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確定？

轉眼間，五天過去。

小樹林，某偏僻處。

噗！

姜凡又一次體內至陰屍氣壓縮失敗，吐出一口鮮血。眼中露出一抹喜色。

這是他五天以來，眼中第一次露出喜色。

這五天內，除開上課吃飯時間，他把所有時間，全部花費在壓縮體內至陰屍氣上面。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失敗了多少次，吐了多少血。

但在剛才，他終於將體內至陰屍氣壓縮足足一刻鐘時間。

雖然最終還是失敗，但比起五天前，剛壓縮至陰屍氣，立即暴動，吐血失敗而言。無疑有著長足進步。

最關鍵一點，這讓姜凡看見了希望。

將至陰屍氣壓縮到極點，引出至陽力量的希望。

換而言之，只要將體內至陰屍氣壓縮成功一次，一旦引出至陽力量。不但能修鍊道經，陰陽調和。更能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修鍊道法，保持人形的殭屍。

說起這個，姜凡心裡還十分慶幸，慶幸自己身上殭屍血脈，覺醒時日短。還保持著本體的人性。

倘若時間一長，殭屍血脈佔據上風。

那他就真的只能化身噩夢中那個無情無欲，滅絕人性，冷血到極點的殭屍王。

姜凡歇息片刻，又一次準備壓縮體內至陰屍氣。

叮叮叮！

忽然校區內響起一陣鈴聲。

「時間真快，又到了下午上課時間了！」

姜凡一頓，停下壓縮體內至陰屍氣，苦笑自言自語：「嗯，又到批鬥時間了！」

音落，搖了搖頭，從原地起身，徑直來到高三教室，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他剛坐下不久，身穿道袍的清明子便從教室外走上講台，目光環視一圈，最後凝視在姜凡身上。

姜凡面上鎮定自若，心裡暗道：又來了，不就是沒能修鍊入門嗎？你一天問三遍，不累嗎？

果不其然，馬上就聽到清明子淡淡道：「姜凡，五天了，還沒有感應到氣感？」

眾人齊刷刷看向姜凡，絕大部分都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時不時交頭接耳嘲笑著，至今他們還記得，五天前姜凡是何等風光。

被清明子何等的看重，又是邀請他加入青城派，又是將青城派至寶太一道經，送給他。

這待遇，在學校所有修道學生中，妥妥的第一人。

結果呢！

五天時間，班上所有人，包括潛力值僅有1、2的學生，全部修鍊入門，無一例外。

甚至還學會修鍊守則上面的抓鬼基礎步法，天罡七星步，抓鬼七十二路劍法。

可姜凡連入門，不，別說修鍊入門，連氣感都沒感應到。

在班上徹徹底底掉了隊。

其中宋洋更是輕蔑瞥了一眼，廢物就是廢物，天賦強有屁用，連修鍊入門都做不到，還不是垃圾一個。

倒是羅胖子和一個身材火辣，卻顯得柔柔弱弱的女生，都一臉擔憂看著姜凡，有心出言安慰，卻不合時宜，只能暗暗著急。

姜凡心裡苦笑，站起身平靜道：「沒有！」

「姜凡，天賦只是你起點比別人高。不要以為自己天賦異稟，又得到道經。就可以不修鍊。」

清明子臉色一沉，訓斥道：「你看看班上所有人都修鍊入門，你居然連基礎氣感都沒做到。」

「可想而知，你是何等懈怠。」

「這節課，你不用聽了，給我站到教室外面去，好好反省。」

音落，看向姜凡的目光，滿滿都是失望。

本來他對姜凡一直抱有很大的期望，覺得他應該是第一個修鍊入門，甚至達到一步登天，成為三中第一個達到陰陽先生層次。

誰知五天下來，姜凡吊車尾不說，連基礎氣感都感應不到。

著實太令人失望了。

「是！」姜凡老老實實站起身，朝教室外走去。

他沒有辯解，也沒法辯解，總不能說自己不是感應不到氣感，而是和別人修鍊不一樣，需將體內至陰屍氣壓縮成功，才算是修鍊入門吧！

「姜凡…加油！」

姜凡正走著，忽然耳邊響起一個清脆悅耳聲。

不禁偏頭看去，一個短袖體恤搭配一條緊身牛仔褲，難掩前凸后翹的火辣身材，卻又顯得柔柔弱弱，令人不經意生出強烈保護欲的女孩，仰著精緻俏臉，舉著小拳頭鼓勵著。

蘇晴汐！

三中十大校花之首的蘇晴汐，她怎麼也在班上？

姜凡心裡詫異，但面上還是露出一個感謝笑容。

「看什麼看，走快點！」

清明子看到姜凡和蘇晴汐的小動作，更加不悅，訓斥一句。又看到下面個個幸災樂禍，心情不爽的開地圖炮道：「還有你們，足足五天才修鍊入門，有什麼可驕傲的！」

「血雨之後，天地異變，修道比以前容易很多。就是一頭豬，去修鍊，也輕而易舉入門。」

「修鍊一道，分入門、陰陽先生、黃符法師、銀符天師、金符天師、紫符天師等等。」

「你們還處在最底層，也就力氣大一些，拳腳靈活一些。連畫符資格都沒有，就是去抓鬼也只有送死的份。」

「你們還有臉笑…」

眾人面色一整，紛紛擺出嚴肅認真學習的模樣。

作為一個個，上學多年的老鳥，他們深知一點，無論對錯，千萬別和老師頂嘴。

因為頂嘴的後果，要麼換來挨揍，要麼換來更多的訓斥，別無他用。

果不其然，清明子地圖炮放完，目光環視一圈，沉聲道：「繼續上課，接著上午的內容，繼續講講七十二路劍法使用技巧…」

這一刻，眾人紛紛投入學習當中。

唯獨姜凡站在教室門外，左右看了看無人，又一次陷入壓縮體內至陰屍氣當中。

他也是要臉的人。

被清明子趕出教室，表面上不在意，實際上心裡還是很在意的。

所以他必須更加努力，壓縮體內至陰屍氣。

只要能壓縮成功一次，就能修鍊入門。

陷入修鍊中，時間流逝是很快的。

姜凡一次又一次的壓縮體內至陰屍氣，一次比一次壓縮堅持的時間長。

並且因為擔心被人發現，姜凡每次壓縮失敗，臨吐血之際，都趕緊停下來。硬生生將血咽下去，歇口氣又繼續。

轉眼間，下課時間到了。

姜凡停下修鍊，看著清明子從教室走出，無視自己存在，直接離開。暗暗攥緊了拳頭，又鬆了開來，一如既往離開。

「姜凡…你等等！」

就在這時，一個怯生生的清脆悅耳聲響起。

姜凡停下腳步，回頭看去，正是蘇晴汐。

微笑道：「晴汐，還不知道你也在這個班上呢！對了，剛才謝謝你鼓勵！」

「不…不客氣！」

蘇晴汐俏臉通紅，羞澀捏著衣角，有些期待道：「姜凡，你可以和我們一起修鍊么？一起修鍊，一起切磋，總比你一個人閉門造車的好！」

姜凡正要拒絕，忽然一個輕蔑聲響起：「對啊！一起吧！也好讓我們指點，指點你！」

指點我？

姜凡順勢看去，班上同學宋洋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看到他臉上輕蔑鄙視，心裡邪火湧出。老子是沒修鍊入門，但老子是殭屍。

就你一個學了幾天道法的渣渣，也想指點我？

不禁呲牙咧嘴：「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