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胎記

11、胎記

小樹林里,王祈霜的護衛朱昀弋按照王祈霜的吩咐,將昏迷不醒的許禎帶到荒棄的破廟裡。

許禎被他放到地上的一面破旗上躺著,他居高臨下地打量著許禎。

許禎化了新娘妝,小巧的五官在妝容的襯托下顯得更加的精緻。她本就長得俏麗動人,身材也玲瓏別緻,朱昀弋只看了一會,就覺得喉嚨發緊。

王祈霜說了,如果他有興趣,可以對許禎下手,睡一個小賤民這種事情,就算事後敗露,她也絕對有能力幫他擺平。

王祈霜的能耐,朱昀弋自然清楚。可是他並不屑於做這種骯髒的事情。哪怕許禎的容貌長相恰好就是他偏愛的類型,他也不想在這種情況下動她。他要得到一個女人,必須得在光明正大,你情我願的情況下得到。

但,不睡她,摸摸她也可以吧?

畢竟他第一眼看到她身穿霞帔,頭戴鳳冠時的模樣,就已經覺得驚艷不已了。

朱昀弋蹲下來,伸手去輕輕摸了一下許禎的臉蛋,她的皮膚很滑,很白,細膩而柔軟。

他的手順勢往下摸,摸到了許禎的脖子鎖骨處。那裡暖暖的,滑滑的,給人無限的想象。

於是,他也控制不住了。

他伸手解開了許禎的衣襟,脫到了她肩膀處,他看著她誘人的香肩,把她的外衣拉下,正想要再進行下一步的時候,卻看到了許禎的右臂內側有一個淺粉色的蝴蝶型胎記。

看到那個胎記的瞬間,朱昀弋整個人都僵住了,他的表情變得非常奇怪,激動中又有幾分震驚,人也有點恍惚。

他緊緊捉著許禎的手臂,想要看清楚一點她的胎記。

但就在這時候,一道火紅的身影忽地從遠處掠過來,一眨眼已經來到他面前。

朱昀弋想抬頭看清楚來人,然而,他還沒有看清楚那人的身影,就被那人迎面踢了一腳心口的位置。

那一腳力度十足,直踢得朱昀弋渾身一震,整個人倒在地上。

朱昀弋卧倒在地上,這才看清楚踢了他一腳的人是殷玄宴。

殷玄宴從半空中落下,蹲在許禎身旁,他極快地從身上脫下大紅色的喜服蓋住許禎露在外面的半截肩膀,然後隨即將她抱起。

他轉過身看著朱昀弋,眼神極冷。

那冷冰冰的眼神看得朱昀弋倒抽一口冷氣。他從未見過殷玄宴露出過這樣的眼神。

朱昀弋常年跟在王祈霜身旁,自然沒少見殷玄宴,殷玄宴雖然為人冷淡,總面無表情,可他卻從不將情緒擺在臉上。

哪怕他再生氣,他都不會對人甩臉色。

此刻,朱昀弋看著殷玄宴的眼神,心知自己闖了大禍,怕是王祈霜也難保他,便趕忙解釋道,「殷公子,你別誤會,我沒碰過她!我發誓,我真的沒有碰過她!」

殷玄宴冰冷的臉色沒有絲毫起伏,他看一眼懷裡昏迷不醒的許禎,又望向朱昀弋,沉聲問他,「你用哪只手碰了她?」

朱昀弋戰戰兢兢,拚命搖頭道,「殷公子,我真的沒有碰過她,我可以發誓!」

朱昀弋沒說實話,殷玄宴斜睨著他,再次說道,「你老實說,我就饒你一命。」

朱昀弋這才舉起右手,他一再解釋道,「我就只是扯開了一下她的衣服,我還沒有碰她,你就來了。」

「一開始王祈霜是讓我毀掉許禎清白之身的,但我沒那樣做。真的,我沒說謊,如果我真想對許禎做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你趕來之前的這段時間也足夠我做完那事了。」

「我扯開她衣服,也只是為了做做樣子,好向王祈霜交待而已。」

殷玄宴沒有說話,朱昀弋的解釋他聽到了,但他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

即便許禎沒有失身,但她被朱昀弋扯開衣服覬覦過,她受了委屈,他就有責任和義務替她報這個丑。

朱昀弋見殷玄宴不說話,還以為殷玄宴就這樣饒過他了,可他還沒來得及高興,下一瞬,殷玄宴抱著許禎輕輕一躍,躍到了他面前,然後隨手拿起旁邊荒廢的一把早已變鈍的破劍就朝他刺來。

朱昀弋閃身避開,動作卻不及殷玄宴的劍快,不過是一瞬間,殷玄宴已用那鈍劍乾淨利落地斬斷了他右手的三根手指。

三根整齊的斷指跌落在地上,斷口處的鮮血一直在往地上淌。朱昀弋早已痛得在地上打滾,整張臉也都是扭曲的。

殷玄宴居高臨下俯視著朱昀弋,面無表情地說道,「朱昀弋,你這些年來跟在王祈霜身邊,利用她的地位,暗中結黨營私,和朝中奸臣合謀用各種手段榨取百姓的錢財,我今日斷你手指,除了替許禎取回公道,也是給你一個警醒,你好自為之。」

殷玄宴扔下那把破劍,便抱著許禎走了。

身後的朱昀弋咬牙切齒地看著殷玄宴離開的身影卻敢怒不敢言。

藺月劍庄勢力極大,此外,殷玄宴作為承影劍法第七代傳人,其劍法更是神乎其技,無人能及,所以縱使朱昀弋自身武功不錯,也不敢正面和殷玄宴對抗。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殷玄宴會為了區區一個許禎而斷他手指。他只後悔自己先前色迷心竅,對許禎動了手。

他咬著牙狠狠地想,這筆賬,得由王祈霜來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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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這邊,王祈霜說出許禎的下落後就惱羞成怒地撂下幾句狠話就走了,林義看著王祈霜離開,這才感覺到后怕。

他丟掉手中的小刀,快步走到林母面前,嗓音顫抖著,小聲地問,「娘,我剛剛用刀威脅王祈霜那潑婦,還刺破了她的臉,她事後不會因為這事來找我算賬吧?」

林母剮他一眼,惱道,「剛才你就不應該這麼衝動,有殷玄宴在,他肯定會救禎兒的啊。」

「而且以他的身份地位,就算他動了王祈霜,王氏的人也不會拿他怎樣,畢竟是王祈霜理虧。你倒好,一下子衝出來搶在殷玄宴面前把他該做的事情都做了,你覺得他會感謝你?」

林義沮喪道,「不該做也做了,我有什麼辦法?」

一向沉默寡言的林父這時卻忽地說了句,「禎兒若是真被人給玷污了,殷玄宴不肯娶她的話,那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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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派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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