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老頭

我抓起老頭，手在發顫。~~~~

「解藥呢？解藥在哪？」我開始瘋狂地搖老頭。

滾犢子！讓老子做女人，不幹！

老頭突然睜大眼睛，那眯曲小眼突然變大，你說我會不會驚訝那麼一下，然後，死老頭居然反轉過身，雙手居然扒拉我的手腕——過肩摔。

鬼知道死老頭還有這手。死老頭，臭老頭，疼死我了。我摸著快成兩半的小PP，眉毛豎了起來。

「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沒大沒小了。」老頭整理下剛才他被抓的衣領，邊拍邊說。

這個老怪物，我捏起拳頭，咬著牙，吃了他的心都有了：「老頭，快拿解藥來！」我不敢伸手了，身體現在就像散了架一般。（某皇：其實是你抬不起手好不好……）

「喲、喲、喲，不要用這個表情看著老人家，老家人通常心臟不好的，你這樣要嚇死人的……」他又坐下來摳他的不潔地方。（老頭子坐在一邊想，不要用這種幽怨的眼神，老婆啊，我又想你了……）

我鬱悶了，無視我？我找了另一頭角落坐下，看著自己的腳面發愁，連腳也成這樣了？小腳丫？摸上去都酥酥的，很長的時間，我都有自摸的習慣……

老頭瞥我一眼：「丫頭。」

「滾，死開。」考啊，我答應他干毛。

「你是不是想摸夠了你才變回去？」

啊咧，被老頭看穿了。我表情好不自然，張著嘴啞口無言。我拿開了放在自己小PP的右手，左手還是捨不得放在腳面摩挲著。前所未有的電酥感，欲罷不能啊。

「你又不給我解藥，我現在又打不過你，你想要我怎麼樣？！」我抬起頭。

「啊喲，很有前途啊，現在就知道用眼淚攻勢了？」

眼淚？還攻勢？我額頭盡黑，什麼和什麼？

「死老頭！」我怒了。站起來，卻是定在那一動不動。該死的身體，好痛。

「第一，」他伸出一個手指，「我給你吃的，不是毒藥，沒有解藥的？你老問我要解藥幹什麼？第二，不是我要你怎麼樣，是你想怎麼樣？……」

「摸夠了變回來？」

「摸夠了變回來！」

呃……一樣的語句，不一樣的語調和聲音。我暈了，我被他玩死了。記得有句話叫什麼來著？好像叫什麼老薑還是辣的？

「不要臉！」我慢慢坐下來，十分不爽。

「丫頭，你想變回來？」

「廢話！」

「真想變回來？」

「快拿來！」好吧……我承認這麼大聲嚇一個老頭不對，你們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好么……但是你們想想啊，他是老頭么？

「可以啊，求我啊……」

我驚喜地抬起頭，又捏起拳頭，這個老傢伙，真TM有毛病！科學家？我看著他戲謔的表情，真的，我無奈。我林龍不是一個會求人的人。草，有什麼大不了的，大不了不變了。我坐回去，對著牆畫圈圈。老子詛咒你全家死光光。我喃喃著，詛咒他。

「丫頭你說什麼呢？」他好和藹的態度，連聲音都慈祥起來，幻覺？

我搖搖頭，一定是幻覺，我變成這樣也一定是幻覺。

「丫頭？」

「老子詛咒你全家死光光！」我受不了了，直接大喊起來。

老頭走到一半的腳步停了下來，坐回原位，開始嗚咽。

我CTM，老子變身都不哭你TM哭個毛。

老頭張大著眼睛，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轉，還用著少女漫畫中最噁心地眼神看著我。我吞吞口水，開始起雞皮疙瘩。往牆角里鑽。噁心，真TM噁心。

老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這種噁心的東西。現在的老頭，真的好噁心。

「死老頭，別哭了，解藥呢？」老子不喜歡女人哭，更不喜歡老頭哭。特別是，這個老頭還是個什麼科學狂人。還有他哭的眼睛，真太……我不願意看他。

「解藥？哈哈，解藥……」他瘋了，說話沒有邏輯性。

他突然站起來，走向我。我第一感覺，他良心發現，給我解藥。第二感覺，他走路瀟洒，夠男人夠酷。第三感覺……

他血紅的眼睛早把那閃閃的淚水逼出眼眶，在猙獰的面目表情中，更添幾分涼意：「死全家？死全家？你們這些垃圾，你們這些黑社會的雜種，都不得好死！都婊子生的賤貨，有什麼資格活在這裡？！」

他抓起我的衣領，雪白的小腹在他舉高我的時候暴露無疑，背後一片生疼，我已經被他壓在了牆上。他膝蓋頂了下我的小腹，說不出的眩暈疼痛感滑遍全身。

「婊子生的又怎麼樣，為什麼你們都看不起婊子？為什麼你們都看不起我？」滴答滴答的純潔眼淚，滑落在他亂糟糟的臉上。只是這點量，不足以凈化他那經年不洗的面孔。

「放了他，放了他我就跟你們走……」她那時，也是這樣留著這樣的眼淚，她那無助的神情，在他快暈過去前，看得清清楚楚。呵呵，真是好久遠的事了……

在我覺得呼吸困難的時候，老頭的手放開了，我就那樣自由落體下來，跪在他前面，一個勁地咳嗽。死老頭，我和你沒完，我第一次，有想殺人的衝動。

老頭坐在我前面，抬起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