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昌豨造反、陳登合謀
正當公孫康在荊州度假的時候,一個消息傳來:昌豨造反了!
這個反骨仔終於忍不住了。據說他囚禁了太守陳登,佔據了廣陵郡,自封為廣陵王。
無處不在的錦衣衛,讓公孫康比普通人了解得更多。何況他對昌豨和陳登二人從來就沒有信任過,一直是最高級別的監視。
這次事件,完全是昌豨和陳登合謀的,甚至還是程登為昌豨牽線搭橋,聯繫上曹操做為內應的。
愛吃生魚片的陳登,體內長滿了寄生蟲,沒有二年好活了。
他是個人才,善於治理地方。公孫康一直在觀察他,計劃在他重病發作時,治好他,收服他的心。
陳登,字元龍,下邳淮浦(今江蘇漣水西)人。為人爽朗,性格沈靜,智謀過人,少年時有扶世濟民之志,並且博覽群書,學識淵博。
在二十五歲時,被推舉為孝廉,擔任東陽縣長,撫養老人,養育孤兒,視民如子。這時候,有飢荒,擔任州牧的陶謙請陳登擔任典農校尉,妥善種植穀物,減少飢荒。
雖然年輕,但他能夠體察民情,撫弱育孤,深得百姓敬重。
陳登就任廣陵太守后,移治於射陽縣(治今江蘇省寶應縣)。他明賞罰,重威治,使廣陵鬆弛的吏治為之一振。
陳登很注意安撫民眾,發展生產,不到一年,便使廣陵呈現出欣欣向榮的氣象。百姓深服陳登之治政,對他既敬畏又擁戴,在當地樹立起崇高的威望。
陳登在廣陵多年,治政有方,民賴其利,百姓對他感恩戴德。
這樣的一個執政人才,如果能夠全心全意的為遼東所用,那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可惜的是:陳登是潁川陳家的分支,而潁川陳家是這個時代最上層的世家豪門。
陳家這一代最傑出的年輕人是陳群,在陳群投入曹操懷抱的那一刻,就說明了潁川陳家的選擇。
潁川陳家也派了一個人給遼東使用,就是陳矯。
陳矯其實不是陳氏族人,本姓劉氏,因過繼與母族而改姓陳。他能夠被潁川陳家接納,還是因為陳登的舉薦。
早年陳矯為了避亂,曾在江東一帶居住,當時孫策和袁術都曾禮聘過陳矯,但陳矯都不應命出仕,更決定回到故鄉廣陵郡居住。
廣陵太守陳登邀請陳矯出任郡功曹,並吩咐陳矯到許昌去,他指出:「許都一帶的文士有一些議論,似乎對我的評價並不甚好,請你到許都走一趟,為我聽聽消息,再回來告訴我。」
陳矯應命往複一遭后,回來跟陳登說:「聽到附近的言論,都認為您為人頗驕傲自大。」
陳登便說:「說到家門嚴謹,德行俱全者,我最敬重陳元方兩兄弟(陳群的父叔);說到德行清高,如玉般潔白者,我最敬重華子魚;說到正直有義,嫉惡如仇者,我最敬重趙元達;說到博聞強記,才華橫逸者,我最敬重孔文舉;說到英雄傑出,有王霸之略者,我最敬重劉玄德。我如此尊敬他人,又怎會是一個驕傲的人呢?只是其他人太過庸碌,不值一談而已。」
陳登派人去許昌這件事情,公孫康早就知道。只是一直裝聾作啞而已。
士子之間,世家之間,互相有些來往,還是可以允許的。
但這二年,曹操休養生息之後,覺得自己的小翅膀又長硬了。可以和遼東掰掰手腕了。
所以他動用了陳登這個棋子,來試探遼東的反應。
而老奸巨猾的陳登卻躲在幕後,又推出了昌豨這個二五仔站前台。這樣,即使昌豨失敗了,陳登還可以繼續做曹操的內應。
昌豨的造反,反掌可平。因為他的部下,還是以前派給他的那些徐州士兵。其中的基層軍官,也都還是公孫康提前埋伏下的系統精兵。
所以公孫康決定自己一個人去平叛。
他帶著幾個隨從,溜溜達達的到達了廣陵郡的郡治射陽城前。
這個時候,他已經恢復了自己的真實面貌。
公孫康一入廣陵郡境內,昌豨和陳登就知道了。聽說冠軍侯只身前來,都覺得他太託大了。
陳登鎮靜自若,命將士們嚴陣以待。為迷惑公孫康,陳登下令緊閉城門,偃旗息鼓,示弱於敵。
陳登登上城樓,仔細觀察公孫康,認為可以出擊,突然打開城門,將士們如下山猛虎,奮勇殺出,向外衝去。
昌豨帶頭一馬當先,圍住了公孫康幾個人。
他哈哈大笑的說道:「冠軍侯別來無恙否?」
「無恙,無恙」公孫康隨口應付著,卻沒有看見陳登。他就問道:「陳太守為何不出來見我?」
看見廣陵郡的士兵上萬人包圍了公孫康,公孫康卻談笑自若。陳登也佩服公孫康的英雄豪氣。
但細細一想,公孫康再英雄了得,也不可能一個人對打上萬人吧?所以陳登自覺勝算在握,就沒有再隱藏自己,而是挺身而出,站在城樓上。微微一躬:「拜見冠軍侯」。
公孫康看著這個人才,感覺非常痛心,他說:「元龍也要背叛我嗎?」
「大義所在,不得不為!」陳登還把背叛說得理直氣壯。
昌豨看見公孫康非常輕視他,連話都懶得和他說。就要找存在感了。他說道:「公孫康你以為你還是我們主公嗎?你現在就是我的階下囚,趕緊跪下求我饒你一條狗命吧!哈哈。」
公孫康翻翻眼皮,這才認真看了昌豨一眼。搖搖頭說道:「鼠輩,得志便猖狂!」
昌豨大怒,就下令:「圍殺公孫康!」
命令一下,他的幾十個親兵手下,就開始催馬上前。
但更多的士兵卻是一動不動,甚至有意無意的遮擋了昌豨親兵的道路。
公孫康嘆了一口氣,下令:「把昌豨和陳登拿下!死活不論!」
他的命令一出,周圍的上萬名士兵卻像活了過來,一起舉起兵器,拿起連弩,對準了昌豨和陳登。
昌豨不服,握住刀向周圍揮砍。就有校尉發令:「射擊!」。
於是,一蓬蓬的弩箭射向昌豨和他的親兵。一波下來,就把昌豨幾十人射成了刺蝟。
陳登站在城牆上,看著守城的士兵們,都對他刀劍所向。不由苦笑道:「我待兵如子,他們跟隨我數年,還不如你的一句話。」
「我就是他們的神!」公孫康陰沉著臉。問陳登:「元龍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我個人的背叛,希望冠軍侯不要遷怒於世家。」陳登平靜的說。
「死不悔改!」公孫康真的發怒了:「還想禍水東引,讓我和世家開戰?」
他一揮手,再也不想看陳登一眼。
城樓上的都尉,就上前,鐵刀一揮,陳登的腦袋就飛起來,一刀二段!
和我敵對的人才,越有才,危害就越大!公孫康深深明白這一點,所以對陳登越發痛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