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柳錦打探劉娘消息

第二十八章:柳錦打探劉娘消息

外面寒風呼呼咆哮著,酒樓里熱鬧的訴說着她的故事。

柳錦想着也出了幾分的奇。這男子怎麼覺得是故意亂放謠言?將細節說得這麼清楚又不說出官家人姓名。也只是想着不說話,靜靜又聽他們道。

「哎,那這麼說那錦月真是往日的花魁?我瞧著倒不像,這錦月從上京來的,平日哪家花樓姑娘有這般姿色的?自是上京姑娘才有貌色。」一個中年男子道。

混混男子又道:「你們也都沒見過那花魁,說實在的除了那花魁之日上見過你們誰還見過,都沒見過了吧?……」

「哈哈」

柳錦終耐不住打嘴幾句。聽到笑聲,眾人皆轉眼看去。柳錦看着混混男子問道:「公子,聽你說的好是生熱,我也見過新來的錦月姑娘幾回,卻沒有幸見過往日花魁。怎麼你事事都知得這般仔細?」

混混男子一看是個凈白的公子,想着還該是位小公子,看他也饒有興趣可耐不住自己的嘴來,笑問道。

「這位兄台也有興趣聽我們討論這些?」

柳錦抿嘴一笑道:「自古有誰不喜美人的?」

「同道中人啊!」混混男子笑着招呼柳錦過去。又將手搭在她肩上。

道:「公子,我告訴你啊,這些可都是我打聽來的。不瞞你說,我啊,就喜歡打聽着小道消息啥的。」

柳錦盯着左肩的手,眉間一皺,用力將他的手掰開。男子疼的直叫。「啊!」

男子臉色瞬間抹黑,眉眼深皺。

「他娘的!……」還沒說完。

柳錦急忙解釋道:「我還是名大夫,看着公子說話間舌苔過白,想探探兄台肝火是否還旺。聽着聲音沒多大毛病,還望公子見諒。」

男子疼痛感還未消去又聽眼前的皙白男子話出,臉色又拉得更黑,昨天他才去大夫那檢查出腎虛。對着柳錦大罵道:「老子身體好著呢,你才有病呢!」

柳錦連連點頭道:「是,是。兄台身體健朗,是我不多慮了。」

混混男子瞧着眼前男子卻不似像道假。也不知是故意不道破還是如何,但也算信了他的話了。難怪說會生得如此白嫩。是個白面門生的郎中啊。

細細看了一眼柳錦也說話,屬於不計較了。男子又轉向旁身的人繼續口若懸河道。

「我有些兄弟,什麼本事沒有就是眼線多。只要有事準保找他們問的出來。他們啊,也是近日聽說的,你們說巧不巧,就偏巧在這新姑娘來了以後才傳出的這些碎語。肯定啊是他們說的這般樣子。」

柳錦眉眼一緊。眼線?隨即又復想到。對啊,這世上最多的就是乞討的行人,他們眼線自是最多的啊。各地都有分佈擴散。不費錢也廣。想此,柳錦不禁大喜。又看着眾人繼續討論。

午後,風雪漸漸消去,眾人見去了風也相繼離去。

「兄台留步。」柳錦叫住混混男子。將他拉至旁處,悄聲問道:「公子,你舌苔過白,說話有些費力,是不是經常冒汗?」

男子點頭道:「對啊?怎麼了?」

柳錦尷尬道:「公子這是體虛了,最近應當少行些房事,若是再不聽,恐怕以後都不能有后了。」

男子一聽,眉宇緊皺。臉色卻也難看至極,想脫口罵出的髒話卻在嘴邊停住了。忙問道:「那大夫我應該怎麼辦?」

「我寫一個藥方,你就著抓吃一個月就可以慢慢調養回來。不過切記,一個月內不能行房事。」柳錦再三叮囑。男子也聽到很進心,忙點頭。

「如果公子不信我可去大夫那瞧瞧,不過要快,過了治療時間就耽誤了。」

聽了這話,男子看着柳錦又道了幾個謝。

言罷,柳錦才問道:「不知公子方才說的眼線?可否……帶我引薦?」看着男子疑惑,柳錦又解釋道:「是這樣的,我此番來荊州是為了尋親。不料已見人去樓空,恐是搬走了,想讓公子的人幫我找找。」

男子看着眼前之人一臉着急,想着又收了他的短。便道:「你去二巷子口處,每天會有人在那邊乞討。報我的名字自會幫你去尋的。我叫「張二虎」。

柳錦道了謝,又借言了幾句離開了。

回到客棧,柳錦便一眼察覺桌上的茶杯出了問題。茶壺被動過?這茶壺之前被她摔壞一個缺口,走之前缺口出明明是面對床的。現在卻有些背離。柳錦又看着屋子裏有什麼東西被動過。卻是找不到任何一點足跡。

柳錦盯着茶壺生疑。這時小二走了進來,他端來晚飯和新的茶壺,將之前的茶壺取走。柳錦連忙拉住,笑道:「小二,你放下吧。」

「客官怎麼了?這茶水已經涼了。」

「這涼茶我還自有用處。」

小二疑惑盯着茶壺,叨叨自語:「這涼茶又下不了肚?還有何用啊?」不過也隨她了。

畢竟,客人為大。

茶壺在起先兩人半推半桑后已經到達了桌沿。小二放下東西后想轉身離開可手裏的小托盤卻不小心磕碰到了茶壺。

砰!一聲脆響。茶壺完美落地。

深黃的水漬流出,茶葉也隨意托盤而出,柳錦看着水跡流向,小二趕緊取來掃帚掃走,柳錦卻見到內壁有白色的東西。

「等一下!。」

又看了看確認是何物。隨即又叫小二出去。

「你出去吧,我來收拾。」小二一臉歉意,忙道歉。

「對不起客官。」說了幾聲卻見眼前『男子』不斷擺手讓自己出去,自己也只得怏怏出了門。

柳錦看着茶碎片,將茶葉慢慢剝開,一個白色的東西在蠕動。像剛出生的蟲子。又仔細瞧著。蟲子卻死了。她急忙找來手絹將它包住。又收好放在抽屜里。

她盯着蟲子似乎又想起了某事。簡單收拾了東西。便出了門。

雪風裏,三個乞丐在東大路上乞討,身旁的破廟裏睡着一個小孩,小孩瑟瑟發抖,全身被捆綁着,嘴角殘留些白沫。門外的一個年輕乞丐在旁邊燒火煮著一些米食,不斷看着小孩道:「有福,就快好了,可以喝粥了啊。你先別睡。」小孩瑟瑟發抖的身體開始變得僵硬冰冷。他已經說不出什麼話只是直直盯鍋里的米粥看。

柳錦一襲白袍撐傘而至,看到此景,不由得心泛酸。她掏出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遞給正跪地的老乞丐。道:「你們也去買點東西吃吧,我是名大夫,能讓我看看他情況嗎?」柳錦問道。

老乞丐見錢眼角一亮,又聽得此番話,頭也不抬的磕了幾個響頭。隨即才看向是何人,一張白皙臉色一下子入他眼。猶豫了幾下,還是將柳錦引至里堂。嘴裏念叨道:「姑娘,拜託你了。」

柳錦聽他喚自己『姑娘』時內心泛起漣漪,看了一眼小孩。柳錦驚道:「是羊角風!」隨即又看着乞丐道:「叫上他們幾人,去買些山楂、枸杞、紅石膏、蛇皮……」隨即又看着老人身後坐着的三個年輕乞丐大叫道:「你們快去買啊!」

「哦?」眾人迷糊,半會兒才反應過來。瞬間利索出門。

一個時辰后。

小孩已經恢復過來,面色也開始紅潤,此時正坐着喝熱粥,眾人見孩子已經好了,連連磕頭道謝:「謝姑娘,謝謝姑娘大恩大德。」

柳錦一一將他們扶起。邊道:「快起來。」待人起后柳錦又道:「其實我來找你們是有些事的,你們可知紫上苑是何人府邸?」

一個老乞丐冥思半天搖搖頭,另一個有些年輕的卻打了他一腦袋,呻罵到:「你是老了還是腦子糊塗了?這紫上苑是六皇子的宮殿啊。在上京唯一外城的皇子府邸,前一陣子有幾個兄弟還去討錢來着,然後人家送了兩袋米你可就忘記了?」

老乞丐拍了拍腦袋笑道:「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是六皇子的府邸。紫上苑……」老乞丐隨即念念叨叨又道:「聽說那六皇子已經在荊州了,就住在月酒樓。」

「月酒樓怎會有客房?」老乞丐呵呵直笑道:「姑娘,月酒樓是是六皇子在荊州的棲身之地,怎會沒客房呢?」

「莫文城?」

柳錦想着。又轉口問道:「可否請諸位探個消息?」

「這四海之內都是我們的弟兄,姑娘救了老朽侄兒,又送了這麼多錢。莫說探消息,便是讓我等偷東西也在所不辭啊。」

柳錦不禁好笑。「偷東西?」

隨即又道:「上京西口處的巷口裏有一房子。能否將這個給那房中之人?」說着柳錦遞給老乞丐一個包裹。又繼續道:「幫我帶身平安。可否代我瞧瞧那人如今身體如何了?」

老乞丐一聽,隨即接下了請求。道:「姑娘只管放心,此話我們一定帶到。過些日子姑娘還來此地。我們給姑娘回信?」

「多謝。」說完,柳錦又掏出一張一百兩銀票道:「天寒,給孩子們做件暖個衣服穿吧。」

也不看老乞丐何表情,便塞入他的手中。隨即便離去。

『月酒樓』,是全荊州最大的酒樓,人來人往總歸會找到自己喜歡的一些菜品。所以這裏何時都會有人吃飯,東西南北來往的行人也更是多。

柳錦又貼了兩小鬍子,已站在門口,看着酒樓,徑直走進,在上房一雅閣間坐下,叫上幾碟菜品。小鬍子顯得調皮可愛又有些假正經。不時摸著鬍鬚看着樓下吃飯的人點頭。

誰也不知他到底和誰打招呼,卻是不少人回應他。

「小二,點菜!」

「哎,客官需要點什麼?」小二姍姍趕來。

「給我來兩斤牛肉,一壺黃酒,還有幾個你們店的招牌菜。」

「公……公子。你一人……吃得了嗎?」小二見着眼前之人瘦弱。

又見柳錦排出一錠銀子。道:「你個小二,何管起客人來了?」

小二自知不對,又點頭道:「小的不該多嘴。那,公子,請稍等一會,菜馬上就來。」

小二拾了銀子便怏怏離去。

菜品端來,卻見有兩壺酒。

「我只叫了一壺酒,何來了兩壺?」

「公子,這是小店送的酒。今日凡到場小店吃食的客官,都會送一壺上好的梅花釀」

「還有這好事?」

小二端來所有菜品,委身退下。

「送的酒?我倒想嘗嘗這味道如何?」說着,柳錦拿起酒壺掀起酒蓋,倒出滿滿一大碗梅花釀。入到口處,感覺這酒甘甜中卻帶點苦澀,那澀不是自然發酵釋放的澀。卻是怪得說不上來,因為她對酒也沒有研究。

也不算著好喝,正喝着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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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花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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