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我似乎最近妖力漲的快

第103章 我似乎最近妖力漲的快

百年了吧!自有靈識以來,便被囚在暗無天日的洞穴之中。八條寒鎖,從洞穴的八個方位伸出束縛住她的命門,將她懸在空中,離地高數丈。

剛開始時,百般無聊,便玩弄著鐵鏈,聽着它發出嘩啦的聲音。最後那聲音都可與天宮樂師相媲美,她還是被束縛在這裏。到了後來,她直接睡覺,打算著來個但願長睡不復醒的,然後便是天昏地暗的睡覺時間,她一直以為她的世界便會如此下去,直到……

那日睡得正香的她被鐵鏈傳來的震動給驚醒,接着發現整個山洞都在顫抖,身後傳來巨石墜落的聲音,一絲外界的光從身後射在鐵鏈上。

平日百般折騰也沒有一絲磨損的鐵鏈在那一瞬間化為齏粉。失去支撐的她從高空墜下,揚塵土紛紛。意識朦朧間看見一抹黑影從出現在洞口,逆光而來,她一激動,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她發現自己在一間屋內。屋內有柔和的光,流動的空氣,溫暖的床,還有……一個人。

轉眼之間,已過十天。

花藥已醒來十天,「花藥」還是將她從洞中救出那人為她取的名字。她的本體為一朵六花,又想她一心向善,便賦予此名。

救花藥的是魔族之人,名凌炎。是魔族將領之一。那日他路過那裏,發現有異樣,不想竟是封印之地,更想不到偌大的洞穴之中僅有一個活物。花藥雖是妖,可身上無半絲修為,

「凌炎君。」花藥從門外走進來,白色的廣袖長衣,紅色綾羅做衣邊,裙擺隨着她的不發一收一開,步步生蓮。正在擦拭兵器的凌玉抬頭看了一下她:「怎麼了?」

「這些時日我的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可是,我沒有修為,天下之大也無我容身之地,我想陪在凌炎君身旁,懇請凌炎君收留我。」花藥平視着凌炎,這是她想了許久做出的決定。

她是一隻木系妖,對於草木而言,修行本救難,如今她化形后卻無修為。若是離開,怕是立馬成為他人的煉丹藥引。

凌炎說:我府上不留無用之人。

花藥咬了咬唇。凌炎接着說:「不過,你是我找到的。何況,你身上的怪處如此之多。」話未落,凌炎一閃身站在花藥面前,扼住她的手腕。

花藥一驚,本能反應的向後退去,卻未想腳踩了個空,身體向一側倒去,下一刻,腰上多了一隻手臂,連忙站起來退開。身旁傳來一聲嗤笑:果真無用。

花藥咬牙。

杏花疏雨,楊柳輕風。

花陰流影間隱約可見一身姿綽約的女子在舞劍,準備在院中散步的凌炎為之一頓。那日救花藥時,看她一身灰塵泥濘,竟不想有如此傾城之姿。

欣賞歸欣賞,凌炎可是正人君子,對花藥五半分非分之想。但是對於武有特殊清潔的凌炎,還是留在這裏,靜靜地看着那花間靈動的身影

直到花藥舞完一套劍法后,才向她走去。說道:「雖說你不能修鍊,但是練一下武還是不錯的,只不過你的招式還是有許多不當的。」

花藥一早便知曉凌炎站在身後,沒有在意,如今他直接出來對她的招式品足論道的,立馬駁道:「哼!我被封印這麼久,能看着你屋裏的武藉而舞完這套劍法,已經不錯了。」

聞言,凌炎沉呤道:「也對,不過你已經學了我的武功,我怎麼可以看它在你手上毀掉,我還是教你吧!」

說完,一個眨眼之間來到花藥的身後,手附在花藥執劍的手上。花藥的臉,不爭氣的紅了,雖然被封印很久,但是腦海里還是有男女之別的。

可是看凌炎一本正經的樣子,隨着手上的動作口中還不停指出那裏要怎樣用力,那裏要收,那裏要放。到覺得是自己小家子氣了,便收起其他心思,一心一意練劍。

三月時分,落花飛絮漫天,時雨紛紛,墜落塵歸塵,土歸土。

花藥的劍術在凌炎的幫助下越發厲害,雖不能拿着劍指哪哪裏便寸草不生,但是還是可以帶過一陣風的。

最近發現凌炎雖然是個將軍,但是在文學方面也浸淫頗深。那日花藥拿着手中的《草木集》去找他,問他著上面為何沒有六花。

凌炎說:「世上的六花早在萬年前便被滅族,不復存在。」

花藥瞪大眼睛看着他,吃驚的問道:「那你怎麼說我是六花?」

凌炎認真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你是什麼,可是我費勁千辛萬苦從封印中帶出來的東西,不能說是無名吧!當時想到了六花,便這樣說。」

「那六花是什麼?」

「六花啊!傳說中說她無良,無情生,有情死。」

花藥有些失望,凌炎說她是六花,無情生,有情死。是希望她一輩子勿要動情嗎?

凌炎突然起身,來到花藥的身旁。花藥睜大眼睛看着他,一張俊臉突然湊近,花藥能感受到凌炎溫熱的氣息,還有自己快蹦出胸口的心臟。

花藥感覺到一隻手放在她的腦後,嘴上剛傳來一陣冰涼便被一股氣息推開,一下子摔在書案旁。

抬頭看去,凌炎皺着眉看着他,然後轉身離開,竟有一絲狼狽的感覺。花藥心底的失望竟比知曉他說自己「無情生,有情死」更深。

一陣微風吹進屋子,花藥頓時驚醒。感覺剛才的事就夢一樣,現在,夢醒了。

兩個月轉瞬即逝。

上次書房發生的事,兩個人像約定好一樣,絕口不提。但是花藥有意避開凌炎,兩個月二人只見過一次面,而且只是花園匆匆一瞥。

今天,山上竟傳出凌炎君即將帶兵打仗,而且明日便出發。聽見消息的花藥,愣了半響。隨後傳來的消息更是讓花藥不淡定了。

今日凌炎去魔宮不僅是為了去打仗,還有魔主要將魔族三公主許配給凌炎。可是,自己為什麼心裏堵了塊石頭似的。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

不知不覺間,白色的絹布上寫下了這行詩,花藥不自覺的輕輕念出來「直叫人,生死,相許。」

開門的聲音還是將花藥驚醒,抬頭看去,發現凌炎正站在門外,從這個角度看不清他的五官,渾身如同籠了一層輕紗般朦朧,讓人捉摸不清。可是花藥莫名的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手中的絹布好像如燙手山芋般灼人,慌忙之間做了一件傻事。

將絹布丟在地上,企圖用裙擺來掩蓋。待扔下下絹布之後,才暗自罵自己怎麼如此笨。

凌炎進來站到她身前,說道;「那日的事,是我衝動了。」

花藥自是知曉他說的是什麼事,可是都過去兩個月了,有病!雖然心中如是想,可嘴上不能這樣說。

「嗯「

兩人同時沉默,氣氛尷尬。

花藥突然抬頭,因為凌炎的手,不知何時放在了她的側臉。凌炎皺了皺眉,說道:「花藥,我娶你為妻,你可願?」

花藥的心臟遭受了很大的打擊,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不是要娶那個魔族三公主嗎?」

「我沒同意.」

花藥只感覺自己很開心,就像一個小孩子覬覦一件東西很久,可那東西太過於美好,不可觸摸。怕一碰,便煙消雲散。可是現在有人告訴小孩,那個東西屬於你。

花藥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對凌炎如此執著,不知是自己暗無天日的時候看見他帶來的曙光,還是後來日久天長的相伴,還是上輩子便心繫與他。

雖然不是一見鍾情,卻也是愛念不已。

凌炎向後退一步,說道:「花藥,若是你無意,那便……」

餘下的話還未說出口,花藥便環住凌炎的腰。「那,如果我同意呢?」

一個吻,冰涼的唇也讓人感到暖意十足,即使到了天荒地老,也不會將懷中的人拋棄,同生共死,絕不獨留於世的感覺。

凌炎席地而坐,花藥靠在他懷中。兩人一直聊,從相識,到後來的點點滴滴。

花藥是被耳朵上傳來的刺痛痛醒的。

醒來便發現自己還在凌炎的懷中,下意識的伸手往耳垂摸去,柔軟的耳垂那有一個硬的東西。伸回來的指尖還有一滴刺目的鮮血。

「疼嗎?」凌炎溫和如玉的聲音在耳旁響起,花藥才想起,昨日居然與凌炎聊著聊著便睡了,看現在姿勢,昨日到現在,怕是沒動吧!

花藥回答道:「我只是醒了。」意思是說,你說疼不疼,我已經被疼醒了。「這,什麼意思?」花藥指了指耳垂。

「我家族中,這樣的意思便是你已經是我的妻,生生世世都逃不開的。不過」凌炎攤開另一隻手掌,一枚耳花「這枚耳花沒有戴上便不算。」

「這枚耳花,還是待我回來,再為你戴上吧!」

為花藥理了理臉頰旁的頭髮。繼續說道:「魔族邊境戰事連連,仙族欺魔太甚,堂堂上仙對着手無寸鐵的魔族平民下手。魔主封我為此次帶兵的魔將,此次一去,怕是生死難料。若是我……你便離開這裏,回妖族吧!」

「不,我等你,等你歸來,等你娶我。」

凌炎看着花藥,問道:「花藥,我此次是去仙族打仗,你可會認為我,是錯的。」

「是非對錯,不過只是站的角度,看的態度不同罷了。邊境時常發生動亂,雖小,卻也給魔族人帶來不小傷害,一次解決,也是好的。」

凌炎走了。

當日,魔主便指名召見花藥。雖不知是何事,但君臣的權利相差之下,花藥還是去了魔宮。

黑色的牆瓦,猙獰的銅獸,就連腳下的石磚,也是有縷縷黑煙環繞。魔宮之中目光能看見的樹,也是黑色的。黑色是惡,亦是善。相對於這裏,花藥更喜歡凌炎的山,那裏四季如春,完全不會像這裏如此陰暗。

魔宮的大殿匍匐著一股陰冷之氣,花藥隨着侍從進了大殿。

在外起來不大的殿堂,走進來才發現自己好比滄海中的一粟一樣,在這殿上如此渺小。

殿中的寶座上,有一名黑衣男子,五官深刻,額間有一團黑色的霧氣,頭髮隨意的披散在身旁。想來他便是魔主。

「參見魔主。」花藥向魔主作揖。

一道女子的聲音傳來。「你便是花藥?凌炎君靈山上的花藥?」

花藥一直待在靈山,靈山名字的來源便是因為凌炎在那裏住下。

「是。」

「大膽花妖,竟潛入凌炎君身旁,將此次的行軍機密透露給妖族。你該當何罪?」花藥聞言,抬頭看去。大聲說道:「凌炎?凌炎他怎麼了?」她什麼也沒做,為什麼他們說行軍機密被妖族知道。

魔主好像十分憤怒,身旁那女子也是一幅你怎麼可以這樣的表情看着她。可花藥竟在那名女子眼底看到了一絲興奮。

「來人,將這花妖關入魔獄。」魔主不過講了三句話,便將她關入魔獄。可花藥還未來的及辯解,便被四周湧出的黑霧包圍。

「啊!」花藥慘叫,黑霧中伸出四條黑色的鐵鏈在一瞬間貫穿花藥的四肢。流出的鮮血瞬間被鐵鏈吸收。下一刻,花藥只感覺自己後腦勺被重重一擊,暈了過去。

陰暗的牢獄之中,花藥坐在地上,背靠着牆。眼睛閉着,面容安靜如湖水。兩條手臂,被兩條鎖鏈束縛,不能動彈半分。

一道聲音響起:「將她給本公主淋醒。」一個看守牢獄的差夫端起不知什麼時候放置的木桶,將木桶內的水於花藥頭上傾撒而下。

花藥感覺臉上一涼,身體如墜冰窟。猛的驚醒,睜開眼一看。眼前站着幾個人。

之前在大殿之上站在魔主身旁的女子,黑色的長袍拖在地上,看着花藥的表情就如同看螻蟻一般,只是多了幾分恨意。

那黑衣女子走上前來,用指尖輕輕抬起花藥的下巴。說道:「花藥?你可知,凌炎為何如此對你?」

花藥眸子一縮,掙扎從黑衣女子手中掙脫出來,卻是徒勞無功。想起之前

黑衣女子伸出空餘的一隻手,一軸畫卷出現在黑衣女子手上。黑衣女子將鈦花藥下巴的手拿開,手中的畫卷也瞬間展開。

畫上是一名女子,花藥卻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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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劍江湖之魏生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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