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因為本來就是仇人
車旋語猶自驚疑，她實在想不到她跟宗燁除了現在孽緣，還能有什麼她所不知道的關係。
17歲之前，她有完整的家，雖然那個家並沒有給她帶來幸福，最後還為了錢狠心將她拋棄。
她與宗燁從無交集，直到他讓人將她從Z市帶到T市他的身邊……
忽然身上傳來的涼意讓她驚醒，她震驚地望向男人，見她望來，他漆黑的眸子也盯著她，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
酥麻順著他涼潤的指尖流竄，衣服從身上脫落，她漲紅臉，「……不要！」
話音未落小嘴被堵上。
掙扎，抗議均無效。
天光白日，他就是想讓她看看他如何佔有她的。
「沈悅航如果看到，大概怎麼也不會樂意替你付那六百萬治療費了。」
他溫柔狎弄，偏沉的嗓音減弱了惡意，但是仍然叫她恨得牙癢。
她呼吸凌亂，扭著身子，「那是借，不是替我付！」
他箍緊，「要借也借我的，我才是你男人。」
「你不是！」
他有點惱怒地輕笑了聲，「都這樣了還不是你的男人？」
她眼瞼發紅，逃脫不了了。
卻聽他還在繼續說：「我是對不住你一些事情，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吃了苦傷了心。」
「但作為女人，你身上每一處我都蓋過印章，嘗過味道，我就是你的男人。」
「除非你還想要多幾個男人，」他盯進她的眼裡，「告訴我，是這樣嗎？我一個還不夠用？」
她臉頰嫣紅，無地自容，「你，你住嘴！」
但住嘴的人是她。
她被迫仰起頭，承受他強勢的吻。
室內日光柔和，初夏溫度怡人，她卻陷入水深火熱。
……
宗燁不會做飯，乾脆讓人去醫院的VIP營養食堂點餐送來。
他出去客廳打電話，車旋語把臉埋在枕頭上，一動也不想動。
打完電話，宗燁拿著手機回來，看見她仍蜷著，露出一截光滑的背。
默了默，將她的衣服拿過去，「起來了。」
她不動。
宗燁將人抱起來，忽然定住。
只見她臉上濕漉漉的，都是淚痕。
男人雙眸變得冷峻。
軟的硬的都試過了，為什麼對她仍然無效。
感覺沒有辦法擺脫他，所以痛苦成這樣？
「別哭了。」他沉沉說。
她把衣服攬過來，推開他。
男人盯著她，煩躁升上來。
她聳著秀美瘦削的肩，肌膚光潔如白玉，柔弱美好，卻又疏離倔強。
跟她糾纏了多年，依然不知道如何征服她的心。
他看著她慢吞吞穿著衣服，真的很想問，如果他讓她離開，她是不是就開心了。
但已經知道的答案他何必還拿來傷害自己。
車旋語會哭，是因為懊惱和壓抑。
被他控制，往事重演的感覺讓她抓狂。
車旋語把衣服穿好，忽然問：「你之前哄我的話現在是不算數了吧？」
宗燁略怔，「什麼話？」
她睨過來，「我可以不喜歡你，還可以懲罰你。」
他眨眼，「你不能不喜歡我。」
她眼眉一壓，暗哼。
便聽他問：「你想懲罰我什麼？」
她：「你從我眼前消失……隨便個一年半載。」
他：「……不行，我不能離開你，我回來就是為了你。」
她定住，半晌，眼神恨恨，「我討厭你。」
他沉默看著她。
……
下午五六點。
車旋語抱著抱枕蜷在沙發上，看著不遠處嵌入式書架牆邊，宗燁坐在簡易電腦桌前專註地操作著筆記本。
他這樣已經一個下午了。
忽然，門鈴響起來。
車旋語一下轉頭向門那邊。
剛才她隱約聽到門外面有高跟鞋的聲音，以為是鄰居，但現在看來，竟是來找宗燁的。
倏然一個強烈的預感閃過，在宗燁走過來之前，她扔下抱枕跳起來，過去把門打開。
芮芷瑤艷麗的臉出現在她眼前。
「你果然還是跟他住在一起。」芮芷瑤盯著她，語速緩慢，冷峻的表情一點點裂開，「你們，很不對勁，我想了一天，越來越覺得你們有問題！」
宗燁走過來，神情冷漠，「你怎麼又來了！」
「別再叫保安趕我！」芮芷瑤努力控制想要失控的情緒，「我現在也是這裡的住戶了！」
宗燁挑眉。
他知道以她的性格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但是沒想到她會這麼快再次出現，還是以住戶的身份。
這個公寓所處地段好，一房難求，秦朗提前了幾個月盯著中介才找到，她居然一個下午就搞定。
以他對她的理解，這不是她這個大小姐的能力，而是她父親芮國峰的手段。
芮芷瑤氣息很不穩，臉色變換，「我來是要弄清楚，你為什麼突然這樣對我，我怎麼想都想不明白，你，你……」
「你為什麼還會跟這個賤人住一起？以前是為了方便做研究才帶她在身邊，現在是為了什麼？」
她哆哆嗦嗦，怒火攻心地吼，因為太打臉了，如果他們真有什麼！
車旋語早已悄悄退後，莫名有種看好戲的隱隱的興奮，甚至很想火上加點油。
不過按照經驗她要小心這個長年內分泌失調的瘋女人拿刀子划她，因為真的有可能會這樣。
面對芮芷瑤的失控，宗燁眸色冷酷，「你說誰是賤人？」
「我說誰你不知道？我們在一起多少年了，你為了她背叛我，還有我父親！肯定是這樣的，你因為她快死了，所以怨恨我，所以你才會在跟我結婚後對我那麼冷淡！」
芮芷瑤的眼淚迸出來，「是不是這樣，你告訴我！」
「我沒有興趣跟你解釋，出去。」
「你不給我講清楚我死也不走！說啊，你跟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宗燁忽然冷笑，「你真想聽？」
芮芷瑤臉色發白，「難道你真的……」
「她是我妹妹。」
「什麼？」芮芷瑤愣住，「你是說你把她上在你戶口上的事嗎？那是假的，我知道。」
車旋語也是愣住，覺得他這個回答真是莫名其妙。
宗燁面無表情，「回去告訴你爸，叫他不要再打小語的主意，有那個精力不如想法子保住時立，因為你們的好日子不會太久了。」
說完把芮芷瑤推出去。
她震驚不已，「你竟然要跟我爸宣戰，為什麼？」
「因為本來就是仇人。」宗燁砰地把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