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公子留香~第四章異族姐妹

第三章公子留香~第四章異族姐妹

緊緊握住玉簪,雷越回想當年家中生的一幕幕,心底那個醞釀已久的念頭愈強烈起來;他要回蘭京!除了要尋找父母失蹤的線索,他還要從夏候淵手裏拿回當年家中的一切!雷越信心堅定,但同時他也知道。這個計劃對目前的他而言,若想實現簡直是太艱難了。

他是一介庶民,身上沒有半點功名。要想在貴族雲集、高手如林的蘭京城立足,是何其的難。至於太師夏候淵,那更是個山峰般難以撼動的存在。他身為太師,為人陰險毒辣,一身修為更是步入幻師的聖階境界。此外,在蘭京還潛伏了許多不知名的幻師高手,這些隱藏實力的高手終究是敵是友,這些對雷越來說,完全意味着空白。

雷越身邊能夠相信的人,除了三位老僕,就只有公孫先生了。從小在公孫先生的教導中長大,雷越除了秉承公孫一身精妙絕倫的琴、棋、書、畫技藝。在師生的交往中,他深深感受到,公孫先生一直在刻意隱藏着修為。當然,公孫先生不可能是位幻師,他體內的力量也決非傳說中可毀天滅地的術元。

公孫先生、他擁有的是強大的心念意力和浩然正氣!

這團強勁的心念意力和浩然正氣是公孫先生長年沉浸經書自然養成的。雷越並不清楚公孫先生詳細的實力。但至少,憑藉他身上的氣勢,足以令先天圓滿級的武者臣服!

公孫對自已疼愛有加,此外,據說當年父親曾救過公孫先生一命。如此忠心耿耿、實力雄厚的管家,對雷越來說是一個強有力的依靠。不過雷越這次計劃進入蘭京,公孫先生並不列在他的計劃內。

雷越久居落鳳鎮,很少觸及人情世故,可他從讀過的經冊典籍中總結出,任何事都要考慮周全,可進可退。否則,一旦出現變故,自已很有可能會身臨危險的境地。他讓公孫留在家中,就是為自已留出一條後路。萬一前往蘭京的途中出現變故,他也可以暫時退回,藉助公孫先生來休養生息。

……

千里之行,始於足下。雷越當前要解決的第一個問題就是前往蘭京的盤纏。落鳳鎮距離北方的蘭京足有三千里。算下來,至少需要一百兩銀子才夠路上開銷;三月前,雷越在離落鳳鎮不遠的天陽城知古齋寄賣了三幅自已親筆寫的字。當時知古齋掌柜崔如海說那三幅字絕對能賣上好價錢。如今三個月已經過去,也不知那字賣出去沒有。今天,他準備親自到天陽城看看。

換上套乾淨儒袍,雷越去前院廚房裏喝碗溫在鍋里的熱粥。到公孫先生房前,見先生正在打坐入靜,也就沒打擾。徑直讓家裏的陳伯牽過一頭年前買來的老馬,出了宅院,直奔二十裏外的天陽城。

老馬年歲雖高,但雷越從買回來那天就幾乎沒怎麼騎過它。平常又讓陳伯、李伯兩人精心伺弄。因此一出院門,這馬撒開四蹄跑起來,不比那些壯馬慢多少。跑了最多一個時辰,雷越就已經來到天陽城門外。

翻身下馬,挽住手裏韁繩,雷越牽着老馬直接來到位於城中心的知古齋。

大桓國國風清雅,無論朱門權貴還是地主富豪都喜歡收藏字畫。估且不談這些人能否領會字畫中的玄妙氣蘊。單把那一張張裱好的字畫擺在家中,就能夠彰顯主人附庸風雅,情趣高尚的品質。

雷越一在知古齋前露面,知古齋敞開的店門內,櫃案上打量帳目的崔掌柜把手中算盤一甩,三兩步就出了店門,迎上雷越笑道:「哎呀我的小少爺,總算是把你給盼來嘍。」

「崔掌柜、您這是……?」

「快、快進屋。小二,奉茶!」

雷越讓知古齋里的夥計接過韁繩,跟崔掌柜直接來到店中后廳;入座,接過崔掌柜奉上的香茶。對方眯起眼,不停打量自已,嘴裏還誇讚道:「不錯、真的是不錯,年紀輕輕雖然沒有功名加身,但憑這一手好字,想必他日高中狀元,不過是時間問題啊。」

淡然一笑,雷越直奔主題;「崔掌柜,三月前我寄賣在這裏的三幅字,可曾有人買去?」

「哈哈哈!」崔掌柜伸手一撫頜下的山羊鬍須,朗聲笑道:「豈止有人來買,三幅字,掛上沒半天就被城中富石崇,石大人買去了。這段時間,石大人不止一次派僕人打聽,問還有沒有你的字。我見你幾天內也沒出現,便推說暫時沒有。這下可把石大人急壞了,一個勁兒的差僕人過來催。這不,你剛到這裏之前,僕人才走。」

「掌柜的意思是說;那三幅字已經全都賣出去了,對嗎?」雷越很是平靜,語氣波瀾不驚。

「當然了!這不,銀子我已經給你封好。每幅字五十兩,這三幅字,共是一百五十兩銀子。」崔掌柜說完,示意夥計把一個裝有銀兩的木盤託了過來。

雷越瞄過一眼,銀子十兩一封,共是十五封銀。整齊碼在木盤上。

「把銀子裝到那匹馬上的包裹里就行了。」雷越吩咐完夥計,品了口茶對崔掌柜說:「掌柜的,如果沒什麼事,我先行告辭。」

「哎!我的小少爺喲!怎麼說走就走呢?」崔掌柜急忙起身去攔,他見雷越收了一百五十兩的銀子,神色絲毫不為其所動。且人雖年少,舉手投足間皆透出一股濃厚的大家風範。如此的氣質、神態,自然就讓他把雷越和省城那些世家貴族的公子聯繫在一起。知古齋在天陽城雖說也算小有名氣,可與省城裏的世家貴族公子相比,崔掌柜就顯的十足落魄寒酸了。所以,他很想巴結上雷越,讓自已能夠結交往日裏高不可攀的世家貴族。

「少爺,不知您府下還有這樣的字畫寄存小店賣嗎?倘若有的話,我願意出高價購買。」崔掌柜猶豫一番,終於說出自已挽留雷越的目地。

對雷越來說,目前最重要的是趕赴蘭京,銀兩夠用就行。太多的話反而會引人注目,橫生災禍。

「讓掌柜的失望了,在下府中僅有這三幅字,多出的,一幅也沒有。」

「那……敢問少爺前幾月寄賣在小店裏的字,是少爺自已親書的嗎?」

雷越覺得沒必要隱瞞,當下點了點頭。

崔掌柜一時大喜,忙湊上前施禮道:「如此,小人想請少爺為小店題上一幅字。當然,小人不能白讓少爺勞頓。小人特意為少爺備下了一百兩紋銀。懇請少爺為店內留下墨寶。」

崔掌柜與自已交往不深,話說的也沒幾句。可這前往蘭京的盤纏畢竟是在掌柜店裏賺來的。這樣一來,自已算是欠了崔掌柜半個『知遇之恩』的人情。眼下掌柜讓自已留幅墨寶,雷越便準備順水推舟,藉機會償還對方這半個人情。

「取文房四寶!」

崔掌柜面色一喜,急忙指揮店裏夥計取來文房四寶。

鋪好上等的宣紙,雷越見崔掌柜已經把硯里的墨磨細,便探出狼毫筆,蘸了墨汁,小忖片刻,揮手在潔白的宣紙上遊走起來。

「咦……好香!」崔掌柜眼睛隨雷越手腕移動片刻,鼻子突然一抽,彷彿聞到什麼奇異的香氣,一時間神情極為陶醉。使勁兒在空氣中嗅了嗅,崔掌柜步子禁不住靠到雷越身邊。他睜開眼,打量番雷越,似乎很難相信香氣根源是在這位小少爺的身上。

轉念間,宣紙上一行字已是書完,崔掌柜抬頭望去,只見紙上寫着;「決千金之貨者不爭銖兩之價」。十一個字,字體工整,落筆處如龍蛇疾走,細微處則暗合玄機。隱隱中透出股令人不可抗拒的浩然正氣。讓人一望,便猶如這上面的字是與天地共存的規矩道理般。不容違背。

「好字、真的是好字啊!」崔掌柜目露驚喜,此時此刻他知道自已今天是真的遇見貴人了。且不提雷越所書的這行字筆法工整,字體秀美。單就字中隱含的氣勢,就足以讓崔掌柜受用不盡。

雷越一身文章藝術修為皆來自公孫先生。再加上他修習『太古修身六字秘術』,在這兩種氣勢的影響下。他寫出的字,無形中就蘊藏了一股天威般,不容抗拒的氣勢;上天威壓和浩然正氣融於『決千金之貨者不爭銖兩之價』這十一個字裏,無形就成全了崔掌柜。相信往後在店裏購買字畫的那些富商們,在看了這幅字后,決不會同崔掌柜討價還價了。

崔掌柜儘管只是天陽小城內的一位賣字畫的商人,可長年接觸名家字畫,他豈有看不出雷越這一手字裏所蘊含的強大氣勢的道理。一時間,他不停搓著兩手,臉上儘是喜不勝收的神態。

雷越從提筆、落筆再到收住筆勢,整個過程快若雷霆閃電,勢如行雲流水,完全是一氣呵成。末了,把筆向紫案上一丟,拱手對崔掌柜道:「字已經留下,我有事在身,先行告辭!」

崔掌柜楞在書案旁,腦海正尋思是否要給雷越多封五十兩銀子,猛然聽到雷越要走,剛想去攔,人已經走到院裏牽了馬離開了。

「銀子!少爺!您的銀子!」

崔掌柜邊跑邊喊,可到了外面,街上哪裏有雷越的人影,他長嘆口氣,拍拍臉門自語道:「富家公子行事就是與常人不同,這白花花的銀子送到手上居然不要!唉……」轉念間崔掌柜又似想起了什麼,恍然道:「感情人家這是不想欠你的人情呀!老崔呀老崔,你可真是迂腐。人家堂堂大戶子弟,又豈能在意你這點銀子。恐怕前幾月寄賣來的那幾幅字,人家圖的也不是銀子,不過是想試試自已書**底罷了。自作多情哎!」長嘆口氣,崔掌柜轉身回了屋。

店裏,夥計正端詳那幅字,臉上有掩飾不住的喜色。見掌柜的進來了,忙問道:「掌柜的,那小少爺留了字,怎麼沒寫落款呢?」

崔掌柜朝紙上一看,果然,落款處一片空白。他朝夥計冷笑道:「人家大戶子弟,豈能隨便就把名字落在上面?這樣吧,你拿這十兩銀子到隔壁黃伯那裏把這幅字裱好。至於字的落款嘛……那小少爺凝神疾書的時候,身上竟能散一道奇香,那我們就稱他『留香公子』好了。」

「好的!我這就去辦!」夥計聽了崔掌柜吩咐,不敢耽擱,忙小心拿上字,出店門直奔隔壁裝裱做坊。

第四章異族姐妹

雷越牽馬走在天陽城的正街上,從知古齋崔掌柜的話中他能夠聽出,自已的一手字已經練到爐火純青的境界了。字中一筆一劃皆暗合天勢。這樣的字,普天下估計也沒幾人能寫的出來。擁有這樣的書法造詣,雷越憑此完全可以直接去參加鄉試,考中個舉人得封功名利祿。

對普通百姓來說這是條再好不過的路,可對雷越來講,走這條路,不亞於自尋滅亡!

父親雷軒庭號稱『天賜將軍』,在朝執掌軍權時,得罪過許多人。自已身為將軍之後,功名靠山全都沒有。若年紀青青就展露鋒芒,很容易招惹敵人的注意,從而引禍上身。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雷越年輕,可他懂這樣的道理。他現在要做的是埋沒林中,暗暗潛生地底的根脈,等到有一天根脈強勁,四通八達。他再挺身而起,獨秀林中,傲視狂風!

……

天陽城不大,雷越走了不多時就來到城門前,剛準備上馬出城,忽然現城門前圍聚了一群人,人群中不時出陣陣男人的淫笑聲,看上去好像有人在調戲女孩子!

雷越不想多管閑事,調戲良家婦女的事天陽城雖然也時有生。不過,大桓國律典森嚴,地痞惡霸、富家子弟倒也不敢輕易攫那個鋒芒。眼看已到城門口,雷越打算出城時同駐守的士兵說一下,讓那些吃官家飯的人來解決這種事,再好不過了。撥轉馬頭,雷越正要離開,身後一群人忽然涌了上來,紛紛朝那處觀望的人群跑去。一時間一人一馬就這樣被湧上來的人半推半掇著,推到了人群邊。

到了近處,自然能看清眾人圍觀的是什麼。雷越目光掃了兩個來回,頓時明白;這不是什麼地痞惡霸調戲良家婦女,而是兩個小女孩兒在這裏擺攤賣身葬父!

人群圍住一塊大大的空地。中央處,一塊白紙板十分的醒目。板上寫着;兩女隨父雲遊至此,不想父親突染重病身亡。兩女無依無靠,身上也無錢財,決定賣身為奴,得以安葬父親;白紙板上橫放一具男屍,屍體身材高大魁梧,身着淡金色長袍,臉色鐵青泛白,看上去已經死去多時了。

雷越讀完白紙板上的內容,目光掃了掃男屍。忽然他現男屍竟然不是大桓國人氏。屍體面部五官冷峻高傲,鼻樑高高聳立,眼窩凹陷,膚色純白,頭上散落的是金色長。看這死去男屍的相貌,雷越斷定對方大概是來自西夏駝洲某個國家的人;西夏駝洲距離大桓國江南有數萬里之遠,這父女三人大老遠的跑到江南天陽城來做什麼呢?

這時,一位白衣公子手搖摺扇,站在場中向另一位紫衣中年人說:「林老爺,這兩個女孩兒長的可是美貌異常,又是對雙胞胎,且還是西夏駝洲人氏。這樣的極品就算是花錢也搞不到。你此時不出手,我可就要出手嘍。」

紫衣中年人嘿嘿一笑道:「陳公子,這兩個女孩兒看上去最多十二三歲,誰都知道,若收入府里,精心**,將來長成之日,豈是尋常尤物所能比的。這樣吧,既然你也有興趣,我倒想聽聽你開出的價錢。」

兩人光大化日下,公然說出這樣**無忌的話來,落到雷越耳中,令他十分的惱火。

在大桓國那些富門家族裏,有着收取資質、容貌皆屬上等的小女孩兒**為私奴的惡俗。這些人,花錢買了女孩兒,放到府中,終年只讓她讀、看、春宮床第之道。等長大了,又讓其親自侍服自已,以滿足自已的淫慾之歡。

雷越細看跪在白紙板下的那對雙胞姐妹。兩個女孩兒身上穿着一模一樣的白色長袍,腳下踏一對用羊羔皮縫製的小蠻靴。頭上金如瀑,滑落肩膀。清靈水嫩的臉蛋白晰通透,一對彎眉,似初升新月,眉下的睫毛纖長濃密。兩隻眼睛更是令人驚奇。那冰凌純凈的眼白里,竟鑲嵌著一對宛如藍寶石般的眸子。讓人一望就有種心旌浮動的感覺。

此時站在場中的紫衣中年人和白衣公子已經喊上價了。

「我出三百兩紋銀!」白衣公子慢慢悠悠地說。

紫衣中年人冷笑道:「一千兩!」

「一千五百兩!」白衣公子咬牙切齒!

「兩千兩!」

兩人正爭執,旁邊跪在地上的一位小女孩兒突然抬頭,張口道:「二位老爺不要爭了,父親生前有遺願;如果有多位老爺同時想收我們姐妹的話,就請您們比試拳腳,勝的一方,無論出什麼價錢,我們姐妹都願意終生侍服。」

女孩兒抬頭之際,雷越完全看清了對方容貌;真的是天生麗質!說話的女孩兒鼻樑高聳精巧,皮膚白晰似玉,雙唇櫻紅,貝齒光潔。更讓人稱奇的是,女孩兒談吐間臉上沒有半點的懼怕,神情冷靜十足。「這倆女孩兒絕對沒有外表那麼簡單,她們恐怕是大有來歷。」雷越決定先看看,觀察下形勢。

……

「哈哈哈!看來這倆異族女孩兒天生就註定要成為我的私奴啊!哈哈哈!」一陣放肆的淫笑在人群中響起,笑聲落處,圍觀的人自行向兩邊分開。中間緩緩走來一位身着錦衣武師袍的中年黑壯漢子。

方才還在爭執的白衣公子和紫衣中年人一見這黑壯漢子出現,急忙停下來,同時彎腰施禮道:「原來是謝院長駕到,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錦衣黑壯漢子姓謝,名懷武。是天陽城有名的鎮虎武院的院長。天陽城地域不大,武院僅鎮虎這一家。謝懷武年幼就嗜武如命,青年時曾外出歷練,得高人指點學了一套七絕伏虎拳。憑此拳他在三十歲時就讓自已進入了武者先天大圓滿的境界。只是此人十分的好色,家中養了多名私奴,終日醉心床第淫慾之歡。否則以他的修為,若再努努力,完全可以考取武舉人功名,然後得皇室賜封的秘典,修成一名幻師!

雷越聽說過謝懷武這個人的大名,知道對方好色奇淫,並且相傳此人喜歡虐玩私奴,他家中養的那些女奴經常有被生生折磨死而拋屍荒野的。看到這人出現,雷越告訴自已,無論如何,不能讓這兩位女孩落到謝懷武手中。

……

天陽城中,習武者幾乎全都投到鎮虎武院門下修習,謝懷武一出現,場中再沒有人敢跳出來與其爭搶了。眼看這對異族的雙胞胎姐妹即將落入謝懷武手中倍受蹂躪,圍觀的人雖然於心不忍,一時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來解救。

謝懷武搖着手中摺扇,三兩步走到抬起頭的女孩兒面前,鼻腔擠出絲淫笑,伸手就要去拿那寫着『賣身葬父』的白紙板。

突然,人群里傳來一道淡淡的聲音;「謝懷武!這倆小女孩兒是我的了,你走吧。」頓時,雷越身前的人群唰地一下子全都散開!

武者對決,除了比拼的是修為。動手前的氣勢十分重要。雷越直呼『謝懷武』名字,語氣冷淡。可落到眾人耳中不亞平地起了一串驚雷。謝懷武身為鎮虎武院的院長,平常在天陽城驕橫霸道。就連城中那些老爺鄉紳和駐守城池的將士見了他都得禮讓三分。雷越直呼其名,無形中就挫了籠罩在他頭上的銳氣。

謝懷武臉上肌肉一抽,轉過身,視線落處,一個牽了匹青毛老馬的乾瘦少年正站在人群讓開的空地上,目光淡淡,直視自已。

「你是什麼人?報上名號!」謝懷武見少年長的瘦弱但身上氣勢十足,不像出自尋常人家。他雖說一身修為強悍,但那是在天陽城。出了天陽,他什麼也不是。所以,他務必要讓自已清楚少年來歷,免得結上什麼背景強大的仇家。

「留下女孩兒,你走!」雷越絲毫不睬對方喝問。

「你……!」謝懷武一時怔住。少年臉上極端的冷漠和不屑剎那間勾起他心裏的殺機。『媽的!看你小子也是一個人來到這天陽城。我管你什麼來路,殺了你!沒人知道!』

「人都讓開吧!大家看清楚了,今天這事兒,是他自找的,省得以後說我光天化日下當眾打死人。」謝懷武環視左右,圍觀的人馬上向外退去,一個大大的空地轉眼就讓了出來。

冷森一笑,謝懷武也不擺什麼拳勢,邁開步子,活動着筋骨,慢悠悠地朝雷越走去。到了近處,兩人有一臂距離的時候,謝懷武突然探手,強烈的勁風中,五根手指宛如鋼爪,倏地就向雷越肩頭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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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武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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