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聖旨下,皇榜出,慕容無月與秦若瑜和親!

第179章 聖旨下,皇榜出,慕容無月與秦若瑜和親!

攝政王府。

此時,夜幽正垂首站在千悒寒面前,有些...

膽寒。

夜幽偷偷抬眸看了看千悒寒的神色,暗道,他方才真應把少主請來的,一會主子發了怒,也好有人平息一下。

千悒寒未抬眸子,冷聲道:「如何?」

方才回了一隻海東青,想來,是靖州那裡傳回的消息。

夜幽手中攥著張紙條,低聲道:「王爺...失敗了」。

千悒寒緩緩抬眸,與往常無異的神色,可那眸子似乎更為陰沉,墨黑而靜謐。

夜幽只好將燕幽傳回來的紙條遞給千悒寒,而後,則是不可察覺的後退一步,生怕千悒寒發了怒,一掌拍下來會傷及無辜。

千悒寒垂眸,僅一眼,便見那紙條化為灰燼。

骨節分明的手掌微微傾倒,那灰燼點點散落,千悒寒抬眸,冷聲道:「五個暗衛,沒抓住一個人...」

他派燕幽幾人前去靖州,本就是為了引蛇出洞,揪出那人的,可人倒是引去了,卻是沒抓到!

第一次失手!

「甚好...」千悒寒冷聲說道。

夜幽站在一旁見此心下發顫,沒敢再開口說半個字。

主子這句甚好,簡直是不大好啊!

第二日一早。

早朝之上。

今日難得,千悒寒竟是出席早朝,以至於以冥碧麒為首,下首眾人各個膽戰心驚,瑟瑟發抖。

而最為害怕的便是...

劉東德了!

也幸好他官職不大,站的比較靠後,可他此時仍是死死的低著頭,埋的是要多低便有多低。

只因...

他的臉實在是太顯眼了!

慕容無月早已看見了劉東德的模樣,只是他今日心情頗好,便並未打算找他麻煩,可誰知,好巧不巧的,千悒寒竟是來了。

千悒寒站在前排,墨眸向後掃了一圈,便看見了那頭都要垂到胸上的劉東德了。

畢竟,他越是這麼低著頭就越是顯的怪異,想不讓人注意到都難。

千悒寒眯著眸子看向劉東德,夜幽見此立刻會意,眨眼間便來到了劉東德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就將他帶到了大殿中間。

劉東德本就心裡緊張,低著頭根本就不敢看向大殿,根本就不知千悒寒已經注意到他了,誰知卻突然脖領一緊被拽了出來,又一把被扔在地上,簡直嚇了個魂飛魄散。

「啊!」

剛叫喊出聲,便抬頭看見了,正在看向自己的千悒寒!

嚇得『砰』一聲跪在了地上。

「下...下官拜見攝政王!」

便伏在地上瑟瑟發抖。

卻只聽見千悒寒冰冷而低沉的聲音傳來。

「抬起頭來」。

劉東德心下一顫!

只好硬著頭皮緩緩抬頭,額頭上已滿是汗水。

眾人雖然低著頭,可奈何劉東德跪在地上,他們正好能看見,只見抬起頭來的劉東德,額頭上原本那一個『yin』字的前面,竟是多了一個字!

一個『宣』字!

而臉頰兩側...

分別被刻上了『日』字!

合起來正好是,日日宣銀!

眾人的內心簡直是無法淡定的了,可奈何...

攝政王還在呢!

劉東德卻是要哭出來了,那日,白芊找到了他要與他合作,白府會派人將葉傾嫣帶到他的身邊,而後的事情,都隨自己!

可誰知,葉傾嫣都已經被抓來了,卻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到現在為止,他的人都沒查出,那日突然出現的藍衣男子是誰!

而在那深巷之中,那名小廝見到自己額頭上的『銀』字之後,竟是又在自己臉上刻了三個字!

且比之前那個賤宮女刻的更大,更為顯眼!

他真是死了的心都有了!

慕容無月見此上前幾步,摺扇唰的一聲打開,含笑道:「喲,劉大人這是又遇刺了?」

眾人聽后憋著笑意,劉東德卻更是惶恐,只好硬著頭皮說道:「回...回慕容丞相,是...是」。

若不然,總不能實話實說吧。

誰知,慕容無月並未做聲,卻聽見千悒寒冷聲說道:「朝廷命官,成何體統」。

一句話,便是定下了劉東德的命運。

劉東德幾乎嚇得魂飛魄散,他立刻磕頭喊道:「王爺,臣也不想的,是那刺客,是那刺客害的臣啊」。

朝廷命官,成何體統!這句話就是說,劉東德不可繼續在朝為官了!

這簡直是推他去死啊!

先不說日後如何生計,單說他曾經也私下裡禍害過不少清白的女子,那些百姓真是恨不得撕了他。

「王爺,與臣無關啊!臣也是受害之人啊,王爺!」

劉東德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求饒哭喊,卻聽見千悒寒說道:「如此,便等刑部抓住了那兇手,你在官復原職吧!」

一句話,便就將此事定了下來!

劉東德心下大驚。

刑部!

此事就是白芊挑的頭,若不是她要設計毀了葉傾嫣,自己又怎會落得這般下場!

這查來查去,自然會查出白芊才是罪魁禍首!

可...

刑部尚書是曲廉義!

白芊則是曲廉義的平妻!

那曲廉義怎麼可能會真的查出真相呢!

瞬間,劉德東面如死灰。

白芊與自己合作,可自己出了事,白芊卻沒事,還是安安穩穩的在曲府風生水起,眼下,還要曲廉義來掌控自己的生死,憑什麼!

霎時,恨意湧上心頭,劉東德可謂是恨透了白芊。

可他不能當場說出真相,否則,這與白府密謀,毀皇后清白的事情公諸於世,白芊雖然會被拉下水,可他也更是死路一條了!

這到底該如何是好!

而正在這時,突然有禁衛軍入殿,將劉東德拖拽了下去。

劉東德驚慌失措,只好繼續哭喊著冤枉,卻是無濟於事。

攝政王下的命令,如何能夠隨意更改?

也就是說,從眼下起,劉東德再不是朝廷之人,而劉府的宅邸,也會被收回的!

劉東德被拖了下去,大殿上又恢復了往常的安靜和沉重,在場之人,包括冥碧麒都是心有餘悸,一副膽戰心驚的模樣,卻唯獨慕容無月!

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輝光。

不知是不是眾人的錯覺,只感覺慕容無月那本就蕭肅清舉的容顏,今日竟是更為容光煥發,流盼秀姿,笑若春陽。

只見慕容無月緩緩上前,含笑道:「陛下,還請陛下宣讀本相呈上的摺子」。

冥碧麒聽到慕容無月的聲音,這才抬首,連忙點著頭,小心翼翼的將龍案上那奏摺拿了起來,遞給了一旁的隨侍公公。

那公公拿過來,緩緩打開,心下頓時一驚!

而同一時間。

凌祁之中,鋪天蓋地的皇榜張貼,引的眾人紛紛聚集到張貼之處駐足觀看,這一看不要緊,無不震驚議論!

凌祁與青原,和親了!

這倒也沒什麼,單說那景琰,都亡國了,還不是也送來了和親公主?

可怪就怪在這和親的人選上面!

是青原的五公主秦若瑜,與...

他們的慕容丞相!

這下眾人無不震驚疑惑了。

慕容丞相不是早就與唐府的大小姐定親了么?

如何又會與青原的公主和親了?

可這皇榜上寫的是清清楚楚,青原的五公主已經到了凌祁,現正住在皇宮之中,正月初八乃良辰吉日,慕容丞相親迎,從此以後,凌祁與青原結秦晉之好,永不交惡!

這既然是親迎...

必定是正室夫人!

那唐琉璃又當如何?

莫非...是日後納為小妾么?

一時間,這皇榜上的內容傳遍京城,眾人猜測紛紛。

可誰知,還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丞相府門前竟是張貼告示,又是引的眾人紛紛圍觀。

上面寫的十分簡單,大概意思便是,慕容丞相初八大喜,迎娶青原的秦公主為丞相夫人,大喜之日,相府門前會備好筆墨,從早至晚,但凡寫下恭賀之詞者,便得一兩白銀,不限次數,多多益善!

眾人看過之後簡直是驚呼出聲。

一兩白銀啊!

那可是一弔銅板那麼多啊!

幾乎是足夠尋常百姓半月的開銷了!

眾人見此頓時兩眼冒光,看過之後竟是『呼啦』一下全散去了,紛紛回家想賀詞去了!

更甚者,那些不會寫字的百姓,也是準備用這四日的時間多加練習,只要寫出一句賀詞,那可就是一兩白銀啊!

白要誰不要!

於是乎,此事瞬間就傳遍了京城,可謂是家喻戶曉,人人皆知,慕容丞相大婚,百姓同喜!

同一時間,皇宮。

眾人聽了隨侍太監宣讀的奏摺,簡直也顧不上攝政王在不在此了,紛紛震驚的抬起頭來,看向了...

唐顯!

眼裡皆是掩飾不住的震撼和不解。

他們是...

聽錯了么!?

凌祁要與青原和親?

慕容丞相要娶青原的五公主?

這簡直是天下奇聞啊!

這...難不成是攝政王強迫的么?

可...沒有理由啊!

攝政王根本就沒有理由,非要與青原和親啊!

更是不可能因此就強迫慕容丞相的吧。

那...那到底是為何啊?

而最最震驚的,便屬唐顯了。

唐顯簡直是如遭雷擊,震驚的直接愣在原地,盯著那宣旨的太監半晌都沒有反應。

許久,他才木訥的走上前來,震驚道:「陛...陛下,你是否...宣錯了摺子?」

冥碧麒也是懵了。

他一個傀儡,他哪裡知道這摺子里寫的是什麼啊,總之,慕容無月叫他宣什麼他就宣什麼,他哪裡知道,這摺子里的內容竟是這般的駭人聽聞啊!

用還有些稚嫩的聲音對唐顯說道:「唐愛卿,朕...朕並未弄錯」。

而後便是看向了慕容無月。

唐顯如木頭人一般的緩緩側身,看向慕容無月道:「慕容丞相,您...您早已與琉璃定下親事,這又是...又是...」

唐顯說話都有些結巴,顯然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誰知慕容無月卻是說道:「唐大人,本相當年並未與唐府交換庚帖,更無信物,為保全唐小姐的名聲,本相不會寫下會退親書的,但本相與唐府的親事,就此作罷!」

晴天霹靂!

唐顯只感覺手腳都有些麻木,冷意流向了四肢百骸。

慕容無月...

不娶唐琉璃了!

就此作罷!

慕容無月竟是要退親!

眾人更是震驚的無以復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慕容丞相竟是不與唐琉璃成親了,而是要娶那青原的公主!?

這...

這慕容丞相一直以來,不是都中意唐琉璃,如視瑰寶一般么?

眼下,竟是要毀親?!

霎時,之前向唐顯恭賀諂媚過的大臣們一個個都懊悔不已,早知如此,自己何苦對一個二品的太子少傅低三下四的呢?

更何況凌祁又沒有太子,唐顯這官職根本就是如同虛設,不堪大用。

而唐顯此時身子都有些晃悠,彷彿一瞬間被抽去了力氣,隨時都有可能跌倒一般。

許久,他才說道:「慕容丞相,不知這是為何,琉璃與丞相定親之事,凌祁之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眼下突然退親...」

他心疼道:「這...這對琉璃的影響是有多大啊!丞相」。

唐顯說的好生可憐,可慕容無月卻未有任何動容,而是說道:「唐大人,唐小姐與本相從未交換過庚帖,且這些年來,唐小姐似乎也並不願嫁入丞相府,眼下這般,想來是正合唐小姐心意的」。

慕容無月說的還算客氣,他雖然不喜歡唐琉璃了,卻也沒想過要將她的所作所為,在景琰做過的那些惡事都公諸於世,總之日後,唐琉璃好也好,壞也罷,自己都不會再予理會了,否則...

秦若瑜怕是要不開心的!

慕容無月一向公子陌世,如澤如月的面容上,難得的一派清冷之色,顯然,是已經不悅了。

唐顯心下一驚。

慕容無月這一口一個的『唐小姐』說的毫無情愫,可對那個青原的公主卻是維護有加,這...

顯然是對那個秦公主上了心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手在衣袖內緊緊握住,心下滿是不甘和不解,許久,唐顯只好垂頭說道:「下官明白了」。

眾人卻是心下冷笑,那個唐琉璃,平日里仗著自己丞相夫人的身份,可是沒少仗勢欺人,哪個府上的女子沒吃過她的虧?

這下啊,可是有好戲看嘍!

左右慕容丞相也是不會娶自家女兒的,倒不如娶的是那位青原公主,也總比便宜了唐顯好!

而此時。

唐府。

唐琉璃這幾日,可謂是算著日子在過,就盼著到了初八,她便可以出嫁,成為丞相夫人了。

可眼下已是初四,唐琉璃這心裡...

總是隱隱透著些不安!

還有四日便就大婚了,可為何慕容無月那邊,竟是一點訊息也沒有呢?

即便月哥哥是要給自己個驚喜,可他總要通知自己準備嫁衣吧?

眼下...

實在是有些太過安靜了!

唐琉璃思來想去,覺得自己是太過杞人憂天了,爹爹已經說過了,月哥哥找欽天監算了時辰,已經定下了初八成親,又怎會有什麼差池呢。

而且,這京城之中,除了自己,月哥哥還會娶誰呢!

這般想著,唐琉璃便放心下來,又是喜上眉梢,想著四日之後,自己風光出嫁的樣子了。

而正在這時,院子里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

「夏蘭,大小姐可在屋裡?」

這嬌滴滴的聲音,一聽便是韓姨娘的。

韓姨娘早些年十分受寵,倒當真是可與白芊一較高下的。

只是後來...

後來唐琉璃與慕容無月定了親,白芊得勢,唐顯也越發偏頗白芊,韓姨娘便就失了寵。

且這些年來,白芊可是沒少仗著唐琉璃的身份在府中『裝腔作勢』,幾乎是壓制的這些姨娘不得動彈,可無奈眾人懼怕丞相府的勢力,自然是不敢在她和唐琉璃的面前放肆的。

可眼下嘛...

今時不同往日,風水輪流轉!

韓姨娘此時滿眼笑意,當真是一副意氣勃發的模樣。

而她身旁還跟著一名,看起來比唐琉璃小几個年歲的女子,也是唇角含笑,眼底隱隱透著嘲諷和得意。

夏蘭見此說道:「韓姨娘,小姐在屋裡呢,不知韓姨娘有什麼事情」。

韓姨娘聽后笑意更濃,笑道:「倒是也沒什麼要事」。

說著,她竟然是帶著唐彤,就這般從夏蘭的身邊走過了。

夏蘭嚇了一跳,哪裡想到韓姨娘敢直接進去?

往日這些個姨娘小妾,庶女小姐的,要見唐琉璃都是要先通傳的。

夏蘭趕緊回身想要攔住韓姨娘,可誰知韓姨娘已經抬手,推開了主屋的房門。

唐琉璃正坐在屋內,夏蘭見此嚇得花容失色,趕緊跪下道:「小姐,奴婢...韓姨娘她...」

唐琉璃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卻終究是沒理會她,而是對韓姨娘和唐彤說道:「四妹妹小也就算了,難道連韓姨娘也不懂規矩么?」

擅闖嫡女的房間本就是不對,更何況,她還是丞相夫人呢。

韓姨娘聽后竟也不惱,而是含笑道:「大小姐,是這樣的,年三十那晚,婢妾不是送給了大小姐一對合歡如意紋手鐲么?當時啊,婢妾是想著,為了恭賀大小姐出嫁而用的,可...」

她頓了一下,嘆息道:「可眼下,大小姐又不著急,不若就還給婢妾吧!畢竟,這萬一,若是日後彤兒先成了親,婢妾也好送給她作為嫁妝啊」。

韓姨娘的意思是,反正慕容丞相也不娶唐琉璃了,她又不成親了,便將那鐲子還回來吧。

可唐琉璃根本沒反應過來。

她轉頭看向韓姨娘,心下冷笑,不就是一對破鐲子么,送出去的東子竟還好意思要回來?

又不是什麼稀罕物什,真以為她看得上眼呢!待她嫁入了丞相府,要什麼好東西沒有。

冷哼一聲,唐琉璃說道:「本小姐當是什麼急事,就至於韓姨這般不懂規矩的闖進來呢,不就一對破鐲子,你當本小姐稀罕?」

她冷笑一聲說道:「至於四妹妹,本小姐看韓姨娘就不必自尋煩惱了,也得四妹妹先嫁的出去啊!」

她是丞相夫人,只要她稍微動些手腳,這凌祁之中,又有哪個府上敢娶唐彤呢。

韓姨娘一聽,便知唐琉璃竟還不知道,慕容丞相的和親之事呢。

非但不惱,反而眼中笑意更濃,韓姨娘說道:「大小姐說的是,婢妾聽說啊,慕容丞相早就在鎏珍閣給丞相夫人置辦了一套頭面,樣式新穎美輪美奐,據說可是絕無僅有的呢!」

她看著唐琉璃的目光意味深長,笑道:「可見慕容丞相對丞相夫人,的確是情至深意至切,讓人稱羨啊!」

唐琉璃聽后頓時眸子一亮!

月哥哥竟是給她置辦了首飾么?

月哥哥是要給她一個驚喜么!

唐琉璃情不自禁的笑了出來,看來,月哥哥是已經為自己準備好了一切,自己就只等著初八那日,風風光光的出嫁便可以了。

慕容無月的確是在鎏珍閣給丞相夫人置辦了一套頭面,這消息是從鎏珍閣傳出來的,可眼下,京城之中誰不知道,這慕容夫人,指的是已經住在了皇宮的青原公主!

唐琉璃此時卻是沉浸在慕容無月的貼心中,得意道:「月哥哥最是疼愛我的,韓姨娘和四妹妹也不必羨慕,日後,只要韓姨娘拎的清位置,對娘親言聽計從,那四妹妹的親事,本小姐自然也會上心幫襯的」。

說完,她起身從銅鏡旁的匣子里拿出了一對鐲子,直接摔在了桌子上說道:「既然四妹妹喜歡,便就會拿回去吧」。

月哥哥給她置辦了好些首飾,自然各個都是罕見的珍品,她還哪裡看得上這些粗俗之物。

韓姨娘聽后心裡冷笑連連,簡直快要笑出聲來了,這唐琉璃口氣可真大,想來,是已經把自己當成丞相夫人了吧。

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她就說么,慕容丞相是哪隻眼睛不好,竟會看上唐琉璃這個小賤人。

眼下終於是清楚了,人家慕容丞相根本就沒打算娶她!

面上笑的合不攏嘴,說道:「那婢妾就多謝大小姐了,彤兒日後的親事...」

她眯著眸子笑道:「還當真要仰仗您這『丞相夫人』呢!」

這「丞相夫人」四個字,韓姨娘咬的極重,若是知道真相之人怕早是要嘲笑出聲了,可惜,也不知唐琉璃是太過自信還是怎樣,偏偏就是聽不出任何端倪來。

而後,韓姨娘又是說道:「婢妾聽后,今日那批首飾便可完成,大小姐若是得閑,可親自去看看」。

說完,她竟是也不等唐琉璃是否做聲,便直接拿起桌上的那對鐲子,就拉著唐彤離開了屋子。

唐琉璃見此頓時不悅,這韓姨娘和唐彤,今日竟敢如此的不懂規矩,自己這院子豈能是她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

可一想到鎏珍閣的那套頭面,唐琉璃便什麼怒火都沒有了。

月哥哥竟然這般體貼,當真是極為疼愛自己呢。

這般想著,唐琉璃滿心歡喜的起身,準備去鎏珍閣親自看一看。

唐琉璃刻意換了一身羽紗蝴蝶裙,為的便是一會子試戴首飾,且馬上便要大婚了,眼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自己就要嫁入丞相府了,自己出府,自然是要體體面面的。

唐琉璃帶著夏蘭上了馬車,便直接向鎏珍閣而去。

外面仍然是熙熙攘攘的嘈雜聲音,唐琉璃掀開車簾,抬眼便看見了張貼在牆上的皇榜,竟是百米一張,布滿了整個京城。

唐琉璃心下疑惑,京城又是出了什麼事,要這般大張旗鼓?

可馬車一直在晃動著,每張皇榜周圍,又是圍著十數個百姓,根本就看不清那皇榜上寫了什麼。

唐琉璃放下車簾,暗道,左右與自己無關便是了,許是...冊封皇后的皇榜吧。

唐琉璃冷笑出聲,那葉傾嫣來了凌祁也有些時日了,想來也該冊封了,待自己嫁入了丞相府,看自己如何折磨她!

不久,馬車緩緩停在了鎏珍閣的門前,夏蘭最先下去,攙扶著唐琉璃下了馬車。

只見唐琉璃一襲蜜色衣裙,趾高氣昂的下了馬車,那一副氣派自傲的模樣,看的鎏珍閣內的夥計都暗暗冷笑。

這唐琉璃他們可是在熟悉不過了,一直是慕容丞相的准夫人,以前時常來他們的鎏珍閣挑選首飾,都是掌柜的親自迎接介紹的。

可眼下嘛...

呵,不過是一個二品朝臣之女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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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之嫣入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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