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地下隕鐵
袁北轍只覺得背後包裹開始抖動。
慌忙將包裹取下,將包裹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
包裹打開。
眾人定睛看去,裡頭是一柄青色斷劍。
斷劍僅剩兩尺長,通體如青玉,晶瑩無暇。
一簇白色劍穗掛在劍柄處,猶若龍鬚。
劍身約五寸寬,其上刀刃厚重,沒有鋒芒。
細密的紋路在劍身上蜿蜒,匯聚成一個「軒」字。
「軒」字便佔據了這一截兩尺斷劍劍身。
一股厚重且質樸,大氣且沉穩之感,印上眾人心頭。
沒有人見過袁北轍背後包裹里的這一截斷劍,只知道他從未在他人面前打開過這個包裹。
袁北轍輕輕撫摸著劍身,眼裡柔情似水。
只覺一股悲意不自覺的從心底升起。
斷劍似在長鳴,輕微的顫動,彷彿在呼喚著什麼。
「好強的劍意,竟然能影響到眾人的情緒!」離暗道。
即使是離,也從未見過袁北轍真正出手。
而作為曾經昂秀星團的團長,身邊卻能有數位天賦異稟、實力強橫的青年才俊跟隨。
袁北轍的實力,自然是毋庸置疑。
……
「袁兄,這是怎麼情況?」白言問道。
「我猜,這片沙地之下,埋藏著隕鐵。」
袁北轍的雙眼是難掩的興奮,渾身顫抖。
「隕鐵,那是什麼?」離好奇問道。
涯婧一拍腦袋,想起了什麼說道:「隕鐵,爺爺說過,那是世間最稀有的金屬。」
「隕鐵乃是母界時期就存在的金屬。」袁北轍道:「也是世間最為堅硬的物質!」
「最為堅硬的物質?」離也問道,
袁北轍的眼中是難以抑制的興奮,忙將斷劍擰在手上。
「不錯,隕鐵也是重鑄這柄斷劍的最好原料!」
袁北轍對這柄斷劍愛不釋手,彷彿將所有的感情都寄托在這柄斷劍之上。
「它定然是有所感應,才興奮得顫慄不已。」
袁北轍輕撫著斷劍的劍身,這柄斷劍依舊在輕微的抖動。
「這可是好事一件吶!」白言喜道。
離也甚是欣然。
原本一度以為,這一次的血獄剎已經變成了闖關探險的遊戲。
沒想到,如今還有隕鐵作為獎勵。
……
此時,在這一片沙地上的人,一共十八人。
僅有代表淵城的「離」一人、白言一眾的黑衣所屬十五人、代表囚龍界的峰河與旭展兩人。
所以,只有這十八人暫時知道這沙漠之中的秘密。
大部隊的人,包括紫龍與老王他們,都還在懸崖壁上慢慢爬著不到三分之二。
「就憑我們這些人,如何挖得到這沙漠中的隕鐵?」離問道。
「是啊,這沙漠里有什麼危險也暫且未知。」白言也道。
「還有,分這隕鐵的問題。咱們這裡,恐怕有一個外人吶!」
司徒歸雙手叉腰,故作老成,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離。
「峰河與旭展,雖然代表囚龍界,但至少也是我黑衣所屬。而你披著一身黑袍,但你卻與黑衣並無瓜葛。」
「什麼意思?」離眼神微眯。
「這隕鐵乃是如此罕見的材料,難保你不想分一杯羹吶。」
司徒歸嘿嘿一笑,說道。
咚!
湯帥在司徒歸腦袋上敲了一下,怒罵道:「就算撿錢也是見者有份,你這二愣子怎麼這麼小氣?」
「哎喲我尼瑪!」司徒歸抱著腦袋哀嚎。
「更何況!離兄弟送了一大塊碧羅天給小嘉,這才能讓小嘉與涯婧進來次元界一起尋找大當家!人家是幫了大忙,你懂不?你個二貨!」
湯帥怒罵道。
「哎喲我尼瑪,小爺我還沒說完呢!」司徒歸撅起小嘴,哭唧唧的說道:「所以,我有個提議!」
「他娘的,快說!」湯帥擼起袖子。
「讓這個人加入我黑衣兵團,不就解決了?」司徒歸洋洋自得,小肥手還在揉搓著腦袋。
「切!」
眾人一片噓聲。
「喂!你們別怪我沒告訴你們,這叫做離的傢伙,可遠遠沒你們想象中那麼簡單哈!」
司徒歸冷哼一聲說道。
話語一出,所有人都望向離。
他們與離也才相識不久,甚至還是從紫龍嘴裡得知的這個人。
離此時卻是十分駭然,暗道這司徒歸果然不一般。
……
一年多前。
臨淵帶著涯婧,離開了符文之地。
第一站,便是到的一家「黑店」。
在與店主交手之時,臨淵並沒有使用任何界力。
只是單純憑藉武技與司徒歸打鬥。
事後。
然而這司徒歸卻說,他感知到臨淵體內有一股從未見過的界力,也就是臨力。
當時便瞬間將臨淵驚到了,這是何等的感知能力?
隨後又通過偷看臨淵,知道他確實懼怕陽光,從而斷定了臨淵的身份。
因此,司徒歸才受到臨淵的欣賞。
當時便向司徒歸發出委託,示意他今後要助自己一臂之力。
離開司徒歸的「黑店」后。
其間,臨淵去了無數地方。
直到從萬界大會回來,時隔已經有好幾個月。
臨淵才想起,讓凝安去找司徒歸回來,輔佐黑衣。
司徒歸也沒有拒絕,從凝安口中得知是臨淵的拜託后,司徒歸也毅然答應。
於是,司徒歸憑藉三歲多的年齡。
成為了黑衣兵團中,除了團長以外,官銜最大但卻年齡最小之人。
雖然平日里他也嘻嘻哈哈,偶爾調戲小鸞她們幾位女生。
但是到了正經事,他也絕不含糊。
例如,黑衣如今體系的制定。
跟司徒歸就有很多的關係。
「天地玄黃」的等級分階;
在各個懸界安插各種身份角色作為線人,例如錢墨生錢掌柜;
兵符與領兵制度,如滄浪城領兵;
等等等等……
司徒歸的小腦袋裡,彷彿有無數好點子。
黑衣成為如今的樣子,與司徒歸的關係不可謂不密切。
……
「喂,這傢伙可沒想象中那麼簡單哈!」司徒歸話畢,眾人皆大驚不已。
白言上前問道:「軍師的意思是?」
此時,自然沒有人再以為司徒歸在開玩笑。
甚至連湯帥,也沒有再與他打鬧。
他們都聽出來了,司徒歸是講真的。
離也不說話,就這樣望著司徒歸。
氣氛漸漸凝滯了下來,時間流逝得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