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一章，一個人的力量是有極限的
「朱雀前輩，您這是...」
李果很想知道朱雀如今是怎麼回事。
一大一小切換根本停不下來。
「這是本宮突破的不夠徹底導致的...」朱雀一臉難看的說道：「是本宮太過心急了，原本再延緩個幾日突破就沒問題了...」
無論是孩童形態還是御姐形態，李果都有些怪怪的，孩童形態沒有壓迫力，而御姐形態則壓迫力太強。
還是懷念少女蘿莉形態的朱雀宮主啊...
「你在想什麼？」
「貧道在想如何去尋一合適法寶來祭煉。」李果面不改色道。
此時，這朱雀宮主也處在御姐狀態，語氣略帶威嚴道。
「本宮正是為此事前來尋你...觀你如今進階速度不慢，也到了快入金丹期的檻，自然也是需要一法寶祭煉的，正好，本宮會一些法寶祭煉之術，也有一些材料。」
說著朱雀宮主大手一揮，這赤色的火羽堆滿了一地。
相比之前製造朱雀羽扇的火羽，這火羽更加的精純精粹，上面蘊含著純粹的火焰力量。
此時，朱雀宮主淡淡道。
「你之前修的是雷法，可後來卻改修八九玄功，也就不在乎法器屬相了吧，本宮可以為你鍛造一對炎刀火劍。」
李果則是頓了頓，拱手道。
「朱雀宮主莫非有何事需委託貧道？」
對於朱雀宮主這番作為，李果當然不會以為是自己的帥氣和人格魅力讓朱雀納頭便拜，所以主動來找自己贈寶的。
必然是有什麼事情有求於自己。
果然，朱雀點點頭，又恢復到了孩童狀態，奶聲奶氣道：「本宮聽聞你在人間界進入了一異界通道，遇到了遠古仙人的屍體？」
想必是虞兮姑娘告訴她的，李果也點點頭。
「貧道遇見了天罡三十六將中的陶元信將軍的遺脫。」
此時，李果將在『蓬萊』中遇到的除了封神榜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朱雀則沉吟道。
「天罡36將嗎...早就聽聞遠古天庭眾仙實力恐怖，真靈已滅，遺體卻能保存意識，當真恐怖...」
李果好奇道：「那陶元信是何等修為？和前輩相比如何？」
此時，朱雀搖頭道。
「按照你們人族修士的等級來計算的話，本宮應該處於渡劫期吧...而陶元信是『天仙』。」
「天仙...」李果對這修仙境界還真沒什麼概念。
沒想到朱雀卻補了一句：「金烏大聖是地仙。」
李果倒吸一口涼氣。
這下子實力就有概念了，頭頂上的大太陽都只是地仙期，而這陶元信在天仙期，比金烏大聖還要強。
此屍恐怖如斯。
在震撼過後，李果感慨道。
「饒是那天仙都沒法超脫死亡...」
「沒有任何生靈可以逃脫死亡，萬物生滅，亡者輪迴，除非你能超脫時間，空間，甚至概念...比如元始三清，他們就超脫了時間概念。」朱雀御姐淡淡道：「而血肉生靈，只要『輪迴』這個概念還存在，那麼萬自有生滅。」
輪迴這個概念...
李果想到了什麼，臉色肅然道。
「若是輪迴這個概念不存在呢？」
「不可能。」朱雀宮主脫口而出道：「輪迴這個概念是不可能不存在的。」
李果將生死簿破滅的事情告訴了朱雀宮主。
原本李果以為會得到什麼震撼人心的答案，沒想到朱雀的表情卻是毫無波動。
「『輪迴』這個概念，你以為真的是陰曹地府在行使的嗎？既然陰曹地府來行使輪迴，那麼誰來行使陰曹地府的輪迴？陰曹僕役就不算生靈了嗎？」
李果愣了一下。
「萬物生滅，極盛而衰，向死而生，『輪迴』並非誰在掌握，而是一個『概念』，即使陰曹覆滅又如何？『輪迴』這個概念依然存在。」朱雀說道：「只是方式變得不同了而已，原本生靈死亡魂魄去往地府陰曹投胎轉世，如今可能是化為煙塵淹沒於天地之間，而湮滅於天地之間的魂魄又互相打亂，攪合，聚集在一起，繼續以自然的方式參與『輪迴』這個概念。」
「也就是說，即使有人為了自己的私慾或者什麼原因去覆滅了陰曹，但輪迴這個概念卻不會因為陰曹的覆滅而消失...」李果摸著下巴道。
「如果輪迴真的由陰曹全權掌握的話，那麼大家想要永生也不必辛苦修鍊了，直接去陰曹地府把生死簿上的名字劃掉不就得了...相信本宮，去地府大鬧一場劃掉生死簿會比修鍊到超脫境界簡單不知幾何。」
李果想了一下，神話故事中去地府搞事的仙神魔鬼就不知有幾個，出名的就有劈山救媽的沉香還有西天取經的孫悟空。
想到這裡，李果瞬間感覺靈台一片清明。
原來陰曹覆滅對於自然的影響並沒想象中那麼大，這個世界並不會因為陰曹覆滅而失了原本的規矩...
「看來世界的糾錯能力和抗壓能力比我想象中的要強很多很多啊...」
聽著這秘辛，李果一陣感慨。
此後，這朱雀宮主則是回到了正題來，說道。
「好了...你應該是能夠隨時進入蓬萊的吧。」
「嗯。」
「這有一顆『影像石』，你進入蓬萊后，去這蓬萊碎片空間的邊界，幫本宮將這影像石放置於邊界上，它會自己收集空間邊界的靈力信息和空間特質。」朱雀將一顆小鵝卵石遞給了李果：「我要收集這碎片空間的信息還有傳送門的形成信息。」
李果接過這影像石，有些疑惑道。
「朱雀宮主，你...」
「修為修的越高，就越明白，本宮是有極限的。」朱雀望著那展翅翱翔的金烏鳥呢喃道：「本宮玩著玩著遊戲，就在覺得，我們是不是也像這遊戲里的人物一樣，被既定的方式操控，在朝著既定的結局走去。」
「本宮若是按照這個世界生靈的思維一樣，最後也許只會變成第二個金烏大聖，擁有越來越強的實力，最後擁抱越來越深刻的絕望，蹉跎於此界。」
「所以本宮想了想，為何不朝著另一條別人沒走過的路走一遭呢？」
此時，朱雀的狀態正好變成御姐模樣，一臉肅然，氣勢十足的說道。
「或許依靠個人實力去突破這空間本來就是錯誤的。」
「所以，本宮打算...研究這空間本身，研究你們遊戲里提到過的『蟲洞』『空間』『宇宙』『量子力學』的概念...」
李果看著一臉認真的朱雀，表情有些獃滯。
這個...
畫風好像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原本朱雀宮主的修鍊專家形象瞬間變得有些...睿智起來。
不是貶義詞的睿智，而是褒義詞的。
雖然這朱雀前輩脾氣不是很好，性格有點燥，但不得不說，此時此刻她這被科學啟蒙的樣子真的很亮眼。
八成是被PS4上的科幻遊戲給啟蒙咯，之前帶了不少遊戲碟給她...看來沒落下來啊。
「你們人類中『科學』的概念讓本宮很有興趣。」朱雀繼續一副思索的樣子說道：「比起個人實力的修行來，『科學』更加像...集體的修行。」
「對，我們人類的科學就是集體的修行。」
李果點頭道。
動物世界里，最橫行霸道的物種往往不是最強的，而是最團結的那個...
人類不僅團結，還會鑽研，將『集體』的力量發揮到極致，各種原因結合起來，才能發展出如今這輝煌高傲的文明世界來。
「以往我們走『個體』的路走不通，就試試走『集體』的路吧，嘗試『科學』的力量。」朱雀表情莫名的嚴肅，即使是呈現在10歲小姑娘的稚臉上也沒顯得違和，她是認真的。
「嗯，貧道會盡量幫助你的。」李果認真的說道：「貧道下一次去人間界會將初中到大學數學，物理書都帶來的。」
高數，量子力學，電動力學，固體物理學，實驗設備等等...
既然決定支持，那麼就做全套的吧。
此時，朱雀點頭道。
「你我如此相熟，也不用做契約之類的無聊約束，本宮便去助你將刀劍煉製出來。」
正當朱雀要化形而去之時，李果卻是提醒道。
「朱雀宮主，貧道先說一句，關於『空間』的研究，我們人類科學也沒有完全參透...貧道帶來的物理書也就只有一些猜想原理而已。」
「無妨，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本身就是修行的一環。」
朱雀的話語中有著極度強烈的信心。
也許，這就是大能吧。
有信心將教科書上的『科學』參悟透，並且青出於藍。
朱雀化為一道火焰離去。
「也許我能見證科學家朱雀的誕生呢？」李果感嘆一聲，便駕馭飛行符，準備前去英招那裡。
踏上飛劍，橫跨飛行，朝著英招的浮島飛去。
就在李果飛去之時，在道觀外，卻有一銜尾白鶴正眯著眼看著化為黑點的道人。
「原來他自己會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