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置葉傾嫣於死地 薛錦卓要去曲妍

第186章 置葉傾嫣於死地 薛錦卓要去曲妍

唐琉璃想不通慕容無月為何會變成這樣!怎麼會突然就不喜歡她了呢!

還是當真如同秦若瑜說的那樣,其實慕容無月早就不喜歡她了?一直沒有退親,不會是顧念著兒時對自己的喜歡罷了!

秦若瑜說的一臉真實,甚至連唐琉璃都有些不確定了。

此時,唐琉璃坐在房間里,眼淚如沒有盡頭一般的流下,心裡苦笑,若真如秦若瑜所說,月哥哥對她早已沒有了感情,那自己這些年來,在慕容無月的眼裡,豈非是一個笑話嗎!

可是她不甘心!

明明是她先遇到慕容無月的!

明明慕容無月先喜歡上的人是她!

明明與慕容無月先定親的人,也是她!

憑什麼!憑什麼這一切她要拱手讓給那個賤人啊!

不!

她不甘心!

她絕不會就此妥協的!

唐琉璃死死的攥著手帕,擦了擦淚水,眸中流露出來的,是滔天的恨意和不甘。

入夜。

丞相府。

月映窗前無二差,才有梅花便不同。

日光還是那月光,只是今日的丞相府一片張燈結綵的火紅之景,仿若那映照下來的月光都是紅色的,暖人心脾。

這般夜色,慕容無月終於是恢復了往日的安靜,賓客們全部退去之後,慕容無月有些慍醉,他一身紅衣臉色醉坨,獨自走向喜房,在院子里便抬手散下髮髻,退下外衫,月光下,男子髮絲微亂隨風而動,清澤如翠的美玉面龐竟是有些朦朧之感,越顯質然無雙。

輕輕推開房門,抬腳走進,便看見內間的床踏上,一名女子端坐床邊,喜帕竟還蓋在頭上,還有那滿屋的紅色喜帖和剪紙,床榻上的棗子花生桂圓等物,一切看起來都是那般的讓人溫暖。

慕容無月心下一顫。

夏芙站在秦若瑜的身邊,見慕容無月回來了,緊忙微微見禮,恭敬的退了下去。

而秦若瑜早已聽到了開門聲,不必想,這個時辰進來的...

自然是慕容無月!

只見秦若瑜那兩隻放在膝上的柔荑緊緊攥在一起,哪怕在這滿室紅色的映照下,依然可見微微發白。

想來,是有多緊張,多用力。

慕容無月忽而就想到了那日在馬車上。

二人在那小小的空間里,距離極近,秦若瑜也是這般緊緊的攥著雙手,握的指尖都有些泛白。

突然一怔。

是啊!

那日秦若瑜就是這般的!

所以...

慕容無月心下狂喜,原來那時候,秦若瑜就是喜歡自己的么!

她就是有意於自己了么!

自己...這個笨蛋,竟然都毫無察覺么!

緩步上前,輕輕挑起秦若瑜的喜帕,只見燭光下,女子明眸善睞,丹唇外朗,瓊姿花貌,瑰姿艷逸,那一雙柳葉雙眸此時有些低垂,含羞待放,香艷奪目。

霎時,便晃了慕容無過的雙眼。

如那日一般,小心的,輕柔的拿起了秦若瑜的緊攥的柔荑,在秦若瑜錯愕有嬌羞的目光下,將那雙手輕輕分開。

柔聲含笑道:「你這習慣,是要改改了,否則,我怕是要心疼這雙玉手了」。

秦若瑜只要一緊張,便會兩隻手握在一起,且不知疼痛一般死死攥著,可是苦了這雙手。

秦若瑜暮然一怔,有些迷茫疑惑的看著慕容無月。

殊不知,這純粹茫然的神情...

更是讓人心急如『焚』。

而後,秦若瑜猛然想起了馬車那日,霎時一羞,本能的拽回雙手,卻是被慕容無月緊緊握住,根本無法收回。

「慕...慕容丞相」。

回應她的,是低聲的,溫情的聲音。

「無月,或是夫君,我允許你選一個...」

隔窗風聲起,殘燈晃而熄,橋下水聲長,耳語和月香,輕寒的月光下燭影熄滅,丞相府內,霽暖融融。

第二日一早。

早朝。

昨日慕容丞相大婚,今日一早自然是神采奕奕,滿眸笑意的而來,卻仍是壓不住奉天殿內的冰寒沉重之意。

自然是,攝政王的怒氣!

此時,千悒寒站在上首,一襲黑衣錦光流轉,周身散發的冷意讓人遍體生寒。

葉傾嫣已經失蹤了兩日之多,卻是音訊全無,任禁衛軍和巡防營的人如何巡查,都未有找葉傾嫣一絲蹤跡,想來,是躲在哪裡不出來了。

蕭郁正跪在下首,垂首說道:「卑職無能,請王爺降罪」。

他的確無能!

堂堂的禁衛軍統領,連兩個女子都看管不住也就罷了,竟然...

竟然還被打暈了過去!

那日,他聽說默溟險些殺了他一名禁衛軍,只因葉傾嫣要見他!

便怒氣沖沖的趕來了萋情宮,進去后,便看見了坐在院子里,毫無慌張,甚至神色不見一絲波瀾的葉傾嫣,正悠哉的喝著茶!

大步走進萋情宮,冷聲道:「不知惠靈公主可是要認罪?若是,便隨卑職去見王爺吧!」

葉傾嫣冷聲道:「你們王爺不明是非幽禁本公主,不見也罷!」

這話說的,竟是帶著些怒氣。

而後便聽見葉傾嫣說道:「既然王爺不相信本公主,本公主便只能自證清白了!今日請蕭統領來,就是想問問蕭統領,昨夜看到的那名,與我一模一樣的女子,可有何特別」。

蕭郁聽后探究的看著葉傾嫣。

聽葉傾嫣這意思,是說有人假扮成她?

可...怎麼可能?

他昨夜看得清清楚楚,那張臉,分明就是葉傾嫣的臉!

蕭郁說道:「惠靈公主說的簡單,那刺客與惠靈公主一模一樣,一襲夜行衣,未遮容顏,哪裡會有什麼特別!」

葉傾嫣卻是起身,走到一旁的梨樹之下,說道:「這還不足以說明,事有蹊蹺么?」

「什麼意思?」蕭郁問道。

「我若當真去了奉天殿,自然是要遮上容顏的,可偏偏那刺客就未遮,還偏偏...」

葉傾嫣冷笑道:「就如此不小心的打碎了耳尊!」

『不小心』三個字葉傾嫣說的極重,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哪有刺客會這般不小心,能不驚動禁衛軍就闖進奉天殿的身手,卻『不下心』的打碎了花瓶?

且好巧不巧,還沒到遮面錦布?

葉傾嫣冷聲道:「蕭統領認為,本公主這般蠢鈍?」

蕭郁這才聽出了問題!

的確!

葉傾嫣所言的確不無道理!

若說蠢笨,這位惠靈公主可是精著呢!

且,若他是葉傾嫣,也是不可能未遮面就闖進奉天殿的,更何況,還那般高強的身手,怎麼會如此笨拙的打碎花瓶呢。

可...

借著月光,他當時是清清楚楚的看見了葉傾嫣的臉啊!

又怎麼會有錯呢?

卻是聽葉傾嫣說道:「蕭統領可有注意到其他地方?例如那人是否出過聲音?身上是否有什麼味道,或是...」

「等等!」蕭郁厲聲道。

他想起來了!

「香味!」

蕭郁說道:「當時,我在奉天殿聞到了一股子胭脂的香氣,那味道十分特別,我從未聞到過,想來十分稀有」。

葉傾嫣這才眯著眸子回過身來,問道:「什麼味道?」

蕭郁想了想,說道:「似乎是合歡花的味道!」

葉傾嫣勾唇,笑了。

「惠靈公主,我...」

可這話還沒說完,蕭郁只感覺身後有異動,剛準備回頭,就感覺後頸一疼,竟是直接倒了下去!

暈倒前,他似乎看到了默溟含笑著收回了手掌。

而當他再次醒來之時,禁衛軍便告訴他,葉傾嫣,失蹤了!

現在想來,的確是他的錯!

技不如人,還敢放鬆警惕,當真是罪不可恕,也不怪王爺會生氣。

千悒寒見此,冷眼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蕭郁,倒是並未降罪,卻也一直沒讓他起身。

許久,才冷聲道:「夜幽,派人去查葉傾嫣的下落」。

眨眼睛夜幽便現身出來,一聲「屬下領命」之後,便直接離開了大殿。

而後聽見千悒寒繼續說道:「即日起嚴查城門,閑雜人等不得隨意出入!尤其馬車和物品!」

眾人聽后暗暗心驚,看來王爺這是怒極了,竟是準備控制百姓出城了。

而後,千悒寒睥睨著下首眾人,冷聲道:「諸位可有什麼想說的」。

眾人聽后,垂下的眸子四下看看,皆是不敢做聲,生怕說錯了什麼惹怒了攝政王,招來橫禍。

謝青見此,緩緩上前恭敬道:「王爺,臣以為,惠靈公主千方百計的逃跑,定然是因為心虛,這等景琰皇宮的餘孽,萬萬是留不得的!」

眾人聽后紛紛看向了上首,見千悒寒的神色一如既往,並未見明顯的怒色,便也放心了下來。

而後,又是有人上前說道:「回王爺,臣認為侯爺所言有理,惠靈公主先是夜闖奉天殿,又是逃出萋情宮,定然是有問題的!」

曲廉義更是上前道:「王爺,自從這惠靈公主來了凌祁,陛下中毒在先,奉天殿被撞見在後,現在又是畏罪潛逃,恕臣直言...」

他看了看千悒寒的神色,繼續說道:「景琰是被凌祁吞併的,而葉傾嫣又是被那穆玄歷派來的,難保這葉傾嫣沒有企圖啊!」

曲廉義說完之後,許多人皆是互相看看,心下微驚。

莫非...

這惠靈公主還與那景琰帝有什麼干係不成!

若是如此,那豈不是引狼入室?!

只是...

據說這葉傾嫣只是個臣女,因要和親才被封為了公主,而誰不知道凌祁的皇后是個什麼模樣,那麼...

這怎麼看,都應是穆玄歷捨不得自己的公主,才將葉傾嫣推了過來啊!

難道說,這只是個假象,當真是那穆玄歷老謀深算,對凌祁有所企圖,才刻意派葉傾嫣來,名為和親,實則是...

細作?!

而眼下看來,這葉傾嫣的確太過詭異了,尤其是她身邊那名宮女,竟是連王爺的暗衛都追不上!

且這葉傾嫣哪一意思來做『玩物』的樣子?

膽大妄為不說,遇事不慌不忙,那一身氣勢,哪裡像一個臣女該有的模樣?!

只怕真正的皇室公主,也不及她一分吧!

這般想著之後,眾人更是心有餘悸,莫非葉傾嫣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身份?

莫非她當真是穆玄歷的人?

那麼眼下,她自然是要為穆玄歷報仇的!

眾人霎時一驚。

翰林院院首名叫藺晨一,乃慕容竹一手教出來的得意門生,可謂是一心為國,忠心耿耿。

此時,他聽到曲廉義的話簡直是大驚!

立刻上前說道:「王爺!曲大人所言有理,若當真是這樣,惠靈公主可是留不得了!」

凡事,皆要以凌祁的安穩為先!

曲廉義垂下眸子冷笑,這個葉傾嫣,上一次在大殿上就處處與自己作對,污衊自己對攝政王不敬,險些惹惱了王爺。

又是借王爺之勢打了妍兒,讓自己顏面盡失,今日,他自然不會放過葉傾嫣!

而後,許多朝中老臣皆是擔憂道:「王爺,惠靈公主所作所為的確蹊蹺,若她當真與景琰有關,蟄伏報仇,伺機而動,那留著她的姓名,豈不是養虎為患!」

這些多是朝中的清流砥柱,心下都是暗道,也幸好還未冊封,否則,凌祁的皇后是景琰的細作,豈非是讓天下的百姓都笑掉大牙么!

唐顯見此附議道:「王爺,惠靈公主詭計多端,聰慧近妖,且狡詐姦猾,善於謀略,凌祁必須要防患於未然啊!」

慕容無月抬眸,目光從眾人的臉上一道而過。

暗道,這些人...

似乎是給葉傾嫣扣上了景琰反賊,意圖謀害凌祁江山的罪名了!

他看向千悒寒若有所思。

只是不知,那葉傾嫣的蹤跡,阿寒知不知道了。

同一時間。

朝堂上一派腥風血雨,可鏡濘湖可謂是歲月靜好。

此時,距離岸邊較遠,一葉方舟之上,只見一男一女立於船板,正眉開眼笑的說著話,那模樣顯然是十分開懷。

正是薛錦卓和曲妍!

這些日子,薛錦卓時常邀曲妍游湖,且這湖上船隻頗少,也不大會被人發現,無人打擾,倒是愜意。

此時,曲妍一身粉色長裙,頭上鎏金鳥棲簪插於髮髻,一臉含羞的低著頭,說道:「薛公子,還有幾日便要會試,我卻還與你游湖,豈非是...」

曲妍自責道:「是浪費薛公子的時間么」。

那一副委屈愧疚的模樣,頓時看的薛錦卓心有不忍。

「妍兒,你怎能這樣想呢!」

他感動的看著曲妍道:「會試我早已準備好了,哪裡是這幾日著急的事情,且總悶在屋子裡讀書,豈非更是頭疼!與你出來游游湖,倒是讓我清醒不少,我還應謝你的!」

曲妍聽後面上一喜,說道:「真的?」

而後突然反應過來,自己這般太過直白露骨,有失禮數。

便慌張的用手捂住了唇瓣,低著頭一副做錯了事情的嬌羞模樣。

更是看得薛錦卓感動不已!

心下暗道,同樣是曲府教養出來的女兒,曲妍就這般懂事體貼,知道自己快要會試,竟是連與自己游湖都要自責一番...

而那個曲采馨,滿心都是自己的門第,滿眼都是飛上枝頭變鳳凰!

當真是存著天壤之別啊!

看著曲妍這含羞待波的模樣,薛錦卓竟是有些心養難耐,他突然抬手扶住了曲妍的肩頭,注視著曲妍的眸子認真道:「妍兒,我一定會高中的!你可信我?」

曲妍似是嚇了一跳,趕緊後退一步,掙脫了薛錦卓的手,背過身去低著頭,羞澀道:「薛...薛公子這話是什麼意思,薛公子是否高中,與小女信不信后和干係...」

薛錦卓見曲妍這般模樣更是心下喜歡,這女子知禮懂事,雖然時常與自己見面,卻是十分自愛,從不越矩。

哪怕眼下,自己僅僅是隔了衣衫碰了她的肩頭,她也是這般慌亂的閃躲,如一隻受驚的麋鹿,讓人心疼的想要護在懷中。

可見,曲妍並非那種隨意的女子!

薛錦卓想的很好,感動的一塌糊塗,卻是不知,曲妍之所以轉過身去,完全是為了掩飾住那她那厭惡的神色。

薛錦卓倒也不是樣貌醜陋不堪入目,只是這門第實在是太低了!

卑微的讓曲妍厭惡!

她堂堂的一品臣女,如何願意自降身價,與一個四品的大臣之子出遊?

可這幾次她多次暗示薛錦卓,這薛家都一直沒有來曲府退親,真當是急死她了!

一旦薛府退了親,曲采馨的親事化為泡影,成了京城的笑柄再難嫁出去以後,她便是理都不會再理會這個薛錦卓的!

眼下她竟然還敢碰自己,噁心死了!

薛錦卓卻是不知曲妍心中所想,滿心滿眼都是曲妍的好,他急道:「如何沒有干係!妍兒,我想知道,你信不信我」。

曲妍聽后心中作嘔,卻只好故作羞澀的點了點頭,仍是背著身子說道:「自然...是信的」。

那聲音低低的,語氣是顯而易見的羞怯,聽的薛錦卓心頭一熱。

他彷彿能想象得到,曲妍那背過去的面容上。是有多麼的含苞待放,嬌柔羞澀。

可惜,他註定是錯了!

此時曲妍的臉上只有厭惡,並沒有他想象的美好。

而後,只見曲妍轉過身來,一副羞赧的模樣問道:「薛公子,你...這般優秀的人,為何...為何還沒有成親呢」。

薛錦卓一愣。

這京城之中的女子各個好高騖遠,心心念念著攀附權貴,自然是不願意嫁入薛府的。

祖母剛剛給他定下了親事,誰知那曲采馨竟也是個攀龍附鳳的市儈之人!

可他總不能跟告訴曲妍,自己已經定親了吧!

若是讓曲妍知道,自己便是曲采馨的未婚夫婿,依著曲妍這心地善良的性子,定然是不會再理會自己的了!

那可如何是好!

這樣美好善良的女子,他如何捨得放手!

薛錦卓暗暗可惜,若是當初他先遇到了曲妍該有多好啊!

就可以直接與曲妍定親了。

不過...

薛錦卓某中閃過一抹堅定。

現在也不晚!

薛錦卓認真道:「妍兒,待會試之後,我便就同爹娘說,定要娶我喜歡的人為妻!」

曲妍聽后先是一怔,而後立刻垂下頭低聲道:「薛公子,你...你與妍兒說做什麼」。

這般說著,曲妍的手竟是放在腰際攪弄起了帕子,那模樣,真是任誰看了都知她是在口是心非!

可...

心裡卻是暗罵,她都已經無數次的暗示薛錦卓,讓他與曲采馨退親了,可這薛錦卓就是沒有作為,簡直是要氣死她了!

眼下聽他這意思...

是準備會試過後再與曲采馨退親了?

那會試還有十數日呢!

這般說來,自己豈不是還要應付他十多日?

真是讓人噁心!

這該死的薛錦卓,為何非要等到會試過了再去退親啊!

現在退不是一樣的么!

薛錦卓聽后卻是激動道:「自然與你有關!」

而後他自知有些唐突,許會嚇到了曲妍,便軟下語氣笑道:「妍兒,帶我得了會元,我定然會讓你明白的!」

等他高中,他便要向曲妍表明心跡,然後退了與曲采馨的親事,改為娶曲府三小姐的!

她絕不會再讓曲妍在曲府中,被曲老夫人和那個曲采馨欺辱了!

曲妍聽后如何能不明白薛錦卓的意思,可薛錦卓一日不與曲采馨退親,她就不甘心這樣半途而廢,只好繼續故作疑惑道:「薛公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而後她嬌羞道:「反正...不管薛公子喜歡的人是誰,小女...小女都相信薛公子定然能夠高中的!」

說完,她又是轉過身去,一副好似說錯話的羞怯模樣。

看的薛錦卓更是心有一軟,下定了決心會試一過,就要將曲妍娶回府中。

入夜,城外那座莊子上。

那黑衣人眯著眼睛,手中有一下無一下的摸著桌案,冷聲道:「千悒寒的態度,著實讓人摸不透啊...」

他此次陷害葉傾嫣,其一是為了試探千悒寒與葉傾嫣的關係。

可眼下,從千悒寒的態度上來看,當真是有些讓人摸不清頭腦啊。

要說千悒寒與葉傾嫣關係匪淺,那麼眼下,千悒寒自然是應該信任葉傾嫣的。

可千悒寒幾乎是猶豫也無,便立刻下旨將葉傾嫣幽禁在了萋情宮,甚至還派出了三名暗衛前去看守,顯然...

是懷疑葉傾嫣的。

如此說來,他與葉傾嫣並無干係才對。

可...

若說完全不信?

千悒寒大可直接將葉傾嫣壓入天牢,或是帶進攝政王府的地牢之中嚴加拷問的啊!

眼下這不審不問,卻控制了起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而其二目的,也是最為重要的一點,他是打算讓葉傾嫣做他的『替罪羔羊』的!

之前因為無邊的暴露,千悒寒已經發現了自己的存在,若是千悒寒有心查探,自己被發現是早晚之事!

時機還未成熟,他眼下還不能與千悒寒硬碰硬!

他還需要一點時間,一點就好!

所以他想將『線索』引到葉傾嫣的身上!

葉傾嫣本就是景琰而來的人,身上疑點重重,只要他略加手段,千悒寒便有可能相信,葉傾嫣就是穆玄歷的人,就是上一次,派人追去景琰皇宮的人!

到時,只要千悒寒深信不疑,直接殺了葉傾嫣,便就不會再繼續追查自己了。

他便可以暗中蟄伏,只等時機成熟,用他手中的那個秘密,置千悒寒於死地了!

一舉兩得!

可眼下的問題是...

千悒寒到底有沒有懷疑葉傾嫣!

無邊站在一旁,見他滿面陰霾,說道:「眼下京城都被封鎖了,可見千悒寒是鐵了心是要找出葉傾嫣的」。

言下之意,二人關係也許並無特殊。

可...

穆玄歷曾經對他說過,千悒寒似乎對那葉傾嫣很不尋常!

只是穆玄歷也並不確定,多次試探也是無果,讓人捉摸不透。

那人聽后沉思不語。

這葉傾嫣太過聰慧,聰慧到簡直出乎他的意料。

用那宮女作餌,引開千悒寒的暗衛從而逃離皇宮...

而更讓他意外的是,那宮女竟是如此厲害,耍的禁衛軍和千悒寒的暗衛團團轉,竟是都沒追上!

「呵」。

冷笑一聲說道:「人在千悒寒的眼皮底下給丟了,他如何能不怒!」

先不說他懷不懷疑葉傾嫣,單單是葉傾嫣逃出了他的掌控,便足以讓他怒極了。

「不過...」

那人說道:「從千悒寒眼下的態度來看,他與葉傾嫣的關係,似乎也並不是那般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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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之嫣入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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