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都病的不輕

第九十四章 都病的不輕

諷刺我,你諷刺我又能怎樣?

我聽了只是笑了笑說:「我一直在安姑娘屋裏坐着等了半個時辰,看家裏沒有一個人。就怕你們有什麼事,沒在家。我怕我今個不把銀票給你們送來,豈不擋誤了你們的用途。」

這位中年婦女就是安太太,她聽了我的話,不知為何臉色更加難看起來。

她冷冷的笑了起來,她跟我說:「不用這麼麻煩,只勞煩雲大奶奶把我女兒畫的像她本人一樣美就可以了。給你一個下午的時間,能不能達到我的要求?」

至於為什麼一個中午的時間就讓安太太改變了主意,甚至態度變得強硬起來。我從來不做無謂的猜想。

我只是笑了笑說:「一個下午,我能把最終稿定下,但是如果你們要想今天就要成品。就要再付二百兩的加急費!」

我這話一說,安姑娘臉上就有了掩飾不住的焦急。

她急急忙忙的插話說:「不用加急,你在這幾天之內給我畫完就可以。」我答應後轉身向安姑娘的院子走去,邊走邊催促安姑娘說,那就現在開始畫吧,爭取今天下午能夠定稿。

我才不管她現在是不是餓著肚子!有些人不給她些教訓,她根本就不知道好歹。

我和安姑娘小荷等幾人回到了她的屋子,我讓安姑娘依舊按上午的角度擺好了姿勢。

我這個人很少把情緒帶到工作中來,不管她態度怎麼樣。我還是把她畫得非常的完美,以至於站在旁邊的安太太始終也沒有挑出刺來。

我最終讓安姑娘和安太太都滿意后,告知她們七天後我會把油畫成品送過來。

然後就帶着小荷走了,一出安府,還沒等小荷說話。

我先忍不住諷刺的笑了,我笑着說,還真有人敢把自己當王昭君比擬了。真是好強大的自信心啊!

小荷一邊舉著路邊買來的糖葫蘆,一邊問我誰敢比王昭君?

我懶得跟她解釋。出了安府,小荷就嚷嚷着餓了。

我就給了小荷兩個選擇,我拿出一百個錢。要麼買吃的,要麼選擇坐車回家再吃飯。

你們從小荷的選擇中,就可以看出小荷完全是個吃貨,我跟她解釋太多隻會損害她的腦細胞。

現在已經是傍晚,華燈初上夜風習習。

我和小荷悠閑的走在街上,我們倆一邊閑逛一邊往不算太遠的都城隍廟,我們的鋪子那邊走去。

聞着街邊各種小吃飄來的香味,連我都有些垂涎欲滴。

其實我也算是個沒腦子的吃貨,根本沒資格諷刺小荷。於是我和小荷大開吃戒,邊吃邊往店裏進發。

我正在和小販因為幾個燒餅討價還價,我並不知道有輛車在我身後悄然停了下來。

有個人靜悄悄的站在我身後,在我強迫性的,抹去兩文錢,要付給小販燒餅錢的時候,猛然從我身後伸出手,替我遞出一把銅錢。

我被他嚇的一驚,回過頭,看到佟官商默不作聲的站在我身後。

我驚叫着問他:「你怎麼一聲不響的突然伸出手來,嚇死個銀!」然後又緩和了語氣問他從哪裏來,要不要也來幾個燒餅嘗嘗?

佟官商不回答我的問題他只淡淡的對小販說再給我來幾個燒餅,一共多少錢?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燒餅擔子上昏黃的燈閃閃爍爍的照在佟官商的臉上,讓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只好說:「我喜歡吃油酥的,你呢?油酥的還是甜的?」佟官商突然凝神看着我,他看着我說:「那都買成油酥的。」

小販接過佟官商手中的一大把銅錢,歡天喜地的給我們數着要拿的油酥燒餅。

看着小販越數越多的統統都是油酥的燒餅,小荷不由自主撅起了嘴。我笑着跟小販交代,剩下的都要成甜的。

我跟佟官商說,我也很喜歡吃甜的燒餅。

不知道我這句話觸動了他哪根神經,他笑嘻嘻的拿着甜燒餅,邊吃邊說:「我也很喜歡吃甜燒餅。」

最後他把我們買的所有的甜燒餅都吃光了,一個也沒給小荷剩下。

氣的小荷好幾次看着我要哭,我也認為佟官商此舉實屬惡劣。

要不是因為他是男的,我一定慫恿小荷去搶他的燒餅,上演一場為一個燒餅發生的慘案,用來滿足一下我的惡趣味。

可惜,小荷打不過他,這件事就此作罷吧。

我之所以這樣想,是因為佟官商吃燒餅的行為,實在令人莫名的尷尬。

我們一共買了四個甜燒餅,很不幸這些燒餅,都被佟官商抓在了手裏。

而且,這位佟先生舉著燒餅,笑眯眯邊吃邊看向我。

每當他吃完一個燒餅后,還不忘沖着我一陣傻笑,笑得我不禁從心裏泛起一陣惡寒。

我不禁衝口而出,問他:「你是不是出門忘吃藥啦?上次中暑還沒好利索?看來你這病的可不輕啊!」

我這一句話,氣的佟官商好懸沒有噎死。他一口氣嗆得沒上來,驚天動地的開始咳嗽。

我到底還算善良(O(∩_∩)O哈哈~)一個沒忍住,上前去幫他捶背。好不容易幫他把氣順了過來,他那幅作死的笑容,又若隱若現的掛在了臉上。

我毫不掩飾的諷刺他:「活該,活該噎死你。四個燒餅你全吃完,也不說給我和小荷留點。」

佟官商沒來得及覺出我話的難聽,就急急忙忙的跟我說:「呀,我忘了。我再去給你們買幾個回來。」

我不搭理他,拉着小荷沖他說。我們走了,我還有事要趕着去辦。

佟官商死活要拉着我們要用馬車送我們去,我只好問他,你說好的糖燒餅呢?

佟官商去買甜燒餅,我抓住小荷的胳膊,拉起小荷開始急速奔跑。

我們專找那種窄小的衚衕鑽來鑽去,等佟官商反應過來。我和小荷已經鑽進一條一人寬的衚衕里了。

佟官商只好放棄他的馬車,但他覺得不放心,所以契而不舍的追了過來。

就這樣,在大清朝的衚衕里,突然出現了一場讓人目眩神迷的極速跑酷運動。

我們在前面跑,佟官商在後面慢慢的追。

小荷覺得這很有趣,還不由自主的笑出了聲。

我正跑的起勁,冷不防從身旁的另一個衚衕里斜插著,竄出了一匹馬。

在小荷想要驚叫還未叫出口的一瞬間,我就被人一把抱上了這匹馬。

我還沉澱在頭腦亢奮,過度運動頭腦發懵的狀況中。

小荷的驚叫就響了起來,佟官商有遠而近,氣喘吁吁,並夾雜着一疊聲的詢問,也陸續響起。

場面有些亂,我努力回頭,想看看抱我上馬的是誰?

坐在馬上抱着我的人冷冷的說:「怎麼你們不是遭了賊?或是遇了難在逃命嗎?」

我並沒有回頭看到,抱我上馬的人是誰,就聽見他說的這句話。

我就不禁生氣:「你才遭了賊呢!你全家都遭了賊!」

這個抱我上馬的人,在他開口說話的前一秒,用力抱了一下我的腰,我的身體在靠向他的時候,就馬上就聞到了他身上那種馬廄的草料味。

於是我就開始肆無忌憚的,胡說八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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