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你愛的是誰
卓瑾瑜的時間很珍貴，將安寧送到學校后就再度返回機場，他十點鐘在申城還有個併購案要談。
蘇小悅一把鎖住安寧脖子，惡狠狠的逼問，「那個老外是誰？普通話說的比我還溜，是不是你教的？」
「他叫卓瑾瑜，混血華裔。」
「誰問他名字，你們什麼關係？」
「朋友。」
蘇小悅翻白眼，「當我二傻子，朋友有這麼親密嗎？除非他是gay！他對你有意，你對他有沒有情？」
安寧一手拍開她，自顧攤開試卷，拿筆做題，「沒有。」
「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話說...你們怎麼認識的？」
「他是阿遠的朋友，後來就成了我的朋友。」
「wait...阿遠又是誰？」
安寧審著題，「周寧遠。」
「姓周？他跟周晉軒什麼關係？」
「兄弟。」安寧用筆劃掉算錯的數字，「可以不提周晉軒嗎？」她皺皺眉，「我想安靜的做完這套試卷。」
「OK，繼續說回那個老外，你們老友相聚，中午就沒約飯？」
「他回申城還有工作要忙。」
蘇小悅一手托腮，眨巴著眼，「不過...老外長得可真好看，皮膚雪白，睫毛濃密，五官深邃，鼻子高挺，往哪兒一杵，都能吸引女粉無數。」
「他有名字的：卓瑾瑜，」安寧停下筆，「你如果對他動心了，我可以幫你牽個線。」
「別，」蘇小悅連忙擺手，「我只是對他的外貌膚淺的垂涎，至於你們的感情糾葛我是一點都不想攙和。」
傍晚，安寧和蘇小悅趕到水漾劇院時，音樂廳已快滿座，兩人趕緊找到賀簡的預留位置坐下。
音樂會以蘇伽文演奏理查德鋼琴名曲《愛的紀念》拉開序幕，接著，賀簡走進台前，與蘇伽文合奏《摩西狂想曲》。
演出結束，掌聲如雷。
安寧和蘇小悅去後台找到賀簡時，他正在接聽電話，見她們抱著花進來，微微詫異，爾後彎唇一笑，很快結束通話。
「真帥！」蘇小悅將鬱金香獻給賀簡，兩隻手都豎起大拇指，「演出很棒！」
「謝謝。」
對上賀簡笑眼，安寧道，「擇日不如撞日，要是你接下來沒什麼事要辦，我就順便請你去吃夜宵火鍋，補充點元氣。」
賀簡伸手摸摸安寧的腦袋，眼神寵溺，「盛情難卻，只能恭敬不如從命。」
蘇小悅唇邊的笑一滯，她摸下巴，眼神在兩人之間意味深長的轉換。
火鍋最終還是定在賀簡家吃的，在超市採購的食材由安寧付錢。
吃火鍋一定得是人多才熱鬧，為此，賀簡特地把方澤從學校叫回來。
眾人圍著火鍋坐一桌
蘇小悅咬著筷子，「不愧是豪宅，說話聲音大一點感覺都有迴音。」
賀簡笑道，「兩個人住確實有些冷清。」
「話說你跟方澤兩個怎麼成為朋友的？」蘇小悅一直很好奇。
方澤在麻辣鍋裡邊燙菜邊道，「布諾魯教授和我爸是朋友，布諾魯教授回國那段時間和我爸經常一起約吃飯，我和賀簡就是在飯桌上認識的，聊著聊著發現他性格不錯，知識面挺廣，一來二去的就成朋友了。」
蘇小悅追問，「布諾魯教授是誰？」
「是他老師。」
蘇小悅看向賀簡，想起百科介紹，「你的老師不是安托萬.蘇奇嗎？你究竟有幾個好老師？」
賀簡笑，「就這兩個。」
安寧筷子停住，「布諾魯教授是不是布諾魯.弗尼埃？」
方澤點頭，奇怪道，「是他，你怎麼知道的？」
「以前聽人提過，就記住了。」安寧掩睫，拿過水杯喝一口橙汁。
聽人提過？
方澤瞄一眼身旁的嫌疑人賀簡，他一雙眼睛粘在對面，傻子都能看出他心思。
蘇小悅嫌氣氛無聊，張口提議，「不如我們玩遊戲吧，邊玩邊吃。」
方澤將肉塞進嘴裡，「什麼遊戲？」
「殺手遊戲。」
「狼人殺啊。」方澤興趣缺缺。
「那你想玩什麼？」
方澤咧嘴笑，露出一排大白牙，「真心話大冒險。」
「幼稚，變態。」蘇小悅鄙視，扭頭看向剩下的兩人，「你們選哪種遊戲？」
安寧：「我不玩遊戲。」
賀簡：「我也不想玩。」
「不玩不行。」蘇小悅嘟嘴，「必須選一樣。」
賀簡無奈，「你們猜拳，誰輸了就選誰。」
「什麼破規則，不應該是勝者為王嗎？」
抱怨歸抱怨，方澤還是依言和蘇小悅石頭剪子布，三局兩勝，結果他輸了，於是遊戲選定真心話大冒險。
方澤咳嗽一聲，「既然是我提出來的遊戲，那麼，第一局就由我來主持。」
遊戲規則：搖骰子，猜點數。
搖兩隻骰子，猜點數大小，點數不允許所猜點數最接近骰子搖出數字的那人算贏，最不接近的那人算輸，輸的人要進行真心話大冒險的遊戲，如果做不到，就得接受贏者的懲罰。
第一局，方澤搖好骰子，報八點，然後由剩下的三人猜。
蘇小悅：「四點」
安寧：「十二」
賀簡：「七」
方澤掃視一圈，咳嗽一聲，「現在改還來得及。」
蘇小悅：「爽快點，開！」
方澤揭開篩盅，一隻骰子點數3，另一隻點數6，總點數9。
方澤喝口飲料，盯著蘇小悅，「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真心話。」
方澤皮笑肉不笑，「你確定？」
蘇小悅：「廢話，大冒險。」
「你親我10秒。」方澤點點嘴唇，笑的見牙不見眼。
「你做夢。」蘇小悅咬牙切齒。
「做不到啊，做不到就得接受懲罰，這樣，念在校友一場，我從你手機通訊錄隨便找個號碼，你跟那人說三遍我是蠢豬。」
「你最好別落我手上。」蘇小悅從位子上起來，走到方澤身邊，捧著他的臉猛親下去。
「喂！」方澤慌的一批，一把推開她，「一嘴口水，臟死了。」
蘇小悅冷哼，「十秒還沒到。」
「想得美。」方澤一手擋在前面。
第二局，蘇小悅搖骰子，賀簡贏家，還是蘇小悅輸，蘇小悅還選大冒險，賀簡有心放水，「將鍋里的生菜全吃完。」
蘇小悅聞言，眉開眼笑。
第三局，賀簡搖骰子，還是他贏，安寧輸，安寧選真心話。
方澤見狀，忙附在賀簡耳中嘀咕，賀簡邊聽邊點頭，然後笑望著安寧，「你愛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