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三

二百一三

凱撒帝國,走着不小於哈德塞帝國的疆域。

又因為凱撒當初擴張之時容納了周邊各國。

所以習俗等等也可以說是多如牛毛。

唯一比較幸運的,就是凱撒使用的也是西方通用的貨幣。

銀元金元。

安吉拉身上還有很多,雖說不至於太奢侈的生活,但是養活他們三個人綽綽有餘。

從哈克郡離開,已經過了三天了。

三人沒有敢在杜克郡城區待太久,出了城后,就暫時待在了隸屬杜克郡的一座小城市中。

費了好大的力氣搞到了凱撒的地圖。

規劃路線規劃了好久,最終確定明天啟航。

杜克郡與哈克郡,同樣都屬於濱海城市,所以想要趕往哈克郡,沿着海岸一路向南即可。

路線雖然簡單,但是一路上的地理位置並不算特別優秀。

不過這條路確是最為完美的。

「叛軍是什麼情況?打聽到了嗎?」房間之中,安吉拉看着凱西,問道。

塞巴斯蒂安策反,並不是一路順風的。

支持凱撒的人們為了表示自己對塞巴斯蒂安政府的不屑,組建了一支反叛軍隊。

這軍隊就駐紮在凱撒國內,具體位置不詳。

但是通過種種判斷,基本上確定叛軍之中出現過薩克斯的身影。

這一則新聞堂堂正正的登上了當地的新聞報紙。

引起的社會動蕩不是很小。

「基本上可以確定的是,叛軍就駐紮在南方某地。」凱西坐了下來,喝了一口水。

安吉拉點了點頭,思考了起來。

「玫瑰怎麼樣了?」凱西皺着眉看了一眼側躺在床上睡覺的玫瑰。

「水土不服,今天剛剛帶她去了一趟診所。」安吉拉嘆了口氣。

自從懷孕之後,玫瑰也挺不容易的。

先是一路奔波,橫跨沙漠到達東方,又從東方腹地趕往江南,最後又從江南乘船來到西方。

也怪不得她身體變得虛弱。

「還是需要注意身體。」凱西點了點頭,道了個別後,默默地走出了房間。

隨後,安吉拉嘆了口氣,來到了床邊,握住了玫瑰冰涼的小手。

一抹憐惜浮上眼中。

玫瑰雖然堅強,但是她的命運未免有點太過曲折。

換做是她,不知道能不能挺過來。

嘆了口氣,她搖了搖頭,拋棄了自己腦海中的同情。

面對玫瑰,同情才是一種羞辱吧?

翌日清晨,安吉拉不得不叫醒不願意清醒的玫瑰。

他們今天,必須離開這裏了。

看着玫瑰蒼白的小臉,安吉拉心疼至極。

她的錢買不起馬車,只能買幾匹劣質的馬而已。

而接下來的路程,還要好久。

不知道玫瑰能不能堅持下來。

如今,玫瑰的孩子真的成為了一個累贅。

玫瑰被安吉拉牽着,來到了買好的馬兒這邊。

咬了咬牙,玫瑰甩了甩腦袋,徑直走向了的一匹馬。

「你幹嘛?」安吉拉皺着眉,迅速的抓住了玫瑰的手。

「上馬啊。」玫瑰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你現在,還是不要想着自己騎馬了。」安吉拉無語的走到她身邊,把自己的行李打包起來,扔在了玫瑰準備上的那一匹馬的馬背上。

「那我……」玫瑰指了指自己。

「和我一起。」安吉拉說着,送來玫瑰,翻身上馬,隨後向玫瑰伸出了雙手。

玫瑰撅了噘嘴,知道她是為了自己好,於是就任由她把自己報上了馬。

看着安吉拉僅僅只是抱她就憋的通紅的臉,玫瑰羞赧的低下了頭。

她還以為自己變重了。

實則只是安吉拉太過小心翼翼不敢使蠻力罷了。

隨後,馬上的二人齊齊看向了在地上不知所措的凱西。

「和昨天那樣一樣就行,你不是學會了的嗎?」安吉拉無語的看着他。

凱西點了點頭,握緊拳頭緩緩向馬走去。

眼看着他就要走到馬屁股後面,玫瑰連忙喊了一聲:「別站在馬屁股後面。」

凱西一怔,隨後迅速後退。

對於騎馬這種行為,他不了解也沒有心思去了解,所以才會失誤。

安吉拉一怔,露出了一抹微笑。

想不到,玫瑰竟然知道騎馬的大忌。

而她看不到,坐在她懷中的玫瑰,神色迅速的黯淡了起來。

之所以知道這些,都是德以森告訴的啊。

而德以森……

已經死了。

最起碼在人們心中已經死了。

哪怕在凱撒帝國,關於德以森被砍頭的報道也比比皆是。

然而……他真的死了嗎?

……

快馬加鞭,南下而去。

風餐露宿,安吉拉為了避開顛簸的路途,選擇了繞路。

繞道了一條相對而言穩定的路上。

日夜兼程,除了暫時休息和吃飯之外,基本上可以說是馬不停蹄的在趕路。

終於,五天之後,在三人疲憊的神情之中,一座城池的規模緩緩浮現在眼前。

哈克郡。

一座沒有城牆保護的城市。

五天趕路,終於到了。

沒有進城,而是選擇了在郊區的一處酒館暫時停歇。

每每一下馬,玫瑰都險些跌倒。

頭暈目眩的感覺越來越嚴重了。

她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也是差不得了。

然而就是如此,一路之上她沒有提出任何特殊要求。

她是一個堅強的女人。

酒店的老闆是一個中年女人,很好說話,單獨給安吉拉三個人安排在了一個套間之中。

房間很大,兩個卧室。

當玫瑰看到大床之後,渾身的疲憊涌了上來,躺在了床上,讓出了一個位置。

她知道,為了照顧她,這些天來安吉拉幾乎沒有在床上睡過覺。

她的良心過意不去。

她和安吉拉沒有任何血緣關係,而她如此細心的在照顧自己。

安吉拉沒有拒絕,笑了笑,躺在了她的旁邊。

「謝謝你……老師。」玫瑰迷迷糊糊的說道。

安吉拉嘆了口氣,摸了摸玫瑰的小腦袋。

兩個人的年齡其實差不了多少,但是有時候她們給別人的感覺就是一個大姐姐和一個小妹妹。

「我有點害怕了。」玫瑰往安吉拉懷中擠了擠。

「怕什麼?」安吉拉抱着她。

「怕我會失敗。」玫瑰嘆了口氣。

「……」安吉拉安慰的撫摸着她的腦袋,沒有說話。

「以前我以為凱撒是我的家,然而……這些天下來,我一點家的感覺都沒有。」玫瑰似乎有些傷感,微微睜開的雙眼中有着淚水。

「家從來不是一個地方。」安吉拉皺了皺眉,她在盡自己的努力去開解玫瑰。

「是一個感覺。」良久,安吉拉才想到了一個不錯的說法。

「感覺?」玫瑰一怔。

「對啊,尤其是對你這種誕生於皇室的人來說,就是如此。」安吉拉嘆了口氣。

皇室冷血,世人皆知。

多少王子為了爭奪繼承權而爭得頭破血流?

所以說,天下最幸運的事情就是出生在皇室,同時,最不幸運的事情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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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天下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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