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斯人已逝，請節哀
龍祈看著面前的太上老君，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
「上神看我的精元是否有問題？」
太上老君雖然狐疑，但還是按照龍祈的要求看了看，旋即搖頭，「帝君，您的精元並未有任何的問題，精元內靈力充沛。」
龍祈不動聲色的將精元收回來，押了口茶，這才慢條斯理的問，「上神對於精元破損有何見解？」
「這……」太上老君摸不準龍祈到底想說什麼，想了想老實回答，「精元破損一般是會魂飛魄散，此類事情很難治癒。」
龍祈點點頭，「那假設有人之前精元破損，現在治癒了呢？」
太上老君像是聽到了什麼新鮮的事情，瞪眼看著龍祈，「治癒？？帝君可是在開小神玩笑？」
龍祈搖頭，「不是，我認識一個人，他之前精元破損、油盡燈枯，就差魂飛魄散了，但之後，卻突然被人救治。看起來與受傷之前並沒有什麼差別。」
太上老君狐疑的想了想，道，「我之前曾經在一本書上看到過，但並不確定是不是真的。那本書上說，可以用他人的精元剖出來便可以救那個精元損毀之人。但這種提供精元的人必須靈力在五萬年以上，靈力越高者這個交換術越高。」
「本身這種精元損毀之事，本來是無藥可救，但倘若是真的康復，那麼也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人用自己的精元去救他了。」
太上老君走後，龍祈立刻安排人去找霖別。
他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種預感甚至越來越強烈。
……
藥王府，藥王自從前幾天從龍祈那裡回來之後，就開始一直心緒不寧。
今天弄草藥的時候，整個人跟霜打茄子一樣耷拉著腦袋一蹶不振。
唉聲嘆氣到高英哲想忽視都沒辦法。
修鍊法術修鍊到一半的高英哲直接扔了手裡的書，等著面前的藥王。
「我說您能歇歇嗎？一直唉聲嘆氣，您這是做什麼呢？我這修鍊都被你給耽擱了。」
藥王扭頭看了眼高英哲，「我現在心裡七上八下的不舒服。你說為我們不會被穿幫了吧？」
高英哲無語，「做賊心虛恐怕說得就是你這個樣子了，人家帝君都沒說什麼，你自己先把自己給嚇唬個半死。回頭帝君一問起來，你准自己主動交代情況。這換精元的事情當初也是你自己說出來的，現在擔心穿幫也是你自己。」
藥王沒做聲，低著頭又在那裡折騰他的草藥。
其實當初告訴霖別這件事，一直到現在藥王都不知道這到底是正確還是不正確。
雖然現在看到帝君完好無損，心裡還挺開心的。可是一想到帝君的康復是霖別姑娘用自己的性命交換而來，他又覺得心裡難受了。
高英哲被那老頭的糾結樣子弄得沒轍，手裡的這本法術過兩天師父要抽查。
沒辦法，他只能上別處去修鍊，躲著這個糾結的老頭一點。
結果高英哲前腳剛走，後腳龍祈臉色陰沉的來到藥王府。
藥王一見龍祈，嚇得手裡的草藥跟著掉了一地。
「帝……帝君。」
龍祈看著藥王，「藥王，我的精元精元到底是怎麼治的？」
藥王眼珠子轉了轉，垂著眼眸開始吹，「帝君的精元損傷首先採用的千年仙靈芝搭配上萬年的……」
龍祈冷冷一笑，眼底的凌厲一覽無遺，「是不是我平日里太縱容你了？讓你以為本座昏庸無道？我再問你一遍，本座的精元到底是怎麼好的？」
藥王冷汗又開始下來了，布滿了一腦門，「這……這……」
龍祈冷斥，「說！！」
藥王沒法，只能跪在地上，「求帝君饒命。」
龍祈看著藥王的樣子，心裡的疼痛一點點的蔓延開來，他似乎是明白了什麼，也不敢相信自己腦海里的那一個還無法確定的想法是真的。
他的聲音瞬間有些哽咽，紅著眼眶努力讓自己的語氣平穩，「你不說也可以，那我就來猜猜看我的精元是怎麼好起來的。是有人把自己的精元讓給了我是不是？」
藥王抬頭，「帝君，您是怎麼知道的？」
龍祈的拳頭握得更緊了，他的指甲用力的剜著手心的肉。
期望那種痛能讓他清醒一點。
卻沒有想到心裡的痛依舊那麼明顯，根本不是他肉體有多疼就可以平衡的。
龍祈回過神一滴淚從那泛著紅的眼睛里滑落，他聲音帶著顫抖，一字一句道，「我的精元是不是霖別的？？」
藥王大腦一片空白，他想出了很多種方法企圖來辯駁這個事實。
可是終究大腦里什麼方法都沒想到。
他對醫藥擅長，口風很緊，可不代表他擅長撒謊，回過神藥王深吸了口氣，「帝君，您猜得沒錯，精元損毀確實是需要另一個人的精元，您的精元現在已經恢復，並且無任何的問題。您也沒有猜錯，您的精元確實是霖別姑娘的，但是有一點小神需要跟您說，霖別姑娘在做這個決定的時候曾經說過，希望您能夠平安無事。」
龍祈的又一滴淚從眼眶滑落，他聲音沙啞，「你為什麼要同意她那麼做？為什麼？」
「因為霖別姑娘確實也抱著跟您現在一樣的心情，她也希望犧牲自己去換來您的安康。」
龍祈閉上眼，深深的吸了口氣，「她現在在哪？」
藥王道，「帝君，斯人已逝，請您節哀。」
……
「你你你你說什麼？！！」
高英哲回來之後，就看到藥王癱坐在地上，隨後聽到他接下來的話，幾乎把高英哲嚇了個夠嗆。
他也就出去一會兒，把那套法術練全了回來藥王就告訴他，帝君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高英哲感覺自己的大腦都不夠用了。
這一下是真的要玩完了。
藥王看了眼高英哲，「這種事早晚都要被知道，與其如此到不如早點讓帝君明白霖別姑娘已經走了的消息，也好過他一直惦記著。」
高英哲氣得只想把這糟老頭的頭髮給拔了，「你說得倒是輕巧，萬一帝君想不開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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