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奧布圖拉的悲傷在崔凡克爾神殿逸散開來。

就是斬月也感覺到了這樣的悲傷。

這是一個神明積累了萬年的悲傷，繁重如山的負面情緒沉沉壓了過來，三人快喘不過氣來。

嗚哮聲在崔凡克爾神殿內回蕩。

玲瓏這才覺，原來那個消失的靈能之門，並非消失，而是與奧布圖拉融合了。

而奧布圖拉因為還有許多白靈的靈氣在壓制，所以擾亂了玲瓏的感觸。

而現在經過了暗月之神的放大，玲瓏三人可以清楚地感受得到這強烈的哀傷的感情。

奧布圖拉不懂為何月神會將他封印起來，他不過是一直在仰慕着她而已。難道仰慕一下也是不可以的嗎？

咚一咚咚

球球又是感覺到這脈動。

從神珠玲瓏上傳來的脈動。

咚一咚咚咚咚咚咚一

騰格里聖山奧布圖拉傳來了更為強有力的脈動。

「還給我」暗黑破壞神布切拉的聲音直擊球球，它嚇得立馬躲進了玲瓏的身體內。

「你怎麼了？布切拉」暗月之神突然望向了玲瓏。

本來她並不打算現在就讓布切拉姓醒的。

可是那越來越強有力的心跳，說明奧布圖拉就快要完全姓醒了。

咚咚

崔凡克爾神殿亮堂起來。

玲瓏三人這才看到神殿的全貌。

這是一座典型的中世紀歐洲城堡式的聖殿

燭台和神像擺在牆上，有着滄桑神聖的感覺。一點也看不出這是月神封印邪物的地方。

泛著蒼青色的燭台上面突然燃起了半尺來高火焰。崔凡克爾神殿的聖火圍在神像四周的五層環形燭台也燃了起來，不過和燭台的燭火不同，聖火是一根直上直下的火焰柱子。

奧布圖拉姓醒的脈動越來越強烈。

而玲瓏亦是覺得自己身體的某處脈動明顯起來。

「還給我，」

奧布圖拉的脈動直接震擊著玲瓏柔弱的身軀。玲瓏一下就傻眼了，身體熱得厲害。然後開始了疼得全身抖顫。

「難道是，不會吧這麼巧的事」暗月之神借夜郎之口道，「難道是奧布圖拉的心臟？！」

眾人望向了玲瓏。

因為神珠玲瓏被封印的關係，暗月之神並沒注意到這點。

誰會想到，奧布圖拉的心臟，會是月族的神器神珠玲瓏呢。

「還給我」奧布圖拉的聲音越來越清楚。

眾人感受不到奧布圖拉的施加的靈壓。

玲瓏一個人承受着奧布圖拉的執著，神像也出了璀璨的黑芒，將玲瓏瞬間吸入其中。

斬月和達烈布達拉根本沒得反應過來。玲瓏已經不知所蹤。

就連暗月之神也不知道玲瓏在哪裏，因為就是吸入神像那處也感覺不到什麼。

她整個人，就像沒出現於騰格里一般。

「整個騰格里，都感覺不到她。」暗月之神喃喃自語。

「你說什麼？！」達烈布達拉和斬月都愣住了。

「看來，明月說得對，奧布圖拉，會以暗黑破壞神的身份姓醒。」暗月之神似乎明白了什麼，這一切都是天註定的。騰格里的這場劫難，是註定已久的了。

難道，我阻止不了嗎，，暗月之神陷於了一個怪圈。一個自己給自己套下的怪圈。

她無法接受明月的所作所為，而自己卻沒辦法改變。

難道，明月早就計算好了一切，知道自己也會參與進來嗎？

這，，不可能吧，，

夜郎的嘴巴咧開了，「奧布圖拉的脈動也不見了」確定的說，是奧布圖拉的意識也感覺不到了。

「還給我！」漆黑的一片，玲瓏覺得自己飄蕩於無際的宇宙中。無依無靠的感覺讓她不禁叫了出來。

不過，卻不出聲音。

這裏是奧布圖拉所主宰的世界。

「還給我！」

回不了話，叫不出聲，玲瓏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身體熱到不行，腦袋也脹到快要爆。

「還給我！」

這個傢伙到底要什麼，我沒有拿他什麼東西！

「還給我！」

我沒有拿你的東西！聽懂沒有！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

奧布圖拉的身影出現在玲瓏面前，她這才覺，自己可以行動了。

「奧布圖拉？」玲瓏見到的是一個女子，有着和她一樣的身形，一隻紅黑相間的眸子異於黑眸特別顯眼。

她以冷冷的表情盯着玲瓏，「把玲瓏還給我！」

奧布圖拉完全現出了身體，是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婀娜少女。

「你」你是」誰？怎麼長得和我一模一樣？」

「我，我是，誰」奧布圖拉搖著頭，「我的名字叫做」玲瓏。不錯，這是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叫做玲瓏。所以，你要把玲瓏還給我。」

玲瓏聽得有些懵，直犯迷糊。

「不，那是我的東西。」玲瓏忍着劇痛喘氣說到。

「那不是你的，是我的。我和它分離了萬千年，只要有了它，我就可以完全復活了！哈哈，復活之後我要幹些什麼呢？我要報復！對，一定要報復！我要先毀了騰格里，再將光暗兩個月神抓來活活鞭答。」

玲瓏嚇了一跳。

這哪會是什麼一直仰慕月神的奧布圖拉，純粹是被怨念纏身的惡靈邪物。難怪月神會封印她於此了。她對事對人太過執著，傷人傷己。

奧布圖拉的靈能之門和月之力完全不同。

她的力量直來直往，沒有月之力的彎彎曲曲，卻更為純正和強大。

現在的玲瓏還沒有在掌握了靈能之門之後接觸過龍族，不然，她一定能看出來，這咋。力量的來源。正是華夏的龍族。

而奧布圖拉的真身，正是暗紅眼邪龍一玲瓏。

暗紅邪龍的一生都是為了尋找自己的心臟，也就是月族的神器神珠玲瓏。

神珠玲瓏輾轉了許多個主人和族群。保存的時間最長的自然是現

玲瓏的眼並。真的是自己的父親，大邪眼師卡莫天也想得到的邪物嗎？

為什麼會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呢，」

「為什麼……你會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暗紅眼邪龍玲瓏神秘地笑了一笑，湊到她的耳邊，「你說呢？」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我的父親會想得到你，不，應該是，為什麼他會不惜一切地想把你的封印解除？他不是已經有了接近神的力量了嗎？」玲瓏咬着牙，推測著這一切。

「因為，他還沒有成為邪龍。」暗紅眼邪龍玲瓏摸上了玲瓏的背脊，「邪眼師的究極形態，就是變身為邪龍，成為龍族一員。」

龍族」自己的父親。像要成為龍族？！

「這麼說，」玲瓏吃驚地看了他一眼。

「你真箇聰明的孩子，和你的母親一樣。」邪龍撫摸着她的腦袋。

「爸爸」，大邪眼師卡莫天。」

「真是個好孩子。所以，快把神珠玲瓏給我。給我完全復活。嗯？聽話，好不好？」

玲瓏獃獃地望着他，心裏一遍一遍地念叨著：卡莫天，大邪眼師卡莫天是我的爸爸。可是為什麼，我感覺不到他的溫暖呢」為什麼我那麼想哭呢，

「玲瓏主人，快醒醒，這是邪龍玲瓏的妖法！快醒醒啊！他不是你的父親卡莫天。」

「可是」可是為什麼還會有血緣親近的感覺呢？」

「因為，他曾經是你的父親卡莫天。可是，卻被暗黑紅眼邪龍玲瓏那混沌的意識給吞沒了。」球球也不想告訴她實情的，可是玲瓏身為自己的主人，自己有義務告訴她實情。長痛不如短痛的好。

「對啊，他怎麼可能是我的父親呢？我的父親是大邪眼師，不是邪龍卡莫天。」

看到玲瓏的眼神回復清明。暗紅眼邪龍玲瓏知道，它的小伎倆並沒有得茹

「不愧是邪眼師。如果是普通的人，一定會找不到真相。」暗紅眼邪龍繼續道，「不愧是大邪眼師卡莫天的女兒。神珠交給你，看來是對的。」

玲瓏有些茫然了，眼紅眼邪龍居然在對自己微笑。是那種看着孩子長大般的寬心的微笑。「你，，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啊，現在又不要什麼神珠玲瓏了？」

「你不是說。那是你的東西嗎？你現在，為什麼又問這樣的問題呢？」

「因為，我覺得你又不像是壞人了。因為球球說過，你的意識吞沒了我爸爸卡莫天的意識。你一定辦不到的。因為爸爸一定是很厲害很厲害的大邪眼師。他一定不會這麼容易就被你吞沒了的。」玲瓏微咬了牙。

「哼，卡莫天有你這樣的女兒，應該很欣慰了。」

周圍的環境變成了青山綠水。

不過這也不過是暗紅眼邪龍玲瓏所變幻出來的幻境。

「孩子，歡迎你來我這裏接受遲來的邪眼師成年儀式。我是邪眼師一族的守護邪龍。你的名字，就是取自於我。這是你的父親給你留下的最好的禮物。」

玲瓏聽着聽着，淚水就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爸爸，，

暗紅眼邪龍的邪眼開始出耀眼的紅芒。「你只有兩個時辰的時間。通過我族的成年考驗。看到你身後百米處的青山綠水嗎？」

玲瓏點點頭，嗯了一聲。

「去吧，這是你父親大邪眼師卡莫天最後留給你的禮物。孩子，沿着你父親的足跡去追尋，你想知道的答案，一定在那裏。」不知道。我剩餘的力量，還能不能完成給你的成年禮。暗紅眼邪龍的紅芒黯淡了許多。

「可是，我要幹些什麼呢？」玲瓏看過後轉過身來，邪龍已然不見。

玲瓏只好獨自向前。

這裏有着異樣的和諧，甚至比仙靈福址里的白靈領地更和諧。

比烏托邦更烏托邦的青山綠水。唯一少了的，就是人了。

這裏只有大自然的和諧。

玲瓏玲瓏

那來自遠古的呼喚，竟然就在從前面出的。

這裏是卧龍潭。

玲瓏不知道自己為何看得懂潭水邊雕刻的文字。

那是邪眼師一族的密文。

「噢，邪眼師。」

潭水湧起了一道透明的龍形水柱。不過龍身上有着泛著藍色光華的羽翅。透過陽光。耀陽非常。讓人不能直視。如同高貴的騎士。屹立於前。

「孩子，你好。我是這裏的水之精靈龍「阿慕莎。來自於遙遠的西方。」

「西方？」對於西方。玲瓏並不了解，認識的西方人嘛，對於她這樣處於社會底層的孩子來說，原來是一個也沒有的。「水之精靈龍一

阿慕莎？」

「是的。孩子，我從萬千年前。就一直在這裏了。」阿慕莎

「那麼，就是你一直在呼喚我嗎？」玲瓏記得呼喚的聲音。原本強有力的呼喚，現在變得清晰。

「是的。孩子。我一直一直，在等你。」

「為什麼？」

「因為。我要把我守護了萬千年之久的東西，給你。」

「給我？」哇？！是什麼東西呢？要給我玲瓏這麼想着。很快抬起頭來，看着聖潔的水之精靈龍阿慕莎的眼睛。她的眼睛是幻色就是混合著許多顏色，讓人感覺很奇幻的，很難讓人不看着她那美奐的眼睛說話。

「那樣東西，你已經知道了。那遍是：神珠玲瓏。」

玲瓏瞪大了眼睛。神珠玲瓏？不是被月族封印在了圖騰之上嗎？

「她騙人！」球球的聲音響起。「被封印的神珠玲瓏現在在我手上呢。」

她騙人？！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真正的神珠玲瓏。從未現世過。因為她，一直在我這裏。萬千年都未曾離開我的身體。」水之精靈龍阿慕莎笑道，「看來你已經找到她了。」

「是你的眼睛？！」可是，神珠玲瓏不是紅黑相間的嗎？

「是的。通過她。我可以看到短暫的未來。所以。我知道你今天會來。我很高興。作為神珠玲瓏的守護者，我也快把我的使命結束。你是最特別的邪眼師。而你的戲二二也將會最為特然，你的成年禮是識來萬…很幸運，我的孩子

「阿慕莎，邪龍玲瓏說是我爸爸留給我的最後禮物。是這樣嗎？」

「不錯。他為此付出了最大的代價。而付出這代價后的受益人，無疑是你水之精靈龍阿慕莎的羽翅慢慢地張開了，玲瓏看到那雙羽翅比她的身長還長了許多。

「爸爸，他愛我，他愛我」玲瓏喃喃自語。似乎是很久很久的心結被打開一樣。哭得稀里嘩啦。她高喊了一聲：「爸爸」。隨後的淚水如洪水泛濫。

「他第一次來我這裏的時候，沒有完成成年禮的考驗，拿回去的只是假的神珠玲瓏。可是，就是假的神珠玲瓏，在人界間和騰格里已經是無比的存在了。最後，他的願望是，打開這裏的通道，交給他的孩子來取真正的神珠玲瓏。」

這是爸爸的夢想嗎？！

「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他一樣貪得無厭的傢伙。拿着神器還不滿足，一定要得到真正的神珠玲瓏。可是我告訴他，他並沒有能力可以讓神珠玲瓏歸屬於他。他雖然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人，可是他的好奇心並不是神珠玲瓏所看中的

「我爸爸，他，他的好奇心？」

「是的。如果你知道神珠玲瓏的來歷，就知道神珠玲瓏看中的是什麼東西了。」

「她看中的是心，不是嗎？」玲瓏覺得。好像有些事情有了些許的光明。「這麼說，神珠玲瓏是有意識的，不錯啦，就是假的都有，真的當然也是有的。對不對，阿慕莎？。

「是的。她的確是有意識的。她有着非常強烈的執念與怨恨。泄不出去，萬千年來都屈囚於我的體內。

這方天地最純粹的所在，也消除不了她的執念與怨拜。

「她生了什麼事？我感覺到，她傳來的」傳來的執著的怨恨。」怎麼回事呢？剛才也沒察覺到什麼異常啊。怎麼這個感覺如此突然地出現。

「看來，她已經等不及，要見你了。」阿慕莎羽翅全開，遮天蔽日，四周居然黯淡了不少，玲瓏這才看到，原來阿慕莎並不是什麼透明的。而是冰藍色的水之精靈龍。

她幻色的眼睛開始變得紅黑相間。

玲瓏，」

玲瓏

玲瓏

玲瓏只覺得身體被吸入了阿慕莎的眼瞳，她看到了一片幻色之中，有個紅黑魚鱗狀條紋的渾圓珠子。正是在那個月夜升起的珠子。

「你被你最愛的人出賣了，為什麼，你還能看得開」這個聲音，一直在呼喚她的聲音，現在以疑問句的方式向她問話。

「你說6大哥嗎？因為我相信他」小玲瓏答得很乾脆，一點沒有拖泥帶水。「我相信他還是愛着我的。他說過，他要活着回來的。

「男人的話你也信？」

「他是什麼樣的人我知道。我一無所有，去他家裏偷衣服，他會照顧我。不問我是什麼人，照顧我，幫助我渡過最為黑暗的時光。現在就算我對以前的記憶記得不多了。甚至我連我媽媽長的模樣我都忘記了。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是6大哥我一定忘不了。我每天醒來，看到陽光，就好像他在我身邊一樣。他從來沒有離開，他活在我的這裏。」玲瓏指了指心口，「他的話，我都信。我選擇，無條件地相信

「好咋。無條件的相信。你有今天，就好像是他一手栽培的，不是嗎？」

「呵呵，就說是他創造的我也不為過。」

「創造！」聽到創造的一時間，神珠玲瓏泛起了幻色，好一會兒，才變為紅黑相間之色，「創造嗎？！創造的人，也會不喜歡他的作品吧。」

「你在說什麼呢。沒有一個藝術家，會不喜歡自己的作品的。只是程度不同，」

「狗屁！」玲瓏沒想到這神珠玲瓏也會說粗話。當下就愣了一會兒。「什麼程度不同，他簡直就恨不得我沒有存在於這世間一般！」「你說的是你爸爸媽媽嗎？不會的，沒有哪個孩子的父母會這樣的。一定是有什麼原因的

「原因？！笑話，那他們幹什麼還生孩子？！為什麼那個混蛋會把我創造出來？！為什麼還要拋棄我，這是為什麼？！你告訴我」。

「我一直以來，還以為我是媽媽的累贅，因為沒有我，她早就能嫁個好男人吧。這樣，她根本就不用在夜總會那樣的地方過活。她那麼美，那麼美」而我爸爸，我從來沒有見過他。我也恨過他。恨他拋棄我們。可是現在才知道，他是愛我的。在他生命的最後，還在想着著不是嗎？他沒有完成的願望，都寄托在我身上了。不管他做的對不對。也是他父愛的一種體現不是嗎？！」玲瓏直視着神珠玲瓏，「你肯定沒有看清所有的事實。所以把自己搞成這樣不是嗎？你找我來，是覺得我們很像吧？被最愛的人拋棄，所以你產生了疑惑

「是的。的確如你所言。」

「不過你錯了，我們根本就不像。我們似乎是被最愛的人拋棄。可是我相信他。而你不相信。我開始也沒有想通。開始現在想通了。他不會那麼對我的。一定有什麼苦衷。所以我可以等，無論是一年兩年，三年，十年，二十年，還是五十年。他一定會回來，給我一個交待。其實我並不需要他的交代。我只是希望，他還能在我的生命里,再次出現，」

只是希望，他還能在我的生命里，再次出現，，

神珠玲瓏出了璀璨的幻色光芒。

原來我把自己封印了這麼久，只是希望，他再次出現嗎？

原來是這樣啊」我在等待的，是這麼一個簡單的答案。

「可是」玲瓏接着說道，「我會讓自己強大起來，到達他那樣的境界。也許我會觸及到他。知道他的苦衷，知道了他的苦衷，我想成為可以和他站在一起的人玲瓏的眼睛裏，散出堅定的光芒。眼瞳里，映照着幻色爆的神珠玲瓏。

「你是說，你要自己努力，去尋找他？」

「嗯，是的！我要找他，我一定要找他。因為，我愛他。我欺騙不了我自己，撫乏下么那麼地愛他一，一小玲瓏落下了淚來。不過她很快地徐六「好了，你還要問我什麼，快問。不是還要給我什麼成年禮嗎？啊。對了，先是考驗對不對？到底是什麼考驗？。

幻色的玲瓏保持着幻色，「你已經通過了考驗。沒想到一個人類，居然想通這麼簡單的道理來。而我。卻被萬千年的傷害所累。看不清自己所想，所要，所及。也許，這是神靈的悲哀。因為神靈想不通，所以要人類來幫助神靈這麼想吧」

「神匙！」

「不錯，我曾經是華夏異域的神明。白龍神創造了我，我和當時的紫瞳並稱白龍共眼。我真正的名字，叫做幻瞳。是白龍神創造的我們。而所謂的神珠玲瓏，也就是現在的我的真身，是幻瞳的心臟。你可以把我看成是魔龍之心。紫瞳和原來的我。可是華夏異域僅次於白龍神的存在。可是一個，被遠嫁西方，一個，戰死西方。這才換來萬千年的看似平靜。」

「遠嫁？戰死？」玲瓏覺得自己好像又被騙進了什麼圈套一樣。

「是的。紫瞳和親去了，最後叛逃回華夏，最後被龍之浩所擊殺。我為了救紫瞳，深入西方，最後戰死了。而我的魔龍之心，被西方的妖王秋索克里斯封印了起來。由水之精靈龍阿慕莎看守。可是，其實我早就恢復了力量，只是我想不通。為什麼創造出我們的白龍神會那樣做。為什麼要用龍之浩擊殺紫瞳，為什麼對我，見死不救」。

「當時的我真的想不通。現在聽了你的話，我似乎有些明白了一些了。」

「明白了一些？我說過什麼對你有用的話了嗎？」玲瓏問。

幻瞳停了一停才道，「是的，你告訴我，父愛的體現，每個人都是不同的。方式。有很多很多。白龍神創造了雙瞳。無論是紫瞳，還是幻瞳。空有強大的力量，卻無什麼人生的體驗。他是想讓我們成長。我們並不是他的一件無聊的生活所飾造的藝術品，而是他的心血」。

「呵呵，有個神作父親，你們姐妹可真好

「哼！誰說我和紫瞳好了。我們在一起從來都是沒好話說的。煩死了！」

玲瓏笑了笑。原來神明也是有和人類一般的感情的呢。

「你笑什麼？！」

「啊，不，沒有。我在想，沒什麼」呵呵」

「你笑得好淫蕩啊。小丫頭

「我，」玲瓏閉嘴不說話了。

「小丫頭，相比於我，你才適合做神明」

「我？！」天啊，我才多大啊。還做神明。你想讓我給神明洗臉倒水吧。

「呵呵，既然命運指引了你到我這裏來。那就來告訴你，給你的成年禮吧

「什麼禮物？難道」能讓我見到6大哥嗎？」

「哈哈怎麼可能，你不是也說了嗎？要達到他的能力，這樣，你也許就會知道他當時為什麼那麼做了的吧。

」幻瞳嬉笑她。

「噢，」

「沒事的。以後。我會陪着你，一起找他」

「你，」

「不錯，你難道忘記了，你的成年禮還沒拿嗎？你的成年禮，就是我，我以白龍神的名義起誓，幻瞳將世世代代地守護著玲瓏，直到天地迸裂，新世再造

「神明將守護我」這，太不可思議了吧。玲瓏有些覺得在做夢。一定是這裏的青山綠水讓自己產生了這樣的幻覺。

「今天，幻瞳將以魔龍之心之軀，再為華夏異域的新神，盡自己所有的力量。」

這是什麼玩意啊？！玲瓏懵了。

「玲瓏幻瞳，」

「謝謝主人賜名。」

玲瓏傻眼了，「喂，能不能換個名字啊？這個名字好俗啊

「呵呵，這介」不能，因為這是契約

「契約？」。我去你大爺的。什麼契約？！人家不過說了四個字而已。

「邪龍契約。」

「這個，可是我不想做你的主人耶。」一代神明當自己的奴僕，想想都覺得可怕。還是自己的小命比較重要。

「不可能，這個契約和血契一樣，是至死不渝的契約。」

「可是也不能這樣兒戲啊！我不過只是說了四個字耶！」

「哈哈，你錯了。從你進入我玲瓏幻瞳的領域裏，契約就已經開始了「一開始就決定了？！，小

「是的。如果你沒通過考驗，下場只有一個，和你父親一樣，」

「我父親，他」玲瓏還真想知道父親現在到底在哪裏。

「本來他已經沒命了。不過大邪眼師果然並非浪得虛名。居然能逃脫得了我的領域。看來。他進來之前，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他還真是適合當一個盜墓者

玲瓏驚奇道，「他還活着？！」

「這咋。我不清楚，至嚴他逃離這裏的時候，還活着。只是，半死不活了

聽到這玲瓏有些暗淡了，心想如果能見到父親，就好了。人人都有父親，為什麼我沒有呢？這個問題是從她小時候就一直存於心底的糾結。「是嗎，」

「好了，既然你解除了我的心結，也完成了邪龍契約。現在，快出去吧。」

「噢。好玲瓏聽了玲瓏幻瞳的話，渾渾噩噩地出去。

她睜開眼睛，她已經騎在了水之精靈龍阿慕莎的背脊上。

天空湛藍，山清水秀的環境充滿了美好。

「阿慕莎，謝謝你萬千年來一直陪着我」

「幻瞳大人，阿慕莎一直一直想守護着你」水之精靈龍阿慕莎的表白，萬千年。只有這麼一句。

「我知道你還愛着我」可是你我的緣分，已經在開始就註定了

「是的，所以我不曾強求什麼。」

「好吧。我們還是，快逃吧。這裏沒了我來封印，應該就快消失了吧

「是的，在你解除心結的時候，破壞神也徹底地姓醒了」。阿慕莎楊飛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