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卡洛斯
剛才在電車裡，符華親眼看到了這個自稱武道家，還獲過無數名頭獎盃的強者，對著視頻卑躬屈膝點頭哈腰。
做舔狗做到他這份上，也是沒誰了。
洪坤人畜無害的笑道：「符兄見少了。剛才跟內人通電話，總不能讓她擔心啊。」
洪坤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舔狗又怎麼了，他就是喜歡做舔狗。
「剛才的特殊災難波動造成的空間扭曲，符兄也看到了吧？」洪坤收起了笑容。
「嗯。」符華點了點頭：「是一個墓碑林立的陰暗世界。」
「僅僅接觸了2分鐘，就有異魔進入到這個世界。這次事件還沒有結束。」洪坤用手指點著桌面，說道：「符兄要小心。」
「多謝關心。」符華不在意地笑了笑，「我聽說特殊災難波動造成的空間扭曲，會在初次降臨的時候，將現場的人作為坐標點，下次出現的時候，很大幾率會出現在那些被標記的人附近。這事是真的？」
洪坤點了點頭，臉上恢復了人畜無害的笑容。
「剛才我見符兄一掌就擊飛那異魔，不知符兄有沒有興趣到我家的武道館看看。切磋一下也行。」
洪坤看不出符華的深淺。
符華身上既沒有覺醒者的覺醒力量波動，也沒有武道家所修鍊的氣波動。
是符華隱藏太深，還是洪坤自己修行還不到家，洪坤需要親自確認一下。
符華微笑不語。
洪坤也不是那些性格偏執的人，既然對方不願意，他也不會強求。
閑聊一會之後，忙碌的洪坤便跟符華告別，匆匆離開了咖啡館。
隨後，符華帶著芊芊將城市逛了一圈，回到了東區商店街的書店這裡。
他清理了書店周圍的垃圾雜物，拿出鑰匙打開了書店的鐵捲簾。
陰暗的書店呈現在他眼前。
芊芊好奇地看向書店裡面，她還是第一次跟爸爸來書店這裡。
「爸爸，裡面好多書喔。」芊芊的大眼睛一閃一閃的，萌動可愛無比。
符華摸了摸下巴，帶著芊芊走進書店，書店多日沒有打掃，鋪了一層塵埃，整體上還算整齊，只要稍做打掃就可以正常營業。
但令符華在意的是書店裡隱藏的東西。
他走到書店最裡面，發現有一道厚厚的鐵門在書架後面。
凝視著牆壁的符華，看穿了牆壁，看到了鐵門後面的景象。
這不是透視能力，只是一種靈感投影，他可以感受到任何生命波動。
在鐵門後面，他捕捉到一股微弱的生命波動。
查看了一下書架周圍的機關，符華髮現一本固定在書架上的舊書。
他移動舊書，那書架便發出「咔」的一聲，從中間分裂開來。
漆黑的鐵門出現在符華面前。
芊芊抱著對他的大腿，一臉驚奇。她很乖，沒有說話，也沒有哭鬧，只是靜靜地看著爸爸的一舉一動。
鐵門很結實，還安裝了先進的虹膜電子鎖，符華湊近電子鎖，嘗試解鎖。
光線掃過，符華經過了虹膜驗證，鐵門應聲而開。
符華：「……」
這虹膜電子鎖是真貨嗎？
他這個假貨竟然都能通過驗證！
鐵門后是一個研究室，擺設著許多符華看不懂的儀器設備，在研究室最裡頭，還放著一個冰棺。
微弱的生命波動便是從冰棺里傳遞出來。
看來真.符華生前也不是什麼普通人。
芊芊抓著符華的手，緊張莫名。
她盯著冰棺里的人，目不轉睛。
「爸爸……」
符華摸了摸小菇涼的腦袋，說道：「不用怕，有爸爸在。」
兩人湊近冰棺看過去，只見冰棺里躺著一具身體在不停崩壞又不停恢復的屍體。
屍體的肌肉組織在崩壞著，化為原子虛無，而冰棺里噴湧出來的霧氣又將屍體崩壞的部位復原，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循環。
看到女子的面孔，符華心中也是一驚。
這女子有著長耳朵和精緻完美的臉孔，不像普通人類，反而像幻想型生物。
妖精！
精靈！
天使！
這些辭彙在符華腦海里浮現。芊芊盯著崩壞的精靈女子，說道：「爸爸，她好漂亮。」
確實，這女子有如從神話中走出來的精靈女子，完美而神秘，肌膚如凝脂白玉，五官精緻無暇，自帶光環，不像是普通人類女子。
他在研究室里找到了真.符華的筆記手札，翻開幾頁看了幾眼之後就帶上那本筆記本走出研究室。
關上鐵門，又復原了書架位置，符華便對芊芊說道：「芊芊，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書店有這間房子。明白嗎？」
芊芊點了點頭，露出認真的神色：「芊芊不說。」
「你在書店裡隨便看看，喜歡看什麼就看什麼，不懂可以問爸爸喔。」符華微微一笑，拿著筆記本，躺在門口的太師椅上，悠然地看了起來。
芊芊答應一聲，就喜滋滋地跑到圖書區，這裡有好多連環畫和漫畫。
雖然她不認字，但看起來也好有趣的。
有時候，芊芊會拿著本兒童讀本讓符華讀給她聽，教她拼音的發音和讀寫。
芊芊很聰明，往往符華教她一遍的字，她就記得那字的讀寫，甚至還在書店裡找出一本老舊的新華字典，對著字典認字。
符華看著專心致志的芊芊，也不打擾，翻開了筆記第一頁，隨意看了起來。
「2047年，8月，15日。」
「這一天跟農曆八月十五是同一天，天上月亮很圓很亮。第一次大衝擊之後，由於月球引力大增，引起全球大海嘯，自此靈氣復甦，月球從那時候起就被一股神秘力量圍繞，幾十年來都只有弦月，從沒出現圓月。」
「今天，卻是圓月。」
……
「雨霏，我不會讓你白死的。我發誓，一定要復活你。」
……
「對於卡洛斯的出現，我也很驚訝和意外，她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就已經奄奄一息，彷彿經過激烈的戰鬥。」
「她的身體在不停崩壞著。」
「我不該救她的。是她奪取了你的性命和未來。」
……
「我知道，卡洛斯不是普通生物，她是異魔。但那時候，我被迷惑了。」
「她會魂魄轉生。她誘騙了我們，說可以讓你懷孕。」
……
「芊芊出生了。」
「我知道，她就是卡洛斯的轉生。」
「對不起，我下不了手。」
「她是我們心愛的女兒，但她同時又是卡洛斯的轉生。」
……
符華看了眼靜靜坐在角落看書的芊芊，面無表情地將筆記本第一頁撕了下來。
他隨手一搓，書頁便在他手裡化為了齏粉，被風一吹就飄散在天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