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懷疑

第117章 懷疑

「要上早朝嗎,是要起早貪黑的。其實,不光是做皇帝要起早貪黑的,就是那些同樣要上朝的官員嗎,不也一樣要早早的起來,不能誤了上早朝的時辰嗎?」

對於這個,葉傾是土生土長的人,這邊的皇帝們都是這麼傳下來的。

需要早起上早朝什麼的,她倒是覺得還是很正常的。

「哪裏正常了,我告訴你啊,妹子,早睡早起身體好,是沒有錯的。可也不能起得太早啊,那對健康也沒有好處啊。」

溫寧一頭滾在了矮几上,一邊滾著,一邊說道。

「要是等將來,你們家那位成功了,你可要勸一勸他,能改個時間,還是改個時間吧。我覺得,根本不用起那麼早啊。」

「這件事,不是輕易就能做到的。」

葉傾倒是覺得改不改都行,但是,她心裏其實也更傾向於,改一改早朝的時間。

「我就是覺得,景越最好不要事事親力親為,要是那樣的話,早起一點應該還可以的吧。」

「對對,妹子,我就想說這個了。我看史書上說,皇帝們一般都是睡得晚,起得早,對於養身健康啊可是不利的很啊。」

溫寧停下了翻滾,一眨也不眨的緊盯着她看。

「說實話,我都不能想像,每天批奏摺批到很晚,再早早起來是怎樣的感覺。反正,要是我,我鐵定早痛苦的扔下那一攤子不幹了。」

有一句話她沒有說,那就是那些皇帝還有後宮,每天批奏摺以後,還要去後宮,那用來睡覺的時間就更加的少了,簡直就是擠出來的時間了。

她對皇帝好奇,就好奇在想知道,現在的這個皇帝他的後宮裏面的妃子們,是不是為了拉攏臣子,安撫臣子,才挑選進來的。

然後,當皇帝的就要做辛勤的老黃牛,總不能把人家選進宮裏,就扔到一旁置之不理吧。

但是,溫寧想了想,還是什麼都沒有問。

還是叫她的好奇就是好奇吧,反正她也不是那麼想知道的,就是猛地穿越過來,才偶爾會想一想。

「是啊,我覺得我也做不到。」

前世的她或許能做到,今生的她也是做不到的。

被拘禁的太久,她太渴望自在的日子了,自然是不願意被拘束在那一把龍椅上的。

「嘿嘿,妹子,等咱們回去京都以後,你一定要讓我親手摸一摸那把龍椅啊,我只看過,可從來沒有摸過啊。」

溫寧嘿嘿的笑了,旋即向她提出一個請求。

「行啊,寧姐姐,你就是想坐一坐,也不是不可以的。」

葉傾笑了,在她看來那一把龍椅,還是要看誰坐在上面,不然的話,那就是一把椅子而已。

因此她就不覺得,溫寧要是坐上了,那就是大逆不道什麼的了。

「算啦,我就看看,摸一下就好了,坐一坐,什麼的,還是算了吧。」

溫寧朝着她擺擺手,她沒有坐那把椅子的心思,就是想着近距離看一看,滿足一下她的好奇心就行了。

葉傾笑笑沒有說話,一切就等那一天到來再說了,反正都是自己人,也不會有人暗中參溫寧一本什麼的。

「姑娘,果然有人去鋪子裏搗亂了。」

葉傾和溫寧正要繼續看賬本的時候,魯嬤嬤和魯家的急匆匆趕過來了。

一進門,魯家的就急忙說道。

之前葉傾吩咐的時候,魯家的就叫人暗暗留心上了。

果然,還真叫葉傾說對了,有人故意到鋪子裏搗亂,還不是一個兩個鋪子,而是所有凡是在葉楚氏名下的鋪子裏,都有人去搗亂。

有的拿着一盒胭脂去鬧事,當然還要帶上一個被毀了容的女人,大聲吵吵著說胭脂有毒,用料上是劣等品。

有的拿着洗了一水,就褪了色的衣裳去鋪子,將衣裳一把扔到櫃枱上,也大聲吵吵著說,花了大價錢買回去的衣裳,卻不經穿。

一下水就縮水了不說,還褪色,將穿衣裳的人的皮、膚都染了色了,洗都洗不掉。

有的去糕點鋪子,直接說給的是過期的糕點,吃壞了肚子,吵吵著讓賠錢,不賠錢就砸鋪子。

「嘿,真是狠啊,這是一下子要把你娘名下的鋪子都給包圓了啊,那楚孺人和太子是窮瘋了,想要錢用上這麼下三濫的手段呢?

還是他們知道你不在京都里,想要把你逼出來呢?我覺得應該是前者,可能是你手裏的鋪子賺錢太快,讓他們給惦記上了。」

溫寧聽得可是大開了眼界,前世她也不是沒有見過聽過碰瓷的。

畢竟網絡那麼發達,什麼樣碰瓷的招數都有,那真是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人家做不出來的。

只是她沒有想到,葉傾的鋪子就這麼被盯上了,鬧事還都在一天裏鬧騰,這是為了讓她分、身、乏術,顧上這個顧不上那個了吧。

「他們的確是缺錢,因為楚孺人喜好奢靡,凡是都要最好的,不好的,不是最貴的她都不要。」

葉傾也清楚知道,楚孺人和太子是為了搶她手裏的鋪子才來這麼一出的。

「太子手裏是有一些錢,但是他手裏的錢絕對供不起楚孺人那樣奢侈浪費的消費。何況,楚孺人是那種她最恨的人手裏有,而她沒有,她就一定要把那個人手裏的搶走。

不然的話,她是不甘心的。就好比我娘的陪嫁,楚孺人就千方百計的要搶走,不是有我祖父護著,楚孺人早就得逞了。」

所以前世後來她祖父會觸怒成帝,其中必定也有太子楚孺人的手筆,不然,楚孺人是不可能在前世搶了她娘一大半的陪嫁的。

雖說都是金銀,沒有搶走鋪子,但是,還是讓楚孺人得手了。

今生楚孺人會一開始就從她娘的鋪子下手,也就是說太子手裏的錢剩不下多少,楚孺人想要繼續維持她的奢華富貴生活,就不得不提前對她娘的陪嫁下手了。

「太子和楚孺人很缺錢,缺口還必定很大。」

葉傾說,跟溫寧互相看了一眼,彼此都明白自己眼裏的含義。

那就是太子和楚孺人必定做了什麼,才會導致他們缺錢,並且缺口巨大。

這就需要查探一下了,說不定弄清楚了這個原因,就能抓住太子和楚孺人的痛腳,叫他們也跟着吃一個大虧,狠狠的栽一個大跟頭呢。

「姑娘,我這就叫人去查一查,看看楚孺人有什麼事瞞着咱們。」

葉傾給魯嬤嬤和魯家的的一說,魯家的當即就去找人安排下去了。

而魯嬤嬤則要回京一趟,跟葉老太爺商量一下,怎麼把太子和楚孺人造成的損失要回來。

他們敢朝着鋪子下手,那葉傾他們就不客氣了,就要狠狠剁下他伸出來的這隻手才能解氣。

事不宜遲,魯家的和魯嬤嬤都相繼離開了。

而葉傾,也打算給楚景越寫一封信,告訴他這件事,並且讓他也給太子和楚孺人添點麻煩。

他們不是缺錢嗎,他們不是閑得慌嗎,那就給他們找點事做,讓他們忙得團團轉,抽出時間和人手來找她鋪子的麻煩。

「我覺得太子可能是走火入魔了,又可能是你的那個所謂的親姨身上,有什麼東西能讓太子一下子迷失了心智,整個人整顆心都撲到她身上,而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她是穿越過來的,葉傾和楚景越是重生回來的。

那麼楚孺人身上會有什麼奇異的地方,也就能說得通了。

畢竟,在穿越過來之前,溫寧看的不少小說里,就有那種設定迷人,能迷的人一心只為她,全然忘記了其他的,就一門心思的為了她而做出許多匪夷所思的事來。

而且,那樣的人多半是主角。

但是,溫寧可不承認楚孺人是主角,也更不承認太子是男主。

要是楚孺人是主角,太子是男主,他們這些人是什麼。

豈不就是給男女主送裝備,送錢財,送人頭的炮灰反派嗎。

難不成他們辛辛苦苦這麼久,就是為了給太子楚孺人那兩個賤人做嫁衣嗎。

她,是絕不答應的,也絕對絕對不肯順應那所謂的劇情的。

想炮灰她,那根本就是做夢!

反正,誰想要炮灰她,那她就拚死也要拉個墊背的,先炮灰了那個人再說了。

「我雖說沒有見過那太子,但是就憑着你跟我說的那些,我覺得太子不可能是一個一見鍾情以後,就對一個女人一眼萬年的那種一心一意的男人。」

溫寧曾經問過葉傾有關太子和楚孺人的事,葉傾凡是知道的都告訴她了。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而溫寧當時沒有多想,現在卻猛不丁的一想,就覺得事有蹊蹺了。

「先太子是,你家楚景越是,可是太子絕不會是。不說他先前見一個愛一個,不可能一下子就改變了。一個花心大蘿蔔,能浪子回頭變得一心一意,再也不胡亂在外面混。

那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有問題了,嗯,那樣的問題,你知道的吧。」

溫寧沒有直接說,太子是那什麼了。

可是葉傾一聽就明白了,點了點頭:「我知道。」

「我覺得太子除非是有問題了,才可能專門寵著一個女人,就是為了防止別人發現他的秘密。」

溫寧合情合理的猜測著,將她內心的懷疑,告訴給葉傾聽。

「要是他沒有問題,那就只能在那個女人身上找問題了。除非他們真的是驚天動地的真愛,才有可能對彼此一心一意,而沒有半點摻假。

但是,我覺得這不可能。我是傾向於,楚孺人有什麼問題,是她自身的問題,才會讓太子為她瘋魔,為了她而做出寵妾滅妻,連嫡子都不想有的地步來。

只要想一想,我就覺得不可置信。太子的東宮裏,子嗣幾乎等同於沒有。而其他皇子不管是比他大的,還是比他小的,早就有了兒女,還比他多得多。

按說,太子應該着急了,可是他竟然一點都不着急,這就是我覺得不可能的最大的原因了。他要是子嗣太少的話,或是遲遲沒有子嗣的話。

不要說跟着他的那些臣子了,就是皇帝,以及一些老臣都會覺得擔心的。一個有子嗣的繼承人,可比一個沒有子嗣的繼承人要更加穩當。

偏偏太子還不覺得是個問題,還從不擔心,那就說明問題一定出在楚孺人那邊。我甚至覺得,楚孺人可能不是你楚家的人。」

這不是溫寧現在才懷疑的,在跟葉傾遇見以後,聽說了她前世的種種,以及楚孺人那樣的喪心病狂,對待楚家人就跟對待仇人一樣,完全不是一家人的那種感覺。

她心裏的懷疑就已經存在了。

是的,這個世界上有愛孩子的父母,也有不愛孩子,只把孩子當工具的爹娘,當然也就會有不愛爹娘,把爹娘當工具的孩子。

但是,她覺得楚孺人能排除這個範疇里,因為楚孺人就不是把楚家人當工具,完全是當踏腳石,然後等她上位以後,就除之而後快的那種炮灰反派。

似乎她就是跟楚家是天然敵對的,而連暫時的同盟都不是。

那種把家族當工具的女人,最後有的選擇會哪怕整個家族都為她而犧牲了,只要能讓她達成所願,她就能忍下來的也是有的。

可是那種人心裏還是有家族的,也會在午夜夢回的時候,感到對家族的虧欠,而記得她的家族,記得她是誰,她出自哪裏。

相對的,楚孺人就不是了。

她是那種家族為她犧牲,毀滅了以後,她絕對沒有半點愧疚,反而會大聲說好,說死得好,死得妙,死的呱呱叫。

就差呱唧呱唧拍巴掌,來表達她的喜悅了。

可能她還會絕對家族為她的犧牲不夠,死的不夠早而憤慨。而她午夜夢回的時候,不會流眼淚,不會悲傷,只會得意的笑,為了她的手段而笑出聲來。

楚孺人這種尋常里又藏着的不尋常,才是叫她感到懷疑的地方。

她就覺得楚孺人可能是重生,穿越的。

重生的話,不是前世的楚孺人重生,而是另外一個人重生在楚孺人身上,也可以說是穿越的。

就是一個時代的穿越,而不是像她一樣今穿古,或是古穿今,或是古穿未,今穿未等等五花八門的穿越種類。

要是一個時代的人,不是楚家人的人,穿越重生在楚孺人身上,那就能理解她的種種狠辣無情的舉動和操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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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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