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瘟疫
司九牧大喊一聲，只見在他後背的君無殤緩緩倒了下去。
虛靈見此立刻移步往他旁邊行去，她給他看了看。脈相虛弱，失血過多。能堅持這麼久，已然不錯。給他輸了點靈力。見他面色有所緩和，鬆了口氣。
「翎羽，你們在這裏等着我。」虛靈說完，一刻不停往蕊兒旁邊趕去。就在剛才她發現這裏變得前所未有的透明。接近虛無，想來是她出事了。
桃樹之下，蕊兒中指間的黑霧以可見的速度消失。
她身上的衣服變成最先的嫁衣。美艷不可方物。她嘴角微微勾起，帶着笑，眼中的淚水，倔犟的不肯掉下來。
「當年諾，千年等，嫁衣殤，原不過玩笑，我竟當了真。」話落，她化作萬千花瓣，隨風而去。這裏的一切也隨着消失。
她怔怔的看着她消失，情到濃時情轉薄，多情總被無情惱。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蕊兒，惟願來生，你愛的人也愛着你。
「靈兒。」翎羽帶着兩人走到她身邊。她回過神，看了看他們，說道。
「走，去邊關。」看了看司九牧，手一揮，以至純靈力凈化他體內污濁之氣。
「這……你……」
「以後你大部分時間都會在人界，人氣污濁，對你傷害太大。你要保護他，身體不能有事！不然是你保護他，還是他保護你。」
「謝謝。」他衷心感謝。有了這至純靈力，往後在人界，他不會再受到影響。
虛靈抬步往外走。理都沒理他。翎羽走到他旁邊指了指君無殤說。
「她就只對這個人有點人氣。」司九牧看了看君無殤。他還在昏睡。
翎羽自發背起君無殤跟在她身後。
「希望你不要辜負她。」司九牧看着君無殤的背影說道。
一行人馬不停蹄往邊關趕去。
此時的邊關，混亂非常。
離起、白易等人藏身於酒樓。酒樓外面南靈國民眾正向藥鋪涌去。他們身上滿是惡臭，全身皮膚皆以化膿，一塊塊的皮肉外翻。恐怖至極。
以南：「這是瘟疫嗎？」
白易：「不知！」
離起：「我去打探，你們在此等我。」離起說完，向外摸去。眾人緊張的看着外面混亂的場景。深知此時是多事之秋。故不敢輕舉妄動。
只有將這裏的情況摸清楚了，他才能進來。不然若是貿然進來。果真是瘟疫的話，只怕凶多吉少。
湧向藥鋪的民眾很快就被趕來的官兵控制住了。眼看百姓之中全是南靈國民眾，赤炎國眾人，當下大怒。
「一群賤名得了瘟疫不好好找地方死！竟然敢來城中撒野。來人抓住他們。不能讓他們把瘟疫傳給我國百姓。將他們就地燒死。」
圍觀群眾，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此刻一聽是瘟疫，一個個面色驚恐，遠離場內眾人。
「怎麼辦！我們不會得瘟疫吧！」
「我家裏還有老婆孩子阿！可惡的南靈人，竟然把瘟疫帶過來了！你們不得好死！」
「你們去死！去死！」
圍觀群眾一個個群情激憤，恨不得將場內的人殺乾淨。
「不是瘟疫！不是瘟疫！我們沒有得瘟疫。」場內一個小女孩流着淚說，她留着膿的臉，皮肉外翻，扶著自己的爺爺，無助的辯駁。
「不是瘟疫，是什麼？你看看你們自己的樣子！」人群中有人帶頭說。
那人說完，立刻有人附和。
「燒死他們，燒死他們。」民眾高聲呼喊。他們一個個手捂口鼻，冷漠無情的說着。人群中不乏看好戲的人。他們一臉興奮的看着場中無助的人。眼中充滿期待。期待着面前的這些人，在他們的面前一點點化作灰燼。
離起隱在人群中，悄悄觀察。他發現這些官兵面對這些有可能身患瘟疫的人，居然不見懼意。還在這裏深明大義的說要為了百姓燒死他們。這不正常！難道有何隱情？
「城主來了！」人群中有人喊到。瞬時所有人跪在地上，恭迎城主的到來。白易看着這一切，他隱隱覺得這城主隱隱有一方土皇帝的勢頭。
「不用多禮！」隨着城主笑眯眯說完，民眾依言站起來。此時竟然無一人說話。都在等著城主說話。看來這城主在城內威望不小。
「這裏是兩國邊境，早在多年以前，我國與南靈國便有商業往來。到如今也有千年。是以在我心裏，並無國界這分，我一直想辦法保全你們。可是如今瘟疫爆發，為了更多民眾的安全。我希望你們能作出犧牲，你們死後，我定照顧好你們的親人。給予他們穩定的生活。我沈林谷說到做到。」
沈林谷一翻慷慨激昂的話下來，百姓心裏只想他們上輩子肯定積了德，不然今生怎會遇到這麼好的城主。
「為什麼我們要犧牲？我們也想活着！我們沒有得瘟疫。這不是瘟疫！為什麼你連看都不看就說我們得的是瘟疫！」
那個小姑娘，挺直腰說。每一句話都說的眾人啞口無言。
「我也不想，可是看你們的樣子就知道，這病就是瘟疫。我也想救你們，可是，我無能為力！」他一個勁的賣慘，一個勁的說自己是何等的無奈。一個勁的樹立自己高大的形象。
離起越發覺得這裏面一定有見不得人的秘密。
「姑娘，我知道，你小小年紀一定害怕，可是我也是身不由己阿！我不能為了你一個人，置城中百姓於不顧阿！」
城主聲淚俱下，說的民眾眼裏淚水直轉。多麼好的城主啊！
「小姑娘，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城主心好才會跟你們解釋，讓你們留名，你不要得寸進尺。就單單一條，你身患瘟疫，城主就可直接將你就地誅殺。」那人高傲的說。一副什麼都知道的樣子。
「就是！就是！」民眾附和著。在他們看來得了瘟疫就該死。但他們忘了，如果是他們自己得了瘟疫還會不會在此理所當然的讓他們死。
「燒死他們！燒死他們！無知的百姓高呼燒死他們，一時之間，場面變得很混亂。
南靈百姓見此，一個勁的往外走，因着他們身上不可知的病，圍觀的人都不敢攔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