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表白

第十一章 表白

為了給納蘭月超度,溫糖下午提早收工去了空間,見糰子依舊浸泡在靈泉中,看她精神倒是好了不少便沒做打擾,直接去往閣樓直奔二樓。

到了這裡那種熟悉感就湧上心頭,近乎熟門熟路從書架的一個暗格中取出一個盒子,內里空白的黃符有一摞,取出幾張放在了書桌上。打開桌上的硃砂盒,提筆蘸取少許,尋著躍出腦海的字元唰唰唰一番揮毫,金光一閃,符成。

溫糖滿意地將黃符揣入了兜里,又在空間里打坐了一個時辰,待到丹田靈氣又充盈了幾分這才出了空間。

午夜時分,夜深人靜,聽著溫父傳來的陣陣鼾聲,溫糖悄悄起身,輕輕掩了房門,快步朝水塘而去。

月朗星疏,晚風徐徐,不似白日里的燥熱,此時倒多了幾分清涼,無人的田間唯獨蛙聲一片,彷彿催眠小曲,聽著別有一番滋味。溫糖有事在身,沒這閑情去聽取,腳底生風,很快便來到了水塘邊。

「大師,你來了?」納蘭月早已等候多時,此時見著溫糖分外喜悅,盈盈福了個身。

「不必多禮。」溫糖虛扶一把,「想清楚了?可還有遺憾?」

納蘭月含笑而望,目光灼灼:「納蘭無憾。」

「如此,那我們開始吧。」

溫糖一手取出黃符,一手二指當空畫了個圈,在黃符上點了一下,無火自燃。一串《地藏經》的經文自溫糖嘴裡溢出,他人看不見的金色字元有序地飄到空中,隨後齊齊湧向納蘭月,在她周身形成一個光圈飛旋。

光圈由大到小,金光柔和將納蘭月溫柔包裹住,最後悉數沒入納蘭月體內,光潔而神聖。

納蘭月的身影慢慢飄上高空,皓月當空之下,宛若那奔月的嫦娥,隨即漸漸變得透亮。

溫糖含笑點頭:「願你來生安虞無憂,去吧!」

納蘭月流下感激的淚水,當空朝著溫糖一拜:「大恩不言謝,大師恩情納蘭月銘記在心,惟願大師一生福報,安康美滿。」

語落,身形漸消,化作點點星光逐漸消失在遙遠的夜空。

溫糖只覺心中一舒,盈盈熱流在四肢百骸中蔓延伸展,很是舒服。莫名便竄出一個念頭,這是功德使然。

就在這一頭髮生異象之時,知青院的季寒驟然睜眼,起身開門,敏感地朝水塘方向望去,入目的是點點金光,心底咦了一聲,唇角微彎:「這小地方還有此等能人?真有意思。」

語落,身形一閃,知青院哪還有他的影子?

夜色中季寒身形飛快,看似閑庭信步,卻宛如暗夜精靈,若是被人瞧見,只當是見鬼了。

一個順利超度,心情極好,便有了欣賞夜景的閑情,慢悠悠往回走。一個有心尋人,腳步不停,半道上二人便打了個照面。

季寒四下里望了幾眼,不見他人,心下若有所思,面上卻不動聲色,笑問:「糖糖,你這是?」

這也能碰上?溫糖沒往別處想,只道他夜半睡不著從而無心睡眠,淡掃一眼:「你倒是好閑心,大半夜不睡覺擱這當夜遊神呢?」

「呵呵,彼此彼此,看來你我心有靈犀。」

誰和你心有靈犀?溫糖不語,抬步向前。

「睡不著出來納涼?」季寒心中疑慮尚存,卻是為她尋了個借口,又自動解釋,「積食,翻來覆去的渾身不舒服,所以出來走走,沒想到碰上你了,真是緣分啊。」

呵呵噠,一隻兔還不夠你們幾個大老爺們塞牙縫,一下午加整晚好意思說積食?還緣分?鬼的緣分!

見溫糖不語,季寒不以為意,並肩走在一起,指著明月說:「今晚月色不錯,陪你走走。」

「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回去,大晚上的女孩子家不安全,以後別再出來了。要真睡不著,可以叫上我。」

溫糖微微側目,輕笑一聲:「叫你?」

「不是找我借了書看么?我不介意和你挑燈夜讀,不會的我也可以教你。」

「你倒是不避嫌。」誰特么孤男寡女夜半一起挑燈讀書?

「坦坦蕩蕩,為什麼要避?」季寒咧嘴,歪頭,「而且現在都興自由戀愛……」

「打住!」美得你。

「你不喜歡我嗎?」季寒一個大步堵在了溫糖面前,雙眸晶亮,「我喜歡你。」

「承蒙抬愛,不敢當。」溫糖伸手一撥,人影一動不動,抬眸四目相對,「很晚了。」

季寒身子一側,讓出路來:「我和你說真的,咱倆試著處處唄。」

「沒興趣。」

「沒試怎麼知道?不定處著處著就有趣了呢。」

「你當談戀愛是什麼?」玩嗎?

「你情我願,不負青春,處得好日後結婚生子……」

「處不好呢?」

「什麼話?哪有一開始就往壞處想的。」季寒不樂意了,拉住了溫糖的手,「我敢保證,和你肯定處得好。」

別介,還沒開始呢。

溫糖垂眸看了眼抓在自己腕間的大手:「放開。」

「別和我說男女授受不親,什麼年代了?喜歡自然要去爭取,反正我是不會放手的。」

溫糖甩手:「沒臉沒皮。」

田埂不寬,二人並排而立,溫糖這麼一掙扎,腳步便自然往後退,一退便退到了田埂邊。

「小心。」季寒大手一撈,將人帶到了自己懷裡,頓時笑得像只得了便宜的狐狸,「別髒了腳。」

「你這浪蕩子的模樣,我還真不喜歡。」

雖有些捨不得懷裡的溫香軟玉,聽了這話季寒還是立馬鬆手,規規矩矩不敢再做小動作唐突了佳人,紳士抬手:「請,小心腳下。」

溫糖看了季寒一眼,這少年行事乖張,我行我素,成日里油嘴滑舌沒個正形,不想倒也知分寸。

「別看我平時弔兒郎當,可正事從來不誤。」

嗯,這話確實不假。

「你知道我們這些知青大都很苦,反倒比不得你們農家人,為了生活難免有時候投機取巧。」

嘴皮子真利索。

「可從來沒做什麼壞事呀,你看你那日落水不也是我挺身而出么……」

「怎麼著?挾恩求報?這可不是大丈夫所為。」

「大丈夫敢於追求心中所想,不求你報恩,但求你給我個機會,也給彼此一個機會,多看我幾眼,你會發現我其實有很多優點。」

說來說去還不是泡妞的手段,溫糖嗤鼻。

說話間二人行至了知青院,內里忽然傳出聲聲響動,一旁的農院扯出一聲女高音:「大半夜的幹啥玩意呢?瞎吵吵什麼,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院門半開,溫糖好奇看上一眼,兩個女生撐著一支竹竿在院子里兩頭跳來跳去,不由訝然:「她們這是在幹嘛?」

季寒失笑:「晚上芋頭燜飯,這倆丫頭估計餓怕了,胃口不小,每人足足吃了兩大碗,這不就積食撐得慌么,不運動運動可睡不著。」

溫糖波瀾不驚的臉上終於現出一抹龜裂之色,帶著幾分笑意,還真是積食了……

------題外話------

關於吃撐了在院子里撐桿跳是真人真事,我問了長輩,他們和我說的當年知青時候的趣事,我覺著挺有意思就來了這麼一段。

所以說,小說來源於生活一點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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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狼少寵妻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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