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餘生請多指教

第65章 餘生請多指教

駱念難受的不行,「要不下去吧?吵著人家樓下的人就不好了。」

這種老房子都是空心板,最是不隔音。

「好。」

謝景煥直接托着她,滾到了地鋪上。

………………

第二天一大早,等到駱念睡醒,一眼就看見在躺在自己身側的男人。

已經醒了,正在睜着眼睛看她。

駱念心裏一暖,湊上去親了親他,「醒啦。」

「醒了。」

駱念的生物裝還算是準時,起來就先去洗了個澡,頂着濕漉漉的頭髮拉開浴室門就叫謝景煥:「我想吃豆漿油條!」

謝景煥說:「我下去買。」

他打開門下樓去買早餐,剛好就遇上了樓下的鄰居大媽,朝着他笑的一臉便秘,「媳婦兒昨天來了啊。」

「來了。」

「住幾天啊?」

「應該就這兩天就走。」

謝景煥就知道,昨晚剛開始那幾下,肯定是吵到樓下了。

他還真的是說的沒錯,駱念就跟他住了三天,就接到了公司的電話,一個國外的考察團來了,她怎麼也要第一天過來露露臉,就買了機票回去了。

駱念回去了就好像是陀螺一樣忙了一陣,空閑下來,就在網上搜了一下謝景煥的公司。

真的是剛起步,需要拉投資,鞏固客戶。

設計的程序測試需要錢,廣告需要錢,還需要點運氣。

她覺得謝景煥的運氣一直很不錯的。

駱念忽然就想到了李樊的那一招。

她立即按下了內線,叫陸羽進來,「你幫我辦個事情,去B市。」

陸羽辦事穩妥,而且還不留痕迹,所以駱念很放心。

又過了一個月,果然,謝景煥的公司賺到了第一桶金,她這個隱形的投資人,也分到了一部分的利潤。

駱念直接就把這筆錢在銀行開了一個賬單,專門存着。

十二月份。

駱念迎來了又一次同學會。

最煩的就是這種聚會,駱念也不不屑去參加。

她直接跟班長告了假,「不去。」

「你別啊,駱念,我都已經和班裏同學說好了,這次可是女總裁來的。」

「……」

駱念呵呵了一聲,「那你怎麼說的,就怎麼去圓吧,我不去。」

最後,班長好說歹說,才算是把駱念給請了過去。

高中的同學聚會,現在時隔六七年,都已經完全褪去了當年的青澀,和往常大不一樣了。

駱念本來還想着,最近自己工作太努力,皮膚都變差了。

結果,跟同學們一見,才明白什麼叫做歲月蹉跎啊。

看着那些原本還瘦瘦高高的男同學,此時都已經發福成了啤酒肚,甚至還有點地中海,她就分外的想念起謝景煥來。

她靠在沙發上,拿出手機來給謝景煥發信息,順便調出來謝景煥的照片來養眼。

【我現在在開同學會,你在幹嘛?】

【開會。】

駱念發了一個瞪眼的表情,【開會你還敢玩手機!你這個不稱職的領導!】

【那我關手機了?】

【別!陪我聊會兒天吧,我好無聊,都是在聊一些家庭啊,孩子啊,相親啊的話題。】

謝景煥沒回答。

駱念接着打字,【剛才有個同學還問我有對象了沒,我說有了啊,她就問我有孩子沒,你說我哪兒能這麼心急啊。】

謝景煥對着手機屏幕,都能感覺到駱念在故意往這方面指引的表情,肯定是糾結的不行。

駱念過半分鐘看一眼手機。

沒有回復。

再過半分鐘看一眼手機。

仍然沒有回復。

就當她這種急性子實在是忍不了了的時候,手機跳出來一條信息。

「我下個月就回去。」

駱念總算是笑了。

等到一個歸期。

不過,等她一翻日曆,就覺得謝景煥真是個心機boy。

尼瑪下個月啊,下下個月就過年了,下個月不回來他試試看!

但是,發生了一件事情,叫謝景煥提前了歸期。

駱念摔了一下,當即就下身出血了。

她還以為是例假來了,結果去醫院檢查了,被藍萱拿着結果罵了個狗血淋頭。

「你懷孕了!駱小念!你是不是傻子!都懷孕一個半月了你自己都不知道!差點先兆流產了!」

駱念吃驚的瞪大了眼睛,喃喃的反問,「真的?」

「真的,」藍萱一屁股坐在床邊,就把手裏的化驗單給甩了過去,「看看吧。」

駱念看着手中的化驗單,算算時間,應該就是她去B市找謝景煥的那幾天。

藍萱還在嘀咕著,「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你給謝景煥說了沒?」

駱念一下反應過來,急忙就拿着手機拍孕檢單,「可算是有個借口了。」

藍萱:「……」

她鄭重其事的看了駱念一眼,「駱小念,你變了。」

「哪兒變了?」

「變得渾身上下都散發着戀愛的酸腐味。」

「……滾。」

謝景煥接到這張照片的時候,正在開車,手機支架上的手機跳出來一條信息:「我懷孕了。」

他差點就一踩油門和前面的車追尾了。

他急忙在一旁的臨時停車位上停了車,給駱念回了一個電話,當即就買了最近回C市的機票,在上飛機前一秒,還在給員工叮囑工作。

「知道了boss!安心回去去求婚吧!」

謝景煥頓了頓。

前兩天買的戒指,被底下的員工給翻到了,眾人也都是含笑不語,其實心裏早就明白了。

謝景煥來到駱念病房的時候,駱念剛睡覺。

他聽說駱念摔了一跤,心裏也是焦灼,便去醫生辦公室里去詢問情況。

醫生說:「以後要小心點啊,她都已經摔過小產一次了,這次怎麼不注意呢,萬一弄不好就會成為習慣性流產,到時候想要懷孩子就不容易了。」

謝景煥一下呆住了,喃喃的反問道:「小產過一次?」

「對啊,你不知道?去年夏天的時候吧,」醫生看着謝景煥的表情,才後知後覺的明白了過來,「你……」

不會是被戴綠帽子了吧。

還沒說完,謝景煥就已經轉身走了出去。

他走到走廊盡頭的吸煙室,靠在牆邊抽著煙,一根一根抽了一盒煙,才從吸煙室裏面走出來,卻沒有直接去她的病房,先到樓下的商場去買了一套新的休閑裝換上。

再回到駱念的病房,駱念已經醒了。

駱念眨了眨眼睛,看見謝景煥就笑了起來,「你回來了啊。」

謝景煥低頭吻上駱念的唇,「嗯,回來了。」

「怎麼身上一股煙味。」

「剛才抽了一支煙。」

其實不止一支。

駱念十分嚴肅的看他,「當初我們備孕都沒有禁你抽煙,現在孩子都有了,以後不要抽煙了。」

「好,都聽你的。」

駱念拉着謝景煥的脖子叫他低下頭來,在他的耳邊說:「你有兒子了,謝景煥。」

「嗯,也是你兒子。」

謝景煥忽然感覺到手指上一涼,剛想要看一眼,就已經被駱念給套上了一個戒指,無名指上。

「我們結婚吧。」

謝景煥有些失笑,他揣著的求婚鑽戒還沒拿出來,結果就被駱念給搶了先。

「這麼說,我的戒指用不上了?」

他從口袋裏拿出來一個戒指盒,打開,裏面是一顆很大鑽石的鑽戒,比上一次那一顆還要大。

駱念也不客氣,就伸出手來,叫謝景煥給她戴上,戒指有點緊。

「你最近是不是胖了啊?」

「沒有!」駱念哼了一聲,偷偷把枕邊的一盒蛋撻藏到了抱枕後面,「是你自己你記不清楚我的尺碼。」

事後,藍萱知道了這件事,直接翻白眼。

「你求婚?這種事情你也搶著做?」

「對啊,第一次是他跟我求婚,這一次換我跟他求婚,」駱念屏息說,「反正都是要結婚的,誰求不一樣啊。」

藍萱鄭重其事的看着駱念,「駱小念,你看着我的眼睛,你不能這麼寵著謝景煥,男人會被寵壞的!」

「我寵他,他也寵我啊,我們是相互的。」

藍萱抖了抖,「怪不得傅航這段時間閑了也不來了,估計是被你和謝景煥膩味的。」

夜晚,回到綠水江汀,駱念窩在謝景煥懷裏,轉頭蹭着他,「到時候我們結婚,就請點親朋好友吧,擺幾桌,我不想弄大,累。」

「聽你的。」

「到時候伴郎呢,就叫一個阿澤,一個傅航,伴娘呢,算藍萱一個,再叫上傅婉兮,正好還能撮合一下傅航跟婉兮。」

「你最近做媒上癮了啊。」

「總想辦點好事嘛。」

「別撮合阿航和婉兮了。」謝景煥幽幽的說。

「為什麼?」

「他們從一開始就是不可能的,」謝景煥說,「要是婉兮的媽媽嫁過來之前,婉兮沒有改姓,或者是,當時傅航沒有拗著一根筋去找婉兮的麻煩,興許還成,現在肯定是不行的,就算他們沒有血緣關係。」

駱念有點沉默。

「而且,婉兮也交了男朋友了。」

「啊?」

「一個植物學博士。」

「……」

駱念有點好奇,植物學博士,都是研究什麼的。

…………

不光駱念一個人有這種疑問。

當傅婉兮帶着自己的植物學博士男票回傅家吃飯的時候,站在一個高大的年輕男人身旁,小鳥依人的模樣。

「這是我男朋友宋涼,是植物學博士。」

傅家是個盤根錯節的大家族,經過這次洗禮之後,槍打出頭鳥,打了一幫帶頭鬧事的,剩下的都還算是安分守己。

此時,就是一幫七大姑八大姨的在圍着傅婉兮跟宋涼,問東問西的。

「什麼時候好上了啊?」

「談了幾個月了?」

「定親了沒有?」

「我給你找個黃道吉日,到時候看看唄。」

「我看你這小夥子就跟我家婉兮相配。」

這一次的傅家動蕩,屹立不倒的也就是傅楊賀的這一支,雖然傅婉兮只算是個繼女,可是她母親牛啊,生了個兒子,還霸佔著傅家主母的位置了。

「你們有什麼想問的,再說一說?」

身後傳來一個冷寂的聲音,眾人扭頭,就看見了傅航倚著門口,手裏在把玩著一個打火機,咔噠一聲,打火機被按動了一下,火苗猛地竄了起來。

這些人都是會見風使舵的,巴結所有人都不如巴結眼前這一位!

本一位傅家的這位小公子,就是那種風流花心不知進取的,整天流連在煙花從中,只知道玩女人,正事完全都不知道幹什麼。

但是經過這幾個月的大清洗,這位傅家小公子的真臉也才顯露了出來。

手段狠辣,遇事從容,手法老練,絕對不是一個紈絝花花公子能做的出來的,這時,眾人也才知道,原來他才是偽裝最深的!

眾人一聽傅航的話,便都打着哈哈借口離開了,只留下了傅婉兮和宋涼。

傅航沉着臉走過來,目光逼視着傅婉兮。

宋涼向前走了一步,擋在了傅婉兮的面前。

傅航看着宋涼這動作,倒是笑了,「你這是什麼意思?」

「以前我不在,才叫你欺負婉兮,現在我來了,就絕對不能叫你再繼續欺負婉兮。」

宋涼一字一句的說着,將小小的傅婉兮給護在身後。

傅航一時間有些恍惚。

其實,在很久很久以前,還是小時候吧,久到他都已經記不清楚了的時候。

他授意大院裏的孩子去欺負傅婉兮,把傅婉兮寫好的作業滴上墨水,往傅婉兮的抽屜里放死掉的蟑螂,甚至放被拔掉牙齒的蛇,傅婉兮起初被嚇的哭,就去找媽媽。

可是,當時這位新夫人剛剛進了傅家,還正在立威期間,根本就沒有自己的心力去照顧女兒,只覺得女兒是在拖後腿,還說:「以後有什麼事情,能自己解決就自己解決,不就是一隻死蟲子么,扔了就行了。」

傅婉兮漸漸地也就明白了。

直到有一次,她被那些大孩子給弄暈了,醒來之後就發現自己被綁在了樹上。

她剛開始有點驚慌,但是驚慌過後,就恢復了冷靜。

就像是媽媽說的,能自己解決就自己解決。

她努力努力的爬,爬在樹榦上,手腕上已經被麻繩給勒的流血了。

底下有大孩子用石頭砸過來,口中叫着野種。

當時傅婉兮費力的避開,一眼就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傅航。

傅航眼睛清冷的看着這裏,然後過了一會兒,轉身離開,沒有一點猶豫。

當時,在小婉兮的眼裏,就已經決然的不可能了。

事後,傅航狠狠地教訓了那些大孩子,「誰叫你們用石頭砸她了?誰叫你們把她掛在樹上了?」

「老大,不是你說的么,欺負……」

「這不是欺負,這是虐待!你是不是想要叫我家虐待繼女的消息傳出去?!」

這些孩子也是從來都沒見過傅航發過這樣的脾氣,他們也都低頭不吭聲,這也太不好掌握分寸了。

傅航後來去醫院開了葯,偷偷的托傭人給傅婉兮送了過去。

她想要的是在關鍵時候,別人的挺身而出。

而他從來都沒有過。

傅航忽然勾唇笑了,「我不會欺負她,她是我妹妹,我想跟我妹妹說兩句話。」

宋涼還是不讓。

傅婉兮從宋涼的身後走出來,握了握他的手,「我跟我哥說兩句話。」

宋涼看了一眼傅航,又轉向傅婉兮,「那我就站在那兒,你有什麼事情就叫我。」

傅婉兮有點無奈,卻還是笑着點了點頭。

「出去走走吧。」

傅航轉身先向外面的小花園走去,傅婉兮朝着宋涼打了一個手勢,跟了上來。

「他……對你好么?」

「挺好的。」

鵝卵石的小路上,只夠單人在上面行走,傅婉兮就跟在傅航的身後。

「前段時間家裏亂,沒人去找你麻煩吧?」

「沒有,我跟報社申請了去國外跟一個劇組,待了三個月。」

「你這個男朋友……」

「嗯,就是國外認識的。」傅婉兮低了低頭,把髮絲掛在耳後,「那這段時間你呢?」

「還可以,想達到的目的都已經達到了。」

「那以後還用偽裝么?」

傅航微微一愣,「不用了。」

很罕見,兩人幾乎從沒有過可以這樣安靜相處的時候,就像是這樣你問我答,說一說彼此的事情。

傅婉兮笑了一下,「那你就快點改改你在圈子裏的風評,早點給我找個嫂子。」

傅航的目光定定的落在傅婉兮的面上,「你男朋友……」

他到嘴邊的話,終於還是咽了下去,「還真的是博學,我都沒聽說過有植物學。」

「地理裏面的一個小分類,他年後就要去國外的研究所了。」

「那你去么?」傅航抬起頭來。

「可能去,可能不去吧。」

「婉兮!」

不遠處,宋涼揮了揮手,「我們走吧!我剛接到研究所師兄的電話!」

傅婉兮應了一聲,轉頭對傅航笑了笑,「那我走了。」

「嗯。」

傅婉兮穿着格子的大衣,被夜裏的風吹拂衣角,揚了起來。

傅航看着傅婉兮和宋涼拉着的手,覺得扎眼。

扎的還不只是眼睛,還有心。

…………

去領證前,駱念拿着那種老式台曆,在手中翻著,最終選了一個黃道吉日。

駱念拿出來早就買好的情侶裝,兩件男女的套頭高領毛衣,外面是休閑款的夾克外套。

駱念坐在梳妝台前,對着鏡子照自己的臉。

「我怎麼感覺我又胖了,待會兒肯定不上鏡了,不知道民政局呢能不能給P下圖。」

藍萱倒是說有專門在外面照相的,可以照了之後P圖,但是駱念沒去。

本來就是一種儀式,多了那一層程序總覺得像是少點什麼。

謝景煥牽着她的手,給她外面套上了一件麵包羽絨服,「照的好不好看,都是給我看的,我覺得美。」

駱念笑了笑。

她已經很胖了,肚子隆了起來,而且身上都是肉。

感覺在家這兩個月,除了醫生的囑託之外,就是養膘了,就算是外出散步,謝景煥都要寸步不離的跟着,扶着她。

綠水江汀的房子裏,也全部都鋪上了地毯,樓梯上和浴室里都鋪上了防滑墊,尖銳的稜角都包上了防撞帖。

她都感覺自己成了被謝景煥無微不至照顧著的孩子。

去民政局領證當天,天氣很好,冬日裏的陽光暖融融的照耀着大地。

駱念想要散步,謝景煥也就沒有開車。

駱念雖然胖了,但是好歹有一張美人臉,就算是胖,也是胖美人。

兩人走在一起,還是養眼的金童玉女。

駱念看着陽光下自己的影子,胖的跟水桶一樣,她犯了愁,「你說,我到時候還能穿婚紗么?」

她恐怕成了最胖的新娘了。

「能。」謝景煥摟了一下她的腰。

今天的日子選的比較好,來登記結婚的也很多,還要排隊。

駱念坐在椅子上,「老公,我渴了。」

「我去幫你買。」

謝景煥去買了兩瓶礦泉水過來,駱念有點嫌棄,「我想喝柳橙汁。」

「外面的都有防腐劑,我回去給你榨。」

駱念一聽,眼睛放光,「我還要吃綠豆餅。」

「好,給你做。」

旁邊有一對等著領證的夫妻,女人撞了撞男人的手肘,「你看看人家,你呢,在家裏什麼都不做,做飯洗碗家務全都是我一個人乾的,我都不想跟你結婚了。」

「我絕對改!以後我做飯洗碗全都包。」

一直到快中午才輪到了駱念和謝景煥。

照相簽字蓋章領證。

終於,紅本本拿到了手裏。

謝景煥踮起腳尖在謝景煥下巴上吻了一下,「老公,餘生請多指教。」

天冷了,又快過年,婚禮就推到了年後。

婚禮的時候,駱念已經懷孕五個多月了。

就算是謝景煥專門從法國空運過來的是蓬蓬裙樣式的婚紗裙,都快遮掩不住了。

頭天晚上,駱念去試裝,謝櫻陪着。

「小櫻,跟李樊怎麼樣了啊?」

謝櫻臉上閃過一抹羞紅,「就那樣。」

駱念樂了,「就那樣是哪樣啊?我上回好像還挺某人說了,畢業就結婚呢。」

謝櫻頓時瞪了眼睛。

「誰說的,我還要考研的。」

當初,駱念給李樊出的主意,就一句話:「對她好,也要是叫她能看見的好,愛情的付出不要默默無聞。」

李樊經過駱念這麼一點撥,當即就明白了。

謝櫻這女孩子,什麼都好,可以說心硬,也可以說心軟。

心硬,你淡出她的視野之中,她會漸漸地忘了你,時間抹平一切傷痕。

心也軟,怕就怕死纏爛打型的。

李樊也算是理解的死纏爛打的精髓,既不會追的太緊,也不會離得太遠,叫她回頭就能看見他,不經意間就能感覺到他對她的好。

這次結婚,李樊給駱念包了一個大紅包。

「念姐,真心謝謝你,回頭我跟小櫻結婚,找你來當證婚人。」

謝櫻直接用手指頭戳他,「誰說要嫁你了!」

婚禮當天,駱念專門叫陸羽去了精神病院,去接了沈柒出來。

謝景煥原本並不想要叫沈柒過來,容易被刺激到。

但是駱念執意。

「這麼熱鬧的事情,總也要叫沈柒過來沾沾喜氣,說不定就好了呢。」

沈柒狀態不錯,始終笑着。

她的腿腳有些不便,現在人多,便只能坐輪椅,陸羽推著沈柒的輪椅,寸步不離。

沈柒微微側頭問:「新娘子好漂亮,我哥運氣真好。」

陸羽低頭不語。

沈柒潛意識裏,已經把謝景煥看成了是真的謝景煥。

這樣……也好。

駱念坐在婚床上,意外的收到了來自於宋兮庭的視頻。

自從宋兮庭的腿好了,他便開始嘗試以前都沒有做過的運動,去週遊世界。

就在駱念新婚這天,他正在挪威的特羅姆瑟,腳下是厚厚的積雪,穿着厚重的棉服衝鋒衣,眉毛上都結了冰凌,說話間吐出白色的霧氣。

宋兮庭身後,是大片十分漂亮的北極光,曼妙的色彩在天空中迴旋,美輪美奐,令人窒息。

「念念,新婚快樂。」

駱念一直想去看北極光,這個願望,倒是宋兮庭幫她實現了。

為此,婚後謝景煥耿耿於懷了好久,等到駱念好好調養好出了月子,就帶着駱念飛了挪威。

而且,還在當地,見到了宋兮庭……還有一個笑起來一臉陽光的挪威女孩子。

不過,這是后話了。

而就在這天,謝景煥創立的公司,掛牌上市。

喜訊在電視上播報的時候,謝景煥給駱念戴上了戒指,吻上了她的唇,「老婆,餘生,請多指教。」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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