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是個假的？

馬建國狐疑道：「清明子法師，怎麼了？他有什麼問題嗎？」

清明子搖了搖頭，目光卻一直緊緊盯著姜凡，不知為何，莫名的直覺告訴自己，眼前這個學生很危險，極度危險。

可在一身法師道行之下，卻看不出直覺中，所謂的危險到底是什麼，是這個學生本身，還是他身上佩戴危險物品。

姜凡被看的如芒在背，輕輕咽著唾沫，額頭冒出冷汗。卻不敢有半點異動，深怕曝光身份，被斬殺當場。

好半響，清明子才收回目光，抱著寧殺錯，不放過的態度，淡淡道：「我可以搜一下你的身嗎？」

姜凡心提到嗓子眼，發現了，被發現了。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怎麼，不可以嗎？」清明子眉頭一挑，目光犀利起來。

「可…可以！」

姜凡重重咽了口唾沫，下意識擦了一下冷汗，後退一步，叉開站立，雙手張開。心裡暗暗祈禱，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清明子眼睛一直盯著姜凡，上前單手在姜凡身上，從上摸到下。

就像是過安檢時，搜身一樣。

奇怪，沒有危險物品啊！

難道直覺中危險，來至這個學生本身？

可為什麼我法師道行，看不出呢？

是他本身的危險，遠遠超過我道行嗎？

如果真是這樣，只能寄託門內傳承六十五代至寶，天師法印了。

清明子帶著懷疑，後退一步，托著法印的手移到姜凡面前，努努嘴：「把手放上去！」

姜凡心一緊，最危險的時刻來了。

遲疑片刻，慢吞吞的將手放在法印上面。

下一秒，法印震動了，發出輕鳴聲。

完了，完了！

姜凡臉色如土。

班上眾人更被法印異象驚呆了，或是交頭接耳議論，或是伸長了脖子看著講台方向。

就是清明子也是神色大變，直覺成真，目光死死盯著姜凡，空著的手不由自主的按上背上背著的一把古樸桃木劍劍柄。

好像姜凡稍有異動，立即血濺五步一般。

唰！

但就在這時，忽然震動的法印，爆發出璀璨光芒，如耀陽一般存在，將教室照射的格外明亮。甚至刺的人眼疼，出現短暫失明。

「潛…潛力值10，不，甚至更高！」

清明子本能閉眼，適應光芒后，睜開眼，一下子瞪圓了眼睛，怎麼可能！各大派弟子中，潛力值最高當屬天師教聖子，身居張天師血脈的張靜龍。

短短五年時間，超越老一輩天師，成為最年輕的紫符天師。

有望在十年內，成為各大派中，第一個畫出天地人三符之一的人符，獲得真人稱號的當世真人。

可他的潛力值，也才8啊！

而眼前這個學生的潛力值…居然是10！

不行，這個學生，一定要帶回門內，悉心培養。

未來某一天，一定能成為當世驅魔領軍人物。

姜凡更是一臉恍惚，什麼情況？我不是殭屍嗎？這個天師法印，不但沒能識別出我殭屍身份，還綻放出這麼強烈的光芒？

按照法印光芒強弱，分辨潛力值。

那我達到什麼程度？

等等，我真的是殭屍嗎？

莫非是個假殭屍！

同時班上眾人炸了。

「媽呀，法印亮出的光芒好強，姜凡的潛力值得多少啊！

「對對對，法印上的強光，亮的我眼睛都睜不開！」

「同樣是人，差距咋就這麼大，老天不公啊！」

講台下，各種議論、各種羨慕不絕於耳。

好半響，清明子平復心情，選擇性忘記自己的直覺，盡量用平靜語氣，卻難以顫抖道：「同學，你可願拜入我青城派門下？」

「只要你答應，我可以向你保證，一定會傾盡一切資源培養你，讓你修鍊最好的功法，用最好的資源。甚至未來某一天，讓你執掌青城派，也不是不可以！」

嘩！

眾人一片嘩然，雖早就料到姜凡潛力很強，可萬萬沒想到，清明子竟然會開出這麼大的價碼拉攏姜凡。

可以說，只要姜凡點點頭，立即一步登天。

如果在血雨之前，他們一點都不羨慕姜凡，學不了道法，還能從政、從商、從軍，照樣成為人上人。

但現在不一樣，時代變了。

修道同等於保命。

天賦越強，自然活命機會越大。

右手邊後排羅胖子，則真心替姜凡感到高興，還擺出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

姜凡一怔，脫口拒絕：「我不願意！」

「同學，別急著拒絕，你在考慮考慮！」清明子急了。

講台下議論嘎然而止，眾人面面相窺，姜凡，是不是傻了？這麼好的機會，居然不要？

右手邊後排羅胖子，更是急的抓耳撓腮，恨不得衝上講台，給姜凡兩巴掌，將他腦子裡的水拍出去。

嗯，在他看來，姜凡這會兒就是腦子進水了。

畢竟腦子沒進水，能做出這種事嗎？

「不用考慮，我不願意！」

姜凡搖了搖頭，毫不猶豫拒絕。

他雖不知自己是個什麼品種的殭屍，能讓天師法印測不出來。但他不敢保證，進入驅魔門派后，一定不會泄露身份。

萬一泄露身份，還不得被青城派，乃至於各大派活撕了。

況且他只想找到保持人性的辦法，沒想過修鍊道法，驅魔抓鬼。

眾人愕然，好吧！姜凡真的傻了，鑒定完畢！

清明子臉色連連變幻，最後遺憾道：「好吧！雖不知你為何會放著通天大道不走，偏偏要走崎嶇小路。但我青城派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著！」

「只要你改變主意，歡迎你隨時加入青城派。」

「謝謝！」

姜凡恭敬道，轉身走下講台。

可惜一身天賦啊！

清明子暗暗感嘆著，面上恢復常態，淡淡道：「測試繼續，下一個！」

………………

接下來，從中間排頭桌位的學生開始，一個又一個接受測試。

幾乎大部分測出來潛力值為0，只有五六個測出潛力值在0以上，5以下。

別說達到姜凡的層次，就是連羅胖子的層次，都沒達到。

再者有了姜凡這個珠玉在前，後面即便是測出潛力值在0以上，眾人也沒什麼反應，只有當事人自娛自樂。

不多時，測試臨近尾聲。

又一個一米八二，陽光帥氣的男生，測出潛力值7，興奮跳了起來，眼睛更是長在腦袋上。

俯視眾人，嘴角微翹，哼，姜凡潛力不凡，我宋洋也不差！

潛力值7，班上排第二。

爾等凡人，還不趕緊膜拜，跪舔！

只可惜，班上眾人注意力還焦距在姜凡身上，議論著之前震撼一幕。

就連主持測試的清明子，也僅僅給出一句還不錯的評價。

頓時宋洋備受打擊。

本就心胸狹隘的他，將這一切都記在姜凡頭上，都是因為他，遮住了自己光芒。

走下講台的時候，宋洋恨恨的目光，放在不遠處的姜凡身上。

而姜凡少了壓力，放開了和羅胖子做著小動作。

全然不知，自己莫名其妙被人記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