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信息素覺醒

beta學院的課程子澈將時長耗光就沒再去過，除了熱武器課程還算有些價值，冷兵器的課程就跟季傑他們吐槽的一樣，太過籠統根本沒什麼實質效果。有小煩的教導，子澈便隨意聽聽，算做休息時間。

子澈在機甲區攢了二十多天的時長，因為各種事情耽擱，一次都沒去過。被小煩告知這些時長三所分院通用后，子澈就穩下心神宅在宿舍專心跟小煩學習冷兵器。

劍招學完之後，小煩也教導了基礎刀法，子澈練習一個月，打下點基礎，又回去練習劍招了。她本就喜好劍法的靈動變化，練習時上手速度也比刀法快得多，時間不足的情況下專精一項自然是最佳選擇。

一年半的時間，子澈的劍招已融會貫通，現在跟小煩對招也能像模像樣的格擋拆招，成果顯著。

當然犧牲也不小，相比其他人還學習不少其他方面的知識，比如戰術思想、武器製造、機甲操作之類的，她卻只學習了劍招，雖然體術在壓縮訓練下晉陞為五級，精神力方面進步卻不大，流體轉化率也只達到65%而已，與其他同伴的距離縮短了一截。

與其餘同伴交流時，子澈多次聽他們提起過星戰模擬區，那上面排名靠前的學員正被大眾關注著。

星戰模擬區有幾個榜單，一是冷兵器戰榜，二是機甲戰榜，三是明星榜，每個榜單排名前列的都是學院大力培養的人才。

冷兵器戰榜即是用冷兵器對戰，這是因精神力具現衍生出的對戰模式，大部分戰鬥型的精神力具現都是冷兵器，比較常見的有刀、劍、槍、稀少的弓、琴等。精神力具現的武器既可以直接由人操控，也可負載於機甲上，因為具現武器能消耗星獸精神力屏障的特殊性，冷兵器作戰和機甲作戰能力並列為衡量S級精神力者實力的重要指標。

機甲戰榜即是操控機甲對戰的排行榜，現實中的機甲操控水平受限於操控者的精神力水平以及專屬智能體的默契程度。

精神力等級決定了能操控什麼等級的機甲，專屬智能體則是機甲的核心，讓人類只需導入精神力便可順利操控機甲，無需手動操控。

這種由人導入精神力，智能體實際控制機甲行動的操控方式，大大降低了對人類身體素質的要求，卻對精神力等級以及與智能體的默契程度要求更高。神原石的出現既加快了智能體成長速度，又從最根本決定了智能體會根據主人的思想塑形成長，讓人類與智能體的默契能自然而然地增長。

星網開發后，人們發現星網的機甲用精神體就可操控，沒有身體素質的限制，也不需要與智能體磨合，一舉讓人類學習機甲操控的時間提前了4-5年，機甲戰榜的熱度順勢崛起，直到現在仍被國民廣泛關注著。

明星榜則是三所分院特有的榜單，實際是表彰榜，在那上面可以看到誰會在近期內畢業，誰的精神力有具現趨勢，以及在大型活動中表現優秀的學員。

子澈並未上星網去看那盛景，耳聞的消息，沒在她的腦海留下半點波瀾。自然子澈不會知道，冷兵器榜最近有一人的名次迅速竄升，不到半年便進入榜單前三十名，已經進入三所學院高層的重點關注名單之列。

一日，林逸和肖雲兩人突然來訪。

「怎麼了？這應該沒到月末吧？」子澈在小煩的提醒下去打開門，還完全轉不過彎來。

「沒到月末，今天我是來跟你告別的。」肖雲道。

「道別？」

「肖雲他的信息素覺醒了，明天就要去隔壁學院了。」林逸面色沉鬱。

「隔壁學院……」子澈初時還有些懵懂，過了片刻突然反應過來，「肖雲你分化成ega了？」

「很不幸地中獎了。」肖雲攤攤手，子澈揉揉眼睛，這才注意到，逆著光的肖雲今天狀態很不好，右側頭髮上翹，眼下有濃重的黑眼圈，制服也不如以往熨得平整。

子澈一時無言，長大兩歲，三人都更加成熟。十歲時她能抱著蘇臻安慰，現在肖雲做不到撲進她懷裡哭，同理她也無法再像以前那般安慰他，最終也只得拍拍他的肩膀，「你要照顧好自己。」

「我會的。」肖雲神情還算平靜。

「林逸你呢？也覺醒了？」

「是的，我會留在這所學院。」這個結果是林逸一直希冀的，現在成真他卻開心不起來。六個人的感情雖然都很好，但相對而言也有更親近的，家庭的經歷和beta學院這兩年相處，他跟肖雲更親近一些，現在卻要突然分開，他不太能平靜接受。

「這樣……我有東西要給你。」子澈轉回宿舍，不一會拿出兩把短劍模型來，不到巴掌長度，很是精緻，兩把劍柄上刻著字，簡體字的蘇臻和肖雲，與星際的字體並不相同。

「這個是你的，這把你帶給蘇臻，下次相見也不知道會是何時，這個就作為以後相見的信物吧。」

「好的。」肖雲摩挲過短劍模型，情緒不高，他現在也沒有開口的慾望。

「什麼時候走？我去送你。」

「不用了，我一個人能行，子澈你現在先做好自己的事，以後再見也不遲。」肖雲搖頭拒絕道。

「可是……」子澈有些後悔，自己這不左就右的處事風格。

林逸不讓她跟隨去試煉，子澈才意識到自己掌控欲太強，決定給夥伴留有成長空間，正巧小煩出現，她忙於學劍便轉移了注意力，每月只在月末見上一次，的確是給個人留足了空間，卻也不可避免的，失去了幼時的親近感。

見子澈遲疑，肖雲表情緩和下來，打趣道：「子澈，你該出來透透氣，整日悶在屋子裡，都快發霉了。」

「也對，那我明天去送你吧。」

「額……」肖雲頓時語塞。

「我們一起去送你吧，子澈閉關那麼久也該出門走走了。」林逸趕緊道。

「那好吧。」肖雲只得答應下來。

翌日，兩年前的離別場面再次上演，其實這次離別距離很近，ega學院、beta學院、alpha學院外牆之間相距也就不到百米而已，beta學院在中間，另兩所分據在旁。

然而相距這般近，三所學院的交流卻並不多，ega學院因為歷史遺留原因仍保留著其獨立性，與另兩所學院學生的交流一般發生在星網上，以及三年一次的分院大比上。

因為距離近，這次送別也就只是送到門口，簡單囑咐幾句，便分開了。

送別後不久，也到了子澈信息素覺醒的日子，信息素覺醒不會像性別分化那般，鬧出很大動靜，變化是無聲無息來襲的，子澈自身是睡了一覺便覺醒了。

滿十二周歲沒兩天，一天清晨起床，房間里一股玉蘭香幽幽傳來，讓稍顯混沌的子澈一個激靈。

小煩已經站立在她的床前，「恭喜你，成了alpha呢。」

子澈看向小煩，又聳聳鼻子仔細感受房間的味道，心理五味雜陳，alpha在這個世界意味著很多東西，不會被人欺壓，不用被人支配，不是處於弱勢地位，反正整體而言算是件好事。

不過一想到那些「特殊」案例，alpha其實也好不到那去，易感期的不可控性，抑制器又有失效危機，想想就壓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