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 江小白:我來了

番外五 江小白:我來了

幾個單身漢都看傻了,怎麼把這個小祖宗帶出來了。才多大,就給領會所長見識,他爸有毒。

任子滔給寶脫衣服,從書包里拿出光着身子的小娃娃遞給寶抱着。

劉澈用食指戳戳寶的小肚子:「他多少斤啦?」

「十八斤了,再胖下去,他媽就要給他減肥了。」

劉澈笑,逗娃道:「你這身上是不是藏東西了?掏出來。啊,沒藏啊,那肉肉哪來的?」

任小鷗:爸爸的錢,媽媽的愛。哎呀,你好討厭,不要老戳我肚皮。

六子也湊過來蹲下身,摸摸寶的小肉胳膊問任子滔:「他一個男孩,怎麼喜歡小娃娃,娃娃還不給穿件衣裳,影響多不好啊。等著,叔叔明兒給你買幾個穿衣裳的。」

任子滔說可不用,家裏一堆。解釋道那小娃娃是他兒子的兒砸,自從相認了,他兒子走哪帶哪,可有責任心了,還專一。對別的娃娃就是新鮮感,玩一會兒就煩了。對這個才是真愛,想起來就找。

劉澈哈哈笑道:「隨他爹。」

楊彬也圍過來了,和寶大眼瞪小眼說:「小鷗啊,你這坐姿最起碼是個貝勒,挺有派頭啊。兜里裝多少錢出來耍啊?」

任子滔看到朋友們羨慕一次,他就內心暗爽一次。

以前,嗨,不提了,老慘了,他就是這麼羨慕劉澈和楊彬的。給劉澈家孩子買玩具,據不完全統計就得花個幾萬,沒辦法,喜歡啊。回國給別人家孩子往回背玩具。

包房門開了,走進一個美女端著果盤。

任小鷗沒坐住,噗通一聲就栽一邊了。給劉澈笑的:「你才多大,就知道看美女,你媽知道你這樣嗎?」

任小鷗說:「咿咿呀。」

服務員也嚇一跳,怎麼出來個小孩子。

任子滔不信他兒子是看美女,沖服務員招手道:「你來,端果盤到我兒子跟前兒來,我看看他是看你,還是要吃的。」

事實證明,寶是兩樣不放過,眼睛瞅著美女笑出聲,全身上下的肉肉對果盤使勁,哈喇子滴滴答答的往下流,一邊流口水一邊咯咯笑,滿包廂都是孩童的笑聲。

任子滔半張著嘴:他覺得自己還是不足夠了解兒子。

六子拿塊哈密瓜喂任小鷗。

任小鷗嘟起小嘴使勁吃,吸得聲音像吃出滿漢全席的味道。

小娃心想:香啊,人間美味兒。

劉澈攔住:「子滔不行吧?就是吃也得榨成泥吧?」

當爹的一擺手:「沒事兒。」

任子滔他們爺倆是趕在江男回去前溜回家的。

江男抱着剛見識過花花世界的兒子,發現今天咋這麼興奮呢。嗅嗅任子滔身上的味兒:「你出去了?喝酒啦?」

「沒,我在家喝點紅酒。」

兩位阿姨也不敢告訴啊。

但是之後的某一天,江男約林沛鈞一起吃飯,抱着兒子去了。發現兒子抓着奶瓶不停對鄰桌小奶娃喊:「啊?呀呀呀呀,啊!」

兩桌大人都有點懵,不明白什麼意思。

後來鄰桌小奶娃也抱起奶瓶,任小鷗才不喊了,拼勁全力蹦躂著肉身子,沖人家做了個乾杯的動作后,高興地抱住自己瓶子喝。

林沛鈞看的一愣一愣的,江男也瞪圓了眼睛:「你是在乾杯嗎?」

「咿呀。」

江男回家和任子滔學,說孩子不知道是在哪看到了,記住了。任子滔有點心虛。

任小鷗六個多月的時候,有一次掉下了床。整個人旋在床邊,小肉手緊緊扒住床單,肥肥的小腿無處安放,嚇得腳丫子捲起來不敢亂動。

任子滔進屋看到這一幕嚇壞了,驚慌失措地跑了出去,找到錄像機,反身一邊錄一邊說:「兒子,你再堅持一下哈。」

江男洗完澡出來氣壞了,給婆婆打電話告狀,林雅萍更直接:「不和他過了,你抱孩子回媽這來。什麼玩意兒,給我打發走,就是為了方便他玩的?」

不過,任子滔帶娃詬病再多,江男和林雅萍再不服氣,任小鷗的第一次清晰歡樂的發聲,是「拔拔。」

拔拔和他一起翻身,一起蹬腿,給他演示。

拔拔怕他吃雪糕,自製研究出黃瓜冰棍、饅頭冰棍。

拔拔哄他喝葯葯,騙他說那是咖啡,和拔拔喝的一樣的咖啡,喝完就能長成男子漢,還特意用咖啡杯裝藥液。

拔拔哄他睡覺,柔聲給他講了好多好多故事。

拔拔給他製作出大美女卡片,教他拼出一整個媽媽。媽媽從四歲開始到現在的照片,他都認識。

拔拔給他舉高高,陪他做遊戲,帶他出去玩。

江男說:「任子滔,你聽?」

任子滔哧了一聲:「這不是他第一次說話,他第一次說的是香。」

嘴上乾巴巴,轉身出去,任子滔找個背人的地兒,眼圈紅了。聽到卧室里兒子還在笑得嘎嘎的,爸爸爸爸的叫,感動的不行。

可這感動還沒持續一天,任子滔心想:糟了。

任小鷗那個小魔星一聲爸爸代價太大,渴了餓了尿了拉了沒意思了耍脾氣了,他都喊爸爸找任子滔。

這真是個粘豆包,算甩不掉了。

任子滔一臉喪到極點,頭髮被兒子抓的亂七八糟,江男語重心長勸他:「沒事兒,等他上幼兒園就好了,等他上學就好了,等他高考就好了,等他成家就好了。」

「你故意的,是不?」

江男叉腰笑,鼓勵兒子多折磨他爸,吧嗒就親了一口小魔星。小魔星笑得更是渾身肉肉亂顫:「拔拔。」

從這天起,任小鷗的路線越來越多,見識的地方可多呢。

他和爸爸一起去上班。

別的叔叔都有大美女秘書,他爸爸的秘書是他,以及倆大媽阿姨。商務包變成了大書包,手裏還得拎着他的光腚娃娃。

他爸爸嚇唬他,說聽不懂他咿咿呀呀,想要什麼必須得說出來,沒得慣你毛病。

他才不怕,他坐在爸爸的老闆桌上拉。

他爸爸吼著說,有潔癖。

小鷗心想:爸爸,你有病那得治啊。

所以,一次治不好爸爸,那就拉兩次,多拉拉粑粑,他爸病就好了。

他爸爸批評又不好好吃飯飯,他很生氣,撕了爸爸的合同書。敢在批評他,他還撕,就問爸爸你怕不怕。

他爸爸總煩惱自己長得太帥,總和他嘀嘀咕咕爛桃花太多。

他想着,他是媽媽的保護神,那就多撓撓那張臉,多用腳踩踩那張臉,踩扁了就好了。

爸爸還帶他去跑馬場。

任小鷗第一次來,深深地崇拜爸爸了,眼都看直了,盯着任子滔的背影熱辣滾燙。

看,那套馬的漢子是他爸爸,威武雄壯,在他心上;飛馳的駿馬像疾風一樣;一望無際的原野,真想隨爸爸去流浪。

爸爸還帶他打小白球。

任小鷗抱着光腚娃娃坐在綠茵草地上,深吸一口新鮮空氣,一臉暢想:真的很想仗劍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華,他九個月的心智總是有些輕狂,恩,還是先吃一口小餅乾吧。

任子滔揮桿而出:「兒砸,球吶?」

咿呀,就吃口小餅乾功夫球不見了。那快去找啊,你四不四傻,瞪眼瞅我幹啥。

任子滔蹲在任小鷗面前,從身後變出一個小白球。

任小鷗立即甜蜜蜜叫:「爸爸。」

「送你了。」

任小鷗嬌羞了,竟然還有禮物。

籃球場上。

一幫孩子在打籃球,任子滔仗着他是大人欺負小朋友,佔了籃球框,高高地舉起任小鷗:「兒子,你也投個籃。」

任小鷗在一幫小朋友的羨慕中,將小白球投進了籃筐,笑得哈哈的。旁邊路過的叔叔阿姨們也隨着他笑了起來。

陪伴總是會有回報的。

江男終於又逮住任子滔偷偷抹淚的片段了。

這次是因為任子滔給小鷗剪指甲,不小心給剪疼了,好像剪到了肉,小鷗哇的一聲就哭了。

可寶寶看到爸爸臉上露出了心疼,不停地吹他的小腳,他不但不哭了,還臉上帶淚珠一把摟住爸爸的脖子,湊過去親了任子滔一口。

任子滔說:「兒子,對不起啊。」

任小鷗好似聽懂了一樣,又笑眯眯連親任子滔,像是在說沒關係。

接着任小鷗又送給他爸爸第二個感動。

他屁股被媽媽貼上實習二字,在爺爺奶奶姥姥姥爺和爸爸媽媽的見證下,扭扭噠噠的會走了。

任小鷗一張漂亮的小臉蛋,特意擺出學爸爸訓手下的表情:都給我讓開,我要走幾步了。

呃,就是奶喝的有點多,上頭,步伐有點飄。

好像沒過多久,至少在任子滔看來,有苗真是不愁長。好似昨天才會走,兒子就能溜達到大門口送他了,兒子就能自己吃飯了,兒子就能不利索地往前跑了。

最關鍵的是,兒子某一天出去玩,見到一個長勢喜人胖乎乎的小女孩,他嗖嗖嗖就跑了過去。

就在任子滔覺得兒子要和人搭訕時,任小鷗噗通摔倒在小胖丫面前,一伸腿還給人家小姑娘拌個跟頭,倆人摔一起。

任子滔:佩服佩服,用碰瓷手法搭訕。

轉頭,任子滔才和江男學完兒子將來不愁找對象,他兒子真就出息的領回來一位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女孩。

是的,不是那小胖丫,換人了。

任子滔撓頭,這得招待兒子的小朋友啊,得吃點喝點啊。拿個大奶瓶,插兩根吸管:「您倆請。」

過年回去,任小鷗會打小架子鼓了,非要讓爸爸給帶上他的傢伙什,然後人家隨便敲兩下就會隆重地站起身,對太爺爺太奶奶等等長輩們說謝謝。

太爺爺他們全傻眼了:「這麼小就學會圈錢了,出場費不便宜啊。」

姥爺說:「感謝小鷗在百忙之中敷衍我們。」

奶奶說:「我們沒敷衍,這是中場休息,換個尿不濕喝口奶再繼續。」

爺爺抓住小鷗親香的不行,摟着淘小子討好地問:「我們鷗鷗還學會什麼了?爺爺愛看,麻煩你一會兒再表演兩個唄。」

江男心想:任小鷗完完全全學會的技能,要是表現一把,怕你們打死任子滔。

因為那技能是,小鷗會十分耐心地喂爸爸吃東西,喂之前知道給爸爸下巴墊一張紙,喂完還給爸爸擦擦嘴。

瞧瞧,任子滔那個爹多不好帶,讓兒子操碎了心。為了討好爸爸能當富二代,簡直了。看明白沒?兒砸,誰那倆錢也不好花。

任小鷗要知道媽媽心裏這麼想的一定會否定道:「不,我爸爸還挺好伺候的,不哭不鬧。」

任小鷗以為,爸爸給他特意做了平衡車,小車車,教他倒車入庫,還特意讓張亦馳大大給他研究出小號鈎機,在他能完整地說出「爸爸,我愛你」時,他和爹地相親相愛的日子會更上一層樓。

然後爸爸媽媽去上班,他去幼兒園。

可媽媽有一天哇的一聲吐了,把他嚇哭了。

這一聲哭,就代表不吉利的訊號,就代表他的天都要塌了,他好慘噢。

妹妹來了。

誰說的他要妹妹啊?

他沒說過啊,他不要妹妹。

在江男強烈的抗議下,任子滔吭吃癟肚的重新起名:江千尋,小名江小白,小公主駕到,一出來就勝過哥哥,八斤三兩重。

任小鷗:我打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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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續之他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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