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賣給皮匠?
聽到那兩個蟊賊消息,姜九陵頓時來了精神,「什麼情況?
「他們八點這樣回來的。」章英呵呵一笑,「我不是讓一個同學去他們家附近轉悠了嘛,他八點準備去一趟就回來睡覺。」
「結果剛到路口就看見那輛貨車跑回來了,兄弟倆都坐在車裏,而車廂上是空的。」
「正好今晚我去把他們一網打盡。」
「我和你一起去。」起床前姜九陵看了眼牆上的時鐘,現在是深夜十一點,他已經做好明天上午逃課的打算。
章英不幹,她覺得姜九陵跟去只會累贅,但這一次姜九陵非常堅持。
「好吧好吧~」
「那你可別添亂,他們要敢反抗,你站在一旁看戲就成。」章英不再堅持,姜九陵如果也在場,說不準還可以把自己英勇事迹給寫成作文,他成績不錯,作文應該寫的也不錯。
章英並不準備只帶着姜九陵一個人去,兩人出門時,前幾天來幫姜九陵找線索的那位韓游師兄也出現了。
姜九陵看他們都兩手空空,有心想把院子裏那根用來趕豬的木棍帶着,可又怕被兩人笑話。
算,連章英一位女孩子都不怕,他還怕個啥。
出了大門,巷口裏停著兩輛自行車。
姜九陵本來應該做韓游那輛自行車,但他那輛自行車明顯被魔改過,大杠自行車的後面焊了兩個用來裝東西的鐵籃子,看樣子是方便去菜市場買菜。
章英那輛自行車是女士的,姜九陵說要不我騎車帶你吧。
章英跨座在自行車上,「哪那麼多話,趕緊上車。」
姜九陵乖乖上車了,晚上沒怎麼吃飽,這會兒還真沒有太多力氣去踩自行車。
……
夜色如同一頭漆黑的怪獸,悄無聲息地注視着蒼穹下的大地。
夜色下,韓游的自行車前綁了個手電筒在前面帶路,章英把行車騎的飛快。
姜九陵有些難受了。
姜九陵當然不可能像個女生樣,側坐在自行車后,他肯定跨座在上。
但章英把自行車騎的飛快,出了主幹道后又沒有路燈,不僅自行車在路上顛簸來顛簸去,姜九陵還沒有放腳的地方。
姜九陵不由開始懷念起自己那輛平治G65,原來自己一直嫌棄他底盤太硬油耗又高來着。
哪怕是那輛平日裏上下班才開的低調型大眾CC,也比現在舒適一百倍。
姜九陵能吃苦,但有條件時候他也是個享樂主義者。
現在這時候,別說有輛汽車,哪怕有輛電瓶車都是好的啊!
「前面到小路,坐穩了。」章英閑庭信步地提醒了姜九陵一聲。
話音剛落,從大路拐下去的自行車就蹦躂一下。
正在神遊天外的姜九陵哪裏反應的過來,被慣性一帶的同時,趕緊下意識雙手抓住前面。
前面當然是章英……
雙手的觸感有些不對,已經明白過來抓住什麼的姜九陵,立刻覺得大事不妙,趕緊抽回雙手並且急中生智打岔道:「啊哈~路況好差,那個……應該快到了吧。」
章英怒嗔道:「再亂動把你丟下去。」
姜九陵閉口不言,還好還好,她只是言語上的回應。
只要不動手,什麼都好說。
這段小路沒有持續太久,兩輛自行車的前方就迎來了「曙光」。
前面是一條馬路,這會兒路上雖沒有路燈,但兩旁的聯排平方商鋪里有的沒有熄燈。
韓游關了手電筒把自行車靠在了路邊,等章英和姜九陵靠近后,他低聲交代道:「待會兒你倆盡量少說話,這事交給我就行了。」
章英不可置否的嗯了一聲,多半沒聽進去。
韓游也沒多言,放好自行車后他就若無其事的帶着兩人走到街上。
這個點,這條不算繁華的城鄉結合處街道已經很是清冷。只能在最遠處看見一個露天的燒烤攤子,似乎還沒歇業。
那兩兄弟家就住在街道後面,那輛卡車就停在街上,並且沒有懸掛車牌。
就著路燈上前一看,姜九陵不由有些驚奇。因為眼前這輛藍色卡車,竟然是進口版的五十鈴。縱然它看上去已經很老,車鬥上也有多處掉漆。但能開上進口卡車,這倆兄弟看來混的挺不錯。
「ISUZU?」章英不認識這個車牌,她疑惑地把英文字母拼寫一遍。
她師兄韓游顯然也認得這個牌子,韓游正想爬上車斗檢查一番,忽然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他和章英瞬間轉身。
昏暗的街道上,兩名身穿咖啡色夾克的身影正朝着這邊靠近。
「你們幹什麼?」其中一人腳步加快,邊走邊呵斥道:「在我的車前面轉來轉去,是不是想偷車?」
「偷車?」他旁邊的男子跳腳道:「嗎地借你們十個膽,敢動我的東西?」
這兩人似乎喝了酒準備回家,走路步伐發飄。
也正可能是喝多了酒,所以眼睛看人就有些不清楚。他們一陣小跑過來后,其中一位抬腿就想往韓游身上踢。
他差點就成功了,如果抬腿速度再快十幾倍的話。
章英速度快到姜九陵根本看不清,就一個高路彈腿踢把他劈在地上一動不動。那「啪嗒」砸人聲響,把姜九陵都嚇一跳。
她師兄韓游又一巴掌把另外一個拍在了地上。
章英笑眯眯地蹲了下來,給這兩人盲目的勇氣獻上掌聲,「很好。」
「抓你們兩人得來不費工夫。」
趁這兩人還在蒙圈時,姜九陵上前仔細看了看他兩模樣,不確定那天是否在農金站看見過,但兩人確實有一絲眼熟。
章英又重新站了起來,她聲音變得冰冷了,「你們幾天前是不是去過獅子巷,還偷了一頭紅豬?」
兩人艱難抬頭,瞧見竟然是一位身形高挑的女生在審問自己,不由傻眼。
「你們是誰,知不知道我……」
「啊!」
年長那位的狠話沒有放出來,就被章英一腳踩了回去,「我只給你五秒鐘,不說就把你骨頭踩斷。」
章英似乎使了很大力氣,對方堅持不到兩秒就哀嚎道:「我說我說,是我們乾的。」
「那頭紅豬呢?」
「賣……賣了。」
「我不管你賣給誰,我要你們其中一個人,在早上之前把那頭紅豬重新弄回來。」章英一字一句說道:「如果你覺得我一個女人說話不夠分量,那就打聽打聽,獅子巷的章家。」
「敢在獅子巷偷東西,你們是這十多年來的第一個。」
這兩兄弟明顯不知道什麼章家李家,但他們知道這姑娘,和身旁那個讓人麻頭皮的男人絕對不好惹。
「要……要不回來啊。」
年輕那位叫屈道:「我們把紅豬賣給了一位皮匠,皮…皮匠的東西誰……誰敢要?」
他的聲音裏帶了些恐懼,恐懼來源並不是因為疼痛,而是來源【皮匠】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