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詭異的真相

當艾力克推開地牢的大門，一股糞便夾雜著血腥的氣味便撲面而來。

令人作嘔的味道幾乎讓他本能的想要退出去，可他依然強壓住嘔吐的慾望，抬起胸膛，昂起下巴，大步走了進去。

他不緊不慢的走到石拳面前，緩緩開口：

「終於想明白了？長臂部族長，鐵臂之子石拳。」

「我……我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

整整八天滴水未進，此時的石拳已經變得非常虛弱，眼神中的銳氣都散去許多。

艾力克不禁笑了起來，「聽你的意思……你好像是想和我提條件？」

「不……」石拳也裂開乾裂的嘴巴，笑了起來，「這不能算是條件，只是一個小小的要求。」

「哦？」艾力克好奇地問道，「你說說看吧，是什麼要求？」

「很簡答，你幫我們解決掉灼人部，我們就答應你的要求，替你賣命！」

「灼人部？」

他依稀記得故事裡好像提到過這個灼人部，這是一個非常殘忍的部落，據說他們會在成人禮時燒掉自己身上的一部分。被燒掉的身體部位越重要，戰士的聲望也就越高。

他們對待自己的殘忍也會在戰鬥時轉變成對待敵人的殘忍，這也讓其他的部落更加畏懼他們。

在原故事裡，在小惡魔從鷹巢城逃出之後，他和波隆兩個人還調笑過這個部落的族長是不是燒掉了最重要的命根子，才換來的族長之位。

「怎麼？你害怕了？」石拳挑釁道。

「害怕？為什麼要害怕？」艾力克反問道，「他們不過是一群自殘的傻子罷了，燒掉自己的指頭可沒法讓他們成為一個優秀的戰士。」

「哈哈哈！」石拳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喜歡你的說法！」

「不錯，你還有力氣笑，看來我沒有找錯人。」艾力克笑道。

「你確實沒找錯，我們長臂部，是最好的戰士！只可惜……」石拳看了看旁邊的籠子里的夥伴，「只可惜你損失了兩個優秀的戰士。」

艾力克搖了搖頭，「既然他們沒有挺過來，那就說明他們不能算是優秀的戰士，另外，他們是你的戰士，不是我的。」

「我不明白……」石拳疑惑的問道，「你所指的合作，究竟和降服我們有什麼區別？」

「當然有區別。」艾力克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合作關係意味著我們的地位是同等的，你不用宣誓效忠，也不用屈服於我們的禮節和規定。」

「我還是不明白，會有這麼好的事？」

「各取所需罷了。」艾力克接著說到，「況且我也不是沒有要求，我可以給你們提供武器裝備，也可以為你們提供食物，但武器裝備只是借給你們，食物也需要你們付出勞力換取。」

「你需要我們的保護。」石拳似乎突然明白了什麼，「是這樣嗎？」

「在我們做到徹底的相互信任之前，就這樣。」

「那之後呢？」

「等你真心實意的宣誓效忠的時候，你就會知道了。」

「呵，這一天永遠都不會到來。」

「你又不是先知，怎麼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

艾力克話音剛落，迪倫就帶著廚娘們走進了地牢，肉湯的香氣微微蓋過了地牢里令人作嘔的氣味，也瞬間喚醒了幾乎餓暈的野人們。

「那麼……」艾力克看著石拳說到，「給我個答覆吧，你是不是接受我提出的合作？這個合作為期十年，這意味著，你將要為我效命十年，十年之內，如果你違反這個約定，那我將親手斬你於『心樹』之前！」

聽到心樹這個詞，石拳頓時慌張了起來，在短暫的掙扎之後，石拳好像下定了決心，他看著艾力克莊重的說到，

「我將在舊神的見證下起誓，同意眼前的安達爾人所提出的合作，十年之內絕不背棄誓言！」

「很好。」艾力克露出了一絲勝利的笑容，「現在，你們可以飽餐一頓了，這一頓飯，我請。」

「你的誓言呢？」石拳突然發問。

「我說過，你其實並沒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本。」艾力克揮手叫停了廚娘們的動作，「這頓飯你到底想不想吃？」

「碼的！吃！」石拳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把肉湯給我還有我的族人！」

艾力克笑了笑，再次示意廚娘們繼續分發肉湯。

直到石拳喝上第一口肉湯，他才緩緩開口說道，「我其實並不相信誓言，你的誓言和承諾只能表達出你的誠意，而我選擇接受你的誠意，至於以後的事情，我覺得還是直接談錢比較牢靠。」

「哈哈哈哈哈！」石拳突然大笑了起來，「我竟然有點喜歡你這個安達爾人了！你叫什麼名字？」

「我的名字對你來說不重要，」艾力克笑道，「畢竟你不是我的附庸啊自由人。」

石拳笑了笑，彷彿又明白了什麼，「我知道我知道，但我總該知道我在和誰合作吧？」

艾力克點了點頭，「艾力克·諾曼，這是我的名字。朋友。」

「好的，我記住了。」石拳一口喝乾了碗里的肉湯，「但你也別忘了，你要幫我解決灼人部。」

「灼人部啊。」艾力克思索了片刻，回到，「他們是一定要解決的，但不是現在。我們需要提升實力啊朋友。」

「實力？」石拳忍不住喊道，「給我武器和護甲，我立刻就能告訴你什麼叫做實力！」

艾力克搖了搖頭，擺出了一幅高深莫測的模樣對他說道，「靠武器和護甲換來的實力，不是真正的實力。你和你的族人需要受訓。」

「受訓？！」石拳猛地擺了擺手，「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可以，但不受訓就沒有食物，我說過食物要用勞力換取。」

「這……大不了不要你們的食物！總之就是不可能！」石拳毅然決然，「自由的先民之血，不允許我們接受安達爾人的訓練！」

「誰告訴你，這是安達爾人的訓練方法？」艾力克忽悠道，「這個訓練能讓我們更快戰勝灼人部！也是一個只有我才知道的訓練方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