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傳位!任無休

第79章 傳位!任無休

大殿內。

當得所有人都沉浸在這驚天反轉中時,那任無休直接於那桌案處,站起了身。

他來到那大殿中央,對著任南山拱手道:「父親,今日之事,很明顯是居心叵測之人,所布下的陰謀。為的,便是害了母親與我的命,還有父親和雲景劍宗的名聲...」

「所以,孩兒在此懇請父親,當眾徹查此事,以揪出真兇,讓天下人知道,母親的清白,不可辱,父親和雲景劍宗的名聲,亦不可辱!」

看得此景,那任絕、余晉等人紛紛起身,然後齊聲對著任南山,拱手而請道:「我等,懇請宗主,當眾徹查此事,以還我劍宗太平。」

隨著他們的帶頭,那些劍宗的中立者,紛紛在此時拱手以請:「懇請宗主徹查此事,還我劍宗太平。」

一時間,那大殿內,恭請之聲,不住響盪,震人心神!

此時,那宋治看得這眾人共請之景,直接聰明的對著任南山,跪請道:「南山宗主,雖然我的妻兒,與我不忠,但是他們和生活這麼多年了,總算有些感情...」

「所以,我是絕對不願看到他們,一錯再錯下去的。我懇請南山宗主,徹查此事,揪出真兇,好讓我這不忠的妻兒,也明白做壞事的下場...」

「好清醒的知道,這人...究竟該怎麼當!」

他說的義正言辭,倒好像這一切,真的是為了他這妻兒好一般,令人動容。

「好...」任南山坐於高處,目睹著這一切,不由心潮翻湧:「休兒,為父今日,便准許你當眾徹查此案,同時,一切殺生大權,皆由你定。」

眾人聞言不由皆是神色變了變。

他們知道,任南山這一次,是真的怒了。

與此同時,那跪在中央的雲正華等人,也是心中生出了一點懼意,害怕了起來。

而在他們心起不安間,那禮敬回完話的任無休,則是直接轉過身來,將那冰冷的目光,看向那雲正華等人,道:「現在,我給你們最後一個說真話的機會,你們是說,還是不說?」

「我...我要說的,已經都說了...」其中一名身著黃布衣的中年大漢,強撐著底氣道。

任無休嘴角掀起一縷弧度。

然後,他手中輕劍顯現,腳步踏出,走到這名大漢的身前,笑著道:「寧叔,剛才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面對他的問語,這名雲家的老街坊寧叔,畏懼的咽了口唾沫,鬢角淌汗道:「我說,我要說的,已經...」

唰...

寧叔這話剛說到這,任無休的眼眸便是陡然一凜,然後,他手中猛地用勁,直接一劍斬下了這寧叔的頭顱。

下一剎,頭顱落地,殷紅色的鮮血瞬間映入眾人的眼帘之中,看驚眾人。

「你...你殺了遠寧?」

那些其餘的街坊,眼看得那寧叔的屍身倒下,頭顱滾落於一旁,不由眸透恐懼的紛紛顫語道。

與此同時,那雲正華更是在短暫的沉默后,喊罵道:「任無休,你瘋了嗎?他們可都是你多年的老街坊,你竟然說殺就殺,你還是人嗎?!」

任無休白皙的嘴角泛起了一縷冷笑。

他手持染血輕劍的看向這群所謂街坊,反問道:「剛才,他們害得我和我母親,清白盡毀,性命不保的時候,他們有想過,我和我母親是他們多年的街坊么?」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不錯,他們剛才要把任無休和雲惜若害死的時候,都沒念過舊情,現在,又憑什麼要讓任無休,對他們手下留情?

而在他們點頭間,其中一名穿著略顯臟態的老婦人,卻是嘀咕道:「問題是,我們不是還沒把你們害死嘛,又有什麼好說的。」

她這話一出,不止任無休,在場許多人,包括任絕、蔡藍萱等人,都氣笑了。

他們真的是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如此臉皮厚的。

「好,花奶奶,你說的對,你們沒把我徹底害死,我是不應該把你們殺死的。」

任無休有幾分氣極的點了點頭,然後他猛地沉語道:「來人!給我那幾柄鈍劍、鈍刀來,越鈍越好。」

隨著他這話語的說出,那數名宗衛直接去尋來了數柄鈍劍、鈍刀,遞交給任無休。

只不過,任無休並沒全部拿,他只是選擇了其中一柄生鏽的頗為嚴重,但依舊還有著鋒芒的鈍刀。

然後,他在眾人的困惑目光下,走到那花奶奶的身前,笑著蹲身道:「花奶奶,你常砍柴,應該很清楚,像這種很鈍的刀,沒個幾刀,是不可能把木柴砍斷的吧?」

花奶奶面露恐懼:「你...你這話什麼意思?」

任無休伸手撥弄著那鈍刀上的銹跡,笑著道:「我的意思呢,是想告訴你,這柄鈍刀砍在你的脖子上,肯定和砍柴一樣,需要砍上個好幾刀...」

「所以,你放心,我一定會在你要死前,停手,不再繼續砍的。」

這些老街坊,聽得他這話,瞬間神色大變。

因為,這雖然是不要命了,但卻是比直接死還難受。他們甚至能夠想象,頭顱被砍到一半,人卻還沒死的那種痛苦模樣。

「不!我不要...我不要...」那花奶奶直接在此時恐懼的搖著頭,身子向後退去。

「花奶奶,你不要怕,我把控的很好的,一定不會讓你死的。」

任無休笑著伸出手,按住了她的肩膀,不讓她退走後,沉語道:「來人,按住她老人家,我要動手了。」

隨著他此語的吐出,兩名宗衛直接踏步上前,一左一右的將花奶奶給按了住,讓得她難以動彈、逃離。

看得此景,任無休算是滿意的拍了拍花奶奶的肩膀,笑著道:「花奶奶,沒事的,不會死的,到時,我還要讓你那孫兒,也試試呢。」

話落,他直接於花奶奶那色變中,緩緩站起了身,舉刀準備砍。

花奶奶看得他那,緩緩舉刀,並笑中帶寒的模樣,眼眸恐懼到了一個極致。

終於!她在任無休那寒刀即將落下的一剎,徹底心神崩潰,大喊道:「別...別殺我...是你舅舅,是他和那個婢女,一起逼我們做的!」

眾人聞言皆是紛紛搖頭。

雖然,他們對此事,早有預料,但是,當她真的親口說出來的時候,他們還是忍不住有些感慨,感慨喬婷婷和雲正華的歹毒,感慨人心不古。

與此同時,那頓住刀的任無休,也是眸中泛過一縷寒意。

看得此景,那雲正華忍不住了,他道:「喂,花婆婆,你可不要胡說,我什麼時候,唆使你幹這種事了。」

此時的花婆婆知道,事情發展到這,已經無法挽回了。

所以,她為了自己,也為了她那孫兒的命,索性破罐破摔的和雲正華,對罵道:「我沒有胡說,我家灶頭下,還藏著你和這個壞女人,收買我的錢,如果不信,大可去我家搜!」

面對花婆婆這話,雲正華、喬婷婷幾人,徹底坐不住了,紛紛出語辯駁,想要表示自己的清白。

對此,任無休倒是看都懶得看。

他直接提著鈍刀,朝著那餘下的那些老街坊,看去:「接下去,你們誰先來?」

被任無休這一問,那些老街坊皆是身子一顫,紛紛恐懼的說出了自己是被收買的真相。

畢竟,他們現在已經看出來了,這任無休根本沒有雲惜若的慈悲,他是真的會動手殺人、折磨人的。

如果,他們再不說,一定會生不如死的。

所以接下去,那所有的矛頭,直接在此時齊齊地指向了喬婷婷,以及雲正華一家!

看得這一幕,那楊雪瑩、顧月寧等人,皆是玉手緊揪,眸透焦急之色。

但緊張歸緊張,她們終究還是沒有一個人開口。

她們知道,這個時候開口,那無異於欲蓋彌彰,自己暴露自己了。

而在她們的不語間,那群本就自私的街坊,則是越說越凶,到得後來,差不多將所有的髒水,全部潑到了喬婷婷,以及雲正華一家上...

令得他們辯無可辯!

殿內,任南山目睹著這一切,不由直接怒然道:「雲正華、喬婷婷...你等現在,可還有話說?!」

「冤枉...冤枉啊...」

喬婷婷、雲正華幾人,紛紛跪在地上,磕頭喊語。

任無休看得此景,嘴角掀起一抹冷笑:「看來,你們是到現在,都不打算說實話了。」

「從一開始,我便都在說實話,反倒是你...」喬婷婷怒視著任無休:「一直在這強行顛倒黑白,企圖掩蓋你母親是賤婦,而你是孽種的事實!」

任無休聞言眼眸泛過一縷森冷的殺意。

然後,他走至那不到黃河心不死,依舊還想咬死他的喬婷婷身前,緩緩蹲身而下,笑著道:「你覺得,是你的嘴硬點,還是黑剎牢的那些男人,更硬?」

黑剎牢,北秦皇朝整個東部地域,最著名的牢獄,其內關押著的,都是些無惡不作的惡人,而這些惡人,有個特點,那便是無論是妖,是人,都為男性。

因為,凡女子去那,用不了多久,就都得被霍霍死。

「任無休,你想要做什麼。」喬婷婷玉面微變,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安的感覺。

任無休笑看著她,緩緩站起身,道:「來人,將喬婷婷押往黑剎牢,讓她好好在裡面,嘴硬!」

隨著他這話的說出,兩名宗衛直接便是踏步而過,然後不顧喬婷婷的掙扎哀嚎,強行將喬婷婷拖出了大殿,帶去了黑剎牢。

那整個過程里,喬婷婷也是不斷地改變態度,從開始的嘴硬,到後面的求饒,再到最後要被拖出大殿的時候,瘋也似的喊了一句:夫人,救我!

只可惜,無論她怎麼變,她終究還是沒有逃過這任無休定下的結局。

大殿內,任無休看著喬婷婷被拖走的身影,也是眼眸泛起一縷波瀾,喃喃道:「當初,雲景大試的時候,我就想殺你了,結果,讓你活到了現在,你也算賺了。」

雖然,他說的很平靜,但是那雲正華等人,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他們此時算是徹底明白,任無休就是個瘋子,單憑自身喜惡,而我行我素的瘋子!

「舅父...」

陡然的喊語響起,任無休在此時轉回頭,看向那地間的雲正華、雲曉曉一家,以及那兩名婢女,和煦而笑:「你們,想去陪外祖父他們么?」

此時的雲正華幾人,在任無休這一連串的折騰下來,其實早已身心俱疲,如今,任無休又直接說,要讓他們去陪那已故之人。

這下,他們的膽,算是徹底被嚇破了。

雲正華直接跪著求饒道:「休兒...休兒,是舅父錯了,舅父不該見錢眼開,不該受喬婷婷的蠱惑,做出這種卑鄙無恥的下作事,求求你,原諒舅父吧...」

與此同時,他那妻子,以及那兩名婢女,也是紛紛跪地認錯,哭求任無休饒他們一命。

至於那雲曉曉,則是面頰煞白,像是已經被嚇傻了一般,一動不動。

「說,是誰指使你們的。」任無休以俯視之態,看著他們,神色冰冷。

面對他們的問語,雲正華等人微微一愣,眼眸下意識地露出猶疑之色的,但當他們看到,任無休那冰冷的眼眸時,這種猶豫又瞬間被恐懼衝散。

然後,他們咬了咬牙,便打算說出幕後主使者。

「是我!」

陡然的話語響起,那顧月寧直接在此時站起了身。

而後,她在不露痕迹的看了眼那,神色清傲的楊雪瑩后,略顯心虛的走至那大殿中央,跪身道:「南山,一切,都是我弄出來的,你罰我吧。」

「你?」

任南山眉頭微皺。

他雖然生病了,但腦子還沒壞,從一開始雲惜若屋內發生的事情,到現在這一切,他絕對有理由相信,此事和任晉軒母子有關。

但現在,顧月寧畏懼楊雪瑩母子之威,直接站出來,把這一切都抗了下來。

這便讓他有些難辦了!

一旁,那靜站著的任無休,也是在此時眉頭皺起,顯然,他也沒有料到,楊雪瑩他們會這麼果斷的把顧月寧推出來。

而一旦顧月寧出來,那再想往下追究,那便很難了。

畢竟,顧月寧的身份不低,她主動來抗下這一切,任無休等人很難再說什麼,而且眾人也是一定會信的。

果然,當得那四周的眾人,看得顧月寧站出來后,除了有些驚訝外,幾乎沒有人懷疑這件事,還有內幕。

他們都下意識地在心中認為,顧月寧,便是黑手了。

「南山。」

顧月寧感受到眾人的目光,直接在此時賣起慘來:「是我一時糊塗,嫉妒你寵愛五姐,你罰我吧。」

看得此景,那任禹昊直接在此時跑至顧月寧的身旁,和她抱在一起,上演了一場母悔子孝的感人場面。

而隨著這場面的出現,那楊雪瑩、鍾天傲以及洛文禹等人,紛紛極為聰明的出場,主動替她求情。

金座上,任南山看著他們求情的模樣,忽然有些感慨。

他這感慨,既是感慨,心中那可憐的仁慈,也是感慨,雲景劍宗的變化。

任南山終於明白,現在的雲景劍宗,其實已經有著很大一部分的人心,都已經不向著他了。

「來人。」

任南山彷彿在瞬間蒼老了十多歲后,滿是蒼涼道:「將顧月寧押下去,抽打六十鞭,然後押至劍宗禁閣,十年內不得離閣半步,違者、立斬!」

任禹昊、鍾天傲等人看得此景,皆是鬆了口氣。

對他們來說,只要不死,一切好說!

接下去,任南山在眼見那些宗衛,直接便是將顧月寧帶離了此地后,他也是再度出語,將雲正華等人,按照雲景劍宗的規矩,進行了處罰。

從而,全部帶離了大殿。

一時間,這場所謂的鬧劇,也終是在此時漸漸落下帷幕。

然而,正當所有人都以為,一切就這樣結束的時候,任南山卻是忽然又道:「好了,眼下的事情,已經處理完,那麼,接下去,我便趁這個機會,宣布一件大事吧。」

他眼眸銳利的看向任無休,道:「我以雲景劍宗,現任宗主之名宣布,七天後,我將舉行,刻劍盛典...」

「到得那時,我將把雲景劍宗宗主之位,直接傳位於我的兒子、任無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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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一世魔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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