛純貞清白不在,如果是她此時不可以進府,外邊一人一口唾沫,也是會把她淹死。」

「那……不若咱便折中一下,孤王先把良媛作為妾氏接進府邸中,待日後她有了身體,抑或是……孤王的身分有了啥新的變化,屆時再作計劃打算,可好?」

白國相瞧著厲瀟肅的表情,最終又瞧一下傅貴嬪那殷切的視線,嘆口氣兒講道:「既是這樣,那便先這般罷!」

「呵呵,這樣,岳父泰山在上,君婿日後的所有還要多靠岳父提攜才是!」

白國相瞧著跟前尚算作是明白進退的男子,捋著鬍鬚講道:「皇九子,既然大家全都是一家人了,便不必這樣客氣了……現而今九千歲雖然暫且站立在了洛陽王背後,可對他並不全然信任……」

「噢?此話怎講?」

「據我所知,這九千歲忽然選擇洛陽王,亦是聽了高陽翁主的枕邊風……」

「眉兒,噢,不不,是白媚生……呵呵,孤王倒沒料到,她的手掌段實在厲害,一個太監也可以給她迷的團團轉;那現而今……咱應噹噹怎樣?」

「皇九子,現而今聖上病重;那楚嗣昭實則是挾天子以令諸侯的竊國大盜;可他現而今大權在握;咱定然是動不了他;

可其它親王現而今全都往京城而來,只怕屆時咱的契機便更加少啦!」

「國相所言極是,孤王亦是這樣想的;可現下孤王給幽禁在府中,又可以幹嘛呢?」

「皇九子,不若乘這契機,乘著親王未回京,咱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先把洛陽王……以絕後患;屆時京城再無其它皇嗣,九千歲自然便會尋思到皇九子你啦!」

「可洛陽王那人城府極深,此時孤王又可以用什麼法子把他拿下呢?」

「呵呵,莫非皇九子忘記了現下便是頂好的契機?」

「什麼契機?」

「皇九子把良媛接進府邸中;可乘機向洛陽王下帖子,便講你心中有愧,要請洛陽王到府,你要親身負荊請罪!」

「這……這般好么?」

「怎?莫非皇九子是舍不的自個兒的顏面?」

「不,這自然而然不是……可是他會中計么?」

白國相老謀深算的瞅了一眼皇九子,最終果決的講道:「不若便在城中選一處酒樓;如果是不在皇九子府中,料想洛陽王也是不會有啥憂心。」

厲瀟肅瞧了幾眼白國相,最終溫聲講道:「好……既然這樣,孤王必定會好生設宴款待洛陽王殿下!」

瞧著二人相視而笑,傅貴嬪突然覺的一陣冷咻咻的詭譎至極。

日子便這樣在指肚流瀉,洛陽王卻是突然登門造訪;雖然媚生早已見怪不怨;可還是厭煩的蹙眉,把手掌上的書本活計扔在一邊兒,溫聲講道:

「大哥跟越姊姊的大婚臨近,本駕沒工夫跟他閑話家常,他反而是的了慣癮啦?」

「王妃,否則婢子給你去回啦?」

「拉倒,我去罷!瞧一下他今天又有啥事兒要做!」

媚生來到大堂,瞧著跟前堆積如山的禮品,不動聲色的瞧了幾眼洛陽王,最終溫聲講道:「洛陽王這又是何意?」

「主子妃,孤王今天有事兒經過;順帶前來拜訪!」

「噢,那還真真是多謝洛陽王的記掛!」

「哪兒?這……九千歲沒在府中?」

「呵呵,哪裡的話,料來聖上知道洛陽王的心意,也是會感念之深。洛陽王……可還有其它事兒?」

「怎?王妃有事兒?」

「確實,實不相瞞,家兄義忠侯跟左相千金的婚期即刻便要到了,我這做小姑的總要談表些我的心意不是?」

「噢?這樣講來,當日孤王也必定會送上一封厚禮!」

「呵呵,這樣,本駕便替家兄謝過洛陽王千歲啦!」

講完這一些場面上的話,二人相對無語;最終洛陽王厲競耘再也黯禁不住,溫聲講道:

「實不相瞞,今天孤王的確是有一事兒要跟九千歲商議……現而今千歲不在府中,還請主子妃代為轉達!」

「噢?什麼事兒?講來聽一下?」媚生滿面跟顏悅色,俏麗的面龐上除卻一縷新奇,好像並沒更加多的變化。

「……主子妃,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可現而今九千歲跟孤王也是算的上是至交好友,所謂推心置腹,僅是於此了吧?」

「洛陽王願跟千歲為伍,那是我們的榮幸……」

「主子妃,便在前幾日;我那紅杏出牆的原王妃給皇九子抬進府去作了妾氏,不知你是否有所耳聞?」

「呵呵,這件事兒嘛……茶餘飯後的笑談,本駕亦無非是過耳便忘。」

「原先這件事兒已然令孤王有一些惱火,顏面上更為過不去;可這皇九子居然更為荒謬……他居然給孤王遞了帖子,講是要負荊請罪……你講這豈非讓人笑掉大牙?」

「噢?居然而然會有此事兒?那洛陽王又當怎樣處置?」

「孤王原先便想一口回絕;奈何國相又親身子上門拜請,言辭懇切,老淚縱橫,字字誅心;句句珠璣,講千錯萬錯全都是他的錯,希冀我可以給他跟皇九子一個契機……孤王不忍……」

「噢?這樣講,殿下是答應啦?」

「確實是答應了;可也正由於孤王答應了;因此這心中才會忐忑不安;故而要尋九千歲商議……」

「這又是為何?」

「呵呵,講出來不怕主子妃笑話,孤王對這名九王弟並無什麼好感,自然也覺的他這件事兒作的齷齪至極;因而跟他打交道,孤王心中並沒過多的感想;乃至可以講是排斥。」

「既然洛陽王這樣不愛,那回決不便好啦?」

「可國相此回出面,孤王並不想跟他撕破顏面……」

「噢,這樣本駕明白了;那王爺便赴約,然後跟他們再無糾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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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田醫女寵妻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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