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聶氏正在危機關頭
聶昊陽眸底一深，當即便關了門。
室內的一片旖旎。
聽聞環亞有難的柳方儀急匆匆地趕來，突破助理的阻撓衝進了辦公室。
再推開門的一剎那，柳方儀和屋內真正進行活塞運動的二人都驚呆了。
凌瀟瀟依舊保持被貫穿的姿態，毫不羞澀地看着柳方儀，「陽，這個人老女人是誰?」
柳方儀聽聞臉色煞是一變，她知道聶昊陽情人很多，但是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神，他竟然還有心情和女人在這裏享受歡樂。
而且那個女人還喊她老女人，真是叫她忍無可忍。
「你說誰是老女人？」
柳方儀本想發怒，卻被那聶昊陽暴吼了一聲：「滾出去！」
被聶昊陽的暴怒嚇到了，柳方儀身體一顫，愣在了當地，之後，景朔風便又開始動作了。
柳方儀怔在原地，淚水蜂擁而出，她本來是想來幫聶昊陽的，沒想到卻被他這樣當面羞辱，氣憤襲上胸口，柳方儀甩上門便衝出了公司。
剛進電梯的時候，柳方儀發現電梯里竟然站着肖暄。
肖暄是公司里的老員工，自然認識柳方儀是何須任何，當即也不給她好臉色。
「夫人！」
聽得一聲夫人，柳方儀的優越感瞬間便來了，她擦去眼角的淚水，昂起了下巴：「肖暄，好久不見。」
「是的夫人，不過以後我們再也不需要見面了。」肖暄不想看柳方儀，她和聶昊陽的那點勾當，當他不知道？
「什麼意思？你也要離開環亞？」，柳方儀雖然恨聶昊陽，但是她還是不想環亞就此完蛋，畢竟，她還有一些股份在裏面，所以才不會不顧一切地衝過來想要幫助聶昊陽，沒想到卻看到了這麼一幕，不過話說回來，當時她和聶昊陽偷、情的時候，也是被穆梓楠這樣撞見的……
「如果我會離開這個栽培我的公司，也不會待到現在了。」肖暄嘆息。
很快，電梯叮地一聲響了，一樓到了。
肖暄走出電梯，柳方儀也跟着走了出來。
這一出走來，柳方儀便驚呆了，公司的一樓沾滿了人，她可以認出個別幾個來，是曾經環亞的員工。
員工們舉著『還我們血汗錢』的牌子紛紛叫喊著，「聶昊陽，還我們工資。」
此起披伏的叫喊聲震耳發聵，柳方儀驚呆了，原來環亞早就入不敷出了，如今竟然還欠了眾員工的工資。
肖暄揮揮手，示意大家冷靜起來，「大家先靜一下，你們的情況我最了解，也請大家相信我，聶總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他是財務部的元老，更是公司的元老，大家一直都很敬重他，當然也很相信他。
柳方儀諷刺地笑了，聶昊陽可真行，公司搖搖欲墜了，他竟然還有心思在辦公室玩女人，霎時，她覺得自己以前真是瞎了眼，竟然會看上那個狗男人。
相對於一樓的熱鬧，聶昊陽辦公室里也絲毫不落後，樓下的喊聲有多大，他就用多大的里。
很快，凌瀟瀟已經被折磨的受不了了，她想喊聶昊陽停下來，奈何聶昊陽像是瘋了一樣的不停發力。
……
良久之後，凌瀟瀟終於被折磨的暈了過去，聶昊陽一下從她身體出來，穿好衣服，拿起外套便走了出去。
他沒有從公司的正門走，因為他知道，那裏都堆積滿了員工，所以他和助理一起從公司的緊急通道離開的。
聶昊陽第一時間便重回了聶家。
事到如今，恐怕能挽救聶家的，也只有父親和聶氏了。
想到這裏，聶昊陽便鑽進了車車，油門踩到底，瞬間便朝着聶氏老宅去了。
聶氏老宅是建立在半閃之上的一套別墅，別墅奢華無比，地理位置優越，因為年代稍有些久遠，外加這裏有些偏僻，聶昊陽很少來。
從前和穆梓楠偶爾也會來這裏小住，自從和穆梓楠離婚之後，他便很少回來了。
今日的天氣格外的好，但是聶昊陽的心情也十分陰霾。
當聶昊陽的車子剛停在老宅，聶家的官家便急匆匆地跑了過來，臉上掛着諂媚的笑意。
「少爺，您回來了。」管家笑着彎下腰道。
聶昊陽冷著一張臉，他實在是沒有心情多說什麼。
「帶我去見老爺。」說完，聶昊陽便動作麻利地下了車子。
現在環亞的情勢危機，已經離職的員工們都上門來索要工資了，如果再不拿出應對的策略，環亞可能就會因此倒閉了。
環亞是他一手拿下的，那是他的驕傲，就算賠錢，他也要讓環亞活過來。
想到這裏，他的步伐也愈發的情況了。
「好的，請您這就隨我來。」管家急忙點頭道，然後在聶昊陽的面前引路。
管家帶着聶昊陽一路往別墅的泳池走去。
不久，聶昊陽便看到癱瘓的父親坐在輪椅上，此刻他正背對着自己，面對着泳池，他的背影寬厚，卻顯得有些落寞，在哪兒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聶昊陽止步：「爸爸。」
空氣中有一絲的靜謐，聶正清緩緩地轉動輪椅，轉過了頭。
聶正清生的很是儒雅，但是儒雅之中卻帶着絲絲的凌厲，尤其是那一雙眼睛，暗黑幽深，叫人看不透他的任何情緒。
「你還知道回來？」聶正清瞧見聶昊陽，眸子裏劃過一絲不悅。
聶昊陽喉結滾動，他的父親和他感情一直不是太好，父親看起來溫文爾雅，實則脾氣倔著呢，而他的脾氣是隨了父親的。
當初娶穆梓楠的時候，父親是不贊同的，但是他就是為了證明自己可以靠自己強大起來，而不是只是聶家的繼承人那麼簡單，他就是為了給父親證明，才會利用穆梓楠，並和她步入婚姻的殿堂，之後採取了一系列措施，拿下了環亞。
雖然中途他使用的手段有些狠辣，但是無毒不丈夫，他不管過程是怎樣的，總歸結局他是得到了環亞，父親就應該為他拍掌叫好。
因此，這也是他不允許環亞倒下的一個重要原因。
沒人知道，一向在外風光無限的聶昊陽，竟然還有這麼不為人知的一面，他叛逆，要強，這點個性還正隨了父親聶正清。
「爸爸，我找您，是有件事情要和您商量。」聶昊陽開門見山道，因為他和父親的關係不是太親昵，他實在是找不到什麼話來拉近二人的距離，所以只能挑揀重點來說。
陽光下，聶正清的臉色很難看，他的唇微動，似乎是想要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而是扭動輪椅，將身子側了過去。
他不想看聶昊陽。
見父親這個動作，聶昊陽的心裏也十分不是滋味，父親和他的相處，有時候真不如陌生人。
「說吧。」聶正清冷聲地道。
他這個兒子，一向要強，喜歡自己闖蕩，在外用了點手段，得到了環亞，他對他這個兒子還算是了解的，要不是碰到了棘手的事情，他也不會回來見自己。
「爸爸，我需要聶氏的幫助，環亞現在資金周轉困難，但是這都是一時的困難，相信只要您點頭，從聶氏給我調度一筆資金，讓環亞重新運用起來，我保證，我很快就讓環亞重回往日的光輝。」聶昊陽眸子裏流光閃動，這麼大一筆資金，要是從銀行去借，怕是要不少利息，而且就環亞現在這個樣子，別說是銀行，就連其他的投資公司都不會傻乎乎地將錢借給環亞。畢竟現在的環亞不同往日，如今，環亞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抵押或者可以做保證的了。
聽聞環亞出了問題，聶正清的鼻翼間冷哼了一聲，聲音不緩不急：「早就叫你回來經營聶氏，你是聶家子孫，接手聶氏是遲早的事情，你非要去經營環亞那種珠寶設計公司，暫且不說你是怎麼得到環亞的，自從你幾年前負氣離開家之後，我對你的事情就很少過問。爸爸知道，你很要強，既然你這次回來懇求爸爸，那一定是環亞出現了重大危機。」
「不，爸爸，環亞還有機會挽救。」聶昊陽心頭一顫，他知道聶正清對他的事情很少關心，所以才覺得可以打馬虎眼，忽悠過去，沒想到這老人，門兒清，心下一急，腳步也往前挪了幾步，「只要您給我一個億來重新啟動公司。」
風輕輕地追來，捲起地面上的幾片落葉。
聶正清沒有當即回復聶昊陽，而是靜默了一會兒，之後便低聲痴痴地笑了。
「陽兒啊，你終究還是在和爸爸賭氣。」聶正清再次扭轉輪椅，使得他和聶昊陽面對面，「你當真以為爸爸是老糊塗，環亞的事情，先擱置一下，具體聶氏要不要出資挽救，還有待商量，既然你這次回來了，那就在家多住幾天，抽空也去聶氏走走，你常年遊走在那種設計公司，和我們這種重工公司都快偏離軌道了，你也不小了，是時候操心一下自己的企業了。」
父親話里的意思很明顯，他巴不得聶昊陽放棄環亞，回來幫助經營聶氏。
但是就如容他說的，環亞是他的驕傲，如果環亞倒下了，那他就等於向父親低頭了。
他自然不敢想。
「父親，我……」聶昊陽還想要辯駁什麼，卻被聶正清伸手阻止了。
「今天的先就這樣，你先搬回來，明天我讓老譚陪你去公司。」說完，聶正清扭轉着輪椅正要離開，管家見狀急忙走了過去，幫忙推著輪椅離去了。
談判失敗，聶昊陽的臉色異常的差，他一拳打在牆上。
這時，他的電話響了，聶昊陽從兜里拿出電話，發現是助力打來的。
「聶總，糟糕了，我們公司的東西已經被瘋狂的員工們搬走了。」助理的聲音異常的驚恐，而這時，聶昊陽還能聽到電話那頭的吵鬧，顯而易見，環亞那邊的情況不容樂觀。
「隨便，讓他們拿。」聶昊陽掛掉電話，然後一把將電話扔了出去，爆呵一聲，「混蛋！」
——
次日，聶昊陽隨着聶正清的助理老譚去了公司。
許久不去公司，一去公司，聶氏便迎來了一個歷史性的災難。
聶昊陽剛到公司的時候，全體員工都在召開緊急會議。
會議內容大概是名震全球的虞氏集團重拳出擊，一舉奪走了他們一半以上的重要客戶，對於他們這種傳統重工業企業來說，穩定的客戶源就是生意的基本，倘若沒有這些客戶，那不就意味着……
傳統行業的客戶是穩定的，且大客戶也就那為數不多的幾個。
從前虞氏很少會看上這座小城市的生意，但是最近不知道怎麼了，竟然以狙擊手的姿勢，開始向他們各個客戶開始狙擊。
毫無疑問，虞氏的名氣名震國內外，光是沖着虞氏的名氣，就足夠許多客戶倒戈的了。
股市真是一個檢驗真金白銀的地方，客戶的流失，直接導致了聶氏資金的嚴重跳水。
聶氏股市也嚴重的跳水了，慘不忍睹。很多小股民也紛紛棄股，眼看着聶氏危機就要來了。
辦公室內。
眾位高層都低着頭，氣氛一度壓抑到了極點。
向來從不直接參與公司事務的聶正清，也被震驚到了，他得知了這一震驚消息，便不顧一切地差人將他送到了公司。
看完副經理給的資料，聶正清氣的右手都在顫抖，聶昊陽就坐在聶正清的左邊，他見聶正清如此憤怒，心中當即便察覺出，這次的聶氏危機非同小可。
虞氏？虞川燼？好端端的，虞氏怎麼會突然出手對付聶氏？
聶昊陽眼睛微眯，難道是因為虞川燼想要幫着景朔風來對付聶氏？景朔風當真有那麼大的本事，至於讓虞川燼下這麼大的手筆？
想到這裏，聶昊陽的心頭一涼，穆梓楠，你可真是好福氣，有景朔風這樣的男人守護著便是了，竟然還能通過景朔風來讓虞川燼出馬，穆梓楠，你可真行！
就在聶昊陽思慮的時候，聶正清的聲音又響起了。
「老譚，聯繫虞氏，我要見虞川燼。」聶正清氣的不輕，他們聶氏都快被虞氏擊垮了，他想要和虞川燼談談，看看事情還有沒有轉機。
「好的，聶總。」老譚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聶昊陽想要阻止，突然覺得他阻止了老譚，也並沒有更好的辦法來處理這件事，但是他知道，既然虞川燼是故意為之的，那就肯定不會輕易的善罷甘休，隱隱約約的，他感覺虞川燼這次就是沖着他來的，環亞即將倒閉，穆梓楠就坐不住了，想拉攏虞川燼來對付聶氏？哼，穆梓楠，你可真夠狠的。
室內的氣氛依舊很是壓抑，聶正清清了清嗓：「虞氏突然出手截胡我捏氏的重要客戶，想必事出有因，大家先不要慌，先把自己手頭的事情做好，尤其是穩定好現下我們其他的客戶，必要的時候，走一些人情，一定要留住客源。」
眾位高管點點頭，但是只有聶昊陽注意到了父親藏在桌子后的手一直在顫抖，明顯現在的堅強都是裝出來的。
父親一生要強，哪怕是在為難來臨的時刻，一定也是臨危不懼的。
「聶總，被挖走的客戶和訂單，我們還要不要繼續跟？」銷售部門的經理站起來，鄭重其事地道。
聶正清的額頭浸出一把冷汗，他頓了頓，「先不了，我先和虞氏總裁虞川燼先談過再說。」
他要先摸摸虞氏的意思，到底為什麼突然針對聶氏。
「是的，聶總，一切按照您的指示。」銷售部門經理點頭道。
「對了。」聶正清指了指身邊的聶昊陽，「從今天起，我的兒子，聶昊陽正式擔任聶氏總經理一職，這個位置一直為他虛位以待，如今他在外歷練夠了，也是時候回來了。」
說完聶正清很是器重地拍了拍聶昊陽的肩膀，聶昊陽沒想到父親竟然會突然先不這個事情，這讓他有些猝不及防。
不過這一幕，沒有想像中的難堪，反倒是有些溫馨，他一直和父親慪氣，沒想到這會讓聶氏有了危機，父親竟然能和他如此誠懇地將聶氏交給他。
在眾人的掌聲中，聶昊陽逐漸站了起來，他其實一直覬覦這個位置，畢竟聶氏比起環亞是要強上很多倍，只不過他一直不肯認輸，一直覺得父親瞧不起自己的才能。
如今聽得父親這樣說，他的心裏頓時一暖。
「謝謝父親以及大家的信任，我一定會克己奉公，拼勁全力做好聶氏的總經理。」說完，聶昊陽對着眾人鞠躬，熱烈的掌聲再次響起。
一場緊張而刺激的會議結束了。
下午時分，聶昊陽跟隨助理也回到了自己新的辦公室。
坐在諾大而又氣派的辦公室內，聶昊陽的心情突然有黯然了，先拋開聶氏的事情不說，環亞的事情一天不解決，他的心就一直懸著。
如果任由員工們這樣詆毀他，他遲早會身敗名裂的。
正當他一籌莫展的時候，助理竟然又給他來電了。
「聶總，太好了，您的父親代表聶氏出資付清了所有員工的欠款。」助理欣喜地道。
「真的？」昊陽驚喜地站了起來。
「是的，不過老聶總只支付你員工工資，沒有給環亞注入其他資金，所以現在公司……」助理的聲音突然又暗淡了下來。
「沒事，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等我消息。」掛了電話，聶昊陽辦公室的門便被推開了。
進門而來的竟然是聶正清，聶正清臉色很差，被老譚推著進來的。
老譚的臉色也異常的差。
「爸爸？」聶昊陽詫異道。
老譚將聶正清推到辦公室中央，聶正清橫眉道：「昊陽，你是怎麼招惹了虞川燼的。」
「爸爸，究竟怎麼了，您怎麼這樣問？」聶昊陽心頭一涼，難道虞川燼是和爸爸說什麼了？
聶正清將臉別到一邊，懶得理會聶昊陽，老譚嘆息了一聲，邁步上前道：「剛才我和聶總親自上門去虞氏求見虞川燼，卻被他們虞氏的經理庚嚴風阻止了，對方拒絕了我們見虞川燼請求，還說……」
老譚猶豫了一下，繼而輕嘆了一聲，「哎。」
「他說什麼？」聶昊陽急忙追問道。
「說虞總不見我們，具體理由，讓我們回來問你。」老譚的話剛完，聶正清也瞥了聶昊陽一眼。
顯然，虞川燼的行為已經昭然若揭了，之所以狙擊聶氏，是因為要針對自己。
聶昊陽眉頭緊鎖，胸口劇烈的起伏着，他深呼了一口氣，愁眉苦臉地在屋裏來回踱步。
他怎麼惹了虞川燼，還不是因為和穆梓楠的恩怨，景朔風十分在乎穆梓楠，完全有可能為了穆梓楠而利請虞川燼來整聶氏。
這可怎麼是好？
正在聶昊陽沉思的時候，聶正清突然厲聲爆呵：「說，到底怎麼惹的虞總？」
被聶正清這麼一吼，聶昊陽的臉色更加難堪，他垂下頭：「因為我的前妻，是他好友的未婚妻。」
當聶昊陽說出這個理由，聶正清又是一聲爆呵：「你怎麼這麼糊塗。你平時玩女人就是了，我從來都不管，沒想到你最後還是栽在了女人的手裏，當初我就說什麼來着，穆梓楠不能娶，你的那點勾當使不得使不得，你就是不聽，那非得倔強地和我對着干，現在好了，穆梓楠的找人來報復你了，現在都波及到了聶氏，你說，因為你一個人的私慾，給聶氏帶來了多大的困擾。」
聶正清氣的不輕，身體也不住地在顫抖著。
聶昊陽想要反駁，但是張了張口，始終是把到嘴邊的話忍了回去。
室內靜的可怕，只剩餘呼吸聲和聶正清的喘息聲。
「你說，怎麼辦？現在聶氏正在危機關頭，如果再不和虞氏談判，讓虞氏收手，聶氏可能就是下一個環亞。」聶正清嘆息道，「既然事情出在你身上，那麼，就應該由你去親自見見虞川燼。」
讓他去見虞川燼，去求虞川燼，那和去求穆梓楠有什麼區別，他自然不想去，但是看父親生氣的樣子，以及現在聶氏的危機，聶昊陽一咬牙，「行，我這就去虞氏。」
沒想到這麼輕易就能讓他這個執拗的兒子答應去求虞川燼，聶正清有些詫異地看着聶昊陽，「昊陽，真的？」
聶昊陽鄭重地點點頭：「真的。」
大丈夫能屈能伸，為了環亞，為了聶氏的利益，這點委屈，他是必須要承受的，哪怕虞氏是刀山火海，今天他聶昊陽都要親自去闖一闖。
相對於這邊的緊張氣氛，虞氏總裁辦公室卻是一片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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