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大長腿差點兒變成小短腿
第四章、大長腿差點兒變成小短腿
我……打了班長大人？
這個念頭一在林清川的腦子裏形成，就嚇得林清川下意識地捏緊了自己的手指。
「嗯？」
沈唯言發出一聲輕哼。
林清川回過神來，忙鬆開了抓着沈唯言的手腕的右手，順帶着把自己的右腳膝蓋也伸直了一些。
「班長，真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聽到林清川的解釋，沈唯言因為疼痛而皺起的眉頭稍稍舒展了一些。
過了一會兒，沈唯言才斟酌著開了口，問道，「你，有間接性打人的習慣？」
「什麼？！」
林清川一臉詫異地看着沈唯言，似乎不大明白為什麼沈唯言會得出這樣一個結論。
「開玩笑，我又沒有暴力傾向。」
沈唯言皺了皺眉頭，盯着林清川看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那你為什麼打我？」
那可是真打，不是同學之間關係好的尋常玩鬧。
如果不是因為沈唯言的反應快，在林清川出腿的那一瞬間往後退了半步，估計胃裏的那點兒東西這會兒都得吐個一乾二淨。
林清川臉色微微泛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我只是條件反射而已……」
「條件反射？」
「嗯……就是我不習慣別人兒碰我。」
大概是因為已經說了個開頭的緣故，所以後面的話兒也不是那麼難說出口了。
「不論是誰碰到我，我基本上都會直接動手。」
聽到林清川的話兒，沈唯言有些想笑，不過他還是強行忍住了。
「你的意思就是說，剛才我應該讓你和汽車來個親密接觸？」
聞言，林清川才反應過來剛才自己差點兒被車撞了。
如果不是因為沈唯言伸手拉住了我，那我的大長腿大概就斷成小短腿了吧？
嘖嘖，小短腿啊……
林清川下意識地低頭去看自己的腿。
還好還好，腿還在，也沒短。
「謝謝你啊，班長大人，你簡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聽到林清川的用詞，沈唯言忍不住笑了一下。
不過為不知道是因為為了維持着自己的高冷人設，抑或是因為剛才被林清川用膝蓋頂到的腹部正在隱隱抽痛。
總之，沈唯言臉上的笑容很快就隱沒了，只剩下了一臉的面無表情。
「你爸媽聽到會不會被你氣死？」
林清川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沈唯言說的是「再生父母」的這個梗。
她盯着沈唯言，忽然笑了起來。
「噗哈哈哈——班長，你真的太可愛了！」
沈唯言的適應能力大概是真的很好。
從一開始聽到林清川把這個形容詞套用在自己的身上時的不滿皺眉，到現在已經能夠很平靜地接受這個評價，前前後後也不過幾分鐘的時間罷了。
沈唯言應了一聲，道，「哦。」
林清川笑着眯了眯眼睛，然後又鄭重其事地和沈唯言道了謝。
「班長，我是真的很感謝你。」
然而，正經不過三秒鐘。
「不然我的大長腿就該變成小短腿了！」
看着面露后怕表情的林清川，沈唯言微微勾動了一下嘴角。
「你不去學表演真的是屈才了。」
聽到沈唯言的戲謔，林清川立刻擺出了一副「對，沒錯，我也是這樣子認為」的表情，點頭應聲說道，「班長，我發現你的眼光真的很好耶。就這麼一會兒的時間，就看出來了我巨大的潛力。」
到這個時候，沈唯言才發現林清川真的是一個很隨意的女孩子。她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在腦子裏裝了一個轉輪，想到哪裏就說到哪裏，從來都不會有一個固定的方式，完全沒有規律可循。
沈唯言很機智地停止了和林清川的對話。
「去領書處。」
「哎！」
林清川應了一聲，笑嘻嘻地又跟了上去。
一路上，沈唯言都很負責任地同林清川介紹著路過的建築物。話不多，言簡意賅，但是很容易就能明白。
「這是圖書館，憑學籍證借書。」
「這是食堂……」
沈唯言說到這裏，頓了頓，然後轉過頭看着林清川，問道，「你有飯卡嗎？」
「沒有。」
沈唯言盯了林清川一眼，他似乎是在思考應該先帶林清川去領書還是應該先帶她去食堂辦理飯卡。
愣了幾秒鐘，沈唯言有些無奈地道，「走吧，先去辦理飯卡吧。」
林清川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然後就跟着沈唯言走進了食堂，儼然一副乖乖寶寶的模樣。
不巧的是，當沈唯言和林清川走進食堂后，就看到一樓拐角處的辦卡處的大門緊閉着。
旁邊牆上的告示欄上貼著一張白色的公告。
林清川走上前去，湊過去看了看。
「班長大人，這上面說辦卡處的老師臨時有事，要明天才能回來呢！」
沈唯言點點頭，對着林清川說道，「嗯，反正你認識地方了，明天你自己過來辦理飯卡就可以了。」
聽到沈唯言這麼說，林清川似乎不大滿意地輕「嘖」了一聲。
「嗯？有什麼問題嗎？」
林清川鼓了鼓腮幫子，眼睛盯着沈唯言連轉都不帶轉一下的。
「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
林清川依舊沉默。
沈唯言輕皺了一下眉頭，繼續問道，「到底怎麼了？」
大概是覺得沈唯言的忍耐力也差不多到頂了吧，林清川這才慢悠悠地開了口，說道，「班長，我沒有飯卡。」
「嗯？」
沈唯言似乎不大明白為什麼林清川會這麼說。
「我知道你沒有飯卡，所以讓你明天過來辦理。」
林清川緊跟着發問，道，「那今天呢？」
「什麼今天？」
沈唯言依舊沒有反應過來。
林清川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直白地說道，「班長，我沒有飯卡就沒辦法吃飯了。」
「所以？」
見沈唯言沒有直截了當地拒絕自己，林清川的臉上立刻掛上了一抹燦爛的笑容。
「所以在我拿到飯卡之前，就只能夠麻煩班長你啦！」
說的還真是理所當然。
沈唯言看了林清川一眼，對她所說的話兒並沒有任何的表示。
既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