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我教你畫畫

50、我教你畫畫

許禎根本沒有多想。

她嗯了一聲,很誠實地說道,「你和他帥得各有特色,不過我還是覺得他的帥比較溫柔,你的帥有些疏離。」

殷玄宴面無表情,只是默默地看著許禎畫那個男子的樣貌。

但許禎卻敏感地察覺到,身旁這人的氣息一下子變得冷冰冰的。

她狐疑地扭頭看他,卻見他認真地看著她面前的畫,面上依舊沒什麼表情。

她便想,難道是我產生了錯覺?

許禎又繼續畫了好一會,才將整幅畫畫完。

她將畫放好,伸了伸懶腰,正想要放鬆下,殷玄宴卻突然淡淡道,「給我也畫一張畫像。」

許禎聞言驚訝地扭頭,卻見殷玄宴的表情非常認真,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她遲疑道,「你長得太好看了,我畫不來。而且我畫功差,肯定會把你畫丑的。」

殷玄宴淡道,「你不會畫。我教你畫。」

許禎有些鬱悶,「這要怎麼教?」

殷玄宴的神情很認真,眼神卻有些幽深。他捉住了許禎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淡道,「先認真觀察我的樣子,再畫我。」

他捉著許禎纖細白皙的手在他臉頰上摸,一邊摸一邊用低沉的嗓音說道,「這是我的眉毛,它是什麼形狀的?」

許禎盯著自己手指正在撫摸過的眉,下意識地答道,「你的眉毛很濃密,很筆直,顏色很深,是一道很英氣的眉。」

殷玄宴很滿意許禎的回答,又捉著她的手摸過他長長的睫毛,漆黑的眼眸,繼續問她,「那我的眼睛呢,它又長得怎麼樣?」

他的眼睛長得怎麼樣?

許禎盯著他那幽深如大海般的眼眸,心跳卻不自覺地變得快起來。

見許禎發獃,殷玄宴依舊用低沉的嗓音問她,「說說看,我的眼睛長得怎麼樣?是什麼形狀的?又是什麼顏色的?」

他一步步引導著她。

她便跟著他的引導將心裡的想法如實說出,「你的眼睛形狀有點長,但很大。你的瞳孔很漆黑,卻會發光,那裡面有一片璀璨星空,還有……我的倒影。」

他揚了揚嘴角,捉住她的手往鼻子摸去,問她,「那我的鼻子?」

許禎手摸著他的鼻子,眼睛看著的卻是他鼻子下面的薄唇,粉紅的,光滑的,潤潤的。

她腦海里想著的都是和這樣好看的唇親吻的感覺,不知不覺,她的心跳又更快了,連臉頰也像被火燒著了一樣,熱乎乎的。

殷玄宴低沉地嗓音再次響起,他催促著她,「說說看,我的鼻子到底長得怎麼樣?」

許禎飄遠了的思緒被拉了回來,她這才答道,「哦,你的鼻子長得很高,很直,如果我的小手指是個小人兒的話,都可以在你的鼻子上滑下來了。」

這次許禎說完答案,不等殷玄宴有所動作,她的手已經自覺地摸向他的薄唇,很自覺地答道,「你長了一張所有女孩都想親吻的,極其性感和誘惑嘴,你不笑的時候,你的薄唇看起來充滿神秘感。你笑的時候,你的嘴唇又滿滿的都是溫柔。」

殷玄宴問,「那你喜歡我笑,還是不笑?」

許禎想了想答,「笑。」

於是他便揚起了嘴角,淺淺地笑著。

許禎看著他的笑,只覺得心跳已經快得像擂鼓一樣了。這世上怎麼可以有這麼好看,這麼勾人心魄的笑容!

只聽到擁有這絕世笑容的主人把頭俯在她耳邊,小聲地問她,「那你現在想親我嗎?」

廢話。她當然想,非常的想!

她看著他勾人的笑,頭已經不自覺地揚起,嘟著唇往他臉上湊去。

她以為,他會像之前一樣,溫柔地回應她。

卻沒想到,他伸手擋開了她湊上來的臉,淡淡說道,「既然現在你已經非常了解我長成什麼樣子了,那就開始畫吧。你畫得像我了,我們才睡覺。」

許禎:???

這人確定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先前那麼費盡心思,賣力地撩我,現在卻推開我,叫我畫你的樣子?

我此刻心情澎湃得緊,要怎麼冷靜下來畫你!

許禎心裡有無數的怨言,所以即便手握著毛筆,她卻無處下筆。

只聽到害她心亂如麻的罪魁禍手俯到她身旁問,「怎麼,還是不會畫我的樣子嗎?」

不等她點頭回答,他已從她身後伸手過來,捉住了她握筆的右手,輕聲說,「既然你不會畫,那我教你畫。」

接下來,殷玄宴果真握著許禎的手,在她面前的宣紙上一筆筆地描著他自己的模樣。

他甚至還一邊畫,一邊低聲重複著許禎剛才對他外貌的描述,「我的眉毛很濃密,很筆直,顏色很深,是一道英氣的眉。我的眼睛形狀……」

隨著眼前漸漸畫出來的男人的臉,和身後那把聲音的低聲描述,許禎腦海中殷玄宴那張好看得過分的臉又逐漸變得無比的清晰。

偏偏他握住她右手的那隻手還在隱隱約約,若有似無地用指尖輕輕摩挲她的手背,令她根本無法集中精神在畫畫這件事情上。

她感覺自己身體里有個小惡魔在尖叫,在抓狂,在不停地催促著她快點把身後的少年撲倒。

她也想啊!可是,以她的實力,實在沒法強行撲倒殷玄宴。

好不容易畫完畫。

許禎把毛筆一丟,有些著急地回頭問殷玄宴,「我們可以睡覺了嗎?」

殷玄宴點點頭,淡道,「當然可以。」

然後,許禎便看到他讓下人打水進來,無視掉她火熱的注視,一個人慢條斯理地沐浴更衣,渾身香噴噴地躺倒在床上。

她爬上床,挨著他睡,小聲地問,「要不,我們親一親?」

他轉過身來看著她,漆黑的眼眸依舊幽深得像一片海。

他說,「好好睡覺。」

接著就真的閉上眼睛沉沉睡了。

於是,這天晚上,許禎啥也沒得到,就那樣心痒痒地熬到了深夜,迷迷糊糊地睡去。

即便是睡著了,她的潛意識也依舊在提醒她,明天一定要親到殷玄宴。

她不知道,殷玄宴在故意懲罰她的同時,其實也是在懲罰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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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派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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