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意外的初吻

蘇念恩的臉頰迅速發燙，一直燙到頭頂心。

嚴涅皺皺眉頭，扯開身體就準備坐回駕駛位。

蘇念恩突然間覺得心裡一空，趕緊勾住了他的脖子，與此同時，她不過是無意識地微微抬了抬下巴，嘴巴竟然就碰到一抹溫熱的柔軟。

嚴涅渾身一顫，僵住了。

蘇念恩的腦子無法思考，這是她的初吻，她幾乎是毫無章法，甚至緊張到手心都在冒汗。

嚴涅握住她的右肩用力把她推開，倒抽了一口氣：「蘇念恩！你……」

蘇念恩知道他生氣了，他每次叫她全名時都在生氣。

既然頭腦發熱到了這一步，她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她扭頭看向車窗外，收起緊張，假裝輕鬆地問道：「嚴涅，你應該還沒結婚吧？談朋友了沒？你看我怎麼樣。」

車裡一陣沉默，一秒，兩秒，三秒……

就在蘇念恩快堅持不住表面上的淡定時，嚴涅開口了，聲音冷冰冰的，一如當初她這個拖油瓶剛進嚴家時一樣：「我是你哥！蘇念恩，你什麼時候隨便成這樣了，蘇姨知道嗎？」

蘇念恩被「哥」這個字一遍遍地刺痛，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卻又無從解釋。

嚴涅憋了一肚子氣，開著車一路飛奔到郊外，又從郊外開回市區。一個多小時的車程，他就一直鐵青著臉不吭聲。

蘇念恩心裡七上八下的，起初還試圖轉移話題跟他聊天，後來索性閉上眼開始假寐。

「咕嚕嚕……咕嚕嚕……」蘇念恩的肚子開始不爭氣地抗議，她從昨天中午到現在都沒吃過東西。

嚴涅斜眤了她一眼，薄唇微微啟動，可他到底什麼都沒說，只是把車泊在了早餐店附近。

他一言不發地下了車，過了會兒回來后把早餐往蘇念恩手裡一塞又發動了車子。

「謝謝，你不……吃點嗎？」蘇念恩主動打破沉默，可看到他依舊擺著臭臉，話也說得磕磕絆絆起來。

車子行駛了幾分鐘，嚴涅始終吝嗇到不肯正眼看她，蘇念恩只好滿肚子委屈地自顧自吃起來。

她吃兩口就偷瞧他兩眼，五年沒見，他似乎還是她印象里的那個樣子，眉型鋒利鼻樑英挺，可似乎，歲月又改變了他許多，比如他的桀驁不馴，比如他的稚嫩青澀。

她在嚴涅面前向來沒出息，吃飽肚子后就消了氣，餘下的時間裡就心跳加速地偷看他，怎麼看都不夠。

他回來了，真好，她在心裡暗暗喃著。

嚴涅一路開到他爸住的小區，蘇念恩這才猛然回神，心裡一萬個不願意回家。

嚴涅沒看她，率先下了車。

他走到垃圾桶邊點了根煙猛吸兩口，火星子簌簌往前，繚繞的煙霧很快模糊了他的眉眼。

蘇念恩怔怔地看著，氣自己惹惱了他，又怕他真認定她是個隨便的女人，惴惴不安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嚴涅臉色很臭地吸完兩根煙后，把空煙盒往垃圾桶里一扔，懶散地掀起眼皮朝蘇念恩颳了一眼：「上樓。」

蘇念恩抬眼瞅了下自家陽台，咽著口水頭皮直發緊。她知道，她媽又要跟她「講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