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送錢
唐易承看着唐易山一臉無所謂的表情,緩緩的低下了自己的頭顱,抬頭再次掀眸時,眼神滿是堅定。
在明白了一些事情,堅定了自己的立場后,唐易承沒辦法再說服自己,原地守護了。
唐易承在江邊見到白言希的時候,嘴角綻放出一抹深情和懷念的色彩。
這麼多年過去了,哪怕已為人婦,白言希還是那個白言希。
幽幽江水,在江對岸的燈光還是頭頂的點點星光的映照下,江面堆砌起粼粼波光。
習習秋風,涼風令白言希的每一根緊繃着的神經都感受到不可言喻的撫慰。
白言希突然感受到肩頭一沉,隨即而來的是淡淡的暖意。
「言希!」
唐易承藉著江邊的燈光,清楚的捕捉到了白言希在見到自己之後,臉上一閃而過的尷尬和羞恥。以及,白言希紅腫的雙瞼和臉上尚未褪去的紅暈。
「謝謝你的衣服。」
白言希和唐易承都心知肚明的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情,發生的不堪,都是自己心裏無法言語的傷痛。
所以,對其避之不提,是兩個人難得統一的默契。
唐易承沒有說話,而一直站在一旁的白言希,也因為剛才的事,臉色有些大好。
但是,不得不說,白言希那張臉,長得確實,很高級。
標準的東方美人的臉,五官妝容精緻,皮膚白皙,一雙眼睛偏長,眼微向上飄揚,眉眼眨動間多著幾分風情,辨識度很高。
就連被唐易山「欺負」后,那頹廢沮喪的模樣,都別有一番風情。
在時隔三年後,重新見到白言希,但是此時此刻,心裏傳來的陣陣悸動,還是讓唐易承不得不認清自己的感情。
「言希,若是你撐不下去了,你就可以嘗試的依靠一下身邊的人。」
白言希理所應當的以為,唐易承說的那個人,是自己法律上的丈夫,心裏一陣冷笑。
「我說的,不是他,是我!無論從哪一個身份上,我都會一直支撐着你。」
我會保護着你,只要你願意給我機會。
最最真心的言語,往往是最難說出口的話。
「謝謝你,我,還可以。」
大概是多年的情誼在,白言希對於唐易承,還是多了一份信任,容易對他卸下心防。
「你和他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只是吵了一架罷了!」
若不是親耳聽見了自己母親和唐易山的對話,唐易承便會信了白言希的「沒事」。
「怎麼可能沒事,我明明……」
唐易承還想說什麼,但是白言希不願意他這樣不依不饒下去,便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我冷了,回去吧!」
回到了唐家,白言希也知道唐易承剛才目睹了自己和唐易山之間的事情,所以也就毫不掩飾的,走向了客房休息。
雖然唐母不知道昨晚唐易山和白言希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是,唐母卻看的真切,白言希和唐易山之間,鬧僵了。
「易山,言希呢?你怎麼沒叫她下來吃早餐?」
唐易山臉色一僵,眼神變得更加的幽深起來,卻也只是頓了一頓,繼續接着喝自己面前那份晶瑩剔透的粥。
唐母不喜的看着唐易山,卻沒有注意到,身旁的唐易承的眼神,也有些不對勁……
最終,唐母也沒有勉強自己兒子,還是自己去樓上,叫了白言希。
「媽,你怎麼站在這?」
「哦,我來叫你下去吃早餐!你可以了嗎?我們下去吧!」
唐母順手的牽起白言希的手,一副慈愛的笑容。
但是,唐母卻還是注意到了,白言希身體突然一僵,以及她,是從走廊角落的那間客房走出來的……
唐母剛剛拉着白言希坐下,不知是巧合還是唐母的刻意安排,白言希就坐在唐易山的對面,只要唐易山一抬頭就能對視。
「我吃飽了。」
拿了餐巾擦拭了嘴角的唐易山,給了白言希一個厭惡的眼神,便回房間了。
「易山,你……」
唐母剛想發作,餘光卻注意到白言希一副不咸不淡的表情。
突然燃起的怒火,便被一盆冷水澆熄了。剩下的,便是對唐易山和白言希之間感情的擔憂。
唐易承卻注意到,白言希表面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但是拿着餐具的手,卻止不住的微微輕顫。
唐易承緊緊握著拳頭,視線緊緊望着坐在母親身側的她,臉上不自覺的浮現出濃濃的擔憂!
路過唐易山房門的唐易承,一雙眸子突然帶了幾分堅定和冷冽,看的那個剛好和他打照面的傭人心頭止不住的發寒,人不由地朝着後面退了兩步,頭也變得更低了。
這二少爺,怕也不是一個等閑之輩啊!
「喂!」
接通后,響起的是唐易山低沉如流水的聲音,溫心顧不上臉紅,嚶嚶凄戚的想唐易山訴說起唐母那「令人髮指的暴行」。
「易山,那是我們的孩子啊,他還那麼小,還沒來得及出生,見到他的爸爸媽媽,就被自己的親奶奶害死。你要為我們的孩子討回公道啊!」
聽着溫心哭鬧的聲音,唐易山生不起半點心疼的情緒,反而只覺得聒躁。
「夠了,溫心,你口口聲聲說為的孩子,你好好想一想,你肚子裏的那個東西,到底是誰播下的種。」
從沒聽過唐易山用這樣冰冷的語氣說過話的溫心,突然感到後背一股陰涼,此時也顧不上訴苦了。
「易,易山,你說什麼呢?」
「溫心,給你台階下的時候,就接好,不然,到時候別鬧的太難看了!」
唐易山便掛了電話,留下戰戰兢兢的溫心,聽着電話傳來的忙音。
雖然唐易山對溫心這種行為很不齒,但是早就見識過女人之間噁心的手段的他,也以習以為常了。
畢竟,他已經把世界上那個「最歹毒」的女人給娶回家了,不是嗎?
最後,唐易山還是念及舊情,讓自己的助理俞松,給溫心送去了一筆錢。
接到命令的俞松知道,這筆錢,最根本的用途是什麼。
「滾,你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