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老將黃忠

且說這一日，公孫康、左慈與張仲景在橘子洲頭灑淚而別。

公孫康一行上馬往襄陽方向而去。張仲景在背後一直兆望，直到再也看不見他們的背影才回城。

公孫康行進了20幾里路程，卻見後方滾滾煙塵騰起，似有馬隊追來。

他手下的親兵隊長，那個相貌粗豪的漢子秦火（甲四百），目放寒光，冷聲說：「難道是張仲景派人來追殺我們？」

公孫康神色平靜的說：「我們且下馬休息，等他們一程，看看是什麼情況。」

有人來追殺，公孫康不但不跑，反而下馬等待。也是心臟太大！

然而，他的話就是權威，沒有任何人反對。大家都跳下馬，牽著韁繩，等在路上。

那滾滾煙塵到了附近，原來只有10幾匹馬。

為首之人，越40多歲的年紀，卻頭髮鬍鬚白了一半，雙眉不展，怎麼一個愁字了得。

這一行人都頂盔掛甲，顯然是軍隊中人。

只見為首之人，來到公孫康面前，急忙下面。焦急的問道：「公子可是華公子？」

「不錯」公孫康微微點頭。

「終於追上你們了」來人大喜的說道。

「我們從未見過面，你從何處知道我的名字？又有何事？」公孫康平靜的提問。

「我剛剛巡城之時，遇到張太守，他指點我說：華公子有神醫之術，故此我急忙追來。」來人先挑重要的事情說。

公孫康此時已經改換了相貌，所以他很奇怪來人如何認出他來的。

「我未見過公子，張太守說見到一行六人，其中有一個濁世佳公子，翩翩美少年的，就是華公子。」來人繼續解釋。

公孫康終於明白了，看來除非自己幻化得丑一點，否則一個美少年就可以讓人把他認出來。

能夠得到張仲景指點的，必然是重要人物，也必然是難以治療的疾病。否則張仲景就給治好了。

於是公孫康就問來人：「你叫什麼名字？病人是何癥狀？」

「在下是黃忠，黃漢升。得病的是小兒黃敘。癥狀是身體虛弱乏力，卧床不起，精神不振。」黃忠一口氣說完。

聽到來人自報黃忠的名字，公孫康就明白了一切。

看到黃忠那花白的頭髮，未老先衰的面容，可見這些年為了給兒子治病，花費了多少心血。

送上門的手下，當然要笑納。於是公孫康說：「為令郎治病，也無不可。但如果能夠治好，我卻有一個條件。」

黃忠是病急亂投醫，根本不還價的，當下就表態：「只要能夠治好，別說一個條件，就是10個、8個條件，傾家蕩產我都答應。」

公孫康微微一笑，說：「莫急，你先聽聽我的條件，再考慮一下。」

黃忠的兒子得病已經10幾年了，也不差這一時半刻的，他說：「請公子講明條件」。

公孫康直截了當的說：「我也不瞞你，我也是一路諸侯。如果我能夠治好令郎的病，我需要你認我為主公，為我征戰天下。」

黃忠聽完一愣，他不相信這個小白臉會是一路諸侯，更不相信公孫康敢當面說出來。

為什麼公孫康敢說？因為過幾天，橘子洲頭的石刻一立，大家就知道他是誰啦。

黃忠沒有馬上答應，他小心翼翼的問道：「公子沒有當面診斷我兒的病情，就有把握治好嗎？」

公孫康傲然一笑，說：「一粒金丹吞在肚，我命由我不由天。」

黃忠一頭霧水，不知道公孫康再說什麼。

左慈在旁邊翻著白眼，他明白公孫康的意思是說：有左慈這個冤大頭在身邊，隨便拿出一個靈丹，就能夠治癒黃忠的兒子。

於是左慈不耐煩的說：「仙家的手段，凡夫俗子怎麼能夠理解。要知道華公子已經非人啦！」

這話明著是誇獎公孫康是仙人，實際上是在罵公孫康不是人！

公孫康微微一笑，並不和左慈計較。畢竟算計人家辛辛苦苦練成的仙丹有點不地道。

黃忠一咬牙，雙手抱拳說：「如果公子能夠治好我兒的病症，我願在公子麾下，效犬馬之勞！」

「好！」公孫康朗聲大笑:「我又得一虎將矣！現在我們去你家吧」。

於是這一行人再次打馬回長沙郡。

長沙郡的郡治在湘縣，而黃忠的家卻是在攸縣。

原來黃忠被劉表任命為中郎將。黃忠隨從劉表侄子劉磐。劉磐駐軍長沙攸縣，即湖南攸縣。

黃忠的家，是在攸縣城中一個普通的二進宅子。沒有什麼僕人，只有一個老妻和女兒黃舞蝶。

黃忠的妻子是一個相貌普通的中年婦女，穿著一身布衣，在不起眼的地方還有二塊補丁。

黃舞蝶乾瘦乾瘦的，頭髮都有些沽黃。一看就知道是營養不良，發育不好。

看來，兒子的病已經把這個家的積蓄折騰得一乾二淨了。

在後世，有人還說黃忠巔峰時期的武力可以媲美呂布！現在看到黃忠混得這麼慘，公孫康都有點心酸。

黃忠的兒子，躺在病床上，後腦強痛，就是後腦袋疼，連帶脖子轉動不靈活；怕寒怕風，通常要穿很多衣服或蓋大被子才覺得舒服點；鼻涕是清涕，白色或稍微帶點黃。

這是典型的風寒癥狀，公孫康一問，果然是：黃敘，少染風寒，體弱多病。

但肯定不僅僅是風寒，要知道張仲景可是治療傷寒病的專家，他都治不好，一定有其他的原因。

公孫康和左慈同時發放神識，在黃敘身上掃描了一遍。然後相互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黃忠一家人莫名其妙的看著公孫康和左慈都不上前把脈，看舌苔之類的，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麼。

公孫康就說：「到外面說話吧，給病人一個空氣流暢的空間。」

大家來到外屋，隨便坐下。公孫康就說：「令公子的病，我已經通曉，可以治癒。」

黃忠的眼裡流露出驚喜的目光，連聲感謝。

黃舞蝶今年16歲，因為發育不良，看起來就像13歲的小孩子。她不知道公孫康是被張仲景推薦來的。看到公孫康連病情也不問，把脈也不把，就直接說可以治癒。心底下就認定他是個大騙子。當下就發作道：「公子連把脈都沒有做，就能診斷病情嗎？」

公孫康平靜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說：「姑娘雖然看起來年齡很小，但這幾天應該是腹疼難忍，可以多喝點紅糖水和薑湯。」

黃舞蝶的小臉騰的一下就紅了，這幾天是她的月事期間，腹疼難忍。但是連粗心的父親也不知道，公孫康卻一眼就看出來了，可見真是神醫！

於是急忙跪倒在地，急迫的說：「請神醫治療我的兄長，我願結草銜環為報！」

黃舞蝶還是有點小精明的，她是怕自己的態度惡了神醫，耽誤了治療兄長，所以才跪下。

男女授受不親，公孫康沒有去扶她，只是請她起身，表示自己肯定會治療好黃敘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