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本王的女人,誰敢宵想!

第177章 本王的女人,誰敢宵想!

葉傾嫣也是緩緩抬眸,眼中神色一閃而逝,卻是並未動做。

只見方才藍杞辰站過的那地方,竟然是千萬銀針而落,『砰砰砰』的釘入了船板之上。

藍杞辰立刻上前,將葉傾嫣護在身後,不可置信又警惕的看向四周。

他怎麼也沒想到...

他的結界,被破了!

京城之中,哪位高手,竟能破他結界!

只是四周白霧茫茫,煙霧繚繞,根本看不清任何,藍杞辰心頭一震,身子霎時有些僵硬。

來人不僅是破了他的結界,還...

在他的船舫周圍,設下了新的結界!

他怕是都破不了的結界!

而後,只感覺身後一寒,猛然回頭,葉傾嫣卻已然消失!

「傾嫣!」藍杞辰驚慌的喊道。

「或許本王該廢了你這張嘴」。

冰寒清冷的聲音帶著些許內力,霎時,藍杞辰猛然一驚。

回身,便看了站在他對面的葉傾嫣,和...

那男子一襲黑衣,如夜的眸子潦黑無闌,即便在這亮如白晝的船舫上,竟也是幽深靜謐,不見半顆璀璨,反之,竟是泛著寒意,冰冷的無一絲感情。

那一襲墨色華服,銀白色的袖口處金絲飛龍一躍而起,綉線精雕細琢,還有那放於腰際的手臂,那拇指上的墨玉扳指,透澤幽秘,無不彰顯著他非同尋常的身份。

一身傲氣萬千,神秘且震人心魄,立於船舫之上,睥睨著他的眸子,是藍杞辰從未見過的氣勢,是身居高位者與生俱來的本能!

是君臨天下之勢!

這天下間,能有幾人!

不必多想,藍杞辰已然猜到了他的身份。

終於是褪去笑意,緩緩抬眸,開口道:「攝,政,王!」

葉傾嫣則是站在一旁暗暗腹誹,今日是年三十,這人莫非就這般清閑么?

眼下看他那風雨欲來的眸子,顯然是不悅了。

千悒寒並未看葉傾嫣,主要是,當真怕看她一眼,便壓制不住怒氣,會想要直接將她『就地正法!』

他看著藍杞辰,冷聲道:「無尋樓的手,已經伸到朝廷之中了么」。

藍杞辰聽后一驚。

他喜歡葉傾嫣,卻是與無尋樓和朝廷,無一點干係的!

只好開口道:「無尋樓絕無此意!」

微微昂首,千悒寒冷聲道:「既如此意,便別再越矩!」

聲音陰冷,毋庸置疑。

而後,只見千悒寒手腕未動,藍杞辰猛然向後一退,這才站穩了身子。

竟然是船舫一晃,只見下面的船板處,竟然從中間開始裂開,船舫一分為二!

千悒寒和葉傾嫣站在船尾側,而藍杞辰獨自站在船頭。

「傾嫣!」眼看這船舫漸漸下沉,藍杞辰看著葉傾嫣的眸子中滿是擔憂,便準備一躍而起飛身過去,將葉傾嫣帶離此處。

卻聽見千悒寒冰冷的聲音響起。

「別逼本王滅了藍府!」

葉傾嫣徒然抬眸,看著千悒寒的眸子風起雲湧。

低聲道:「君斬...」

君斬的態度...

有些失常!

而藍杞辰卻是渾身一震!

藍府!

他不怕死,可他怕爹娘,因他而死!

他怕無尋樓因他毀滅!

雙手在衣袖中緊緊攥著,那半月眸再無一絲笑意,不舍而複雜的看著葉傾嫣。

船身一分為二慢慢下沉,湖水如潮漫來,藍杞辰卻是死死的攥著拳頭,神色中是從未有過的不甘。

傾嫣...

她就那般乖巧的站在攝政王的身旁,她...

是當真想留在皇宮啊!

藍杞辰心知,自己對抗千悒寒,無尋樓對抗攝政王,根本就是以卵擊石,毫無勝算。

可他不想!

也不願就這般離葉傾嫣而去。

直到葉傾嫣的目光從千悒寒的身上緩緩收回,看向藍杞辰,不可察覺的微微嘆息,而後說道:「藍少主,請回吧」。

還是那般清澈的聲音,如潺潺泉水拂過心田,蕩漾而歡喜。

可那每一個字,都敲在藍杞辰的心上,如珠散落,無從拾起。

半晌,直到那船身眼看就要淹沒,湖水馬上就要沾濕衣擺,藍杞辰終於是閉上眸子,決絕轉身,離開了那半隻船舫。

千悒寒這才看向葉傾嫣,神色之幽深,隱隱帶著怒氣,顯然正在壓制著。

葉傾嫣抬眸,見千悒寒如此神色,緊忙頭一低,乾脆裝作沒看到的樣子。

千悒寒眸子一眯,臉色越發陰沉,牽起葉傾嫣的手,便離開了此處。

攝政王府!

攝政王府的門前,可謂是眼下整個凌祁最為安靜的地方了,主要是,這些百姓就算是敢在皇宮門前撒野,也是不敢在攝政王府門前『經過』的。

以至於,即便是年三十,這般熱鬧喜慶的日子,攝政王府的門前也是空無一人,並無一絲嘈雜,安靜的可怕。

溈水閣,千悒寒寢院。

此時,溈水閣的院子內。

帶著絲絲寒意的年末,冷白的月光灑布整個庭院,盈盈青竹因風微響,在千悒寒的怒意下更顯冰寒。

千悒寒負手而立,身後,是站而不語的葉傾嫣。

只見千悒寒墨發鬆散,不扎不束,風起飄拂,映著月光,那墨色的錦袍如同落了一層霜華,單單看那背影,便一身風華無雙之勢。

不見其神色,冰寒難測,更是讓人看不透心中所想。

葉傾嫣肌如白雪,腰如束素,貝齒咬了咬下唇,自知做的不對,只得緩緩走上前去,輕輕拉起了千悒寒的指尖。

這年末之夜,自己與其他男子游湖也就算了,還要這人親自來『接』自己回去,發怒也是常理之中。

小心翼翼,帶著點委屈和認錯道:「我本是想亥時回來與你守歲的...」

話音落下,卻突然感覺手上傳來微涼,一道力氣而來,竟是猛然間被帶進了千悒寒的懷中。

「君...」

話沒說完,就聽『嘶』的一聲。

那潔白無瑕,落著點點紅梅的錦裙外衫,竟是突然應聲而碎,被一把扯下。

只見千悒寒手中拽著那梅花白裙的一角,右手一揚,那衣裙隨風舞起,緩緩飄落。

覆蓋在地上,那般潔白,那般華裾。

葉傾嫣驚愕的抬眸,只見身前那人眸中泛著寒光,如夜空末日,似要毀滅一切般的風雨欲來,震懾人心。

她根本沒有做聲求饒的機會,那重重而落的冰涼,便將她想說的一切含允,再發不出一絲聲音。

葉傾嫣瞪大了眸子,幾乎是被動的接受著千悒寒的怒氣和思念,看著那近在咫尺,連睫毛都可以清晰看見的俊顏,感受著他的冰寒和...

不安!

葉傾嫣忽而,便笑了。

她...

的確是與藍杞辰游湖了。

就算她的確有一些目的,想要探究一些疑惑。

就算她從未對藍杞辰生過別的心思。

可她,的確是被君斬抓了回來!

只是,這人真是...

唐琉璃不也是時常追在他身後的么!

怎不見自己這般『教訓』他呢!

往日怎沒發現,這人竟是這般的不講道理!

眸中的驚愕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無可奈何的笑意,抬手,環那微涼的脖頸,一雙剪水秋眸緩緩閉上,小心的迎合著,乖巧的道歉。

千悒寒見此,那狂風驟雨般的眸子終於是緩緩閉上,漸漸平息。

同一時間。

距離薛府不遠,薛錦卓和曲妍依舊在『尋找』著丫鬟星兒。

可說是尋找...

找人的不過只有那小廝一人而已!

曲妍則是一路在與薛錦卓敘話,倒全程是一副柔弱單純的模樣。

眼下,曲妍微微含笑,低垂著頭,竟有些小女子的嬌羞模樣。

她柔聲道:「小女實在對不起公子,這好好的年三十,竟要公子幫小女尋丫鬟」。

薛錦卓含笑道:「無妨,舉手之勞而已,況且一路上,姑娘已經說了無數次的抱歉,姑娘若在這般,我倒是不好意思了」。

薛錦卓對曲妍的印象很好,這女子知書達理,恬恬靜靜,自己並未幫上什麼忙,卻是一直在向自己道謝,可見素養很好。

曲妍本就低垂的頭則更是埋低,顯然是有些羞澀。

這一副柔弱青澀的模樣,更是讓薛錦卓心頭一軟。

正在這時,曲妍突然腳下一頓,抬起那青蔥玉手捂住丹唇,有些驚慌道:「糟了!」

薛錦卓見此疑惑道:「何事讓姑娘如此慌張?」

曲妍霎時眸中含淚,楚楚可憐道:「小女光顧著尋找星兒,竟是忘了時辰,眼下這個時候,小女必須要回府與爹娘守歲了,若是被爹爹和祖母知道我偷跑出來逛街,非是要埃板子的」。

說著便準備轉身離去。

薛錦卓下意識的拉住了曲妍的手臂,蹙眉道:「哪家的祖母會這般狠心,不過年三十齣來逛逛就要打板子的?你無需如此擔心」。

誰知曲妍卻是慌張道:「公子有所不知,祖母一向偏愛我大姐姐,前幾日我大姐姐定下了一門親事,可大姐姐卻嫌那男子門第太低,辱沒了她的身份,便因此發了怒,我好心去勸說,可被她打了不說,祖母還罰了我禁足,眼下,祖母若是知道我偷偷溜了出來,定然是會重罰於我的」。

薛錦卓聽后頓時眉頭緊鎖,暗道這祖母怎能如此偏頗,即便更喜歡大孫女,也不可對別的孫女這般苛刻啊。

他不悅道:「你大姐姐打了你,為何被罰的還是你?既然她不喜歡那門親事,讓你祖母和父親退了不就是了」。

曲妍說道:「公子有所不知,那門親事便就是祖母為大姐姐尋的,據說那為公子品行皆俱,涵養極高,且才華橫溢,十分難得,可...大姐姐非是嫌他門第太低,配不上自己,便是發了好一頓脾氣,我本是勸她,德性大於富貴,可誰知,她...」

曲妍委屈道:「她誤會我是在看她笑話,便動手打了我,還去祖母那裡告了狀,祖母這才罰了我禁足的」。

「這...」

薛錦卓憤然道:「怎會會有這樣心思惡毒的女子!分明是自己貪慕富貴,竟還將怒氣發泄在你的身上,太過分了!」

曲妍卻是咬唇道:「只怪我自己笨,不得祖母歡心,怨不得大姐姐...只是眼下,我怕是趕不回去了,這可如何是好」。

曲妍說著,兩行清淚落下,竟是有些不知所措,那模樣當真是可憐至極。

薛錦卓見此有些心軟,安撫道:「姑娘莫怕,不若我送你過去吧,定然能在用膳前到你府上」。

曲妍立刻驚喜的看向薛錦卓,問道:「真的么?」

那帶著希冀和欣喜的模樣,著實讓薛錦卓一怔。

自己這舉手之勞,竟然就能將她感動成這副模樣...

薛錦卓笑了出來。

這位姑娘,可真是單純的可愛。

含笑道:「姑娘放心,不過...你那丫鬟怎麼辦?」

曲妍嘆憂道:「這麼久了,想來也是找不到她了,我只能先行回府,若有人問起,只好說她染了風寒」。

薛錦卓頷首,問道:「也只好這般了,不知,姑娘住在哪裡?」

曲妍的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面上卻是委屈道:「刑部尚書府,曲府」。

薛錦卓霎時一愣!

曲府!

父親母親和祖母早就與他說過,與他定親之人是曲府的嫡出大小姐,曲采馨!

那眼下這位...

半晌,薛錦卓試探道:「不知姑娘是曲府哪位小姐?」

曲妍好似沒察覺出來一般,仍是那副委屈的模樣道:「小女名喚曲妍,是曲府嫡三女」。

原來如此!

薛錦卓的臉色頓時便沉了下來,那曲妍方才所說的那位大姐姐...

就是與自己定下親事的曲采馨了!

曲采馨一直以來甚少出府,所以他對曲采馨並不大了解,可據祖母所說,曲采馨不受曲廉義喜愛,卻並非因為個人的品性問題,只因曲府那平妻白氏有丞相府為靠山,曲采馨這才會不及白氏和她的女兒得寵。

而曲采馨此人心思單純,良善粹然,秀外慧中,容貌也是乾淨精巧,他這才點頭同意了。

可眼下看來...

似乎並不是這麼回事!

分明是曲采馨此人,仗著曲老夫人的疼愛恃寵而驕,一心想要攀龍附鳳不說,竟還心思惡毒,欺負妹妹。

也怪不得曲大人會不喜愛那曲采馨!

他便說么,即便白府有慕容丞相依靠,可曲大人乃曲采馨的親生父親,若曲采馨當真是個乖巧懂事,知禮孝順的,曲大人又怎能太過苛刻於她?

分明就是她自己的問題!

可想而知,這曲妍有白府和丞相府做依靠,還被曲采馨欺負成了這般模樣,若是孤立無援,豈非是要被她給欺負死了不成!

眼下,在薛錦卓的心中,曲采馨已然是個惡毒很辣的女子了。

而同一時間,曲府。

眼看已經入夜至深,曲采馨正在老夫人的院子中,而一同在屋內的,當然還有許連萍。

自然是在陪曲老夫人。

再過一個時辰,曲廉義和白芊便也要過來這裡,陪著曲老夫人用膳守歲了。

而此時,曲老夫人正滿臉笑意的與曲采馨說話,她對許連萍含笑道:「你瞧瞧這丫頭,就會逗我歡心,這都快嫁人了,竟還如小孩子這般口無遮攔」。

許連萍也是笑看著二人,一想到曲采馨不久便可以出嫁,她這心裡便踏實許多,只要曲采馨離開了曲府,那日後,不管白芊再如何拿捏她,她都是不怕了。

只要曲采馨離開了就好!

而曲采馨聽后,霎時臉頰一紅,垂頭道:「祖母,您這般笑話孫女,孫女便不守歲了」。

當曲采馨得知這門親事的時候...

心裡是願意的!

她早已過了及笄之年,可父親對她不聞不問,娘親雖然有心,可她在府中這般地位...

在京城又並無交好的夫人,要她找誰去提親呢。

門當戶對的府邸吧,看不上她曲采馨。

門第太低的,又不願意高攀尚書府。

她這親事便就拖到了現在。

眼下祖母做主,即便對方只是大理寺少卿的嫡子,曲采馨也不在意,只要品行端正,願意娶自己,曲采馨就很滿足了。

眼下,老夫人見曲采馨這般嬌羞的模樣,更是慈愛的笑道:「女大不中留嘍,日後嫁了人,定是不會回來看我這老婆子的嘍」。

曲采馨卻連忙說道:「祖母,孫女即便是嫁出去了,也定然會經常回來看娘親和祖母的」。

曲老夫人見此笑道:「好好好,祖母知道,祖母知道」。

曲老夫人這邊歡聲笑語,而曲府側門處...

曲妍手中攪弄著手帕,有些嬌羞道:「多謝公子送小女回來,公子今日之恩,小女沒齒難忘,只是不知...」

她似乎有些羞於開口,竟是咬著唇猶豫了許久,才埋低了頭,小聲道:「不知公子姓名,日後小女也好登門道謝」。

薛錦卓見此更是覺得曲妍心善單純,知恩圖報。

於是笑道:「我姓薛,不過舉手之勞而已,謝便不必了,曲小姐不必客氣」。

曲妍聽后卻是抬眸道:「哪裡能不謝,薛公子大恩小女定然要牢記在心的」。

薛錦卓見她這般執拗,只好說道:「好,日後若有機會,我定當讓曲姑娘感謝於我」。

曲妍聽后這才開心的點了點頭,笑道:「那小女先回去了,曲公子慢走,有緣...」

曲妍害羞的低下頭,小聲道:「有緣再見!」

說完便慌忙的跑進了曲府,那羞澀慌張的模樣又是逗的薛錦卓哈哈大笑。

而後,曲府的側門被關上,薛錦卓的笑意才漸漸消退。

這位曲三小姐倒是個好的,可與自己定親的那位大小姐...

「曲采馨」。

他厲聲道:「你竟是這般瞧不上我薛府的門第么!」

一想到曲妍所說,曲采馨在家中因為嫌棄自己而大發脾氣,咒罵著自己的出身,侮辱著自己的門第,薛錦卓便滿腔怒火無處發泄!

一甩衣袖,便離開了曲府。

此時,曲府內。

果不其然,曲妍剛剛進府不久,白芊就來了,看著已經穿好衣衫的曲妍,白芊暗道,妍兒今日倒是明事理,往年去找老夫人守歲,可都是要逼著穿衣前去的。

白芊走進屋內,笑道:「妍兒,你竟是都穿戴好了?我們現在過去吧,你爹想來也已經到了」。

至於那曲采馨和許連萍...

呵,白芊心中冷笑一聲,那二人可是今日一早就去了老太太那裡,可當真是塊諂媚的好料子!

曲妍似乎心情不錯,今日倒是利爽,站起身便往外走,著實讓白芊有些吃驚。

常青閣,曲老夫人院子里。

此時已到晚膳時間,曲廉義和老夫人自然坐在主位,而除了曲府那兩位夫人,兩位嫡女,還有便是白芊所出的二兒子,二少爺曲嵐風。

也就是曲妍的嫡親哥哥。

只是這位二少爺...

用紈絝二字來形容簡直是在貼切不過了。

不過也是,爹疼娘愛,還有個『丞相夫人』的表姐,不紈絝一番,可真是對不起自己這身份了!

只可惜,空長了一顆腦袋,可以說是除了吃喝玩樂,其他的便是一竅不通!

此時,白芊滿臉笑意的起身,拿起一杯茶對老夫人說道:「老夫人,妾身祝您身體安康,春秋不老!」

曲老夫人見此只是淡笑道:「你有心了」。

白芊也不惱,仍是一臉笑意的面色如常,卻是對許連萍和曲采馨說道:「對了,我還為恭喜姐姐呢,大小姐這親事終於是定下來了,姐姐這心裡想來也是高興極了」。

面上笑的燦爛,心裡卻是得意,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四品少卿之子,曲采馨一個一品尚書府的嫡女,如此低嫁也不嫌丟人。

這若是妍兒,她必定為她在京城中尋一個翩翩公子,身份貴重,讓人稱羨的。

不過,想想也是,就曲采馨那唯唯諾諾,逆來順受的模樣,有人娶她就好不錯了,哪裡能與自己的妍兒相比呢。

白芊說完后,含笑著將手中的碧螺春飲下,可她這話...

那『終於』二字,誰聽不出根本就是在嘲諷曲采馨,都這麼大了還沒嫁出去,這好不容易定下了親事,還是個四品的少卿之子。

可她那一臉笑意,語氣無害,誰又能奈何得了呢。

許連萍聽后只好說道:「多謝妹妹」。

曲妍卻是坐一旁自顧自的用膳,難得的不執一詞,眼底的得意卻是如何都掩飾不住的。

曲采馨,你怕是很想嫁出去吧。

你現在一定很開心吧!

可眼下,就是不知那位薛錦卓,還會不會娶你了!

曲采馨,即便是低嫁,你也別想稱心如意!

曲妍將一塊八寶翠珍雞放在嘴裡,只要一想起方才,在那個薛錦卓的面前,她要裝出一副含羞帶嬌的模樣,曲妍就覺得做嘔!

不過是一個區區的大理寺少卿之子,竟然還敢對自己露出那種傾慕欣賞的模樣。

呸!

他也不想想自己配不配!

這樣一個卑賤的門第,要不是為了毀了曲采馨的親事,她是看都不會看那個薛錦卓一眼的!

就他那低卑的出身,也敢宵想自己?!

待自己攪黃了曲采馨的好事,她是絕不會再與那薛錦卓說一句話的。

此時,丞相府。

眼下這個時辰,除了攝政王府在『腥風血雨』之外,所有的府邸幾乎都在用膳。

可丞相府實在是有些...

尷尬!

此時,慕容無月正與秦若瑜面對而坐,中間一桌子的菜肴幾乎全是青原的菜色,是慕容無月下了好一番心思才請來了一名青原的廚娘,可謂是下足了心血。

可秦若瑜的心思哪還在膳食這裡了!

剛進丞相府就被一襲紅衣的慕容無月晃了心神,那明如皎月般的容顏幾乎讓她失了魂魄,可還沒等她回過神來,就突然被他圈進懷中,直到現在,秦若瑜的身子都還有些發軟。

若不是自小的素養擺在這裡,她真是想要將慕容無月給『吃掉』了!

畢竟心愛之人就在眼前,桌上這些吃食,已然是變得索然無味了。

可直到現在,秦若瑜都沒想明白,慕容無月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有方才,他那句『非你不可』,和那突如其來的,綿長而深入的觸感,皆是讓她不知所措。

霎時,剛剛褪去緋紅的臉頰,又一次染上了薄紅。

這時,慕容無月含笑著將一塊繡球乾貝夾入了秦若瑜的碗內,柔聲道:「為何不吃?可是不合胃口?你若是不喜歡,我便叫人換掉些別的」。

秦若瑜立刻擺手道:「不!不!我...我很喜歡」。

慕容無月聽后一笑,竟是突然起身向秦若瑜走來,眸中流光閃爍,問道:「喜歡什麼?膳食,還是本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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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之嫣入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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